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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长烟落日孤城闭


防盗时间72小时,  V章全部购买可免,盗文一时爽……  李忠的话音落,整个营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林挽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般场景,  她屏息静气的站在圈外,小心翼翼打量圈中的人……

        李沐的脸色明暗不定,目光在李忠和李娴之间流转,  脸色非常不好看。

        李忠挺胸抬头,  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最后林挽月才偷偷的把目光投向了李娴,被李忠和李沐注视着的李娴此时正安静的站在那里,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看到这一幕,  不知怎地,林挽月的心里有些难受,她想做些什么,打破眼前的气氛。

        可是,  林挽月的理智则无比清晰的在告诫她:眼前的这件事不是她应该参与的,  别忘了你来到这军营的初衷,  别忘了你自己敏感的身份,  成为营长已经是破例,千万不要再引起大帅的注意了……

        “公主,  你说话啊!我离国立国数百年,  何曾有过对蛮夷之地大挂免战牌的先例?公主您身系皇室血脉,  难道不应该维护离国的尊严吗?”

        “大帅!小人有话要说。”

        “哦?你要说什么?”

        林挽月单膝跪在地上,  直到听到李沐的问话才懊悔的轻叹一口气。

        然而,  后悔已经无用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

        “回大帅,小人没上过什么学,年纪小,见识短,人微言轻,但是小人儿时村里曾经来过一个会说故事的游方货郎,他给小人讲过一个故事,小人记得他过一句话用在现在正合适:正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林挽月单膝跪在地上,头压的低低的,此时她的心脏狂跳,林挽月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参军两年多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躲过来了,今天偏偏失控……

        林挽月把头埋的很低,她此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头皮烫,

        她不敢抬头让别人看到她的表情,也不敢抬头看有些人的眼神……

        短暂的沉默过后,李沐中气十足的吼道:“说的好!”

        听了林挽月的话,李沐压在胸口的憋闷一扫而光,转头对李忠说道:“我营中没念过书的兵蛋子都明白的道理,世子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李忠听出李沐话中明显的嘲讽,为之气结。可是却怎样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了林挽月一眼。

        “呵呵,况且,我是公主的亲娘舅,难道世子是想逼公主手刃亲舅舅吗?”

        “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忠慌乱的转头朝着李娴小心翼翼的解释。

        李娴则是淡然一笑,似乎并不以为意的回道:“世子也是一世情急,未及深想,本宫明白。”

        见李娴如此善解人意,李忠的心头一荡,看李娴的眼神也迷离了起来,喃喃的叫到:“公主~”

        “大帅!若是无事小人便先退下了!”

        “嗯,下去吧!”李沐朝着林挽月笑吟吟的挥了挥手,看林挽月的眼神欣赏中多了几分慈爱。

        “是!”林挽月缓缓的从地上起身,依旧低着头,目光死死的盯住自己的脚尖,躬着身退出了大帐。

        走出大帐老远,林挽月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拂去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然后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不出五步,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林挽月的心中有些后悔,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出这个头,林挽月有些迷茫:似乎有些东西早就不再随着自己的计划进行了,可是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她却想不明白……

        林挽月缓缓的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挪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趴在床上,林挽月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过了李娴的身影,无论是自己练箭时候的惊鸿一瞥,还是李娴笑吟吟的与自己并排而立然后耐心的听自己说军营里枯燥的事情,或者李娴温柔的对自己说她会把自己的话当成她们之间的秘密,以及最后李娴垂着眸子“无助”的站在大帐里的样子。

        今天的事情林挽月没经历过,她更加不敢去设想和公主易地而处的情况,只不过当她站在大帐里的某个瞬间,看着如此的李娴,心中闪过了一丝她无法抗拒的不忍……

        被别人逼着拿尚方宝剑来压自己的亲舅舅这滋味肯定很难受吧。

        林挽月将头埋在枕头里蹭了蹭,心中的那丝后悔慢慢的淡去了。

        夜,李娴的营帐中

        李娴坐在案前,案上依旧放着那盏枯黄摇曳的油灯,在油灯的旁边放着两张四四方方的绢布,上面有娟秀的小字,而在李娴的面前单膝跪地着一位一袭黑衣面戴黑色面具的人。

        此时帐篷中的光线很弱,那人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仿佛与这帐篷中的黑暗融为一体。

