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番外二合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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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 闷热暑气总算浇散大半。
温年起得有些晚,沈淮景拿着药膏从楼下上来的时候,他正穿着睡衣, 拿着手机坐在书桌前回消息, 桌上电脑屏幕还亮着。
“主要是分数阶金融模型的混沌控制问题, 二组那边计算机模拟数据有点偏差,hopf分支……”温年话说到一半,余光看到沈淮景站在门边看他。
他忽然顿了下, 不说话了。
手一松,语音条已经发送出去。
电脑和手机同时一闪,项目组同事发回消息:“hopf分支怎么了?”
温年回过神,把没说完的话连同一份文件发给他。
他沉默小片刻, 最终敲字。
【温年:越哥, 我这边所有数据资料都已经整理好了, 只剩下一点分析总结,你能帮忙处理一下吗?】
【李越:okok,没问题。】
【温年:谢谢越哥。】
【李越:害,这有什么好谢的, 本来就是项目组的工作, 前两天又都是你在处理。】
李越又回了两条消息过来, 温年看过一眼,有些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嘴,还是回了个“嗯”,然后合上电脑,转过身来看着沈淮景。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忙完了?”
“没。”温年实话实说。
沈淮景把药膏和棉签放在书桌上:“要等项目组的人?”
温年摇了摇头:“处理得差不多了。”
“…不是什么要紧任务。”
沈淮景只是看着他, 小片刻后开口道:“陪我?”
温年一下子没说话。
沈淮景眼皮很轻地抬了抬, 扫了合上的电脑一眼。
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温年才意识到大概是李越最后两句话被他看到了。
【李越:那什么,我们看到热搜了。】
【李越:假期难得,陪对象要紧陪对象要紧。ps:老杨他们有一句话一定要让我带到,他们都是沈老师的粉丝,让年年你帮忙给沈老师带一声好。】
沈淮景还看着他,温年只好点了点头。
“我这算不算耽误温老师工作?”
温老师这次答得很快:“嗯。”
“我道歉。”说着“道歉”,脸上却带着笑。
说着,他伸手拉过转椅扶手,往书桌的方向一带,拿出一根无菌棉签,沾过软膏:“张嘴。”
软膏擦过口腔内壁,泛起一阵酸苦,温年下意识皱了皱眉。
“疼?”沈淮景动作放得更轻。
温年:“苦。”
沈淮景笑了一声,低头亲了他一口:“嗯,有点。”
温年抬手擦掉沈淮景唇梢沾上的透明软膏。
他已经想不起来嘴上这伤是什么时候来的,模模糊糊记得是昨晚在浴室…他自己咬的。
因为亲得太久,口腔里头麻热一片,他都没发现自己把自己咬破了皮,直到沈淮景停下,把人抱在盥洗台上检查,他才尝到一点很浅的铁锈味。
擦了药之后,沈淮景就没再亲他,又好像只顾忌着这个地方,眼尾、脸侧、唇角、耳尖,安抚似的吻着。
软膏被热化,糊在内壁上,触感不大舒服,温年总忍不住去抿,又被沈淮景轻按着脸颊松开唇缝:“再敷一会,乖。”
温年:“。”
用好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沈淮景把人从椅子上抱起来往床边走。
温年正要说话,沈淮景开了口:“爷爷新养了几条锦鲤,想不想看。”
温年所有话咽了回去。
“是新品种吗?”看着视频里几条巴掌大的锦鲤,温年问。
“绯秋翠。”
“绯纹好像还没长出来。”
“嗯,说是要养一段时间。”
从绯秋翠看到鸣海浅黄再到别光,温年一个视频一个视频看着,正翻到第26号锦鲤选手的时候,手机忽然被收走。
温年:“还没……”
沈淮景掌心已经托着他下巴:“张嘴。”
检查完伤口,确认药已经被完全吸收,沈淮景才松手,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还没什么。”
“还没看完。”
“上午涂过药了,下午再看。”
温年:“……?”
不涂药不能看?
