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我不像仙也不是仙，我只是行走于凡间

吴凡走出客栈的时候，他才发现，蓝思妍只是在自己房间之外站着，她其实并没有去逛街什么的。吴凡便对蓝思妍道：“蓝殿主，你修炼到窥虚期的时候，可曾问过，何为道？”

        蓝思妍道：“我修炼火罗道法，火罗道就是我的道，所以我不曾问过。你怎么？”

        吴凡道：“没事，我出去走走。”吴凡认定，自己必须要弄清楚道为何物，要成为星辰万界强者，在洛神面前就有底气拥着她，提升修为乃第一要事，而现在要进一步提升，必须要有自己的道念，有自己所修炼的道。

        在之前，吴凡因为还没有修炼到窥虚期，不存在道与道念问题，只想着快速提升修为，成为星辰万界的强者，这也是吴凡一直坚持的目标。

        吴凡往前踏步，蓝思妍兴致便来，说道：“我也去！”不过，她脸上立即又有哀愁之色，她静静地走在吴凡身边，她感觉这一时一刻都是如此的美好。

        吴凡来到凡间城市的街边游荡，对于前世的事，吴凡已经很少去回忆，也不愿意去回忆。见到周边忙碌的凡人，无外乎两种，忙着活或忙着死，这里的凡间就是前世的缩影。凡人为生活奔波，所行之事被条条框框限制。这也算是一种道么，凡间道？一条条法则就是道么？

        吴凡不住思索，想要修炼到窥虚拥有自己的道念，必须要悟出属于自己的东西。青莲道法尊崇传统三清道，不过修炼途径已经与三清相去甚远。火罗道法，以火元为引，对火的操控与领悟，这就是火罗宗所认为的是火罗道法。

        而麒麟宗，则认为对于妖兽的驯服，即为一道，驯兽之道。

        仙剑宗，以炼制极品仙剑为修炼主导，他们认为此亦道。

        浩然宗，口号喊得十分响亮，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是其道之辅，其道心为浩然奥义。

        吴凡对比这些道门，只认为浩然宗或许触及了那无法定义的道。

        道在何方？何为道？

        明知了道，就可以找到其核心的东西，就是道念。

        吴凡不断思索，走路已经十分缓慢。前方一辆豪华版马车疾驰而来，然而吴凡却是无动于衷。只是，那几匹高大骏马到得吴凡身前一步之时，立即停了下来。

        吴凡抬头问骏马：“你为人类拉车，是否也算一道？”

        那骏马怪眼溜转，口吐人言：“我困于此道！”

        车夫听之，立即抛开抓着的缰绳，大喊一声：“鬼呀，我的马竟然会说人话了。”车夫被自己的马惊得不轻，周边诸多凡人都围了过来。而车中一人说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出去看一下。”

        而后，便有一男一女在马车之中走了出来。男子英俊非凡，女子靓丽无比。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

        男子背负长剑，一身白衣胜雪，长剑出鞘之时，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好看，他一剑指着吴凡：“你为何要拦住我们公子的去路？”

        吴凡抬头却问道：“此路为道否？”

        男子边上的女子听言，一匕首出现在手中：“师兄，此人神经兮兮，何必与其废话？”说着便立即刺向吴凡。

        吴凡料敌先机之能已经十分之强，女子尚未近身，吴凡便站好了避空之位，女子匕首刺空，一身青衣裹着水蛇腰，尽显曲线柔美，只是眼神太过凶戾。吴凡在她腰间轻拍，女子便即被拍出十丈开外。

        白衣男子大怒，长剑刺到，吴凡轻轻避开。

        这凡尘一男一女的攻击，对吴凡一点用也没有。吴凡继续缓缓往前，并没有因为有两人不断从身边攻击而感到有丝毫压力。

        当一男一女攻来攻去，几百招用尽，重复使用招式的时候，吴凡突然问道：“你们如此行事为道否？”

        “神经病！”女子喝道。

        那马车之中走出了一个人，一身云纹服饰，整个人气质非凡。他手中转动两颗光亮的珠子，与缓缓往前踏步的吴凡相对而立，他问道：“这位高人。我乃清水山阳明山庄副庄主杨擎天，我阳明山庄求贤若渴，可否随我一行？”周边诸多凡人听道阳明山庄四字，不禁悄悄议论起来：“阳明山庄呀，那可是本朝天子避暑之地啊。”

        “哇，原来副庄主是这样的，真是有气质文雅。”

        ……

        众人议论纷纷，而吴凡却问道：“阳明山庄，有道否？”

        杨擎天笑言：“高人如此问话，可见离得道不远。随我走一遭，便知有道无道。”

        吴凡回道：“道无可道，看来还是无道。阳明山庄，与强盗山寨无异，去之何为？”

        杨擎天眉头一皱，立即冷然道：“观兄台故弄玄虚，难道不正是想要以此方式进入阳明山庄吗？”

        吴凡听言，摇头道：“我并非史书中所描绘的贤能，本就想着给某位野心勃勃的人卖命，却要矜持数番，等着主子去请。如此主仆尽现虚伪。如此玄虚之事，摆弄一番只能为奴而不能得道，何故白费时间。”

        杨擎天大笑道：“兄台所言甚是。只是，你依旧是想进入我阳明山庄，何必如此诋毁其他选择明主而事的人。”

        吴凡道：“我并无心事某人，吾心有道，只是未得领悟。”吴凡踏步而前，杨擎天身子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开，吴凡的前方再没有障碍。杨擎天大惊，等身子停下来的时候，立即跪拜道：“小人有眼无珠，不识大仙行于凡间。”

        吴凡回头淡然问道：“我不像仙也不是仙，我只是行走于凡间。”

        此言一出，杨擎天听不懂，顿觉高深玄妙，其中一定另有玄机。他立即跟在吴凡身后，老老实实的。众围观之人一见，哗的一声，都跪了下去。

        蓝思妍在后边看得目瞪口呆，心道：这样也行，哎呀，吴凡你真是帅呆了。蓝思妍这一路一直觉得吴凡神经兮兮的，可能修炼有些走火入魔。现在这一场面，蓝思妍佩服的不得了。或许，吴凡还真的悟到了什么，如果我能因此而步入窥虚九级，是否背后的疤痕就会痊愈？想到这节，蓝思妍加紧跟上。

        杨擎天手下的一男一女，楞在了当场。女子暗道：副庄主也跟着发癫了啦。

        随着阳明山庄副庄主跟随着吴凡踏步行走于街道，很多人都加入了这个队伍。蓝思妍暗道：这就是吴凡悟出的道么？

        我不像仙也不是仙，我只是行走于凡间。

        我行走于凡间，要问那情要问那道再问那长生。

        吴凡眉心一点清灵之光闪现。

        一个潇洒飘逸的人影出现当空，他对吴凡笑道：“何须问道，我便是道！与天作对，便是道！你想要的道念，便是无视天道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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