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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025


这一通直白不掩饰的夸奖,弄得安哥耳根红透。

        他抿抿嘴,又不好直接说她,委婉道:“迟娘,以后不可如此。”

        许意迟:“嗯?”

        “无碍。”

        安哥顶着通红耳朵,小大人般走向灶台。许意迟跟在旁边没再打趣他,而是帮忙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也没什么她可做的。

        米粉有现成的,酸菜安哥洗好,鱼片安哥切好。

        哦,还有配料小菜,安哥也备好了。

        鉴于安哥通红的耳朵只比刚才好一点,许意迟这回只在心里给安哥点了个赞:家有安哥,如有一宝。

        许意迟给他讲了一遍做法:鱼头和鱼骨先放锅里炖煮,熬出奶白鲜香的鱼汤,而后用笊篱捞出鱼骨鱼头,另起一锅,葱姜蒜酸菜一起爆炒,炒出酸菜的酸香和水分,再将鱼汤倒进去,最后放鱼片。

        至于米粉嘛,当然是提前煮好,舀一勺鱼汤作底,再用酸菜鱼作浇头,就成了酸菜鱼粉。

        看看,她明明是馋酸菜鱼了。

        安哥的厨艺天分无需怀疑,这如同老天给他的开金手指。

        当做好的米粉端上来,许意迟再度感慨:这真是老天赏饭吃。

        奶白鱼汤浸泡着晶莹米粉,它们蜷缩在陶碗中,盈盈白色如姣白玉,映得朴实无华的陶碗熠熠生辉。

        其上盖的酸菜鱼浇头,酸菜如众星拱月点缀鱼肉,而鱼片薄透莹润似云似玉,深绿酸菜渗出青黄汁水,流入鱼汤中如在奶色汤中洒下一片剔透金辉,使得米粉汤泛着波光,稍微动一下碗,波光荡漾,如搅碎的金池。

        安哥:“你尝尝味道如何。”

        许意迟眉眼弯弯:“应该说极好,除了刀工差些。”

        安哥:“……”

        罢了,他习惯了。

        味道好就行。

        安哥埋头吃粉,不愿再和许意迟说话。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以后再不想做饭。这人真的是……上一句叫人开心,下一句定叫人心梗。

        许意迟眨眨眼,也很无奈。

        她真控制不住自己啊。

        罢了,吃粉吧。

        粉是明七磨浆做的,他的手艺堪称炉火纯青。和前世那些很劲道q弹的比起来,定是要差些,因为他没加那些鱼胶或者其他添加剂,属于纯天然的米粉,条条透着自然的清香和原始滋味。

        米粉软软滑滑的,入口有稻米的清香,也有研磨加工的那种沉淀感。几乎不用费力,舌头一抿、牙齿一叩,米粉就哧溜滑进腹胃。

        这裹着酸菜鱼香气的粉一溜进去,原本还略显矜持的味蕾,立马被激发,唱起了空城计,敲起响锤鼓。

        许意迟感觉更饿了。

        特别是酸菜鱼这道菜,浓郁的酸香彻底刺激口舌、唤醒味蕾,这种刺激的味道与黑鱼的鲜美糅合为一,一口是香浓酸气,一口是香滑鲜美,它们在唇齿间缠绕相依,密不可分,让人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

        如果这时再吃上一口鱼片……

        哇,那滋味,怎一个绝字了得!

        鱼肉的软嫩鲜香,入口即化,鲜得人飘飘欲仙,舌头都要掉了。

        这种在没被污染的河流中长大的鱼,有着最鲜嫩、最纯粹的滋味,那种属于河鲜的美好在小小的鱼片中彻底被释放。

        这一刻,许意迟想说:穿越这个事,能吃上一口这样的吃食,也不算太糟糕。

        没给她做饭的金手指,可给了她会做饭的人啊。

        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天天吃嘛嘛香?

        不得不说,她一直表现得很自然很淡定,在这一刻算是真正接受穿越的事实。

        “哟迟娘,你们才刚吃,婶子来没打扰吧?”

        许意迟搁下碗,嘴里笑着说“没打扰”,起身去邀刘婶过来同坐:“您吃了吗?安哥新做的酸菜鱼粉,您尝尝?”

        刘婶哪好意思尝,连连拒绝。她怕自个儿受不了诱惑,直说“等下再来”,放下篮子就先走了,坐也没坐。

        许意迟瞟了眼篮子里的新鲜瓜果,右手执箸翻搅米粉,左手托腮长吁短叹。

        “安哥,你说刘婶这是何意?”

        安哥瞅了眼浸泡得有点膨胀软烂的米粉,只道:“你再不吃,这碗粉就发胀难吃了。”

        “……”

        “你吃好了,刘婶还会来。她来你就知道了。”

        “……”许意迟没忍住翻白眼,“这还用你说?”

