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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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六。
温家二爷一大家子从肃州回京。
温琛在肃州多年兢兢业业,且温老夫人年迈,皇上大手一挥,便将温琛调回了长安,任正五品光禄寺少卿。沉水榭的李嬷嬷一早便来梧桐苑告知,老夫人让温婧过去沉水榭用午膳。
二房人口众多,二婶母生了五女二子,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都已出嫁,嫁的都是长安城中寻常人家,如今二房待字闺中的五姑娘温蔷六姑娘温薇,乃是双生子。大公子唤温廷,年十九,是永嘉十四年的举人,也是个名副其实的书呆子,倒是二公子温筠正是活泼好动的五岁,生得珠圆玉润,偏爱刀枪剑戟。
温府有家训,非无子不得纳妾。长房温宴即便只得二女,也未有妾室,夫妻琴瑟和鸣,感情甚笃。
因温宴膝下无子,子嗣繁多的二婶母便将主意打到了温宴头上,几次三番提出要将小儿子温筠过继给大房,此事温宴始终未表明态度。
沉水榭不似往日安静,小辈们在院中玩雪,二婶母携两个女儿在同老夫人讲话,瞧见温婧,便唤了温筠过来,指着温婧道:“阿筠,你瞧,那是你七姐姐。”
温筠单纯,只听说过七姐姐,却不曾见过,这番瞧见漂亮得如同天仙般的七姐姐,心中欢喜得很,迈着两条小胖腿就朝温婧奔去,待跑到她跟前,抬起头天真地道:“你便是我七姐姐吗?我是阿筠。”
小家伙眼神干净,一副想要和她亲近的样子。记忆中,前世他便是这般瞧着她,只是那时她知晓二婶母的小心思,便不待见他,小家伙那时可失落了。
现下她也想通了,大人的事与小孩何干?
温婧蹲下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对啊,我就是你七姐姐。”
正屋二夫人姚婉虽和老夫人交谈着,实则心都在门外,瞥见温婧脸上的笑意,那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想来七姑娘若是不反对,她的阿筠成为镇国将军嫡子就更近了一步。
老夫人也没错过这一幕,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她生有三子,唯二房媳妇生养子嗣多,且心思也多,她出自武将世家,三房内宅之事都未曾言语,左不过是她们自己过日子,儿孙自有儿孙福,此事她也不打算管。
一顿饭吃得热闹,就连吃住在国子监的三叔温珩都赶回来了,温珩一身浅色长袍,青衫落拓,疾步而来,面色肃然,一脸刚和人吵过架的样子。
行至廊庑下,才见温婧也在,又想起方才碰上太子之事,拉过温婧到一旁僻静处,便忍不住碎碎念道:“小七,万不可再与太子扯上关系,他一个有妻室的人还想吊着你!真不要脸!”
温珩明明一个饱读诗书的贵公子,却偏偏脾气火爆,这些年在朝中动不动就死谏,得罪了不少人,就连大公主招揽众多面首之事,他也能堂堂正正地参她一本,这事长安城中无人不知,皇上自然知晓,只是大公主早年为国和亲,是为大功,这些年虽是荒诞了些,但毕竟曾经有功,李氏王朝于她有愧,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着温珩,皇上硬是罚了大公主一年的俸禄。是以传言说温三爷毕生志向便是一头撞死在金銮殿,道尽天下不公。
温珩盯上的人自然没什么好下场,他这些天没少提防着李砚之,每回见到都要呛他一呛,他这人迂腐得很,说话却颇有艺术,分明都是好话,可组合在一起便全是讥讽,李砚之也没得到好处。
想见温婧,难如登天。
温婧自然听谢姝讲了此事,这会儿见三叔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扑哧一声笑了:“知道了,小叔。”
温珩面色稍缓,那头院中嬉笑声传来,其乐融融,小七与绾绾又不亲近,不免有些担忧她,宽慰道:“你爹娘约莫七日后便能抵京。”
没有预料中的欣喜,她反而皱起了眉头:“七日后?我阿爹阿娘是寄书信来了吗?”
