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石三鸟之计

高狗子也知道不可过火太多，架子摆足即可，这些小官小吏可都是他的财神爷。

        想到此，高狗子狠狠地在绿绸女子身上捏了几记推在一旁，喝道：“你们滚出去远一些候着，要你们伺候再进来！”

        女子如蒙大赦一般急忙互相搀扶着走出去，将门关好，远远避开相对抹泪。

        “大总管威武！要不要小的今晚将这粉头送去伺候大总管？”王泰一谄媚至极。

        “那倒不毕，我还要在衙内身边伺候着，不可误了衙内的事。”高狗子心头遗憾，又实是不敢带回府内享用。

        “佩服佩服！小的敬大总管一杯！”说着，王泰一站起来躬身敬酒。

        “有礼，有礼。”高狗子，屁股都没动一下，只是略一欠身，小酒杯微微沾沾唇便放下。

        王泰一当作不知，又一拱手道：“不知大管家今日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还请大总管示下！”

        高狗子喜欢懂事上道之人：“副指挥使大人，可想将这个‘副’字去一去？亦或是再走上几步？”

        王泰一闻言，哪还在意高狗子不阴不阳的语气，当即会意道：“谢大管家提携！谢大总管提携！若有小的能够效力之处，还请大管家吩咐便是！”

        “王大人言重了，吾亦是替衙内办事，做不得数的，万事还要凭衙内之恩不是？”高狗子还是不提正事。

        王泰一心中清明，知道终于讲到了关键之处，之前全都是开场戏：“即便如此，还不是要有大总管的照拂，小人自当要先感谢大总管的栽培之恩！”

        边说，王泰一走到高狗子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绸布包好的小包，展开现出几条黄金，足足有二十两呈给高狗子。

        高狗子一见，更是难掩目中泛着金光的贪婪：“好说好说，你我乃兄弟也，我自知衙内吩咐之事找到王兄准是没错！”

        “大总管言重了，如若不嫌，今后叫我一声王老弟，泰一便受用不尽啊！”王泰一宛然一副涕零状。

        “那为兄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哈……”高狗子一手将这笔横财收入胸前，一手不近假近地握住了王泰一的手：“快身边坐，你我兄弟叙谈叙谈……”

        二人虚与委蛇有一刻钟，王泰一知已达到今日目的，接到了高衙内的任务，再待下去反倒不美，走出雅间唤来记女进去接着伺候。

        眼见着高狗子旁若无人般继续行那不耻之事，王泰一讪讪的倒关房门离开，转到无人之处，向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浓痰，唤来酒楼掌柜，连同嫖资一同会了账。叮嘱不可打扰后，兴冲冲地出离了腾云轩，拿着印有高衙内独有的金丝雀图案印信的手书，急奔大明府。

        高太尉府中的林生自是不知高狗子这奴才所做的恶事，他自然也不会为了大局去过问许多。

        心情愉悦的高狗子丢下被他用各种手段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坐在一乘小轿中打着酒嗝回味方才的妙处，盼着这又有艳福又发横财的差事越多越好。想到此，更是用心琢磨起如何将主子”高衙内“伺候得更舒服，方能显现出他的用处。

        回府后，高狗子赶忙向主人复命，林生见其一副嘴脸便知这厮没少得油水，也不说破，目下还用得着这条狗，也不好太过严厉对待，便假意褒奖了几句又抛出了几块碎银，见高狗子真如狗一般四处乱窜捡拾，只差一只尾巴便真如一条狗一般无二，也不得不迎合了几声笑骂。

        让高狗子安排下去，林生先是打了几套拳脚，又着人备好药浴，准备继续习练令他有些上瘾的《阴阳洗髓录》。

        体力已恢复得七七八八的毛翠莲强打精神来到主子身旁，早已用心打扮又做了一番准备的银妇迫不及待般关上房门，心说这刚死了汉子的婆娘居然如此放浪，看来陆谦那厮即便不死也是注定的绿龟命啊！

        林生心意也只是略微一丝波动，转瞬心头清明，哪有空与她玩耍，一把将银妇拽入怀中，将其再次用作练功的工具。

        比前一次时间还要长上不少，林生收功已毕。毛翠莲虚脱下趴在木桶边还在回味销魂蚀骨的滋味，体会到功力又有大增的林生呼出一口浊气后，睁开眼便见到毛翠莲不成人样的德行。

        林生从已然转冷的水中站起，厌恶地一脚蹬在银妇身上，将毛翠莲忽地一下撅出木桶外，摔在地下旧伤又添新伤的丰腴女子吃痛下方才惊醒回神，狼狈地披上袍子滚回了自己的小院。

        填饱肚子后林生继续练功，下人们见“衙内”整日闷在房中都不敢靠近，不知道他又在憋什么坏事，连高狗子都不敢多问，生怕惹来无妄之灾。

        时光过隙，三日后。

        木桶中的水汽慢慢消散，林生再次收功，感受到功力精进甚多，虽不及巅峰时的十之一二，也算得重新窥得了重获上乘武功的门路，加之每日几个时辰的拳脚习练，身上的肥肉已开始逐渐减少，身子也是灵活了许多。

