第349续谈,二零一三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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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11日志》
从现在开始,包括发呆出神、烧水喝茶以及上厕所、打瞌睡所虚耗时间,我距离上班还有1小时35分钟。
我刚刚烧了开水,泡了菊花茶,然后坐在靠椅上,久久在想:如果忽然有颗陨石从几十万公里的地方砸落到我的天灵盖上,或者忽然有个超12级的台风从几百公里的海面卷席到我的扁平脸上,我就不用怜惜这么个把小时了。
真是莫名其妙,我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好青年,怎么会有这么滑稽的想法呢?众所周知,天气预报没说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我最近也没看天气预报,就更不可能发生了。
自嘲几句,回过神来,我端起杯子,喝了两口,觉得这无糖的野菊花茶有点夏桑菊冲剂的味道。心想:制药厂诚不欺我也!然后猛喝了一大口,吧嗒着嘴,细细感受着舌尖残留的余温与香气,更觉得从前喝的夏桑菊是真有菊花的。我们人呐,就是实在。
我是个大忙人,平时在街上被热情的女孩喊着“大老板”拉着扯着都没时间跟人家聊天谈心,更别说有时间在这儿唠嗑了。有心情的时候恨不得把一秒钟掰开两秒来用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好无趣的字句~~~~~~~
嗯,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过得好快。有时候,我静静地看着那些跳动的数字,比如下载时的比特率、听歌时的秒数位、坐车时的里程表……
静静地,仿佛那是时间低吟浅唱的声音,我听得见。可能又犯傻了。
说实话,最近并不怎么忙,上班就是看书和整理资料,有时拿着材料去审核,有时抱着文件去盖章,或者帮忙弄些杂事。哦,所谓的杂事就是玩装订机,把别人送来的材料装订成文件。
今天早上比较忙,跟着同事去会议室拍摄新闻稿用的照片。也没怎么难度,因为平常抓相机的人都没怎么讲究效果,而我也曾经玩过一下,所以同事很放心地让我在会上走来走去。
拍完了,就坐着等散会。我在不太显眼的那里坐着,眼睛看旁边同事玩那个《消灭星星》,耳朵听台上领导抑扬顿挫讲的什么,脑子想很多现在已经想不起的事情。坐了好一会,终于坐不住了,屁股疼。
人家说,太瘦了,屁股没肉,所以疼。哎,是太瘦,从前还不觉得。
不管了,先走了。
回到办公室,刚准备把照片放进电脑,领导来电话,让跟车去一趟公墓园。
ocha!还有15分钟下班了啊~~~
没说的,走吧。
算是加班。
有人管饭。
公车,其实也就是公交车,因为我们不是新闻部门或者巡逻队环卫工人,没有特别的技能,只能坐跟平常在外面坐的公交车那样的中巴。
说来也惭愧,曾以为公职人员就是坐豪车吃海宴的,哪想得到会跟平常人家一样呢。
贪?这字儿我在坐下之前还没想过。
说回公墓园吧。
座落在广粤省四大名山之首罗浮山遥远的对面。
我们下车的时候,可以趁这好天气,透过这清净的空气,看到罗浮山似远似近地蹲在那里,白云遮掩着上面的飞云顶。
当时我就想:如果脚下被水冲刷过的泥地可以整洁一些,这也不枉为一个风水宝地。
好了,我既然抓着相机,我就要尽职尽责。
跑前跑后,拍领导拍随从。
跑左跑右,跑来跑去,拍个大印象,拍个小特写,还不忘尽量留一两个稍有意境的镜头。
然后,就回来了。
看似无事找事、乱搞一通呵?
其实,放开了想想,能有什么事呢?
