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才少年

在从列宁格勒飞往华盛顿的飞机上，一群穿着着绣有苏联国徽的定制西装的青少年坐在飞机的前排，他们就是这次通过了选拔，被送往美国首都华盛顿参加第22届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科学竞赛的队员们。而谢廖沙也作为此次参赛代表团的工作人员一同前往。

        谢廖沙是在出发前3天才被安排进来的，当代表团的团长把他介绍给这些孩子们的时候，这些孩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而谢廖沙又是最近电视上总是被提及的英雄人物，很快这些孩子就和他打成了一片。不过也有例外，一个清瘦的少年似乎就对他不太感兴趣，从他一上飞机开始，他就一只忙着自己的事情，一直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而他的旁边就坐着谢廖沙，两人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说过话。

        百无聊赖的谢廖沙按下了座位上的呼叫器，不一会一位甜美的空姐走了过来，一看见谢廖沙立刻惊讶的问道：“您难道就是那个从阿富汗回来的战斗英雄？”

        “是的就是我，能够被像您这么漂亮的女士记住是我的荣幸！”谢廖沙微笑着说道。

        “啊！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会下飞机您一定要跟我合个影，请问您现在需要点什么呢？”空姐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温柔的问道。

        “一杯伏特加，再给我身边的这位男士来一杯酸奶！”谢廖沙回答道。空姐在确认了谢廖沙的全部需要之后，不到一会儿，两杯饮料就被端了上来，谢廖沙将酸奶放在了身边的少年的手边，然后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少年被眼前出现的酸奶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来看了看谢廖沙，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继续埋头于手头上的事情。谢廖沙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他桌子上的手稿，上面画着一些区域，区域被格子线和斜线区别开来。上面还写着一些字母和公式。谢廖沙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做几何题吗？”

        少年再次抬起头来，先是喝了一口酸奶，然后回答道：“也算是也不算是！”

        “能给我讲讲吗？”谢廖沙假装感兴趣的问道。这个少年好像被按下了开关一样开始变得开朗了起来，他把桌子上的手稿放在谢廖沙面前，开始为他讲解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一开始谢廖沙还能听得懂，到后来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是在听天书了。他只能够凭借自己在大学的知识大概的分辨出这个少年手头上的事情是属于拓扑学和图论的范畴。

        在这个少年兴奋的讲完了自己研究的问题之后，他又向谢廖沙请教了几个问题，很可惜谢廖沙一个也答不上来。少年总算明白了谢廖沙是在不懂装懂，于是气愤地问道：“您到底是不是数学家？”

        “准确的来说我曾经梦想成为一名工程师，我只懂得一些工程数学方面的知识，如果你乐意跟我探讨一下调和分析（工程数学应用）方面的问题我还是能说出来一二的。”谢廖沙有些惭愧的说道，虽然自己曾经也是考上了莫斯科大学的学霸，但是在这种真正的天才面前，谢廖沙瞬间被秒成了渣。

        “那您跟我们一起去干什么？”少年一脸真诚地问道，谢廖沙仔细的观察者他的眼神，眼神中并没有瞧不起人的成分。看来他只是单纯的不认识自己，于是谢廖沙回应道：“我是来为你们服务的，确保你们在美国玩的开心！”

        少年喝光了酸奶，又想埋头做题却被谢廖沙一把拉住了。谢廖沙可不想这一路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算是个书呆子也比没有强。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副扑克，然后对这个少年问道：“有没有兴趣陪我玩两把？”

        谢廖沙本以为自己会被拒绝，谁知道少年却意外的同意了，还对谢廖沙警告道：“玩什么你都赢不了我的！”

        “21点会不会，我们可以下注赌一点什么，如果你赢了到了美国我请你吃汉堡包和冰激凌怎么样？”谢廖沙其实最喜欢斗地主，不过两个人显然玩不了。于是就想到了21点，如果自己做庄的话，赢面怎么说也要大一些。

        “能给我讲一下游戏规则么？”少年一脸疑惑的问道问道。

        于是谢廖沙简述了一下21点的规则，a可作一点或十一点，2-10作该牌之点数，j、q、k作10点。每次可以加一张牌直到闲家爆煲或者不再要牌为止。之后大家需亮出所有的牌，庄家不足17点就要接着要牌，最后如果庄家超过21点则庄家输，否则闲家输，为了增加一些乐趣，谢廖沙还增加了双倍下注，五龙，同花顺，以及blackjack等赌注翻倍的规则。

        少年只听了一遍就把谢廖沙说的都记住了，谢廖沙拆开扑克，开始熟练地洗牌分派，等到发完第一张暗牌之后，谢廖沙就开始等着少年下注了。

        “不跟！”少年看都没看就把牌扔在了桌子上，谢廖沙一看居然是a，他急忙说道：“你就不想想万一是blackjack（正好21点）呢？”少年却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概率太小了，咱么继续吧？”

        于是谢廖沙开始继续发牌，开始的几局，少年根本就不要牌，谢廖沙跟前的筹码渐渐多了起来，可是每次都只能挣一点。随着牌局的深入，少年不再第一轮就弃牌了，而是慢慢的开始下注了，接连开出了一把同花顺和一把五龙，谢廖沙的筹码下去了一大半，又过了两局，谢廖沙已经开始欠少年筹码了。

        “我输了！”没过几局谢廖沙不得不主动认输了，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廖沙就没有赢过了。这场赌桌上的较量已经变成了这个少年的数学游戏了，少年每把都能说出自己的赢面有多少，连坐在前面和后面的人都忍不住关注着谢廖沙的牌局。一个成年人被中学生完爆，实在是太丢人了。

        “赌神！请问你怎么称呼？”谢廖沙把手伸向少年，一脸尴尬的问道。

        “格里戈里-雅柯夫列维-佩雷尔曼，你又怎么称呼？”少年一边自报家门一边伸出手来握住了谢廖沙的手然后问道。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乌里杨诺夫，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谢廖沙！”谢廖沙自我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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