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兵法，暗藏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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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郭淮一行人率领部队开赴雍凉，在行军途中郭淮开始教张郃马术。张郃悟性还算可以，在马鞍的帮助下，还算能骑在马上跑几圈的…………
不过最近几天郭淮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事从郭淮要教张郃一些兵法开始……
穿着胡服的郭淮不敢相信地看着张郃，问道……
“隽乂……你……说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张郃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将手中的《孟德新书》放下来，叹息道……
“这……看不懂就是看不懂……我还能说什么呢？”
满宠取回《孟德新书》，随之又拿出一本《孙子兵法》……
“莫非是武帝写的太深奥了？那么这本如何？这个通俗易懂，老少皆宜！”
张郃没有接下《孙子兵法》，而是丧气地说……
“不……我说的看不懂……不是那种意思的看不懂…………而是那个看不懂……”
郭淮转念一想，似乎明白张郃说的是啥意思……
“莫非……你是看不懂……这上面写的字？？？？？”（不对啊……这个时代的隽乂可是儒将啊……怎么会不识字呢？）
这时张郃感叹得说……
“哎……也不是完全看不懂……但……许多字我都感觉怪怪的……怎么和我买的教材不一样呢？？？？”
郭淮没听张郃的话啥意思，便问道……
“隽乂的意思是说……你以前学过识字，但教材买错了？还是盗版？还有什么叫不上完全不懂？又什么是看着变扭？”
张郃无奈地说道……
“这……怎么说好呢……我以前识得字是个长方形！而伯济给我的书都是正方形！这导致我看的很变扭！有些字能猜出啥意思，但有些字就认不出来了……”
听见张郃所说，郭淮陷入思考……
（长方形的字……正方形的字……莫非！）
郭淮盯着张郃双眼，担忧得问道……
“隽乂……你……该不会不认识楷书吧！？”
张郃听到一个陌生的词，感到莫名其妙……
“楷书是什么鬼！？我们的官方文字难道不是隶书吗！？”
这时郭淮才恍然大悟，捂着脸说道……
“失策啊…………居然把这事忘了！没办法了，我们先去练武艺吧！楷书的事情，日后再说！”（自从武帝统一华北后，钟繇就开始推行楷书……随之楷书就取代隶书，成为了曹魏的官方文字……然而……显然隽乂2o岁的时候，钟繇还在打酱油啊！）
就这样兵法课被迫终结……
“哦……好吧…………”（真是命苦啊……穿越了，我从一个文化人直接变半文盲了啊…………呜呜……）
在接下来行军的日子里，因为郭淮觉得自己在文化方面造诣不高，还是别教张郃楷书了……故而张郃便一直在练习武艺……这使得张郃武艺有所进步，这次能打赢伍长了…………
不久之后，郭淮一行人进军到长安……已经很接近作乱的羌族了，故而开始商议军略……
长安近郊魏军大营……
郭淮回到长安大营，感慨道……
“啊！总算回来了！关中的风土人情，或许更适合我也说不定啊！”
站在一旁的庞会看见郭淮高兴的样子，说道……
“是啊……将军你都胡服骑射了……能不适合这边的风土人情吗……”
郭淮听闻后，又看了看庞会这一身正装，提议道……
“要不然你也胡服骑射？作战很方便的哦！”
庞会郑重回绝道：
“不必了！这可是我新换的铠甲，我很满意！”
这时在旁的夏侯霸打断了两人之间的闲聊……
“好了！感叹风土人情，还是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要先谈正事！赶紧平定羌族叛乱为好！真是的……你们靠点谱行吗？”夏侯霸抱怨地说……
这时郭淮才正色说道……
“没关系……这次羌族叛乱规模不大，我们只要用老办法，就能很轻松平定他们。”从郭淮的语气听来，似乎很有自信的样子……
听见【老方法】，夏侯霸和庞会都以了然于心，但还有一个人愣在原地……
“额……那个……老方法是？？？？”
夏侯霸无奈地说道……
“脑袋摔坏了……这都忘记了吗……我说啊，老方法，就是当年我父亲平定羌族叛乱的方法！”
而郭淮则耐心解释道……
“隽乂啊……你要知道虽然羌族骁勇善战，但他们毕竟是游牧民族。换言之他们的家眷也会随行左右。但是呢……他们出去掠夺时，必然会和家眷分离，我们可以捉住这个弱点将其击破！也就是说我们分兵两路，一路阻止他们掠夺，一路在他们掠夺时袭击他们后方家眷。这样羌军就会尾不能相顾，溃败是必然之势！而这方法是夏侯渊将军最先提出的，所以叫老方法……”
