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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疯狂


阳光总在风雨后,  请相信有彩虹  周小曼光柔韧性的训练就直接练到了十二点午休时候。其他人都能去食堂吃饭了,尽管不过是酸奶、黄瓜跟番茄之类的东西,  但比起被勒令断食的周小曼,  已经不知道幸福成什么样子了。她瘫坐在垫子上,  抿了口矿泉水漱口,然后喝了三口电解质饮料。这就是她今天的午饭了。

        有人跑到体操馆的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周小曼正在练习横劈叉压腰,  要不是看到地板上多了道阴影,  还现不了有人站在门口。她疑惑地抬了眼,  只看到一双鞋子。那人见她要直起身体来,连忙喊:“哎,你别急,  慢点儿,  别扭到了腰。”

        周小曼慢慢直起上半身,  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缓缓露出来,  目光直直落到了蹲在她面前的板寸头男生脸上:“你找谁?”

        孟只觉得头皮一炸,她的目光就跟有形状一样,是实体,直直戳进了他心里。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双眼睛,  原本就匮乏的词汇量一下子撑不住了,  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一开始是笑着的,  现在脸上的肌肉几乎在抽搐了。

        可怜的篮球少年支支吾吾了半天,  才期期艾艾憋出一句话来:“那个,  我就是看你没去吃饭,  怕你不舒服来着。”

        周小曼这回认出了他的声音,笑了笑:“没事儿,我就是得减肥呢。”

        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们体操队可真够狠的。都瘦成这样了,腿比我胳膊都细,还要减肥。”

        周小曼只抿嘴微微笑,没有吱声。她不知道该怎样招呼这个男孩子,当着他的面再拉伸又总有点儿怪怪的,便蹲坐在了垫子上。一下子,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孟额上全是汗水,又是天热又是紧张。

        这个女孩子垂下了长睫毛,眼睛的压迫感就少了很多。现在她的模样,近乎于柔美且脆弱的。可是少年人依然浑身跟长了毛刺球一样不自在。

        他手里捏着的半根黄瓜简直要被挤出汁水来了。他在心里打了半天腹稿,依然词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漂亮的体操队员说话。他第二次伸手抹汗的时候,总算想起了黄瓜的存在,赶紧伸到周小曼面前:“那个,你好歹吃点儿黄瓜吧,这又不长肉来着。”

        周小曼摇了摇头:“谢谢你,我不饿。”

        她没说谎,因为天热,她的确一丁点儿胃口都没有。她就是想要喝水,可惜教练严格禁止,喝下去多少水,就得体能训练出多少汗来,以水换水。

        孟这下子没辙了。他找不到新话题,又不甘心这么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干脆咬咬牙道:“要不,我帮你压腰?”

        周小曼怔忪了一下,连忙谢绝:“不要了。今天上午,谢谢你了。”

        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体操队的小姑娘们已经吃完了午饭回体育馆。其实她们也能回宿舍好好睡一觉,但是大家更喜欢聚在一起说话玩闹。

        丁凝一见孟,便朝林琳努努嘴巴,示意周小曼的方向:“怎么到哪儿都少不了男的围着她转啊。这傻小子还拽着她跑步,回篮球队就是四百个俯卧撑。”

        林琳笑着转了下眼珠子:“人家好看呗。”

        丁凝撇撇嘴,心道,得了吧。要说好看,艺术体操队就没有不好看的队员。胳膊长,腿长,脖子长,脸小,这“三长一小”是挑选艺术体操队员的基本要求;加上长期的体形训练跟艺术修养熏陶,随便哪个姑娘拎出去,站在一堆人中都能脱颖而出。

        周小曼这人吧,就是勾人。丁凝自觉这论断非常公正。这不是她嫉妒对方的天赋,而是这人站在那里就引得人想看一眼,再看一眼。感觉和吴彦祖似的,性.感魅惑,老叫人想入非非。

        孟一见体操馆里头的人多了,更加紧张了。

        周小曼同情地看了这个窘迫不安的男孩子一眼,点点头道:“谢谢你了,你去忙你的吧。下午训练加油啊。”

        孟期期艾艾,赶紧点头道谢,丢下一句:“你训练时,小心别受伤。”

        周小曼看着这人的背影匆匆离去,没有给什么反应,继续压腿练习。拉伸训练,一开始会觉得疼,到后面就是麻,可麻到极点以后,却又说不出的舒服。会让人觉得,其实没有极限,只要再加把劲儿,还可以突破极限。

        体操队的女孩子们没有人过来跟周小曼打招呼。以前她虽然跟着训练,但一直是业余性质的,跟大家没有利益冲突,关系相形之下还算融洽。可现在照薛教练的意思,是要选这人进省队的。一场比赛,主力队员就那么些,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份竞争。

        这人怎么就突然又要专业练体操了呢。明明都已经十四岁了,要是真走专业道路,这个年龄全国奖都该拿了好几次了。

        孟一出体操馆,就被队里人抱着挤眉弄眼地追问:“哎,要到人家小美女的联系方式没有?没电话号码,□□号也行啊!”

