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巡山队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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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南清漓死了丈夫,又死了父母,这个年轻男人笃定南清漓是个走霉运的女人,大过年的,他可不想坏了来年的好运气,假惺惺笑了笑,连咳了几声,怂得缩起了脖子。
黑五儿年长一些,因此生活阅历也多一些,甚是同情南清漓的不幸遭遇,他望向了文瑞,语气放缓,“文里正,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你给她解释一下。”
文瑞这才简单说了说,因为老祖宗遗留下来这么一条,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就不能滥砍滥伐,涸泽而渔,焚林而猎等等。
这些人就是山脚附近的村子自发组织起来的巡逻队,县衙方面会在春秋两季发放两次补贴,各个村子里的里正会从公使钱里拨付菲薄的月钱,勉强够他们解决一日三餐,一句话,他们干的就是不赚钱的苦差事。
南清漓是个通情达理的,她设身处地想了想,表示理解,同时问文瑞滥砍滥伐的标准。
文瑞叹了口气,还不等他说什么,黑五儿直接挑明,“我们巡山时,有个瘸腿的老婆子说得有板有眼,她说你家砍了很多新鲜松枝,攒着等干透了烧火,没有里正的准许,任何时候砍伐鲜活树木和树枝都算是滥砍滥伐,所以我们就找到了文里正过来核实一下。”
说着,黑五儿指了指墙角那一垛儿松枝,“这些松枝,你咋解释?”
前世在村子里,家家户户几乎都喂着几只羊,有时候是割草喂羊,有时候就是找个长钩子或者树铲,或者直接就爬上了树,弄些树枝,等羊儿啃光了树叶,剩下的湿树枝就堆到墙根儿,等干透了烧炕。
因此,南清漓一方面赞叹这儿的人很有环保意识,一方面也惴惴不安起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这垛儿松枝的来历,她过来时已经在那儿了。
关心则乱,她不由得往最坏处想,罚金什么的,她倒可以承担得起,但如果小鹏和吴四顺因此挨了板子,她这个一家之主真的能内疚死了。
本着出了问题解决问题的态度,南清漓如实说:“叔,这个我真的说不上来,家里的柴禾基本上都是我两个小叔子操心,你等会儿,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黑五儿听着,一张脸拉得老长,语气也硬邦邦的,“你那两个小叔子,我们在路上碰见了,背了很多柴走得慢,和二倔他们在后面!”
文瑞一方面厌恶吝啬鬼归榆花多嘴,一方面也有些头大了,因为这种事儿可大可小,可是这个黑五儿本来说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脸色难看的要命?
毕竟是人心隔着一层肚皮,文瑞真心猜不到黑五儿是啥想法……
“你刚才说这个家是你当?” 黑五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来了这么一句,南清漓有点懵逼,但还是确定地点点头。
黑五儿语气越发愤愤不平,“你刚才说你丈夫死了,给你丢下了两个半大孩子,可你那个小叔子都十八岁了,有那么大的半大孩子吗?房梁大的小叔子不给娶媳妇儿,就放在家里养着,你说你安的啥心肠?真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却装着一肚子坏心眼!”
这时,那个年轻男人又犯话痨了,“小嫂子让小叔子滥砍滥伐,到时候挨板子的是小叔子,缴铜板儿的还是小叔子,那么大的小叔子还能暖被窝,好处多着哩,哈哈!”
听着稀稀拉拉的刺耳笑声,南清漓顿悟,原来,原来这个黑五儿话里有话,就是这么个龌龊意思,她挺了挺背脊,纠正。
“叔,我并没有瞒你,我亡夫留下的两个半大孩子,那个背柴的小男孩算一个,进屋烧火的那个小女孩算一个,至于你说的那个十八岁的吴四顺,他……怎么说呢?
在我亡夫二十多岁时入了我婆婆家的户籍,那个吴四顺是我婆婆的幺子,在我自立门户之后,他被赶出家门糊不了口,就在我家里打杂,虽说他是我前小叔,但我肯定也会帮他娶个媳妇儿。”
黑五儿探询地望向了文瑞,后者郑而重之点点头,“清漓这孩子就是个苦命却要强的主儿,比屯子里一般男人还要强许多。”
黑五儿马上向南清漓歉意地笑了笑,于此同时,那个年轻男人立即收起了脸上不可描述的笑容,低头思索着什么。
翻看了一会儿松枝,黑五儿也犯了愁,“文里正,我这方面的经验不够,等到贺二倔过来,他说了算。”
他的话音一落,归榆花的苍蝇声就嗡嗡起来,“南寡妇,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货,你害死我儿四顺了,你弄臭了老吴家的名声,你今天不赔钱,老娘跟你没完!”