直到手机被扔在床尾,温年才慢慢反应过来——沈淮景给他看锦鲤,不是为了什么了解爷爷喜好,只是单纯地分散他对伤口的注意力,而已。
温年:“……”
几场大雨过后,江城转眼入秋。
寒露那天,正好是沈淮景工作室成立八周年。
当工作室官方剪辑的作品集锦飚上热搜,看到镜头中眼熟之至的建筑的时候,许多江城粉丝才赫然发现,沈淮景曾在江大附中取过景,江大附中——江城所有家长心中状元的摇篮,除了进不去没有任何缺点的名校收割机,同时也是……温年高中母校。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们的意思是说我命运般的一年好景的缘分不是开始于上个夏天,也不是开始于第二个夏天,是开始于很多年前那个夏天?】
【江城那么大,学校那么多,沈老师偏偏去了江大附中取景,这叫什么,叫上天安排的姻缘】
【不会两人在附中的时候就见过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应该不会,我有一个朋友就是江大附中的,说剧组去学校取景的时候,好像临近暑假了,群演都找的专业团队,没打扰本校学生,但为了防止学生误入穿帮,特意把校服做成了和那两届学生相同的款式】
【四舍五入,情侣装了】
【卧槽,江大附中人举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可…卧槽,我打字的手都开始抖了】
【?】
【??】
【???】
【我承认你的小花招勾引到我了,我命令你立刻贴着我的耳朵说给我听,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我毕业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我们那届还在上学的时候,附中门口有间花店,养了一墙的月季,然后品种……你们,大概,能,猜到吗?】
【…………】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不会是五个字的那个吧??!!】
【不会是沈老师别墅外头养了一墙的那个吧???!!!】
【卧槽】
【卧槽】
【卧槽】
……
网上沸扬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合并上的二夏和宿舍大群却久久无人说话,直到有人冒头。
【夏南:你们看热搜了吗?[哆嗦]】
【许一新:看了。】
【周嘉益:看了。】
【郑勤:看了。】
【林匆:看了。】
【余杭:看了。】
【夏南:所以是……???】
【李思远:别问,问就是谣言】
【许一新:别问,问就是倦了】
【周嘉益:别问,问就是tmd(甜蜜的)】
【郑勤:我倦了,就这样吧】
微博又轰轰烈烈闹了一个星期。
江城入冬那天,温年带沈淮景回了家。
秋末冬初,橙黄橘绿的时节
。
到家的时候,爸爸正在书房练字,穿了一身三色麻中式立领盘扣太极练功服,左边放着一套秋枝薄胎小灯盏茶具四件套,煮着茶,香气袅袅,如果不是没算好时间,在儿子推门而入的时候恰好在写那什么劳什子《赠刘景文》,又慌里慌张把写好全诗的宣纸反手用镇纸压住,架势端得还算足。
两人进门后,他给了沈淮景一个眼神。
给了,但也不多,还算体面地招呼了一下,指着一早就备好的红木太师椅,说:“坐。”
温年:“。”
椅子只有一张,显然没有要给他“坐”的意思。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下一秒,他爸放下毛笔:“纸没了,年年去阁楼给爸爸裁几张。”
温年闻言,下意识看了沈淮景一眼,那人只笑了下,用口型说了句:“去吧。”
书房门关上的瞬间,温年心口不轻不重晃荡一下。
妈妈半是好笑半是无奈,拍了拍温年的手背:“放心,你爸说了就聊一会儿,妈妈看着呢。”
聊一会儿的结果就是从下午到天黑,两人才从书房出来。
原本无名的男朋友在他爸那已经拥有了姓名,甚至去掉了姓,喊得还算亲切。
温年悬着的心落下大半,扯着沈淮景袖子放慢脚步:“…我爸为难你了吗?”
沈淮景:“没有。”
温年长松一口气。
“只是威胁了两句。”
“……”
沈淮景失笑,没再逗他。
“没有,叔叔…”沈淮景话头微顿,再开口时,已经换了称谓,“爸很好。”
温年:“……”
两人在家里住了两天,走的时候,男朋友已经进阶到可以帮他爸上小阁楼裁纸的程度。
一切还算顺利,但许是因为那张太师椅给温老师留下了“心理阴影”,回沈淮景本家那天,温年也做好了坐太师椅的准备。
然而似乎没给他这个机会。
这半年来,温年陆陆续续见过沈淮景家里不少人,爸、妈,还有一些长辈。
大多时候是视频,偶尔在一些活动现场,本家却是第一次。
沈寒担心温年紧张,结束通告就火急火燎往家赶,一进门,就听到他爷爷说明天要带温年进山钓鱼。
沈寒:“……”
对于他爷爷这种又菜又爱钓,除了鱼什么都能钓上来的老钓人来说,“带你去钓鱼”就是最高级别礼遇,更别说还要进山钓鱼,基本没什么人能享受这个殊荣,因为他嫌惊着鱼。
短短一天,他爷爷心中的地位已经从小锦鲤,他,他哥,变成了他嫂子,小锦鲤,他,他哥。
还好,垫底的还是他哥。
晚上睡觉的时候,家里安排了两间房间,温年正要换衣服,门就慢悠悠响了两声,不紧不慢的劲,不用费神猜都能知道外头是谁。
开门,那人站在门口。
温年有点紧张地往外看:“叔叔阿姨睡了吗?”
