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和月荷教坊的的比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五月初三。也迎来了和月荷教坊的正式比试！虽然时间短暂，可苡苓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因为她作为首席弟子的责任是，以身作则，传道受业！

        这次比试，轰动了全部教坊，大家纷纷前来，有人说月荷教坊是自找死路，毕竟音都教坊已经出了两个人去皇宫，其中还有一个是贵妃。也有人说，音都教坊是所有教坊之首多年，如果月荷教坊能胜出，那自然是实力不凡，若输了，只能是自愧不如！

        两所教坊的弟子和师傅按时前来！音都教坊自从上次事后，大家都知道，苡苓苡郁两首席弟子代管教坊之事，把教坊搭理得井井有条！而这次比试，也是证明苡苓苡郁二人实力的时候了！

        苡苓苡郁二人恭恭敬敬的向那个梅姨行礼之后，双方便各种入席！苡苓自然是派姝蕊作为压轴。

        而这次比试的不单单只有舞艺，还有琴艺和书画。苡苓毫不慌忙，一边吃茶一边听着规矩！

        “你真的不急吗？”

        “急啥！这些孩子，比我们更稳！我当年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有这样的成果，你再看看她们呢！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胜一代！”

        兰术点点头，说着：“好像是这样的！二坊主，你觉得呢？”

        “好歹这丫头有自知之明！”

        “二师傅，您呀就别取笑苡苓了，确实如此，这一批孩子天赋之高，比我们当时，真的好了很多！”

        “两个丫头们，你们也算是当时天赋极高的孩子了！那时候我和你们师傅我的师姐教你们，可把我们累的不行！只可惜了苡音那个丫头！”

        大家都很想苡音，可苡音却不知道！或许我现在知道了，当初那些人，能和我吵吵闹闹，很幸福，现在，想见却见不着了，却惋惜起来了！不知道为何，我想到于岩了！一别已经半年有余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如何，三年之约，突然觉得好久，也不知道为何，非要和他定三年之约？哎！三年之约还有两年多，真不知道，他是否平安！

        苡苓看着孩子们的表现，然后和苡郁说，我们是不是该退之台后呢？你看，她们在练几年，也可以独当一面了，不是吗？那时候的话，我愿意天天教导她们舞艺才艺，然后闲暇时间，就花间一壶酒，独酌到天明！

        二师傅用扇子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然后不解的说：“这丫头，一天想什么呢？你看看你二师傅，现在都还陪着你们来这坐着，你倒好，就想着独酌到天明！趁早打消念头哈！”

        大家忍不住笑了一下，苡苓也笑着，然后恭恭敬敬的对她二师傅说：“二师傅，抱歉了！让您老人家前来陪我们比试，不，是您的徒孙们比试！”

        “这丫头，说的什么话！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申时三刻，终于迎来最后一场比试了，是才艺，我让姝蕊上台，也是因为这次上台，我才彻底看清楚她的天赋！

        “两位姑娘，今天最后一题便是，考你们画技的时间，一会将有教坊弟子献舞，然后你们要在三柱香的时间里完成教坊弟子所跳之舞的绘画！”随后她转身向我们而来，恭敬的说着：“还请苡苓姑娘为她们献舞！”

        我点点头，选了双剑。想必大家都知道我要完成剑舞！我随手舞了几个动作过后，赞道，好剑！随后来到舞台中间，对乐师缓缓点头道：有劳了！”

        琴声起，我便翩翩起舞，剑舞的是刚柔并济，一般人是跳不了的！不是太柔，就是力道过大，力道一旦过大，就特别不好看，所以，在教坊中，能跳好剑舞的，除了苡苓，就是其他教坊的几个弟子了！如今苡苓直接拿剑舞来考验两坊，简直就是一个难题从天而降！而月荷教坊也是没有想到，苡苓既然是选的剑舞！

        随后月荷教坊的坊主便说：“既然是音都教坊的人，那么该选其余教坊的人来献舞不是吗？”