回来路上,同一车上的领导说希望别的村也都弄个公墓园,让人们不用一年两次往荒山野林里跑,方便群众。
还说,先要让风水佬过过场。
也坦白说,其实现在人人都有些钱,都想把祖坟迁了,只是怕被叔伯兄弟或者三姑六婆扣了黑锅,不敢提出来。现在出个政策,也没几个会反对。
我觉得挺对的。
噢,领导来了。
没说的,不说了。
都好好的,啊。
《2013年5月15日志》
我在楼上走着,觉得自己像在天上俯瞰的流云。
忘了是昨天还是前天,我在影剧院听了两个小时的道德讲堂,除了觉得身后的鼾声太重,还觉得旁边站了一早上的志愿者太累。那些志愿者,除了在门口鞠躬的几个大妈,大概都是附近高中的学生。想起一个同学在附近高中执教,想起自己曾在附近的高中就读,实在想对那些沉默的志愿者说声“辛苦了”。
从未当过志愿者,也不眼红志愿者应有的待遇。无所谓牺牲不牺牲,也无所谓公平不公平。万事皆有因由,是为道;万物各行其道,是为德。
心有不甘,努力便可;心有郁结,舒开便可。偶尔看看好友动态,发觉年纪相仿的人都忙着逐梦或筑巢,似乎都没有彷徨或者迷茫了,真是好事。坚定而踏实的日子,至少不会让人失眠。桌上时钟闪烁着8点48分的数字,提醒我时间又不多了。最近我的时间走得不太小心,狠狠摔了一跤,摔得比较零散。
5点多起床,6点多守门,8点多上班。上班的时间不长,但我常常在11点半的时候觉得头晕乏力,因为太饿了。不过还好,中午回家就可以吃饭。吃了睡一会,没有更幸福的了。只是有时我也会感叹,在家做饭的人,一天三餐日盼夜盼守着厨房,实在幽怨。除去虚无空洞的体谅,我还疑惑并害怕着,不知这样的守候是否快乐,怕这样的守候将守候我的余生。不论未来如何,每天傍晚我再次回家吃饭,9点多关门,然后洗澡,睡觉。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我身上没有了人们过去认为的压力,身体却是大不如前。穿起短袖看到手臂消瘦了许多,才惊觉太久没有运动了。一来因为在家的日子没有跑步,二来因为前些日子没有时间没有心情也没有好的天气打球,整个人都没劲了。不能那样下去,正慢慢恢复锻炼。其中的倒立撑举一天加一个,今天是9个了。有点压力,有点兴奋。不得不略略悲哀地承认,是这样的压力让我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唉,转眼就9点20了,要下了。如果有谁记得我,请别怪我冷情,人和人、话与话,我都记得。不论会不会重逢,不论会不会怀念有过的青春,咱都该照顾好自己。保重。
《2013年4月3日志》
喜欢听歌,像是一种寄托,聊以慰藉常在绿叶和白云之间虚无的灵魂。当灵魂不复存在,有些习惯只是单纯的习惯。
不久前,公司的领导班子小换了一些人,让许多人的工作忙了又闲。忙里偷闲,我从人群的中心走到门窗的边缘,回头静静看着,感觉自己三条腿都陷入了泥淖:一点一点,慢慢地,正在沉陷。
无人故作忧伤,无意多愁善感,只是情绪蔓延开来,给镜片添了尘埃。
南方的天气跟从前教课书上写的不大一样,不知是南北本身的差异还是时岁变迁的廻异,反正这里是冷一天闷一天,潮潮雨雨又一天。想起之前持续阳光灿烂的4、5个月,顿时明白什么叫做“贫富两极分化严重”。也不能怪谁怨谁了,想要一丝光的照耀得到老天bbq的煎烤,想要一滴雨的恩泽得到苍天发大水的宠溺,夫复何求?妇复何求?知足罢,知足。
那天正下着雨,我在窗下椅子旁站着,新新同事走了过来,也不说话。我忽然说:“跟你分享这个雨季吧。”
新新同事迟疑着问:“怎么分享?”
新新同事的侧脸闯入了我的眼角,让我的目光在雨和雨之间失去了联络,让我无法回头。
“就这样啊。”
扑哧!新新同事笑了。
“好傻啊,我也觉得。”我在心里如是说。
还想起那天新新同事接到上级命令说要搬宿舍,很失落。新新同事说:“我只求一部空调,居然什么都没有。”
我说:“空调太重了,怕你不敢受,就送个雪糕给你当乔迁之礼,也差不多吧?”
新新同事说:“要哈根达斯!”
我说:“妥妥滴!”
第二天,感觉新新同事已经不那么失落了,我便没那么多话。仿佛我的存在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在别人死得差不多的时候出现,在别人开始喘气的时候走开,只给别人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留功与名。然而,承诺过的希望不是流过屋檐的雨水,也不是陨落地上的烟花,不是说过就可以算了的。
傍晚下班,依旧有雨,我和带伞的新新同事走出门口,我说:“下雨呢,送我出去吧。”
新新同事说:“好啊!”
我笑着说:“先谢了,不用呵。”
新新同事惊问:“下雨啊,你不是要到那里等车吗?”
我说:“平时就是,下雨不是。谢了啊。”
说着,我走出几步,听到新新同事说;“雪糕哦!”
我回头,跟平常一样,没有笑容,淡淡说:“好啊。”
也许是因为我没笑,新新同事也没笑,也许。
之后直到现在,时间又过了一天,我又是没有主动提起话题,又是没有说起雪糕的事儿。
我曾听说:“爱她,就带她去哈根达斯。”
其实我很好奇,那,如果不爱呢?
也曾听说:“真正爱一个人,是让自己变得优秀,因为以后会有更多得人爱她,你唯一要做的是把那些人比下去。”
我还是很好奇,那,如果不爱呢?
我没有给自己一个答案,似乎那样就可以不用回答爱或不爱。
我给了自己一个或许:或许,新新同事只是想要一份外带的单球而已,没有那么多的含义。
似乎,那样就可以不用回答了。
等待只为更甜蜜,呵呵等得太久了,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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