        他摇了摇头,他压根就没敢提。他觉着那个叫周小曼的女孩子,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然后毫不意外的,板寸头少年被同伴嘲笑了,挺大的块头,老鼠儿的胆,直接问人要就是了,有什么好不敢。

        其中有个叫孙强的队友还笑着表示自己可以代劳,帮他去要联系方式。

        孟笑着摇摇头,算了吧,怪没意思的。

        哪知道到下午六点钟结束训练的时候,周小曼就被人给拦下来了。孙强真跑去问她要电话号码了。

        周小曼摇摇头:“抱歉,我没有手机,也没有□□号。”她上辈子的□□号还是上大学后申请的,除非工作需要,从来不用。

        孙强笑眯眯地看着她:“别这么生分嘛,大家就是认识一下而已。”

        薛教练换好了衣服出来,见状就皱眉,喊了一声周小曼。这些打篮球的臭小子,素质良莠不齐,没事儿就爱往艺术体操队边上凑。薛教练相当不喜欢这些人。

        周小曼微微点了点头,掉头往薛教练方向去了。

        孙强“操”了一声,悻悻道:“这姑娘,还挺傲的嘛。”

        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只见到了人家姑娘的背影。他皱眉扫了孙强一眼,不悦道:“不是说了么,我不要了。”

        孙强乐了:“你不要,还不带我自己要了。”

        孟的脸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啊你!把话说清楚!”

        其他人一见架势不对,连忙过来劝:“哎哎哎,不至于,体操队好几个漂亮姑娘呢,哪儿真为这个打起来啊。”

        周小曼还不知道自己又当了回红颜祸水。她正被薛教练耳提面命着加强锻炼。这八年的时间,周小曼的训练在薛教练眼里看来,纯粹属于白糟蹋天赋。

        “必须绷紧了弦儿练。你算算,过两年就是奥运会。你今年要是拿了全国奖的话,说不定能被选去国家集训队。到时候再努力努力,进国家队也是有希望的。艺术体操这回事,第一要看老天爷赏不赏饭吃;第二就是看你挨不挨得住。”

        周小曼这一下午都在做翻滚,到现在脊背疼得几乎不是自己的了。她们还让她减肥,她明明瘦的脊背上连能起缓冲作用的肉都没有了。她吸了口气,硬着头皮道:“可以的,我能撑住。”

        等到回宿舍,跟她一间房的林琳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洗浴室洗澡。

        周小曼摇了摇头:“算了吧,澡堂人太多了。我觉得头晕,就在卫生间里冲把澡得了。”

        她去开水房打水的时候,才现今天练的太猛了,胳膊疼得连拎水瓶都颤抖。孟刚从澡堂出来,见状赶紧过去接下水瓶,吓得不轻:“你别逞强啊,这要是摔碎了,这种天,肯定烫伤了。”

        周小曼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没用,她一直觉得自己力气挺大的。

        孟乐了,因为训练晒黑了皮肤,牙齿显得尤其白:“你那是练狠了,又不让吃饭,哪里吃得消啊。多少也得吃点儿啊,反正我觉得就你们吃的那些菜叶子,都长不了肉。”

        周小曼笑了:“那食草动物,像是兔子啊,牛啊,难不成都不长肉了?”

        孟一下子又词穷了,只能打着哈哈笑。

        等到宿舍楼下面,周小曼笑着冲他点点头,表示剩下的路程她自己来就行。

        孟颇为担心,但按照规定,男女生是不允许互相串门的。好在他碰上了洗好澡回来的女篮青年队的队员。他管人家叫姐,请人家帮忙给周小曼拎水瓶:“可惨了,我刚才看她差点儿就手一抖,水瓶摔碎在地上了。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女篮队员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孟:“行啊你,人家一天没吃饭你都知道。”

        孟这回没脸红,特别自然地说:“她们教练吼得可大声了,听不到才怪。”

        周小曼没逞强,她的确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她谢了孟,又谢了这个被孟称为“楠姐”的女篮队员,乖乖跟在人后面回了宿舍。