沈淮景抬手在他后颈轻捏两下:“喊什么。”
温年微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要改称呼,可一下子喊不出口。
沈淮景把他所有神情收在眼底,低笑一声,放过他。
“不是说分开睡吗?”温年说。
沈淮景言简意赅:“我认床。”
温年下意识环顾一圈,他住的这间的确是沈淮景的房间,于是开口:“那你睡这。”
说着就要往外走,刚有动作,便被沈淮景拉住手腕。
温年:“安排了两间房,再一起…不太好。”
沈淮景眼皮微撩,“嗯”一声:“那明天你‘叔叔阿姨’就看着你从隔壁出
来。”
温年:“。”
沈淮景低头亲了他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极其轻淡:“温老师,你觉得你‘叔叔阿姨’会不知道我什么脾性吗。”
温老师被男朋友理不直气也壮的姿态震慑住,一时竟找不到话头,等回神,已经被带进屋。
男朋友勉强还算合格的导游,把房间七零八碎的小物件一一讲给他听,语气又轻又慢,像是在讲什么老故事。
只不过讲着讲着就有些不大对,温年偏头躲开今晚不知道第几个吻,呼吸有些急促。
他微仰着头,深吸一口气,睡衣被撩起的瞬间,他摁住沈淮景的手:“不行。”
“明天要陪爷爷去钓鱼。”
沈淮景像是才想起来,停下动作,难得有些躁意地啧了一声,抬手覆在他后颈,往前带着又亲了一口才松手。
“困了就先睡,”沈淮景低声道,“别等我。”
说完,转身往浴室走。
浴室门关上,温年在原地走了几秒神,等呼吸重新平稳,才往床边走。
刚一偏身,就看到刚刚没来得及关上的衣柜。
最里侧的位置的放着几套睡衣,跟江北别墅那边同样的款式。
他想起沈淮景似乎没拿换洗的衣服,于是随手拿过一套,起身的瞬间,膝盖碰到最低位的格钮。
屉格打开,感应灯亮起,一件熟悉的校服叠放着,静静躺在那里。
温年忽然怔住。
不知过了多久,沈淮景出来的时候,温年还坐在衣柜边的圆凳上,眼睫半垂着,没说话,只在听到浴室门开动声响的时候,很轻地眨了两下。
沈淮景走过来,还没来得及俯身看他,那人已经朝他伸手。
他没能顾得上还蓄着水的发尾会不会弄湿他的衣服,把人抱在怀里。
“怎么了。”沈淮景声音很轻。
温年额头深深埋在沈淮景颈间,温热的,属于沈淮景的温度和气息。
“我的校服你怎么留着?”
知道缘由,沈淮景松下神来,还好,不是不高兴。
“看到了?”
“嗯。”
把温年的脸抬起来,沈淮景低头,吻了吻他的额角:“没什么,因为是你的。”
温年本来没想红眼,可情绪倏地汹涌,顷刻间漫过四肢百骸。
“我去二夏,也是想把校服还你。”温年忽然说。
这下怔住的人变成了沈淮景。
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之后,沈淮景喉结重重滚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发哑:“那怎么没给我。”
“不知道,”温年轻声回,“可能那时候觉得,只要不还校服,就有理由再见面。”
就能说服自己只是因为还没还校服,所以可以去见他,该去见他,也可以有“下次见”。
沈淮景久久没说话,只是抱着人的手慢慢收紧,又怕弄疼他似的松开。
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什么都可以,又好像都不合适,所以只是看着他。
只有看着他,心口才是满的。
“温老师。”
“嗯?”
“衣服没打算还你。”
温年默了默,又“嗯”了一声:“所以呢。”
沈淮景俯身去亲他。
“所以,”两人额头相抵,“没有‘下次见’,要时时刻刻看着我。”
温年抬眸,撞进沈淮景眼底。
心悸如这生于长夜的风,混乱,动荡,又在漫山遍野之后,融进长夜。
“好。”
大寒之后不久,又是一年除夕。
今年江城的春节来得格外早。
小年那天,沈淮景抱回一只猫,爷爷送的,一只小狸花,生下来的时候比那一窝都要黑一点,所以小名叫“糊团”。
温年抱着猫就没松手:“大名呢,还没取吗?”
“取了。”
“爷爷取的,不喜欢可以换。”
温年:“叫什么?”
