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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还钱还是卖身为奴


直到现在,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她这张脸真的不好用了,还不及南清漓那张丑脸好用。

  起初,南娇娇真的忍不了白芦花这顿数落,她本想撒泼臭骂回去,但想想县丞和文瑞还看着呢,传扬出去后不利于她再嫁人。  

“白芦花,做人要讲良心的,当初你没进门就怀上了银梅,是我娘拿出了我的嫁妆钱给你做了聘礼,你才有现在的好日子,我这样做不是害南家,而是为了南家。”  

好吧,如是这般,白芦花那点现眼事儿也一下子抖落出来了,未婚先孕在现代社会里很普遍,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那就是女的不懂廉耻……

丈夫南二柱生性好吃懒做,从来没有出去做过短工,自然是没见过契据长啥样儿,再加上目不识丁,所以就被南清漓摆了一道。  

白芦花一直心里憋屈着,此刻哪肯吃南娇娇这个瘪子,她反唇相讥,“南娇娇,我没进门就怀上了银梅,占便宜的还不是你哥?我是有女儿也有儿子啦,你呢?

你想生个孩子,你婆家还不稀罕呢,你流了产还没满月就被休回娘家,可真够惨的啊,所以脸蛋漂亮没用,能生出来孩子才是有本事!”  

南娇娇在婆家就是个妾室,因为丈夫的正室进门一年后,肚子没一点儿动静,她才有机会成为妾室。  

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怀上了孩子,可正室凑巧也怀上了,正室的娘家有钱有势,指使两个陪嫁婆子将她打了一顿,最终打得下身出血,孩子也没了。  

可公婆和丈夫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周后还找了个借口丢给她一纸休书,将她踢回了娘家。

按理说,南娇娇应该好好调养身子,好好地坐完了月子,可她总想在南家占个上风头,所以忍着身子的各种不适,想先拿南清漓开刀树威。  

白芦花这番话狠狠地戳到了南娇娇的伤疤,她又不是有毛病不能生养,她明明怀上了孩子,可娘家没有人出头护着她,所以她的孩子就没了,这能怪她没本事吗?  

如果她有一笔丰厚的嫁妆,还有两个陪嫁婆子侍候着,她的孩子就会好好地生下来,她也不会被休回娘家,而她之所以这么惨,都是白芦花害的。  

不得不说南娇娇是个有心计的,她强忍下这口气,将这笔账记在了心里,打算先压南清漓一头,然后再伺机整治白芦花。  

正因为南娇娇在婆家见过许多契据都是一式两份的,所以她想借此卖弄一下,衬得她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她掏帕子擦了擦眼泪,弄出来一副人见人怜的凄楚模样。

  “大人,我虽说被婆家休回娘家,但我晓得契据都是一式两份,如果南寡妇拿不出来另一份,那就证明她是财迷心窍,蓄意栽赃南家,求大人明断,不要有失公道!”  

县丞陈嘉木心里冷笑,这个南娇娇看着挺正常的,却是个脑子不够用的。

他手里的这张契据就是南家老宅子欠南清漓银钱的证据,至于南清漓手里的那份,七两银子哪,不是傻子都会收藏得妥妥帖帖,而南清漓那么精明的女子又怎么会弄丢呢?  

陈嘉木也想快速了断此事,就算是送给南清漓一个顺水人情,他放缓语速,“你的意思是如果南清漓想证明她不是财迷心窍,也没有蓄意栽赃,那她就得拿出来另外一份契据,是这样吧?”  

第一次,县丞大人第一次如此温和的和她说话!  

南娇娇禁不住飘飘然了,她想得很美,县丞大人这肯定就是对自己有好感了。  

但凡是有钱,或者有势的男人只要看上南娇娇一眼,她就会飘飘然地揣测好几天,对方肯定是看她与众不同,肯定是对她有好感了,她各种脑补着与对方会如何如何偶遇乃至成为一对璧人。  

就是在这种晕晕乎乎的状态下,南娇娇含羞带怯的嗳了一声,颇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  

南清漓见状,瞬间暴起一层鸡皮疙瘩,见陈嘉木望过来,她坠身作揖后,取出来那份契据,递给赵威,由赵威转交给陈嘉木。  

陈嘉木将两份契据拈在指间,在南娇娇眼前晃了晃,然后望向了文瑞。  

文瑞会意,盯着何细腰,冷冷的嗓音透出不容置疑的凌然,“南何氏,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还给南清漓七两银子,要么全家卖身为奴。  

也就是说,除了你那个走失的丈夫南槐树和女儿南娇娇,其余的人都卖身为奴,这两份契据就是最好的证据,还有我和许多村民都可以作人证,即使对簿公堂,你们也一样不占理,你选哪一条?”  

不等何细腰说话,南二柱就急了,“娘,你还想啥啊?赶紧掏银子啊!都是你这个赔钱货女儿做的好事,大过年的真是倒霉透了!”  