        望了望已经被折磨得眼眶深陷精神恍惚到不成人形的毛翠莲，林生心头想还有约莫十日高俅老儿才能返京，其后才是动手的日子，这期间再要习练《阴阳洗髓录》这银妇的身子怕是不成了，且随着功力的日益精进，对于精华的需求显是不够的了，单单这一个鼎炉肯定是不够受用，想了想还是将主意打到毛翠莲身上。

        “陆夫人，醒来！”林生几下不轻不重的巴掌拍在毛翠莲的脸上，将半晕恍惚中的女子打醒。

        这还是连日来除了辱骂命令，“高衙内”首次与她说话，银妇心中稍有宽慰，心道终于在主子心中有了些许位置。

        毛翠莲卯足精神挤出一个笑脸，俯身将一身失去光泽的白肉死命地贴在林生的身上：“主人有何吩咐？陆夫人伺候主人！”

        林生强忍踹开她的心头厌恶：“连日来你个见货伺候得老子很舒服，老子要好好赏你，只是你这身子奈何经不住把玩啊？日后又如何能宠幸于你呢？”

        毛翠莲心头一个激灵，疲累顿时没了大半，胸前的饱满不停在主子身上蹭：“主人冤枉奴家了，还不是主人太过龙精虎猛，不是小女子一人承受得住的啊！”

        “那留你还有何用呢？”林生似笑非笑地盯着毛翠莲。

        毛翠莲闻言止不住的哆嗦，从前死鬼陆谦还在时便没少讲述高衙内祸害女人的诸多恶事。不然这个身为未亡人的银妇，即便本性放荡也不会那么快便主动对杀夫仇人投怀送抱不知廉耻，她实是不愿落得那不可言喻的凄惨下场，哪怕是迟来一些也好。自知难逃恶运却还做着锦衣玉食的美梦，说不准把主子伺候舒服了倒也不是难事。

        毛翠莲不敢多想：“主人休怪，贱妾自知不济，但贱妾是真心愿意伺候主人啊！不如主人将那王贵香一并唤来，贱妾定能说服她伺候主人。陆谦在时我曾夜观那小搔蹄子，却也是个床地间的好手，主人请想，陆谦的两个老婆……主人，岂非乐事？”

        林生心内已厌恶至极，却知此时切不可动良家女子，一旦被鲁智深得知，此事便难以解脱。

        想罢林生继续吓唬毛翠莲：“哼，休提那不识抬举的见人，仆妇们多日劝说不成还寻死觅活，衙内什么样的烈性女子没有见过！不从老子，老子便将她赏赐给了那些帮闲，让他们也得个痛痛快快，几日弄够了又送去那专门伺候下九流的低劣青楼，有衙内的面子在，还不是卖得大把银钱！”话毕，还故意邪笑了一阵。

        听得毛翠莲脊骨到耳后阵阵发麻冷气直冒，生怕同样的恶运落在自己身上，又庆幸得以苟活须得想办法让这魔头满意，只是随口说道：“主人莫急，见妾有好法子能让主人满意！”

        “哦？速速讲来！”林生满眼不懈地盯着着毛翠莲，手慢慢滑上她的一只突起，二指用力的捻动着。

        毛翠莲痛得直入骨髓，除了冒冷汗却不敢有丝毫不悦，更不敢喊叫，急智间面目抽搐陪笑道：“回禀主人，见妾家中姐妹三人，两个妹子都已先后出嫁，夫家皆是这汴梁城内大户人家，姿色身段皆强于见妾，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身子和活计定能让主人满意！”

        林生倒也被勾起些许意味，停止了双指的刑罚：“妙！限你明日就将二人带来予我，如若事成人样子又真如你所讲，衙内我定然重赏，否则的话……”

        “没有否则，主人放心，奴家定能将两个妹妹诓来！”毛翠莲如蒙大赦般贴上前去。

        “够了，今日老子玩腻了，我会吩咐高狗子协助你去办成此事，办不成老子让你比王贵香惨上百倍！”林生不耐烦地赶走了毛翠莲，唤来高狗子吩咐几句也打发了，独自修炼武功。

        夜间，林生如同往次一般，来到菜园子见到鲁智深。

        “师兄，这几日小弟思量谋划了一些，想与哥哥商议定夺。”喝过三碗酒，林生抹抹嘴说道。

        “兄弟尽管讲来！”大和尚多日不见结拜弟弟，心头想得紧，酒虫也馋得紧，自顾抓着酒坛慢饮，听林生讲述。

        “小弟想，这几日我会让高府的恶奴去寻一幅罕有的墨宝真迹，待十日后高俅返京送予他，并放出风声，蔡京这厮对于好字爱惜如命，闻言必将上门一观，这时我便用计将林冲引至高府……”

        “哦？贤弟是想连蔡京老儿一并收拾了？倒是一石三鸟之计，只是如此这般弟妹几人如何安置？”鲁智深入佛门日久，虽不礼佛却也沾染了许多佛气，尚不自知已慢慢安了心性，不似从前那般思虑不周。

        林生点点头：“这便是要拜托哥哥了，须由哥哥带我娘子和岳丈连同锦儿一同出城避祸，事成后我将与你们汇合，具体步骤应当如此……”

        “如此甚好！”大和尚虽知此事万分凶险，略有差池必将万劫不复，却压制不住那通天的豪情和义气。

        二人又商议了一阵，约定好发动之日前夜再来相会，林生赶回高府。

        一夜无话，用完早膳的林生正在盘坐思考，门外来毛翠莲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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