        孟几乎觉得中午时见到周小曼的第一眼是错觉了,这个女孩明明是这样的柔弱甜美。

        楠姐瞅了眼周小曼的寝室,啧啧赞叹道:“果然不一样,我们打篮球的,是比男的更男的。你们练艺术体操的,那是比女人更女人。”

        周小曼没吱声,只微笑,拿出今天早上黎教授装进她包里的苹果请楠姐吃。反正她现在被勒令起码得减掉十斤,苹果什么的,想都不用想了。

        楠姐没有多逗留,只拿了只苹果笑着道谢,便告辞出了宿舍。

        周小曼这才放下心来去卫生间冲澡。她不是怕浴室闷得慌,而是一直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裸身体。大概是上辈子她太胖了,害怕别人异样的眼神。即使这辈子身材苗条,她依然不希望有人看到她的身体。

        她冲了澡,又洗了头。这一天的汗出的,头要是不洗,肯定会馊掉。洗了一半的时候,林琳就回来了。她催促周小曼动作快点儿,晚上七点钟她们还得去上艺术课。

        这也是周小曼愿意往艺术体操方向展的主要原因。除了日常训练外,她们的课程还要上课,课程包括了舞蹈、音乐、绘画、化妆、礼仪、创编、美学等方面。即使是浅尝辄止,也算是艺术熏陶氛围十足了。

        她上辈子留下的记忆里,一直是灰头土脸的,跟只肥硕的鼹鼠一样。

        这辈子,她希望自己能真正的美起来。

        不是漂亮,而是美。

        起码,她要成为一个气质优雅出众的女人。

        两位妙龄少女到达教室的时候,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老师是从艺术学院请来的,今天的课程内容教授化妆。老师先教她们如何判断人的脸型,然后告诉不同的脸型适合什么样的妆容。

        “眉毛,眉毛非常重要。有的人眉毛生的淡,一没有妆,脸就跟老了十岁一样。脸型不一样,眉毛也不要一样。有的人配上柳叶眉好看,有的人就不能看了。”

        说着,老师就开始随手在教室里指,哪个人适合什么样的眉毛。

        看到周小曼时,她笑了:“你不化妆也行,因为你眉形生的好,看着就精神。”

        其他队员全都转过脸来看周小曼。被盯着的人一时间有些不自在,本能地想要垂下脸去。

        薛教练一直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没吱声,这回却厉声呵斥周小曼:“抬头挺胸!谁让你驼背含胸的。行立坐卧,皆有标准,时刻要有美的意识。”

        周小曼被吓得脊背生凉,立刻挺直了腰杆。

        这一节课,老师先从画眉讲起,最后说到了千万要注意与自身气质协调,选错了妆,效果还不如不化妆。然后大家先拿自己当模特,学着怎么遮瑕,怎么选择眉形。等到晚上下课时,人人都顶着张精心修饰过的脸出了教室。

        她们不允许熬夜,晚上十点钟必须熄灯睡觉,保持充足的睡眠。

        周小曼原以为自己会睡不好。这些日子,她一直睡得不怎么安生。没想到回去洗漱完毕,往床上一躺,林琳跟她说话才说了一半,她就沉沉地进入了黑甜乡,一夜无梦。

        看来,运动还真是治疗睡眠的良方。

        其实,她明白,真正让她安眠的是,早上送她到运动员公寓时,姜教授夫妻说的话。

        省实验中学在学生运动员这一块儿一直做的不错。学校还会安排专门的老师给只能上半天文化课的学生运动员补课。

        黎教授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话。

        周小曼笑眯眯地表达了对省实验的艳慕,蹦蹦跳跳地进了运动员公寓。

        她的讨好策略起作用了。姜教授夫妻应该会帮她转学。

        周小曼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她跟周霏霏真的没什么感情,压根没话找话。毕竟在周文忠一再宣称他所有奋斗的一切,都属于小女儿时,这个异母妹妹也理所当然。

        周小曼没有立场指责周霏霏,但要说她对这姑娘有多少好感,那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走到三楼时,叫骂声就非常清晰了。女的骂男的吃软饭,还敢拿她挣的钱去养狐狸精。男的反唇相讥,骂她不守妇道,给他戴绿帽子。

        还有人从三楼房里冲出来,嘴里喊着“哎呦呦,老哥老嫂,表吵表吵啦。”

        劝架者的语气却暴露了他急于看好戏,来打这个无聊的夏夜的心。另一家住户更是全家老小出动,一人手里捧着一瓣西瓜,一边吃一边往吵架的二楼走。

        周小曼直接搂着周霏霏进怀,沉声道:“别听,脏了耳朵。”