        李娴伸出纤纤玉手拿起其中一份绢布,举到烛火上面,只见绢布上书道:上,欲立良妃为继后。

        片刻后绢布徐徐燃烧化作一缕青烟。

        李娴安静的看着绢布化为虚无,然后素手一扬,散落在案上的灰烬立刻扬散开去。

        “传令回宫里,让良妃好好躺在床上老实一阵子,至少也要拖到本宫回宫再说。”

        “是!”

        “另外,让观天司做好准备,若是本宫没有及时赶回去,就让观天司上奏父皇说良妃的八字太薄,坐不住那位置。”

        “是!”

        “小心些,别让良妃死了。”

        “是。”

        “传令暗影剩下的十一位旗主,时刻待命。”

        “是!”

        “下去吧。”

        话音落,影子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李娴看着面前的烛火眯了眯眼,然后才伸手拿起了另一块绢布,反反复复看了良久才淡淡的勾起了嘴角,最后李娴再次将绢布举到了烛火上,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书道:公主离后,星立于原地观手神游……

        星出大帐,行一十八步,叹,以手拭汗,复叹,复行五步,三叹。

        星回帐中,卧于塌上……

        李娴看着这最后一块绢布也化为灰烬,唇边荡起两个浅浅的梨涡。

        “一!”“吼!”

        “二!”“哈!”

        天刚蒙蒙亮,校场上的操练已始,林挽月握着手中的长矛,跟着口号一板一眼的作着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动作,每一下都倾注全力。

        林挽月很清楚:这看似简单的一招一式是她活下去的基础。

        入伍已经有两年的林挽月,其实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名老兵了,同期的那些伙伴们要么死了,活着的最差也得了个伍长,或者调去骑兵营之类的重要作战部队;只有她,依旧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死亡率最高的步兵,可是林挽月并不在乎,她本来就是一个活在军营里的女人,升官财对她来说都是危险,她只想报仇杀足一百一十八人,然后退伍找个村落了此残生或者在这片土地上马革裹尸,其实她更倾向于后者,从踏入这片军营开始林挽月就没有想过活着走出这里,不过每次大战开始之前林挽月都要默默的告诉自己,在没完成这个数字之前,一定一定要努力的活着。

        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和男人在生理上的差别开始逐步的显现;同期小伙子们的个头开始嗖嗖嗖的往上窜,唯独林挽月不疾不徐的生长着,两年来的锻炼让林挽月看上去比一般同龄的女孩子要魁梧高挑一些,但是丢在这一群当兵的汉子里林挽月依旧显得瘦小,不仅如此,林挽月的爆力和体力也不如其他人,唯一能弥补这一项先天上的不足只能是多于一般人的不停地练习。

        好在从来都没有人怀疑林挽月的性别,想来也是:这年头但凡有钱的迹的军户都想花了大价钱去改了自己的户籍,怎么可能有女人不要命的混进来呢?

        操练结束便开饭了,人群三三两两的朝着帐篷走去,林挽月一个人走在队伍的后面。

        “星哥!”林宇从林挽月的身后蹿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林挽月的肩膀笑嘻嘻的。

        林挽月不着痕迹的从林宇的臂弯里闪了出来,不过倒是没有离林宇太远,对着林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同朝着饭堂走去。

        对于林挽月的冷淡林宇似乎早就习惯了,他也不介意,和林挽月肩并肩的走着,嘴里说些家长里短。

        林挽月是林宇来到军营里的第一个朋友,那个时候林宇十四岁,林挽月十五岁,林宇家世代都是军户,但是十四岁的林宇长得很瘦小就像是一根萝卜头,林宇被分到了林挽月的营帐的时候只剩下林挽月身边的铺子空着。

        营帐里的大兵基本上都已经具备了成年男子的身高,见林宇这个小萝卜头抱着行李怯生生的走进来都嬉笑着去拨弄林宇的脑袋,唯独林挽月站在人群之外表情冷冷的打量林宇却没有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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