张郃频繁点头，但他真的听懂了吗？
“恩恩……好方法！”（看起来，这仗打起来很轻松！对了！）
这时张郃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提议道！
“既然如此偷袭后方的众人就交给我吧！伯济你就去刚正面吧！”
郭淮似乎早就料到张郃会这么说……
“我原本也是这么安排的……那么仲权和我一起去迎战羌族本队，庞会和隽乂去突袭他们家眷！”
如愿以偿的张郃表示很开心……
“哈哈！那么出吧！庞会！”张郃大步流星走出营帐……
“好吧……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庞会叹了口气，跟着张郃出去了……
随之郭淮和张郃分头行动，开始寻找各自的目标……
不久之后，郭淮便现四处掠夺的羌族部队，并开始追逐他们……
另一方面张郃这边倒很轻松，找到羌族后方后，趁他们主力外出掠夺时，突然袭击！留守的部队十分薄弱，在魏军的突袭下，一触即溃！而在后方的羌族家眷也尽数被俘虏……
张郃这边……
“哈哈哈！果然如我所料！这下我又立下战功了！”张郃兴高采烈地说道……
与喜笑颜开的张郃不同，庞会则板着脸说道……
“别开心太早……还有善后事宜没有处理完呢……”
张郃不解的问道……
“善后？”
这时一小兵来报……
“敢问两位将军，羌族的家眷要如何处理呢？”
庞会没有丝毫的犹豫，断然说道……
“这有什么好问的？全部处刑！”
张郃怀疑自己听错了，慌忙问道！
“你在说什么！？庞会！那可是几千条性命啊！”
庞会严肃得看着张郃，似乎毫无退让之意！
“那有如何？他们可是敌人！敌人的生命，毫无价值可言！”
张郃急忙说道！
“慢着！他们大多数，是孩子和妇女啊！这也算敌人吗！？”
这时庞会上前几步，拉住张郃的脖领！用威严的声音说道！
“你太天真了！羌族的少年，15岁大致就能骑马射箭了！他们的恐怖远乎你的想象！如果不在这里斩断祸根！那他们日后长大，便会是我们的大患！听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友方的残忍！”
张郃被庞会抓住脖领，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依然竭力高呼道！
“就算……就算如此！也不能现在杀他们！如果你说的那天真会到来的话，那我就亲自上战场杀了他们！”
然而对于张郃这种天真的想法，庞会用怒喝来将其打碎！
“这种不负责任的说辞……你敢对那些因为羌族掠夺而家破人亡的人说吗！？什么叫在我说的实现之前，杀掉他们！？你是神吗！？你又怎能保证，在你杀掉他们之前，他不会再摧残其他汉人的家庭呢！？”
在庞会的怒吼下，张郃哑口无言……随之庞会一把将张郃摔倒地上……
“怎……怎么会…………我…………”
庞会见张郃失魂落魄的样子，淡然地说道……
“天真的妄想终究害人害己……你要知道一支军队的建立，光靠军人是不够的……在其背后，是得到众多人支持了，而这些人就是百姓。所以真正意义的【无辜】是不存在的！”
张郃慢慢站了起来……坚决地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百姓为军队提供赋税和粮草，服徭役，要真要论的话，他们谈不上完全的无辜……你说的或许是对的……但如果这成为真理的话，恐怕这世界就会充满杀戮……我并不想看到那样的世界！”
听到张郃的话后，庞会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
“有意思……其他人基本上会从根本上否定，而你并没有……哦？那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我说的是真理，人们也不应该认同是吗？人们还得坚信百姓是无辜这种谬论？”
张郃点了点头，注视庞会的双眼说道……
“是……并不是所有真理都要认同……有时候人们需要虚假的理论……确实人们会产生很多谬论，但如果是为了让天下更美好的话，信一下又未尝不可呢？”
听到张郃这么说了，庞会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为好……
（就算有道理，但为了天下，也要将其否定？）
“你是这么想的嘛…………原来如此…………”庞会突然没有继续理睬张郃，而是径直离去……
这时看着两人争吵的士兵，小声地问一句……
“那……到底要怎么样啊？”
张郃见庞会离开，便快步追上，随口回到小兵道……
“什么都不用做！继续俘虏就好！”（得想办法，和庞会和好才行啊……毕竟都是同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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