南娇娇刚想张嘴辩解,南二柱和白芦花倒是夫妻同心,不约而同一起扬手,挥过去一巴掌。  

南娇娇捂着肿疼的脸,望着县丞陈嘉木,哭得梨花带雨,后者视若无睹,心里一句话,想勾搭本县丞,做梦去吧!  

青楼的歌妓不仅懂规矩,还比这个南娇娇好看一百倍,她这样的货色,给本县丞洗脚都不配。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怜香惜玉,南娇娇嘤嘤哭泣着,掩面跑出去了。

见南娇娇跑走了,何细腰给白芦花使了个眼色,白芦花明白婆婆这是让她领着儿子和女儿跑出去呢,

可她们三个刚走到了屋门那儿,赵威和高强就堵住了路,而且赵威还抖了一下手里的锁链。  

南金宝和南银梅一下子就吓得哭嚎起来,白芦花也吓得腿肚子抽筋,脸色惨白。

  “娘,还钱!”  

南二柱低吼着,虽然牙齿走风漏气的,听着怪怪的,可何细腰还是听出来儿子已经恼羞成怒了,她哆哆嗦嗦,从怀里摸出来荷囊。

  南二柱一把夺过去,拿出来七两银子,放到县丞陈嘉木面前,后者望向了南清漓,语气温和。

  “南氏,你收好了银子,就此节哀顺变,好好过日子,好生抚养两个弟弟,你爹娘在天之灵有知,也可以安息了。”  

南清漓轻嗯着,收好银子后又是坠身作揖,“多谢县丞大人给我做主!”  

节哀真的谈不上,她对陌生人如南大柱和孙兰娣的离世只有同情,没有悲哀,顺变倒是真的,不顺着还能咋的。

陈嘉木吩咐文瑞将此事记录入村志中,同时让赵威烧掉这两份契据。  

末了,他挥挥手,“你们都退下,本县丞要稍缓片刻。”  

何细腰等人一个个急惶惶如漏网之鱼,夺门而逃,南清漓又给县丞陈嘉木坠身作揖,然后朝文瑞笑笑,“瑞伯伯,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文瑞慈祥地挥挥手,“清漓,你这话说的,是他们一家子欺侮你啊,你眼里都是红血丝,赶紧回家补补觉。”  

当南清漓走出了堂屋门,刚好看见了很熟悉的一幕……

“快点!”  

“芦花,你快点啊!”  南二柱抱着臃肿如熊的何细腰,不停地抚拍着她的后背心,满脸焦急,无比急切地催促着白芦花。

是的,何细腰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呼哧呼哧地大喘气,说自己气不够用了,难受得快要死了。  

白芦花心知何细腰这是心疼那七两银子呢,假装犯了老毛病,借以抠唆她和南银梅几个铜板儿。她今天可没有啥好心情往何细腰的手里塞铜板儿,她故作为难地连连摇头,“二柱,自从你门牙掉了后,炖汤调养花了不少钱啊,我手里的钱都贴进去了,现在连一个铜板儿也没有了。”  

南二柱转头望向了南银梅,催促,“银梅,快点,快点往你奶奶手里塞铜板儿!”  

俗话说,有样学样,有啥样儿的娘,就有啥样儿的女儿,南银梅也猴精似的,一个劲儿直摇头。  

无奈之下,南二柱只好从怀里摸索出来一个铜板儿,可等他塞进了何细腰的手里后,她马上严重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呼哧呼哧的,似是严重得只有喘气的力气了。  

南二柱听着周遭一阵接一阵的爆笑声,不是后知后觉,他是早就知道他娘假装老毛病犯了,他这样“应景”地装装样子,不就是想让大家以为他是个大孝子吗?  

此刻,他身上倒是还有几个铜板儿,可这爆笑声接连不断,他脸皮再厚也撑不住了。  

因为他是想装个大孝子,而不是大傻子啊,再这样装下去的话,大家都会以为他从头到脚都傻透了!  

于是乎,南二柱拖着何细腰往院子门口的方向挪去,本来他想夹抱起来的,可试了试,他娘的腰与她的名字相差太多,太粗,太肥了,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力气夹抱起来。

然而戏剧性的转折点来了,何细腰蓦然睁开了眼睛,推开了南二柱,站得稳稳当当的,老毛病一下就不犯了!  

人群中又是一阵更响亮的爆笑声,南清漓依旧缓步往外走,挺好的,这个何细腰倒是慷慨得很嘛,免费给大伙儿增添了几分过节的喜庆味儿。  

“南寡妇,你给我站住!”  听到何细腰这样吆喝了一声,南清漓依旧没有停步,在她的认知里,何细腰与她没有亲情血脉关系,而且刚刚结束了债务关系,就是一个标准的路人,她当然不会理睬一个路人。  

然而何细腰紧跑几步,追上了南清漓,拦在她面前,而南清漓身旁也多了一个人,小鹏。  

早就混在人群里的小鹏担心南清漓会吃亏,因此就与她站到了一起,虽然他依旧信奉不会打女人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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