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震惊!我家娘子是女帝 > 第一百一十八章边城

第一百一十八章边城


  孙天突然问道:“痛不老马?”
“嗯,别说还真尼玛疼!”老相士抱怨道。
“呵呵...活该,这就是没脑子的代价。”孙天骂了一声,站了起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道:“试试。”
老相士试探性的动了动小腿,咦?不疼。
又下意识的活动了几下,“不疼了,嘿嘿,这手艺不错呀。”
“你心可真大,要是你碰不到我怎么办?阴气入体,再晚一点,你这腿也别要了!”
“墓穴的干尸被我解决了,我竟敢一人独挡,自然是有把握的。我有把握,但你就没有了,还回来?你是嫌自己活的久了吧!”
孙天把话题拉回来,告诫道:“下次再有这种事,只管自己逃。别到时候我没死,你先死了。”
“我...我有些放不下....”老相士吞吞吐吐道。”
“省省吧,我要是死了,你去了能干嘛?替我收尸吗?还不是去送死!”
老相士被孙天骂的狗血淋漓,一时无言以对。
看着一脸丧气的老相士,孙天终是狠不下心来,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直道了句,“走吧。”
老相士一愣,旋即喜悦道:“来了。”
外面已呆了一上午的王小二几人,在内院外筹措不已。
他们是带人来观赏游玩的,但没想到如今客人丢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就这样空手回去?王小二想都不用想,无需凌将军动手,自家掌柜的也非打死自己不可。
可...可他有什么办法,自己...自己就是个小吏,连孙天他们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他去哪儿找?
其实对于孙天他们的行踪,王小二心中隐约有些猜测,想来是那口仙洞所为。
可这说出去有人信吗?就算掌柜的信,凌将军信吗?
你要说他们被仙洞吞了,可为何自己这群人没事呢?这是个人就会怀疑自己了...
可要说不是仙洞的错,那人呢?他们人呢?
说凭空消失?这...这还不如说被仙洞吞了呢。
如今王小二觉得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是死路一条,两者的区别,无非就是死在谁的手上而已。
所以他现在只能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一线生机,那就是孙天一行人会再次凭空出现,那样的话,只要他们当做什么事儿没有发生,那自己的小命就可以保住了。
可是,王小二也知道,这只是痴心梦想自我安慰而已,因为自古他还没听说过有谁被仙洞吞了,还能出来的。
这不,他已经在此等了几个时辰,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老马你这身体不行呀,跑了几圈就不行了,唉,真搞不懂你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呼...呼...呼...别说了,娘的累死我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让我去跑步,你居心何在?”老相士怒道。
“我什么居心?我无非就是想要锻炼一下身体而已,谁成想,你这么废物。”孙天耸了耸肩。
王小二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孙天两人,眼眶情不自禁的红了。
噗通!
他直接跪了,跪在那坚硬的青石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砰!
本还互相打着哈哈的孙天两人,目光被吸引。
孙天不解,“他为何跪了?”
老相士皱了皱眉,“不知。”
“算了,不管了,走,该回去了,跑了会儿步,累死了。”
老相士附和道,“回去了。”
旋即两人也不管王小二为何下跪,为何哭了,径直往外走去。
王小二见此也不哭了,急忙跟上,身后的几人跟上,一窝蜂出了道馆,牵了马匹,匆忙跟上前方的孙天两人。
一直走出里许,老相士才呼了口气,“传言恐怕有些是真的,这地方死过不少人……”
他看着旁边的孙天,“你发现了什么吗?”