紧接着,小鹏,吴四顺和几个汉子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最后一个是气喘吁吁的归榆花。
一个一把岁数的瘸子能跟得上这些人的脚力,南清漓不知道该佩服归榆花能够吃苦呢,还是该佩服她的作妖能力呢?
吴四顺放下了背上的那一大捆木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神情就似吃了苍蝇一般膈应,
“我已经和你说了好多遍了,我和你没关系了,你不要脸,我还想要脸娶个媳妇儿过日子呢!”
归榆花哔哔叨叨了一路,她以为吴四顺不管怎么说还是抹不下脸去,还不会公然站到南清漓那边儿,那样,她就能浑水摸鱼捞到手几两银子,滋滋润润过个年。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吴四顺一点也没给她留脸面,她恼羞成怒,抓起一根松树枝,追着吴四顺抽打起来,还骂骂咧咧的。
“老娘白生你这个兔崽子了,白养你这么大,你连亲的寡的都分不清了,南寡妇给你喝了迷心汤,还是给你身子了?你个兔崽子咋每次都帮她说话?”
吴四顺跑了几步后就站着不动了,伸手抓住了松树枝,猛然拽掉,大力丢到脚下,发泄地跺了几脚,一张俊脸因愤怒而略显狰狞,嗓音微微颤着。
“归榆花,要不是我大嫂收留我,我不是饿死,就是冻死了,我大哥对老吴家每个人都那么好,你这样胡说,就不怕他听到寒心吗?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你是一把老棺材瓤子了,就不能积点阴德吗?”
说完,吴四顺转身跑进了屋里,甚至还插上了门闩,他这是有多不待见他这个亲娘啊?
吴四顺好几次的表现,南清漓都算满意,至少她不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尽管如此,有人依旧不厌其烦地一次次作妖。归榆花摩挲着有些发疼的手,用最狠毒的话咒骂着吴四顺,那个年轻男人终于忍耐不住了,
“归榆花?你就是归榆花啊?”
归榆花缓缓地抬起了头,忽略了这个年轻男人眼里的揶揄之色,她沾沾自喜地嗯着,自己年轻时好看着呢,邻村里知道她这号人物太正常了。
这个年轻男人不着痕迹地望了大伙儿一遍,“文家屯子里的归榆花,那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啊,谁不知道就是你的幺子在镇上赌场输了五两银子,你就一下踢出家门不管了,真是天下第一绝情的亲娘啊!”
说着,他深意地望了眼小鹏,“小兄弟,你给吴四顺那小子带句话,我们村里人在镇上的赌场再也没有看见过他,还以为他想不开先走了一步哪,好样的,活着就好,现在不赌钱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小鹏笑了笑,连连称是,一旁的贺二倔盯着脸色难看的归榆花,语气严肃,“归氏,你看见谁砍伐新鲜松枝了?”
归榆花毫不犹豫,抬手指向了小鹏,后者气极反笑,“你老你有理是不?你咋能睁眼说瞎话呢?那你说说我在山上哪儿砍的?”
归榆花有多少年没上过山了,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她不敢直视小鹏,瞟了一眼贺二倔后,就望向了那堆松树枝,
“我老了,记性不好了,记不得他在哪儿砍的了,反正那一堆都是他砍下背回来的,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孙子孙女都好几个了,咋可能会说瞎话!”
如果归榆花的名声没有那么“大名鼎鼎”,或许孙二倔会相信几分,但文家屯子里吝啬鬼归榆花的种种相关直往他的耳朵里钻,他宁愿相信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这个老女人的话。这时,黑五儿走到贺二倔身旁,低声嘀咕了几句,他点点头,缓步走到了那堆松树枝前,翻看起来。
南小山和南小川早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但是兄弟两人一合计,吝啬鬼归榆花一直都是自家大姐的手下败将,这次肯定也占不到便宜,所以他们索性一心温书备考,对院子里的吵闹充耳不闻。
贺二倔翻看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仍然继续弯腰翻看着,归榆花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最后终于沉不住气了,大放厥词……
“你们一个个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你们却磨磨蹭蹭的,别以为我人老了就好糊弄,我算是看透了,你们都想做南寡妇的姘头!”
南清漓也急于得到最后的结果,对于猛刷存在感的归榆花,她仅仅是嗤之以鼻。
有样学样,小鹏也懒洋洋冷嗤了一声,文瑞身为文家屯子的里正,想得更多,“吴归氏,你的孙子孙女有几个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你这样胡言乱语,谁敢和你做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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