“嗯,前日送来的信,算着明日应当在南安城了。”
温婧心下大惊,前世阿爹便是在长安城外百里外的阳明山遇山贼埋伏,受了重伤,皇后党便以他受重伤为由,拿走阿爹兵权,让皇上封了个镇国公的虚名让阿爹留在了京城。
此后,温府便受人掣肘,阿爹一生习武,在战场上发光发热,意气风发,留在长安城后,终日郁郁寡欢,酗酒度日。
如今她既重生又岂能再让阿爹受人掣肘。
从沉水榭回来后,温婧便独自从后门出去,到隔壁楚王府求见李容昭,碰巧李容昭难得去北镇抚司办案了。她无事时他天天在府中,她有事寻他,他又不在了。果真,她和李容昭天生相克。
正好,今日宗原身体不适,未随李容昭出门,见温婧独自前来,便心领神会地派人去北镇抚司通报李容昭,又对温婧道:“温七姑娘若有急事,可留下话语,宗原自当告知王爷。”
温婧想了想,倒也是个办法,李容昭的人还算信得过,她便说道:温婧即刻前去阳明山,望楚王助我。
宗原有些诧异,这阳明山寨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周边百姓虽苦不堪言,却也无可奈何,这山寨也是王爷一块心病,前不久还在想着怎么一锅端了。宗原虽心有疑惑,却也恭敬地颔首,表示定会转达,送了温七姑娘出府。
温婧转身便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唤来温青温淼以及三师姐谢姝,让他们即刻启程随她一同去阳明山。温青温淼自然听令,不会问什么,谢姝却是疑惑:“小七为何突然要去阳明山?”
温婧寻了个理由说道:“三师姐,我想去迎迎阿爹阿娘他们。”
谢姝只是随口一问,听她这般回答,倒也没再发问,她这个师妹想一出是一出,是一贯的作风,恰好进长安多日,些许无聊,陪师妹走一趟,也是极好的。
霜雪天气,极为寒冷。
温婧披了件厚重的大红羽纱面鹤氅,翻身上了一匹骏马,便带着三人朝城外疾驰而去,马蹄声掠过古朴沉重的楚王府。
北镇抚司诏狱。
昏暗的长廊尽头,更添阴冷,正中架着个面目全非的男子正在被严刑拷打,惨叫声连连。李容昭随意坐在一旁,右手撑在桌案上,扶额假寐,已然有了睡意。
人人都道李容昭极爱杀人,却不知他有个怪病,只有在这等阴暗的地下,听着惨叫声才能有一丝的睡意。
进了北镇抚司诏狱的犯人,落在李容昭手上,想死都是一种奢望。
面前这男子却硬气得很,不管怎样用刑,都坚决声称青州知府杨炎贪污受贿。李容昭睁开幽深的狭眸紧盯着这个叫王典的男子,他乃刑部一岌岌无名的员外郎,入诏狱已有月余,在这等拷打下,几次濒死依然不改口。
多半确有其事。
锦衣卫见李容昭面色不善,用刑更加刁钻。谁人不知青州知府乃裴太傅的门生,而裴太傅又是李容昭的老师,李容昭目中无人惯了,这十年权倾朝野,连那位皇帝兄长都不放在眼里,却对这位裴太傅礼遇有加。
这贪污一案的真相他不关心,一心揣摩李容昭的心思,欲将王典置于死地。
李容昭多日未曾入眠,大脑突突地跳着,王典的惨叫声太过,他皱了皱眉,手指曲起,食指和中指敲了两下桌案,冷冷地道:“埋了吧。”
那名施刑的锦衣卫大喜,他这两天没少花心思折磨王典,王爷始终神色淡淡,现在是注意到自己的良苦用心了吗?
楚羽心领神会,让人将那名施刑的锦衣卫拖了下去。
锦衣卫睁大眼睛,刚想喊出声,却被楚羽一剑抹了脖子,干净且利落。
王典见这变故,浑浊的眸子亮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却昏死了过去。
李容昭啧啧了两声,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鲜血,起身提步,抛下一句“救回来”便出了诏狱,方出诏狱门,便瞧见宗原在外头等候,见他出来,禀告道:温七姑娘求助。
待宗原说了温婧只带三人前去阳明山迎父母,李容昭便讥讽地弯了弯唇:“真当本王是她的护卫不成!”
他信步朝前,步行回府。
宗原眉毛动了下,王爷那日虽未直接应允温七姑娘,却让他大费周折派人前去扬州府查探温七姑娘的过往,分明是对温七姑娘起了好奇之心,还让他派了些人暗中保护温七姑娘。
直到前日,才让他撤了暗卫。
他用尽为数不多的智力猜想,许是因为那封调查温七姑娘的书信。前日,李容昭看过书信后,虽面上不显,可他跟随李容昭多年,他发怒还是看得出来的。
李容昭走后,他好奇地捡起了书信瞧了瞧,书信很厚,密密麻麻十几页纸张,记录着温七姑娘自五岁起至今的大小事件,原本还说,说了一些七姑娘儿时趣事,越看越不对劲,似乎每个字都在细说她与太子之间的情意绵绵。
京城众人皆知,李容昭与温宴之女有婚约,却并未言明是哪位姑娘,温七姑娘心有他人,却还来招惹王爷,属实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楚羽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宗原还愣在原地,几个起落便跃到他面前,道:“还不走?”
“去哪?”宗原瞧着前头李容昭的方向,并不是王府的方向。
楚羽抿嘴,同样都是跟了李容昭这么久,宗原这般愚钝,不懂主子,他顿了顿道:“阳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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