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古堡

第二天清晨——
  “起床了！”
  “唔，再让我睡会儿……”
  “劣鹰派的家伙们打过来了，如果我们因为睡懒觉成了俘虏的话，会被别人当作天大的笑话的。”
  “不管是谁，肯定都不愿意一大早强迫自己起床吧，劣鹰派也一样……”
  “快起来啦！”
  莉塔一把掀开樱子的被子。
  “哇啊！”樱子吓得跳了起来，“你干嘛啊！”
  “不是说要去解决一些委托的吗？怎么现在就起不来了？”莉塔弯下腰说。
  “可是这也太早了吧，才七点……”
  “越早越好。”
  “好吧……”
  在樱子穿衣服的时候，莉塔忽然问：“你说，刚才我是不是很凶啊？”
  “诶？还好吧。”
  “在我小时候，伊露齐娜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她一直是非常严格的人，强迫我做好她为我安排好的生活中的任何事。”
  “难道说，你想模仿她吗？”
  “没、没有，”莉塔有些尴尬，“谁想像她这么死板啊。”
  “穿好了吗，那就出发吧。”
  “嗯。”
  旅馆的后巷有一个小巧的马厩，是老板里希涅专门定制的。平时莉塔就让她的爱马阿尔比恩在这里休憩。骑上白马，两人再一次前往狡蛇帮的基地——幽灵堡垒。
  “说起来，为什么狡蛇帮会选择在这种地方落脚啊，”樱子坐在莉塔身后，抱着她的腰，说，“这一带明显荒凉许多。”
  “因为比较靠近大峡谷底。”莉塔回答道。
  “大峡谷……底？”
  “是的，大峡谷的最深处。你也知道，大峡谷全长四百多公里，最深处有两公里。没有人能去那儿，除了伊露齐娜。”
  “什么？原来她去过谷底啊。”
  “大峡谷底的环境非常恶劣。曾经有一些人去过，但是没有一个人回来。伊露齐娜是例外，她在三年前去过一次谷底，并且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从那以后，她就建立了狡蛇帮，成为了大峡谷周边的一大势力。”
  “啊？为什么去一趟谷底就有资格建立帮派了？”
  “因为谷底有丰富的资源，而且，牛仔镇的创立者说过，谁能从大峡谷底安然无恙地回归，就可以让全镇为那个人实现一个愿望。伊露齐娜作为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她的愿望正是建立一个独属于她的帮派。”
  “怪不得狡蛇帮的人们都愿意追随她呢。”
  “是啊，除了我。”
  “你？”
  “啊，多说无益。”
  “好吧。”
  总感觉莉塔对伊露齐娜的态度很微妙，但樱子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
  两人到了幽灵堡垒。莉塔说：“跟我来。狡蛇帮有一个公告板，上面有大峡谷周边各种各样的委托。”
  “狡蛇帮还有这种业务吗。”
  “是啊，很神奇吧。”
  樱子走到公告板前，念出了一些委托的内容：“帮忙收拾家里的垃圾，找回走丢的宠物狗，还有……把夺走男朋友的女人暴打一顿？这都是些什么离谱的委托啊！”
  “呃，确实，完成这些委托根本不可能让狡蛇帮的人佩服你，我们起码得完成一个重大的案件……之类的？至少能在这一带引起不小的轰动，让所有人都能知晓你的名字。”
  “我再找找……有了！”
  樱子说到，“这里有一个委托，委托人是……诶？”
  “怎么了？”
  “委托人没有署名。”
  “内容是什么？”
  “大峡谷南壁的古堡。”
  “这只是个故事。南壁并没有古堡，我去过的，那里除了一座荒废已久的教堂之外什么都没有。”
  然而樱子没有理会她，继续念道：“传说在南壁坐落着一座古堡，与老鹰崖隔空相望。平时它不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但是每到夜晚十一点半，它的轮廓就会显现。古堡里记载着许多古老的故事，镜中的世界，崩坏的乐园，十二名使徒……谁又能抵达古堡的终点？”
  “我想起来了，这的确是大峡谷一个很经典的传说，”莉塔说，“尽管已经很久没有人去过那座古堡了，但是这个故事已经流传了百年。历史也有记载，一百二十年前，有人发现了它，并且拍了照片，可是没有胆量进去一探究竟。也就是说，如果你真的找到了古堡并且把里面的景象记录下来，不光是狡蛇帮，整个大峡谷的人都会对你刮目相看的。到那时，你成为了这一带的名人，伊露齐娜就一定会接纳你。”
  “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现在你只需要把这张委托纸摘下来，由我交给伊露齐娜。”
  “嗯。”
  莉塔带着写着委托内容的纸张，去了伊露齐娜的办公室。她依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伊露齐娜，关于那张‘南壁的古堡’的委托，已经有人接下了。”
  伊露齐娜仿佛早就料到这一情况，头也不抬说：“哦。”
  “你不觉得惊讶吗？从这个传闻诞生以来，就没有人发现过古堡的！”
  “但是既然你带来的女孩接了委托，说明她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不是吗？”
  “呃，可能吧……”
  “我给你们十五天的时间，”伊露齐娜说，“足够吧？”
  “应该……够了。”
  “那我就等你们的消息。你曾经可是立下豪言壮语，说要亲自解出南壁古堡之谜呢。结果现在居然需要让一名异乡人来找出答案。”
  “这也轮不到你来冷嘲热讽吧。”莉塔的语气听上去很不高兴。
  “行了，你快去吧，我很忙。”
  “是是是，大家都很清楚你是狡蛇帮最忙的人啦。”
  莉塔又去找了樱子，对她说：“我现在去租一辆车，此后几天可能需要频繁地在南壁和牛仔镇之间穿梭。”
  “租车？是汽车吗？”樱子问，“我觉得摩托车是不是更好点？”
  “南壁那一带的路还算崎岖的，再说了，我不会骑车。你会吗？”
  “诶？我也不会……”
  “那就由我开汽车咯。唉，我时常会想，如果能遇见一个骑车载着我的人，我说不定这辈子就会跟那个人走了呢。”
  “以后一定会遇见的吧。”
  “嗯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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