        随后大家议论纷纷，那就三局两胜，她们月荷教坊也派人来献舞，最后随机在选一个教坊出来！大家瞬间觉得这样很好，便才同意了！

        苡苓和琴声配合的极其完美，她的每一招一式，都非常完美，干脆利落的同时，也多了女子间的柔情似水，搭配着她今日的这身浅色衣裙，真的是一绝！

        于岩，你知道吗，今日这支舞，我多想为你一人而跳呀！

        “兰术，这丫头，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兰术知道二坊主的脾气，才缓缓点头说：“二坊主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过来人，她以前的剑舞只有坚定和自信，你再看看，如今她的剑舞，除了坚定和自信，却有几分柔情似水了！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如果真是这样，但求这丫头的姻缘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她心中的那个人是谁？”

        兰术说就是那日的那个大夫！二坊主点点头，随后便说：“教坊弟子的爱情，都是一条坎坷不平的路，希望苡苓不会！否则，不知道她会怎样的难受！不过那个大夫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负责的人，希望他能好好对这丫头！”

        兰术看着台上的苡苓说着：“于岩公子好像是真的对我们家姑娘动情了，而我们家姑娘，就是一个慢热型的，也不知道，最后谁是谁的劫！”

        二坊主笑着笑道：“哪肯定是于大夫的劫！”

        “不一定哦，二师傅！我觉得吧，于大夫应该是咱们苡苓的劫。”

        二坊主和兰术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二坊主吩咐，去打探一下于大夫的底细，好让苡苓知道一二。可是苡苓早已吩咐过兰术，不要派人打探她的人，二坊主说那算了，反正这个丫头长大了，心眼有一百多个！苡郁听见二坊主这样说后，便说，何止一百？起码有上千！

        “你们再说什么，让我也听听！”苡苓刚刚入座说：“兰术，来给我讲讲！”

        二坊主便笑着道：“我们再说呀，你有上千个心眼不止！”

        苡苓盯了一眼兰术，兰术点点头说确实如此！随后苡苓一句二师傅也会开我的玩笑了！便吃着茶点，慢慢看戏！

        酉时将至，比试也靠一段落了。很快，结果便出来了。一句音都教坊胜，大家鼓掌祝贺，苡苓苡郁纷纷谢礼！二师傅便说：“不论输赢，我音都教坊今日已在教坊之中备好了酒水佳肴，请各位一同前往！”

        苡苓这时候回过神来，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的说：“那么输了的一方，就应该如约而至，离开阳城，或是论为娼妓，你们选吧！”

        果不其然，大难临头各自飞，里面有几分姿色的纷纷跪在苡苓脚下，求苡苓收留她们！而苡苓却说：“教坊规矩有一条，比试失败一方，不得在进其他教坊！也因此，月荷教坊就此消失在了阳城，也经此一战，苡苓彻底在教坊年轻一辈管事中，彻底站稳了脚跟！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别的教坊前来挑战音都教坊众人。

        春天虽然短暂，但是大家过得也比较匆忙，自此之后，苡苓对姝蕊的栽培更是用心了！从以前的一个时辰，变成了两个时辰，除了舞艺同时还给她加了琴棋书画这四门课程！起初这孩子还有一些不适应，但是姝蕊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接受了，其余时间，她除了练习各种舞技，几乎和苡苓形影不离！

        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苡苓不得不感叹，如果当时她也这么刻苦努力，或许早就是独当一面的姑娘了，也不会再十五六岁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兰术每每和她二人呆在一起，有时候她好像看见小时候的苡苓，却又好像看见长大后的姝蕊！或许她们二人太像一对姐妹，又或许是因为姝蕊是苡苓带出来，所以多多少少会和苡苓有些像！

        六月初的教坊，夏季悄然无声的和以往一样，热的让人难受，好不容易下了一场雨，苡苓独自一人在房中买醉！兰术进去的时候，苡苓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没法，兰术一边吗骂骂咧咧的说祖宗啊，你怎么又买醉！一边把人给扶到床上去躺着，然后再去打水啥的，为苡苓清洗了一番后，便收拾好桌上的酒瓶，才肯离去！第二日又下雨，苡苓因为醉酒，便起来看了一眼，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一睡又是一上午。

        “姑娘，姑娘！快午时了，您就别在睡了，快醒醒！”兰术一边轻轻拍打着苡苓的脸一边说道：“姑娘，今天你可是要上台表演的呀！”

        过了好一会，兰术才彻底将苡苓拉了起来！坐在床上的苡苓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人怎么也忘不掉想忘记的东西，算了，以后不喝了！”随后她下床，兰术便为她梳妆打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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