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李钊的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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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时间72小时, V章全部购买可免,盗文一时爽…… 林宇和林挽月的名字一夜间传遍了整个军营,此时此刻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在讨论这二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得大帅如此青眼?
林宇被李沐破格提拔为先锋郎将,邑百户。
林挽月则被李沐封为飞羽营的营长。
一时间好奇试探的,慕名巴结的纷杳而至,可是一向形影不离的林宇和林挽月却突然间疏远了。
当天晚上, 出了大帐之后林宇便对林挽月提出了质疑,而林挽月却只说了一句:相信我,这样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对于这样的答案林宇显然不能接受,林挽月的能力林宇一直都是知道的, 刚才在大帐里林宇更是对林挽月的智谋刮目相看,一直以来林宇只是觉得或许林挽月需要一点机会, 可是如今机会来了, 林挽月却把它推给了自己。
夜幕中林宇第一次和林挽月争吵了起来, 四周很黑, 林宇看不清林挽月的表情。
但是林挽月的沉默激怒了林宇最后的忍耐, 林宇口不择言的说了很多,最后二人不欢而散, 林宇看着林挽月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这位大哥。
升官对于林挽月唯一的好处就是作为飞羽营的营长,林挽月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帐篷, 再也不用和十几个男人挤在一起了。
对于林宇,林挽月心存愧疚, 她很清楚林宇一心为了自己打算, 也明白林宇对自己的不解和愤怒, 恐怕此时在林宇的心中对自己已经不仅仅是失望了,或许他已经以为自己这块“烂泥”根本就扶不上墙。
念及此处林挽月无声的笑了笑,心中暗道:只可惜我不是一个男人,而且也没有富贵险中求的心思,女扮男装从军本就是死罪,我林挽月走进军营只为复仇,杀足一百一十八人便想办法全身而退,我可以马革裹尸死在战场上,但是我绝对不能死在争名夺利的路上!
可是林挽月却不能解释,也无从开口。
最终林挽月只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或许她和林宇的友情就此终结才是最好的结局。
自己的身体是一个致命的秘密,倘若有一天东窗事,死她一个就够了,没必要再带上别人了……
但是因为友情破裂而带来的郁闷并没有机会维持太久,因为每年一度的“秋收之战”开始了……
为了掠夺足够的口粮过冬,匈奴开始大规模频繁且猛烈的试图撕开李沐麾下这支军队的防线。
大大小小规模的战事几乎每天都有,匈奴人甚至突然起了几次夜袭。
整个军营充斥着紧张的气氛,让李沐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生了,原本如同一盘散沙只会逞凶斗狠的匈奴士兵开始有了章法,有了统一的进军号角,特殊的战鼓和统一的退兵讯号。
离国军队节节败退,损伤惨重……
帝都·天都城
金銮殿上离国的天子高坐龙椅,脸上阴郁的仿佛要滴下水来。
“边关告急,李沐将军连连失利,众卿都说说吧,可有何良策?”
“启奏陛下,臣有话要说。”
李钊看去,话的是尚书左仆射龙丹青,便点了点头。
“臣以为,李沐将军多年来镇守边关劳苦功高,此番虽然暂时失利但是陛下应派遣使臣以安抚为主,方显君臣一心,天恩浩荡。”
李钊点了点头 ,不置可否。
雍王李玔从队伍中站了出来请奏道:“启奏父王,儿臣愿带兵血战匈奴蛮夷,显我离国天威。”
话音落卫尉楚延宗立刻出声反对道:“陛下臣有异议,雍王殿下虽然骁勇善战但是臣以为,此时不宜战前易帅有恐动摇军心,况且李沐将军镇守边关多年,对那里的情况了若指掌无人可出其右,望陛下三思!”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楚王李玹站了出来。
“嗯,且听楚王说说吧。”
“是,儿臣以为适才左仆射言之有理,但是儿臣又觉得李沐将军突然接连战败实在蹊跷,不如父皇派遣一名御史前去北边看看,若是真如李沐所言战事凶险,御史则行慰军之职,以显父皇天恩浩荡,若战事并没有李沐所言这般,御史则行督军之责,以不变应万变。”
李钊听完了李玹的话沉吟良久,最终点了点头道:“皇儿言之有理,不知诸位爱卿谁愿意为寡人走一趟?”
