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战意之所在

回溯到两年前。

        蓝亭星的秋季，万物凋零，金色的大地映照着天空。

        身穿白色外套的鸣鹰正显阳光，母亲与他坐在大草原上喝着下午茶，鸣鹰手上拿着橙汁，一边喝，一边欣赏风景。大草原上寂寥无人，唯独他们母子以及他们的破旧老车孤独地停在这里。

        远方一群庞大的生物横穿在他们的眼前，鸣鹰指着远处的一只巨大的龙向母亲说着笑，看那只笨重的龙，脖子挺长行动又慢，貌似脑袋也不好使，显得十分滑稽。

        赫拉也笑了，但看着看着就突然严肃起来了，“鸣鹰，为什么今天那么高兴啊？”

        “啊？没有为什么啊。烦恼没了，坐在这蓝天白云下看美景，舒展心情，能不高兴吗？”

        赫拉坐正，然后用怀疑的语气说道：“我昨天看新闻说道街上有一富人家被盗了，但不是盗走了金银，而是盗走了一盒芯片，这让我感到有些好奇。”

        鸣鹰突然之间出了点冷汗，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说道：“是吗···那真是奇怪啊，从没见过小偷不偷财宝转而偷那些没有用处的东西的。”

        “是啊，正当我好奇的时候，就在昨天早上我居然在窗台下现了一片和新闻里面一模一样的芯片，你说这个贼真是奇怪，居然会来造访我们这种贫苦人家。”

        鸣鹰哽咽了一下，身体直打哆嗦，头也不回地说着：“呃··这个···那个······”

        “小鹰你别装了。”鸣鹰突然间感到心中一震，回过头来看着正在生气的妈妈，他正想开口解释，可是被她打断了，“我只想你能用功读书，将来能一展宏图，这样就过分了吗？你怎么能去做这种勾当？”

        鸣鹰瞬间冷汗就止住了，他也严肃了起来，“我只是助人为乐。”

        “助人？你那可是私闯豪宅，进去偷东西，难道你还义正言辞了吗？”

        “那些个豪强，霸道、贪婪！抢了别人的劳动成果，纳为自己所有，那些芯片里面装着的可是别人辛辛苦苦研究的成果，被他们抢去抢先一步明，这种卑鄙的事情我怎么能忍呢？别人有求于我，所以我才去抢回来的。再说我又没偷什么财物，也没有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仅仅是物归原主而已，有什么不对的？”

        正当鸣鹰说得起劲时，没想到赫拉居然突然间给了鸣鹰一个响亮的巴掌，重重地打在鸣鹰的脸上，瞬间鸣鹰呆住了，什么也说不出。赫拉的眼泪流了下来，一边抚摸着手掌，一边擦着眼泪，接着说：“如果这一切的结果是换来牢狱或者死刑，那你满意了吗？”

        鸣鹰低下了头，意识到了自己做的事情所受的后果，并不是折磨自己而是在折磨着妈妈，母亲这虚弱的身体，除了鸣鹰无依无靠，如果自己有什么闪失或先母亲而去，那么留下来的母亲将会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这一切，虽未生，但是却好像历历在目。赫拉双手搭着鸣鹰的双肩，微微扶起他并且说：“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傻事了好吗？”

        “嗯···我答应。”鸣鹰点了点头。

        虽然答应了母亲的请求，但是，自己却并没有为此而反省，依然在内心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可是继续下去又会惹母亲生气，在权择之下，鸣鹰还是决定放弃功名转而劫富济贫······

        两年后，这一日清晨鸣鹰又站在了同样的地方。

        鸣鹰靠在飞行摩托旁，看着远方的景色，还是如当年的那样，一望无尽的金黄色的草原。但是草原依旧是那片草原，只是现在的鸣鹰心中找不到任何与之前来时的感觉，没有了橙汁作下午茶，没有了母亲的欢笑与责骂，留下的仅仅剩下鸣鹰一人在这呆呆地站着，望着明媚的阳光。

        这时远方驶来另一辆飞摩，鸣鹰离远一看就认出车上的是马文，然后他站起身。

        马文把车停在鸣鹰旁然后问：“你这边怎么样？”

        “一起正常。”