孙天看了看身后的一群人,淡淡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等回去再说。”
老相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
等孙天再次追上车队,已经是下午时分。
凭借千钧马的脚力,原本用不了这么久,但为了照顾老相士,孙天只得收敛速度,没敢纵马狂奔。
在这天寒地冻,骑马也不是个轻松活儿。
不过嘛,都是修行之人倒也没那么多讲究。
将老相士送到李先生的车上,孙天来到小魔女和加啦的马车上,与两女讲了自己探访荒宅的经历,期间加啦开口提议要不要派些人返回镇安塔,好盯住那座洞府。
小魔女回了一句:“不用。”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孙天点了点头,他知晓小魔女的心思,准确来说应该是两者的心思不谋而合。
竟然那个干尸已经答应了,那么他就不会违约,对于他们这种层次的人来说,约定是极其重要的。
傍晚,车队抵达一处城镇。苗立已经安排好客栈,众人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继续上路。
为了尽快赶到边疆,众人出发极早,城门还未开启,就驱车在城门内等候。谁知一直等了半个时辰,直到天色将亮,城门依然紧闭。
城内晨钟响起,本该开门的士卒却不见踪影。
正当众人等得心急,城头传来一阵号角声,接着成群的士卒蜂拥而下。那些士卒丝毫没有开启城门的意思,反而簇拥着一名身着青甲的将领,大声鼓噪着往城中奔去。
孙天正在纳闷,苗立面色铁青地狂奔过来,“不好了,大人!那些军士哗变了!”
“什么!”孙天大吃一惊,自己刚在地下经历了一场大战,怎么地上又来一场?难道自己最近被霉神眷顾了,走到哪儿乱到哪儿?
凌将军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立于马车外,深吸一口气,毕恭毕敬道:“大人莫慌莫慌!这些军士只是索饷的——我方才已经问过了,朝廷新派来的县令昨晚刚到任,这帮士卒商量好了,要给他一个下马威,约定今日一早三军齐出,前去讨饷——咱们正好赶巧了。”
苗立倒是急了,“凌叔,兵变啊!还能不慌?大人,要不我带几个人,我们兄弟这便破开城门,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说罢,苗立就要转身前去。
凌将军大步一跨,挡在了他的前面,不急不躁道:“苗小恩人你有所不知,这士卒哗变非止一次,每次朝廷派来一名钦差或者任命谁来做官,这些军士都要闹上一回,几乎已经成为了习俗。
不过闹归闹,有大将军在背后约束,这些军士倒不抢掠百姓,只把朝廷官员殴打一番,赶走了事。”
孙天听着倒是稀奇,在车内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大将军不管吗?”
凌将军不知道大人的心思,没敢称呼,小心回道:“正是。”
“朝廷派来的官员都被打跑了?”
“差不多。”
“背后是大将军在维持秩序?”
“正是”
“大将军图什么呢?”
凌将军解释道:“边疆自古就是大汉的重地,自从上一任大将军去世,几乎整个朝野上下,无人不对这个地位动心。
按理说前任大将军去世,应是父死子继,由小将军接替,可朝廷不肯呀,两边就僵上了。
不过最后虽然小将军还是当上了大将军,可是和朝堂的关系已经算是恶劣到水火不容的境界了,处处受到挤兑弹劾。
但大人放心,尽管如此,我们大将军还依旧维持本心,从不让士兵们骚扰百姓,对过往客商也多加照应。这兵变也只是针对朝廷命官而已,算是大家替大将军出气的一种手段。
眼下无非耽误一二,断不会有事的。”
说实话,这位大将军还真是个狠人,纵容手下殴打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
也幸好这是在边疆,要是换个别的地方,十个脑袋恐都不够砍的。
老相士也过来道:“这是常有的事。打一顿赶走就完,不会牵连旁人。”
半个时辰之后,喧哗声平息下来。一名被打掉冠冕,撕掉官服,揍得鼻青脸肿的官员被军士们推搡着押过来。
为首的将领一声令下,军士们推开城门,将那名倒霉的官员连同几名随从都踢了出去。军士们发出一阵哄笑,有人甚至拉开裤子,对着那群狼狈离开的家伙撒尿。
孙天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一起驱逐朝廷命官的恶劣事件,不见刀光剑影,倒是热闹得跟过节一样。
这要是在在汉朝换个地方出了这种事,等不到第二天,朝廷就得火急火燎地领着军队杀来平叛。
可听刚才的话头,在这里都成为习俗了...