“父皇,儿臣推荐平阳侯,一则平阳侯军功拜爵身经百战最为合适不过,二则平阳侯与李沐将军的身份对等也不失怠慢。”
“嗯……爱卿,楚王推举你,你可愿意替寡人走一趟啊?”
平阳侯闻言笑眯眯的从队伍中走出来回道:“臣为陛下肝脑涂地也绝不犹豫,不过臣如今年事已高腿脚不便,不若叫犬子李忠为陛下效劳吧。”
“嗯……忠儿也不小了,若不是皇后先行恐怕也是长公主驸马的不二人选,那便如此吧……”
第二天李忠带着圣旨以御史的身份朝着北边的边境赶去,不过四乘豪华的马车上此时却多坐了一个人……
“公主,马车颠簸我特别命人准备了梅子,你尝尝?”
李娴安静的坐在马车中淡然的面对李忠的殷勤摇头拒绝了。
原来,在敲定了派使臣前往边塞的当晚李娴便求见了李钊……
“父皇,娴儿愿与李忠世子同去。”
“胡闹,边关正在打仗,你是寡人最疼爱的公主,好好待在宫中。”
“父皇,李沐将军毕竟是娴儿的亲舅舅,在这个紧要关头父皇无论派谁去都难免有“督军之嫌”,唯独女儿亲自去一趟才能真正的安抚舅舅。”
李钊想了想回道:“好,难得娴儿能如此深明大义,寡人便允你所奏。”
“谢父皇!”李娴盈盈下拜。
顿了顿李钊又继续说道:“寡人赐你尚方宝剑,紧要关头可以便宜行事。”
……
马车朝着边塞驶去,李娴闭着眼睛倚在靠垫上,一副不堪旅途辛苦的娇弱模样,终于成功堵住了李忠聒噪的嘴巴。
李娴闭着眼睛,心下却是一片冰凉,自幼生活在这深宫之中以为自己早就已经见惯了帝王的薄情,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给了自已一把尚方宝剑然后告诉自己“便宜行事!”
如何“便宜”?难道一旦现苗头不对,便要让自己用这把剑亲手杀了自己的亲舅舅吗?
即便如此,张三宝依旧不负众望的将黑弓拉满,但是却不像林挽月之前那般轻松,拉弓的度也远不及林挽月快,按照这个度是根本不能参加实战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张三宝松开了手,只见箭矢“嗖”的一声破空而去,然后,脱靶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愕的看着五十步外空空如也的靶子,场面一度静的诡异。
唯独林挽月见到这一幕一派淡定,她勾了勾嘴角拍了拍张三宝的胳膊,然后拿回了自己的黑弓,说道:“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林挽月的话,张三宝闹了一个大红脸,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良久才扭过头,粗声对林挽月说道:“营长,您别问了,小人没脸说,我怕辱没了我张家祖宗!”
林挽月笑了笑,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怪我之前没有说清楚,这把弓原是大帅所有,因为这弓身破损失去了准头便被大帅丢弃了,我不小心在旧兵器堆里捡到,后来大帅把它赐给了我,我见这弓弦材质特殊实在舍不得丢弃,便一直用着,这把弓杀伤力很大,但是近距离尚可,像这么远如果不了解它的变轨规律肯定会失准的,你能拉开这把弓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
听林挽月这么说,张三宝的脸色稍霁,对着林挽月佩服的拱了拱手说道:“小人张三宝。”
见林挽月点了点头,张三宝心中一喜,继续说道:“营长,这把弓不是标准的二石弓,不瞒您说,小人世代军户,祖祖辈辈都是弓箭手,小人祖父也曾做过飞羽营的营长,我拉过二石弓根本没有这么吃力,依我看这把弓要比二石弓重一些,但是尚不足三石弓,营长您能信手拉开这把硬弓百次,小人甘拜下风,就是小人的祖父恐怕也做不到营长这般。”
听到张三宝的话,林挽月忍俊不禁,心道:这粗汉子也真是会说话,居然拿自己和他爷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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