        她也真是杞人忧天。

        低头嗦粉,粉泡得久了果然没那么好吃了。筷子轻轻一碰,没夹起来粉就碎在碗中,她气咻咻地不想理安哥,正在和断粉斗智斗勇,左侧方递过来一只汤勺。

        “粉不好夹,你且用勺捞着吃。若实在吃不下,放着就好。”安哥嘱咐。

        许意迟握着小勺,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那气没缘由。

        因为粉断了,她小口吃,动作很小心。

        安哥吃得快,早在刘婶来时就吃得七七八八。刚趁许意迟发愣那会儿,他三两口全吃净,这会儿坐在旁边小声背书。

        先背再讲,把所背讲透了,不做死读书的样子。

        他们两个人就一个埋头吃粉,一个低头背书,一边是断断续续嗦粉声,一边是连续不断背书声。再不远处,亦有时不时响起的蝉鸣虫啾。

        “可以了。”许意迟擦嘴,“上午的功课还不错,下午再接再厉。你去小憩一会儿,饭碗我来收拾就好。”

        安哥做饭,她来刷碗。

        这种搭配分工明确,才能长此以往执行。

        谁知,安哥道:“我来。”

        许意迟要推他去午眠,安哥又道,“刘婶来了。”

        有客人来,她不好丢下人去刷碗,只背着刘婶飞快对他道:“下午我来,分工明确。”

        然后,刘婶就亲亲热过来,许意迟也亲亲热回应。至于初开始的那点小别扭,她隐在心里不提了。

        两个唠了会儿家常,刘婶讪笑了几声,不甚自在道:“迟娘,婶子这回来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婶子,您说。”

        “之前老二回去说要给你当手下,当时他是怎么和你说的啊?”

        许意迟问:“婶子你不妨说说,他是如何和您说的。”

        刘婶微怔,有点难以启齿似的,抹去刘老二觉迟娘厉害被其折服的话,简单说了一遍。许意迟听完,便和她说这和她当初听到的差不多,没有其他额外的。

        她能理解刘婶的别扭,自家的儿子本想让他学手艺自立门户,出去一趟回来偏要给人打小工,别说这打小工的主家目前尚没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她都理解,也可接受。

        这也是她这几日基本不去刘家串门的原因。

        容易叫人误会。

        她想空手套白狼,也得心甘情愿不是?

        “迟娘你别多心,婶子是想他眼看十六得说亲,之前他说的有些欠思量,婶子还请你别放在心上。至于学厨一事,婶子再想想,左右也急不得。”

        “嗯,婶子您放心。”许意迟道,“您的包子铺如今做得好,二郎以后也可承您的这一份,左右无碍的。”

        她说这个,刘婶就有点难堪了。

        为啥叫老二学厨?还不是老大家的,就怕他们老两口把包子铺给了老二,时不时念叨一遍,尤其是如今老二跟他们在城里,他们见面总不免要说她偏心。

        刘婶心里苦,惯常在家也忙,没处可说。

        这不,就像洪水开阀门,她便朝许意迟倾诉了个彻底,说到最后不免伤心,顺手抹了把泪。

        老大老二于她而言,如手心手背。

        她真没偏谁向谁,可架不住人心的比较。

        “让你看笑话了。”刘婶抬手背擦擦眼泪,“他们两个都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我还能疼老二不疼老大?只老二说媳妇,我眼下看顾得多些,旁的真没有。”

        可他们就说,她偏心老二,要把包子铺子包子配方全都传给老二,平常还不时给老二塞钱。留给老大的,也就只有村里的那几亩地罢了。

        她真是大冤枉。

        当初他们来城里做生意,老大家的怕生意没着落,地里也荒废,自请在村里种田,不愿意跟他们来城里。

        现在生意好了,又变成了她不想老大来,要把生意留给老二,气得她好几晚睡不着。

        要不是看老大媳妇怀着身子,她都要指鼻子骂老大一通:你怎么就成了这样!

        旁人的家事许意迟不好多言,最好的表示就是当一个全心全意的倾听者,让她把烦恼倾诉一番,也算一种发泄。

        至于旁的,她其实有点想法,但刚才刘婶上来就拒绝,她又有点不想和她沾这个,怕以后再好的邻居因为这事也给处坏了。

        刘婶吧,发泄一通,也算了了。

        她走前又确认了一番,得知许意迟真没把老二做小工这事放心上,她就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临走前她想:不是她看不上迟娘的本事,只是这事到底没谱儿,她家老二折腾不起。

        她想得很好,也打算得不错。

        这个事撇了,也没和许意迟处坏关系,以后还可互相来往。若是往后真有机会,她也可再反悔,到时再送老二过来。

        独她算错了人。

        这人就是刘老二,刘大贵。

        他在刘婶走后,独自找上门,直言要跟着许意迟干:“迟娘,我娘打算的我知晓,你不必承许她。这是我自个儿想的,你是有本事的人,我愿意跟你干。”

        许意迟很感谢他的认可,但她真不想摊上麻烦,尤其是人家上门明说了。

        所以,上回她没给反应,这回明确拒绝了。

        刘大贵倒有点誓不罢休的意思,他就像钻牛角尖似的,死认准跟许意迟,坚决不妥协。他不是坏人,相反人很实心眼儿,甚至有点一根筋,就跟明七有点像。

        眼瞅一个黑黝少年苦苦哀求,许意迟坚持的态度有点松动,但仍没松口。

        这点足够刘大贵欣喜,他立马道:“师父你放心,我说服我娘再来,绝不给您添麻烦。”

        “嗯。”

        看来这个人不全傻,知道她的顾虑,那她就放心些了。

        好不容易送走刘大贵,许意迟半碗凉茶下肚,一口气还没喘匀乎,又有人登门。

        她仰望苍天,叹气。

        今日的社交额拉满了,她好不想营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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