这能说点什么?只能说边疆的习俗真可谓彪悍!
凌将军说的没错,耽搁片刻之后,军士们让开大路,依次放行。那名将领还频频向众人拱手,连声道罪,果然是知书达理。
众人一头雾水地离开此城,由于误了时辰,当晚只能在野外住宿。再次启程后,众人加快速度,终于在第三天夜里,赶到边疆。
这里已经算是属于大汉和妖族的边界,放眼望去,几乎可以看到那妖族的十万大山。
“前面就是边疆,今晚在城中歇息一夜,明日就能赶到边城。大将军到是就在边城的上观迎候,到是见到苗小恩人不知道该多高兴呢。”孙天在车内听着凌将军与苗立的笑谈声,不由莞尔。
这位凌将军倒也是个细致人,知道自己不想露面,特意拉着苗立在车外说话,解释行程。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苗立竟然认识那位大将军,想来定是他父亲的缘故,这点倒真是意外之喜。
听着两人的谈话,孙天虽然不想露面,但看在他一路辛劳的面上,在车内开口说道:“做得不错。这一路辛苦凌将军了。”
凌将军一怔,连忙拜倒,口称不敢。
说话间车帘揭开,一名美婢拿着一只精巧的木盒下来,笑道:“一点薄礼,还请笑纳。”
盒内放着一枚精致的玉石,凌将军认得这是何物。
御神珠,天级灵宝,可攻可守,可远可近,随心所欲,随欲所动,变化莫测,神鬼难辨。
“这……”凌将军慌忙道:“这...大人赏赐太重,小的不敢受!”
“拿着吧。”孙天道:“这珠子本来就是给你留的,有何不敢受的。”
苗立也帮衬道:“凌叔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呢?哎呦,这珠子不错啊。大人,不如也给我一颗吧,正好跟凌叔一起配个对。”
“回去给你爹要。”
“哦,那还是算了,我爹太抠了,想来要他吐出来,那定是比登天还难。”苗立耸了耸,算是放弃了。
凌将军这几日领教得多了,闻言啼笑皆非,最后拜谢道:“多谢大人!”
边城位于大汉王朝以北,自古是历代帝王将相最为重视之地。毕竟它位于大汉与妖族之间,隔绝了那恐怖的十万大山,守护了一方疆域。
此时边城内一座巨峰内,山间古木森森,苍翠如云。细雨纷纷,一处精致的楼观掩在林间,周围的山林轻云缭绕,宛如一幅烟雨如织的画卷。
上观规模不大,建造却十分用心。整座道观依山势分为上下两处,位于下方的建筑是一座四方的院落,呈甲字形,上方是一排静舍与一座凸出于峭壁之上的楼观,组成丁字形,中间由一道乙字形的回廊连接,暗合六丁玉女、六甲阳神和太乙之数。
那座楼观飞鸟一样凌然于峭壁之巅,面对着莽莽群山,楼观周围三面悬空,建着朱红的游廊,栏内垂着浅黄的竹帘,里面悬挂纱帷。
那纱帷薄如蝉翼,在观内望去,山间的景物尽收眼底,然而就这样一道轻纱,便将随着细雨而来的寒意和潮湿尽数隔绝在外。
楼观内暖意融融,宛如自成天地。细雨落在檐顶,发出春蚕般细碎的“沙沙”声。楼内铺着白色细藤编成的草席,旁边放着一只小炉。
一名穿着青色道袍的身影屈膝跪坐,身影微微俯着身,左手挽住右袖,挽起炉上的铜壶,斟入漆盘上的耳杯中。
沸水落入杯中,发出悦耳的轻响,茶叶一片片舒展开来,在瓷制的杯盏中呈现出碧青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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