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风过无痕

自听雨轩一别后，高诺像是人间蒸了一样。他也不是没查过，但幕府无人认识或听说过高诺这个人。

        轩辕澈脑中在想，这高诺莫非是幕子虚的朋友？听他言语间对幕子虚的袒护应该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没想到木讷的幕子虚还有这么耐人寻味的朋友；还是说幕子虚才是高诺真正喜欢的人？但……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说他是幕府的人，为什么幕府却没人知道这个人，而他却了解幕府的一切。

        轩辕澈只能只能猜测这个人是幕家花重金请来的，否则幕府怎么可能没人认识他呢？也再没在万花楼出现过。

        临近傍晚时分，这是他自幕子虚醒后第二次踏入这个院子。

        杏儿过来轻声问安后便准备转身离开。

        “对了，你们王妃呢？”轩辕澈阑珊的瞧了一眼杏儿问到。

        “王妃已于前几日回幕府为婉夫人守孝了，过几日就是婉夫人四十九日祭。”杏儿轻声说道。唉，到现在才想起王妃来！

        “喔？本事倒不小，谁准她离开王府的？”轩辕澈似有不高兴。

        “长公主殿下。”杏儿依然轻声道，她是长公主身边的丫鬟，自然知道这个轩辕澈不似平日里的“玩世不恭”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

        轩辕澈眉毛一挑，这倒是意外，长公主会准幕子虚离开，母亲是如何知道她想外出的？难道这几日生了什么事不成，“谁多嘴将她的事说给了母亲？”

        杏儿轻摇了一摇头，“王妃去给长公主奉茶的时候长公主就很喜欢您的王妃了，连着几日让林公公来请王妃前去陪着。长公主还赐了封书函”杏儿说到这儿稍停了停，看了下轩辕澈的脸色，犹豫着继续说：“书函在王妃手中，言明您不可强迫王妃顺从于您，奴婢并非多言，杏儿看您的王妃真是一个可人儿。这能让长公主喜欢的众位主子，怕也仅有您的王妃一人了。”

        轩辕澈知道杏儿的身份，虽在王府做奴婢，可毕竟是他母亲指过来的人，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份量。听杏儿如此夸赞幕子虚，他心中还真添了几分兴趣，这个幕子虚竟能讨他母亲欢心。杏儿也是不加掩饰的夸赞！实属意外。

        “下去吧。”轩辕澈挥挥手。

        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杏儿端上热茶和糕点便下去了。

        喝了口茶，眼角余光扫过旁边的花丛，：嗯、那是什么？起身走过去捡起一张纸上面的字迹清隽，神韵逸写着：

        泪咽却无声。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车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轩辕澈看着这透着强烈悲戚，控制自己不去做念的无助，还有今生再也无法相遇的锥心之痛的词，一阵沉默。

        （此词是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悼念亡妻的，也可用于缅怀逝去的亲人。）

        找来杏儿问：“她说过什么时候回来么？”声音平静，冷清。杏儿半天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愣在哪儿好半天。

        “我问你幕子虚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什么呆呢？”轩辕澈有一些耐不住的又问了一遍。

        杏儿看着轩辕澈心里难免好奇的怎的突然想起王妃来了？嘴上依然恭敬的回答，“王妃走时是长公主亲自准许的。至于时间，王妃说要为婉夫人守孝一年，奴婢也并不太清楚王妃何时回来的准确时间。”

        轩辕澈挥了一下手让杏儿离开。要么去找母亲问问？

        这个房间里大格局未变，其它的以水青色为主，清新淡雅又不失大方。倒是别有味道。

        长公主与小林子在聊幕子虚，念着去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看轩辕澈来了，精神一振温和看着轩辕澈说：“澈儿来了，今日怎么会有空来看母亲呀？”

        “你们在聊什么呢？”轩辕澈坐了下来面带嬉笑的问道。

        “长公主正和奴才聊您的王妃呢。”小林子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看着两人的脸色。

        他知道长公主甚是喜欢那幕子虚。他也觉着这个王妃人好，长得漂亮又很和气，待人温和体恤下人。不像其他人，刻薄或傲慢无理，不明白这小王爷怎的就是不喜欢她。

        轩辕澈似漠不关心的随口问道：“母亲大概是无聊了吧！怎会谈起她。那幕子虚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长公主微微一笑说：“可不许在我这儿说虚儿的坏话，这虚儿甚是合我心意，我看着很是喜欢。长得漂亮，谈吐风趣，一点儿也不似其他人，瞧着比她那两个姐姐都强。”

        轩辕澈轻轻一笑回到：“母亲竟如此夸奖她，你们相处也不过几日而已，我倒有些好奇，您自己的孩儿也没见您这般肯定过。”

        长公主拍了拍轩辕澈的手说：“你见了就知道了真真是讨人喜欢的丫头，要珍惜她呢，我可是把先皇所赐的金牌给她了，你可不能欺负她。我正想着呢，这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这次回去怕是心里也过不舒坦，是她生母的四十九日祭，连最后一面都未见。咦，说到这了，你去一趟幕府，毕竟这婉夫人是你的岳母也是母亲的故友，你理应去祭祀礼。”越显严肃的说到。

        “依母亲所言，澈儿应去幕府一趟。”过了好一会儿轩辕澈若有所思的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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