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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公主府


公主府假山内的路并不好走,深夜湖面上映出韩豫观两人的影子,绕过湖面,两人躲在通往后院的连廊旁。

        果真如韩豫观猜想的一般,在后院处的万芳庭看守的人果真少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有三五个花匠在此料理花草。

        韩豫观谋划,若是公主府管家有嫌疑,大概是与府内账上做手脚,若是借着侍弄花草的名头,那就更好办了。

        随意找一些懂行的花匠来,由着账本儿再对一对府内院中的花草树木,包括其养殖手段,培养过程,其中用料财务,皆是有迹可循。

        李宴司环顾四周,自己先去探了探路,辨明了方向。

        他拿手指指了指,暗示韩豫观。

        岂料韩豫观盯着院内花草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宴司移动到他身边,那胳膊杵了杵他。

        韩t豫观见周围没有守卫,花匠也离他们二人甚远,故而附耳同他道:“不对,紫菊不在这儿。”

        紫菊?什么紫菊?

        李宴司一头雾水,用眼神询问他。

        “京郊培育出的紫菊,昭阳公主甚是喜爱,为此还特意办了一场席会,我有幸参加,可如今紫菊并不在这儿。”

        只不过公主的赏菊宴被太子利用,不止请了女眷,还为拉拢朝臣请了男宾。

        “一朵花而已,没了就没了。”李宴司重点不在这上,“没准儿那花儿养死咱们还是先找到账房要紧。”

        韩豫观摇了摇头:“那紫菊昭阳公主喜爱的不行,若真是死了,怕是整个府内的花匠都会被责罚,外界也一定会听到消息,但此事我并不得知。”

        “还是找到账房要紧,若是你对此事有疑惑,咱们可以改日再来。”

        如此也好。

        韩豫观内心思量一番,觉得还是正事要紧,不过他依旧隐隐觉得,紫菊的突然消失,其内必有隐情。

        岂料李宴司突然拉住他的胳膊,两人顺势蹲了下来。

        韩豫观随着李宴司的木光看去,只见花丛中央有一黑衣人一掌劈在花匠脖颈处,花匠映声倒地后,被黑衣人拖了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这是宁府的那个黑衣人?

        两人面色凝重起来,此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无论是公主府还是宁府,都先他们一步。

        若是是冲他们二人而来,她是如何得知二人的行踪?

        若是巧合,此人又怎么将公主府与宁府链接起来的?

        此事疑点众多,不可贸然行动。

        月色下,黑衣人在暗处换上了花匠的衣服,等再次出现时却低着头,让人看清容貌。

        只见那人在花海中摸索,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李宴司沉声道:“你先去账房,我跟着她。”

        “你身上的伤可以吗?”

        李宴司面上坚定,韩豫观也不好阻拦,只能点头应下。

        与他兵分两路后,韩豫观悄悄潜入其中,绕过后院花匠,悄悄向内部走去。

        也是幸运,账房比较好找,但很是不巧,账房中有人。

        韩豫观眸光如炬,悄声潜入窗旁,静听屋内声音。

        “先生,可有何不妥?”

        “不妥?不妥的地方大了去了!”

        说话的人似乎动了怒,另一人连忙低声下气道:“还请先生明示。”

        “应付昭阳太过费神,若非她手上还攥着一队人马,主子何必如此费心。”

        “若非有公主,咱们的兵马粮草也不能这么快凑齐。”

        刚刚还发脾气的人叹了口气:“在等等,还差了些,就怕时间不多了。”

        “先生说的可是岬林?”

        岬林?荣安侯发现的那处铸钱山洞?

        韩豫观眸光一闪,听的更仔细了些。

        “莫提这些了,这些账今晚必须做出来。”

        说话的人结束话题,走到了门口,韩豫观连忙躲闪。

        果不其然,那人推门而出,偷过开了门的缝隙可以看到屋内桌案上摆着密密麻麻的账本。

        韩豫观将视线落到出了门的人,只见此人生的十分平庸,眉眼之间没有辨识度,似乎扔到人堆里都辨别不出来。

        韩豫观十分奇怪,他带兵这么长时间,东氿人西氿人都见了不少,很那见过有人能生的这么普通。

        他仔细看着,那人脚下踩的力道似乎不太对,虽说没有明显的跛脚,但他仍能看出此人腿上受过伤。

        韩豫观心下有些沉闷,总觉的漏掉了什么,他飞身上了房檐,却见昭阳公主的房屋内竟灯火通明。

        若是睡的晚了些倒也没什么,只是屋内的光亮竟有些发蓝。

        韩豫观暗道不妙,拿出怀中的方巾捂住口鼻,再覆上面巾遮面后,悄悄潜了过去。

        直至昭阳寝店,里面竟然传来女子稀碎的呻/吟,床榻上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摇曳声。

        韩豫观心下一惊,虽说历代公主养上两个男宠不稀奇,可他明明记得昭阳公主并未有什么面宠啊!?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分明记得,公主曾经大张旗鼓地追求新科状元郎宋洺凛。

        虽是那人一脸正派并未同意,可昭阳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得不到的,故而昭阳对其追求的攻势更加猛烈。

        前日他还听那些纨绔子弟说公主又开始出手,但皆被宋洺凛躲了过去,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韩豫观满心的疑问,但在外面听别人的房事确实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只是他刚想离开,就听屋内传出男子隐忍难舒的轻唤。

        “姑姑姑姑”

        听了这话,韩豫观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雷的外焦里嫩,腿上更是像被定在地上一般不可动弹。

        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但他却控制不住地用手指在窗上糊了明纸处捅了个洞。

        能唤昭阳公主“姑姑”的,定然是皇上的皇子,可姑姑与侄子

        这可是乱天下之大伦!

        薄薄的窗户纸被轻易捅破,床榻之上天人交战的两人正是情动之事,丝毫没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皆落入旁人的严重。

        被昭阳压在身下任意驰骋的,用手指紧扣床板以至指节泛白的男子的脸落入韩豫观眼中。

        李宴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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