沈淮景捏了捏猫崽圆咕隆咚的脑袋:“送你的,年年有福,所以叫‘福团’。”
温年:“……”
除夕前夜,两人回了一趟家,把去年忘记的对联带上,原本只是想拿几副对联,结果带回来满满一车厢,妈妈说第一年,越热闹越好。
温年下意识想说不是第一年,可转念一想,去年两人只在别墅住了两天,似乎也算不上真正的过年。
回了别墅,贴完对联,又把灯笼挂满庭院,翻到箱子最底部,他才发现他爸给福团也写了一副小对联——招财进宝年年好,猫肥家润事事顺,横批,人喵共旺。
温年:“。”
红纸经过裁剪,一尺多长,刚好是猫窝的长度。
福团窝在温年怀里,浑圆的脑袋跟着红纸来回晃。
温年看得好笑,边贴边给它念,小猫崽还算捧场,仰着脑袋认真听讲,模样还有点像五块。
“对联新写的?”沈淮景看了看猫崽,又看了看它喜庆无比的小别墅,最后视线重新落回自家男朋友身上。
“嗯,下午写的。”
“写得很好。”
“练了几十年字了,”温年把那张写着“人喵共旺”的横批贴好,转头看他,“下午你不是刚陪他写了两副么。”
沈淮景笑了下:“我说的不是字。”
温年:“?”
沈淮景曲指在对联上点了点。
温年低头看去,只见那里写着“年年好”三个字。
温年:“……”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新贴的物件新奇,小猫崽今晚格外闹腾,扑完贴在陶缸上的福字,又去满屋子滚比它脑袋还大的灯笼,滚到温年脚边,朝着他喵喵叫。
温年只好陪它玩,被闹得出了点细涔涔的薄汗,沈淮景怕他感冒,叹了口气,抱着人回了主卧。
擦完身子出来,天边乍然升起烟火。
温年低头一看,才发现还有十分钟就要零点。
睡衣扣子都没来得及扣好,他跑到楼下,打开行李箱,拿过一件衣服又重新上楼。
把它放在柜子里,就放在从本家拿回来的那件校服旁边。
温年用手抚过两件校服褶皱,叠好,抚平,合上抽屉。
沈淮景就站在一旁,笑着看他,等抽屉合上才拉过人,重新抱在怀里给他扣扣子:“也不怕着凉。”
时钟指向十二,零点零刻,天边烟火向着星辰,万象更新,万物伊始。
手机屏幕不断闪着,红包雨落下,祝福语一条接着一条。
沈淮景看着他:“新年快乐。”
温年:“新年快乐。”
最后一颗扣子扣完,沈淮景笑了下:“今年的新年愿望呢,温老师。”
温年想了很久,最后说:“就…平安健康吧。”
人不能太贪心,他就少求一点,他有的似乎也够多了。
“你呢。”温年问。
“我什么。”
“新年愿望。”
“你。”
温年:“…换一个。”
也太浪费了。
沈淮景莞尔,低头看了那已经合上的抽屉一眼:“校服是不是给我的新年礼物?”
温年一时无言。
如果是,那这礼物也太敷衍了。
这么想想,他们似乎
的确没交换过什么礼物。
“有想要的礼物吗?”温老师又问。
“你。”
“换一……”
温年话没说完,手心忽然多了一个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一枚戒指。
沈淮景珍而重之地看着他,一字一字道:“一件校服换一枚戒指,温老师觉得还划算么。”
·
零点过后,一轮烟花将歇,复又升起一轮。
春晚余劲未消,最热闹之际,吃瓜群众忽地刷到沈淮景更博的消息,兴冲冲涌去准备接受新年祝福。
可谁都没想到,沈淮景发了一张照片。
窗外是远阔山河,烟火人间,照片中的人侧着身,抱着猫,露出半张侧脸。
灯光落满周身,落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
沈淮景写了四个字,也只写了四个字。
【沈淮景v:岁岁平安】
——全文完——
的确没交换过什么礼物。
“有想要的礼物吗?”温老师又问。
“你。”
“换一……”
温年话没说完,手心忽然多了一个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一枚戒指。
沈淮景珍而重之地看着他,一字一字道:“一件校服换一枚戒指,温老师觉得还划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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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过后,一轮烟花将歇,复又升起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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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都没想到,沈淮景发了一张照片。
窗外是远阔山河,烟火人间,照片中的人侧着身,抱着猫,露出半张侧脸。
灯光落满周身,落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
沈淮景写了四个字,也只写了四个字。
【沈淮景v:岁岁平安】
——全文完——
的确没交换过什么礼物。
“有想要的礼物吗?”温老师又问。
“你。”
“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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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一看,是…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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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远阔山河,烟火人间,照片中的人侧着身,抱着猫,露出半张侧脸。
灯光落满周身,落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
沈淮景写了四个字,也只写了四个字。
【沈淮景v:岁岁平安】
——全文完——
的确没交换过什么礼物。
“有想要的礼物吗?”温老师又问。
“你。”
“换一……”
温年话没说完,手心忽然多了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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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远阔山河,烟火人间,照片中的人侧着身,抱着猫,露出半张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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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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