        “嗯。”马文下了车，把车上的水拿了出来，递给鸣鹰，鸣鹰推辞了，于是马文自己喝起来了。喝过一口后他看着正在望风景的鸣鹰，“怎么今天那么老实，不去见你家人吗？”

        鸣鹰笑着摇起了头，“任务在身，不敢疏忽。”

        “哟，学会了呀。”马文放下了水接着又说：“你看这风景多美啊，秋天的中央大平原，一片金黄，看着仿佛身在金银之中啊。”

        “是啊，真美啊···”鸣鹰语气越来越低。

        马文轻推了下鸣鹰，“怎么了这是？没精打采的，这才第二次下来巡视，就无聊了？”

        “没，不是无聊，而是想起了些回忆。”鸣鹰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草儿在风中飘荡。

        “说来听听吧。”

        “两年前，我和我妈妈坐在这里无忧无虑，看着这飘荡的小草和那些巨大而笨重的恐龙慢慢吞吞地迁徙，那种感觉无以言表。”鸣鹰又靠在了车上，“要是当初我没有出现在将军的面前，那么此时此刻说不定我又在和我妈在这美景下继续品尝下午茶吧。”

        马文听完后没急着说什么，而是点起了雪茄。鸣鹰看着他潇洒地吸着不由得皱皱眉头说：“前辈，执行公务的时候不能吸烟的。”

        他咬着雪茄说：“鸣鹰，我在蓝亭星上呆了那么多年了，我在这学会了连都学不到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抓住机遇，享受生活。”他乐呵呵道。

        “何出此言？”

        “我并非是土生土长的蓝亭人，当初我被调到这里，我就没想过能再回去，到哪在我失意的时候····”

        他望向风景继续道：“是将军带我来这里，然后又带我到了北峰眺望远景，我看着山下的城市、小镇，与森林和谐地融合在一起，美不胜收的风景至今还在我的脑海里。然后他告诉我，这，就是蓝亭星，一个追求自由与和谐的星球，一个最经不起战争的星球。”

        “将军原来还是个美学家啊！”

        马文笑了笑，接着说：“而在都蒙塔内尔的城市群里，别说找到这样的景色，就连一片像样的林子都找不到，想看见自然的美还得跑老远。”

        “原来都是这样的呀···”

        “那么这就是你所说的享受生活了吗？”鸣鹰明白蓝亭的名声很响，但是他关心的不是这个。“可我们这些武士怎么能为了享受而作为战斗的理由呢？”

        “当然。”他吐了口烟气，“下来地面巡视，其主要目的还是抓贼，或者看看有什么异常情况生。”

        “小偷？”鸣鹰似乎感觉自己贼喊做贼，但是又撇去的那些不好的回忆接着说：“这种事不是该交给巡捕厅的人来做的吗？”

        “嗯，理论上是啊。可自从帝国颁布了《军国立案》后，特别要求军人也能拥有巡捕员同样的职能，也能上街巡逻捉人，所以我们就来了啊。”

        这句话让鸣鹰立马联想到之前在天望星上遇到的军人殴打平民的事，瞬间就认真起来了，“那么‘立案’中有没有说道什么军人的行为准则之类的呢？”

        马文苦笑道：“有人守法也有人没有，谁又在乎呢？”

        鸣鹰继续追问：“如果这样，军人欺负平民岂不是无法无天？”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马文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就算你去都，照样能在街上看到士兵欺负平民的事，甚至能看到巡捕院和军方联手一起糊弄百姓的呢。”

        鸣鹰开始气了，“身为军人，本职是保家护民，就算是欺负人也应该是去欺负敌人，怎么能欺负自己人，甚至是那些无辜的平民呢？”

        马文又吐了一口烟，说道：“你的那种君子精神，在这个世道上可活不长，那些大臣只要是对他们有好处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这句话直撮鸣鹰的心，不过相反的鸣鹰又被他的话挑起了好奇心。“有机会真想去一趟都看看。”

        雪茄吸完了，马文把它捏碎后，拍了下鸣鹰的肩膀，说：“有机会再去吧，改变不了就只能想开点，做好自己不就完了吗？”

        鸣鹰听后，仍觉得不服气，但还是把气给消了。马文骑上了车，“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是时候回去了，出吧。”

        然后鸣鹰也跟着骑上了车，两人向着城市的方向开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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