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满门尽绝

弃车奔向南港酒家，黑龙远远地看着五帮整个字头被瓦解。

        手下们被一个个地带上警车，他也被正在执勤地警员逮捕。看着昔日的“好兄弟”，莫名地愧疚。

        抵达旺角警署。

        康学明看到黑龙的身影，在审讯室里单独约谈。

        桌上开着大灯，刺眼地让黑龙用手遮挡。

        “能不能把灯泡换个瓦数小点的，小心刺伤犯人的眼睛，人家投诉你。”

        康学明翻开面前的文件，调转方向要黑龙签字，“签了它，去长洲散散心。”

        黑龙怒摔了手里的签字笔，“长洲那么好，你怎么不去长洲！”

        “你现在是什么态度，越来越像黑社会！”

        黑龙沮丧地说道：“这次五帮栽了，整个字头都被连根拔起。我大哥阿文的枪击案还没查出来是谁做的，希望你给点力，该做的事情加加紧。”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黑龙合上文件，拒绝签字。

        康学明掏出香烟，黑龙凭借卧底的敏锐直觉问道：“你以前不抽这个牌子的香烟，什么时候换了口味。”

        “从一个朋友那边顺来的。”

        “你的朋友是不是洪门的叶先生！”

        康学明愣了一下，反问道：“你认识？”

        “叶先生之前找过戴先生谈生意，因为地盘的收支分歧就没能合作。我的自觉告诉我，他想吞了五帮的地盘。”

        “你怀疑你老大是他杀的？”

        黑龙不敢确定的摇摇头。

        “听我一句劝，这次五帮覆灭已成定局。目前沙纸受了重伤被送去了医院，木星主动向警方自首。其他几个老大死伤过半，如果你想为阿文报仇，我是一定会抓你的。不如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去长洲，就当放个大假。”

        握紧签字笔，黑龙迟迟不肯做决定。

        “你不想去长洲，那你选一个地方，我来批条。”

        “我想回纪念街，重整五帮的势力。一直到查明我大哥阿文的死因，我再归队。”

        康学明掐灭指间的烟蒂，沉声道：“这件案子不是你这个小卧底能够介入的。五帮在纪念街做事一直很张扬，基本上什么生意赚钱就疯狂的敛财，还号称晚上十二点之后，纪念街就是你们的。这让市民和区议员投诉，报章上全都是负面消息。这次的整治行动，上头下了死命令，必须铲除五帮。”

        “你是做反黑的，应该知道在香江这个地方，一个社团被搞垮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另一个社团竖旗。”

        “黑社会合法吗！我看你当卧底是卧傻了，分不清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

        “是，我是分不清楚。四年前你从警校把我招募，安插到五帮做卧底开始，我每天都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为了搏上位，我帮文哥挡过刀子和子弹。这一次我没保护他，他就被枪手暗杀，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想不通。”

        察觉到黑龙已经变节地事实，康学明不得不安抚他说道：“阿文的死虽然不是意外，但也没人想要看到这个结果。”

        “上次我弟弟牺牲，你也是这么说的。可后来怎么样，听说是你求叶先生帮忙，人家花了很多钱才保住了我弟弟的全尸。明知道我弟弟崇拜我，你就私下招募他当卧底，我们黑家是上辈子欠你的吗，要我们家满门尽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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