        她的记忆里,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

        机械厂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便日薄西山。本以为可以一辈子甚至子子孙孙都交代在厂里的职工们,基本都成了没头的苍蝇。有技术有能耐挣得到钱的,赶紧另寻了门路,早早搬走。留在老厂区的,多半生活不如意。怼天怼地怼社会,成本太高目标太大反而无从下手。喝酒骂街打老婆孩子,倒是实打实的男儿雄风。

        端着技术饭碗的研究所工程师们,从心底看不起这些浑身散着颓丧之气的下岗工人。据说当年工人阶级老大哥时,同在一个系统的研究所职工没少受老大哥们的气。一连两任所长都是倒在了机械厂革.命骨干的批.斗下,好几年的研究成果也被用来为社会主义添把火了。

        可谓不共戴天之仇。

        当然,更切实一点儿,是工程师们嫌弃小区原先的主人破罐子破摔,把原本配置相当不错的小区环境。搞得一团糟。

        周文忠眉头紧锁。他厌恶这些粗鲁蛮横的家伙,从骨子里淌出来的,就是没教养的血。男的窝囊,女的跋扈,令他浑身难受。

        楼梯口上,已经围了一堆吃西瓜吮冰棒的看热闹的人。

        有人一边劝架一边抽空点评吵架现场。

        有年轻的女人笑着伸头透过老式的绿色防盗门,看客厅里的黑白电视机。哎呦,《薰衣草》开始放了。还是装了有线电视好,我们家的电视压根就看不清楚。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还讨论起来剧情。

        原本沉闷无聊的夏夜,一下子竟然无比生动活泼了起来。

        甩门而出的男人大约是觉得被指责抛弃妻儿,很没面子。他干脆跳起脚来叫骂:“这还不晓得是不是我的种呢!”

        女人拍着桌子,又哭又闹:“你嫌我了,你个龟儿子也有脸嫌弃老娘!当年厂里不要你,你连个屁都不放,就晓得在家里躺尸。老娘不想办法出去挣钱,饿死你们爷儿俩啊!你们有没有良心?川川,你个死人啊!这个龟儿子骂你杂种,你是不是他的种啊。”

        说话间,看似瘦小的女人已经一把拽着一直躲在房间里的儿子,直接推了出去。块头比爹妈都高的少年重重的撞到了防盗门上,竟然硬生生将钢铁门给撞开了,吓得扒着防盗门正看男女主角久别重逢的少女赶紧尖叫着往后退。

        这番闹腾中,电视机里传来的“当秋天再来的时候,你要我笑着去爱去拥有……”显出了突兀的近乎于搞笑的色彩。

        那个被唤作川川的少年,大概是为了避免撞到年轻女子的身上,硬生生拽着门锁折了个方向,往楼梯上冲了两步,半跪在企图护着周霏霏往后退的周小曼面前。

        周小曼正在叮嘱女孩:“把耳朵堵上,闭着眼睛,我们等会儿再下去。”

        此时她们进退两难。这边的住户基本上三世同堂,全家出动,光三四两层看热闹的人,就可以堵死了她们的后路。

        川川愠红的面上显出了惨白。他的父母,他的家,连不相干的人碰到了,都不好意思听,不好意思看。

        周小曼被川川吓了一跳。少年比她记忆里的样子要稚嫩一些,但嘴唇上方,已经冒出了绒绒细毛。

        这是个小豹子一样的少年,古铜色的皮肤下,藏着的是一颗急于脱离困境的心。他的眼睛还清亮锐利,没有记忆里的萧索冷漠。

        周小曼并不想看到川川在自己面前跪下。然而大约是他摔得太狠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自己站起来。旁边嘴上说着劝解话的人不少,却不曾有任何一人对他伸出援助之手。

        姜黎总算突破重围,挤到了女儿面前。周文忠的步伐都要比她慢半步。她沉着脸,从周小曼手里接过了自己的女儿。

        周霏霏从眼缝中看到了妈妈,连忙强调:“我听姐姐的,捂着耳朵,没听也没看。”

        被强调了功劳的周小曼空出了手,赶紧去扶川川。让她庆幸的是,身处窘境的少年没有迁怒到她身上,还礼貌地道了声谢。

        他现在希望的,应该是所有看热闹的人统统消失吧。

        没有一个孩子,愿意听母亲在大庭广众下哭诉自己为了生计,不得不去洗澡堂子出卖女人最原始的资本,而他的父亲,就守在门口等妻子“下班”。也没有一个孩子,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在母亲如此挣钱买下出租车牌照后,他开车财了,就拿妻子的付出当成不贞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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