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死也得死在镇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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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气得咬肌鼓鼓的,忍不住自言自语一顿,“哪有这么不要脸又不讲理的人啊?老天看见了吗?我真好奇那两个老东西会咋死呀?”
南清漓手上依旧忙碌着,活儿堆在那里,她不忙不行啊,几近神经质的文翠叶依旧絮絮叨叨,不吐不快。
“我挨打了,气得跑回屋里哭了一顿,那小米我连稀粥都不舍得煮一次,寻思着开春种地时再煮粥喝,可春生爹倒走一半不说,还到我那厢拿一整碗小米喂鸡,还不讲理,还打我,你们不知道我是又生气又害怕啊! 这半袋子小米就藏在这儿吧,我是悄悄过来的,因为门锁坏了没法锁门,我怕那剩下的半袋子白面也保不住,就藏到被褥下面了,不行,我得马上回家去看看。”
说着,文翠叶就丢掉了敷脸毛巾,南清漓擦了擦手,一把拽住了她,郑重提醒,“翠叶姐,你公公这么欺侮你属于家暴,你应该马上告诉你爹娘,然后等春生哥一回来也告诉他,你再忍着会出问题的。”
文翠叶眼神黯然呆滞了一瞬,马上就坚决地摇摇头,“清漓,我就是和你们说叨说叨,这下我心里舒服多了,我不想告诉娘家人,我怕我哥大正月的和我公婆闹得不可开交,我也不想告诉春生,他因为我活得够累了,我怕他再和他爹娘闹腾起来,说到底都怪我不能生养。”
文翠叶这样“通情达理”,南清漓一时间无言以对,小雪嘟囔着,“翠叶姐,你别急着走啊,你脸上的巴掌印儿还能看得真真儿的,不管谁看见了,都会笑话你的。”
这样一说,文翠叶不自然地尬笑着,捋下来一些鬓发遮挡指痕。
南清漓松开了手,让小雪捞出来那颗煮好的鸡蛋,用凉水浸了浸,“翠叶姐,你拿回去,剥了壳,在脸上滚半刻钟。”
文翠叶抓握着这颗鸡蛋,温热透进她的手心,她快要凉透了的心随之暖和了一点,“清漓,你记得从春生给的那一两银子里面扣掉这颗鸡蛋的钱,我真的该走了。”
文翠叶走了后,小雪气得直跳脚,用各种难听话诅咒着文氏两口子,小鹏呱嗒呱嗒推拉着风箱,最终忍不住问南清漓。
“大嫂,等六子哥背回来树枝时,我能悄悄告诉他翠叶姐被欺侮了吗?”
南清漓也对文氏两口子各种不爽,但她无权介入文翠叶的家事,“小鹏,我们得尊重翠叶姐的隐私,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因此等到文六斤背回来一大捆树枝时,谁也没有提及文翠叶,南清漓如数结账,让他吃个包子,喝碗糖水,顺便缓口气。
但是文六斤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二面馒头,声称是他娘蔡闰枝给他带的干粮,又拿出来水葫芦。
他咕嘟咕嘟灌下去半葫芦水,乐呵呵地啃着馒头,蓦然视线胶结在小鹏的脸上不动了……
实诚如小鹏还以为文六斤察觉了端倪,他禁不住脸色讪讪,嘴也不把门了,“六子哥,你盯着我干啥啊?翠叶姐她……”
不等他说完,一旁的小雪以文六斤看不见的角度,在他的背上掐了一把,接住他的话茬儿。
“六子哥,小鹏说翠叶姐今天过来串门子时夸你胃口可好啦,吃东西可香啦,等她以后生了小孩,希望能随了你的好胃口。”
不得不说,小雪耳濡目染,被南清漓熏陶出来了,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文六斤猝不及防被夸了一把,自然是心情更好,笑呵呵地很快啃完了馒头,灌完了水。
“小鹏,反正哥回去也没事可干,不如我们掰腕子,看看到底谁的劲儿大!”
小鹏这才明白过味儿,文六斤盯着他不放,敢情是想和他掰腕子啊,早说啊,害得他差点说漏了嘴。
因为下午南清漓分析过了,如果文六斤得知文翠叶受了欺侮,他冲动之下,很可能就会过去扇春生爹一个耳光。
那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会使问题恶化,文翠叶在婆家就更难自处了。
说到底最好还是由文瑞出面找亲家,或者是文春生找他爹解决,整个局面才不会失控。
看着小鹏和文六斤去堂屋掰腕子了,累得快散架的南清漓爬上了炕头,倚靠着被褥垛儿,闭眼养精神。
就当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时,院子里响起来铁墩儿清脆的童音,“爹,奶奶说有人看见你背柴回来了,你再不回家,奶奶就过来凶你了。”
好吧,南清漓一下子没了睡意,吩咐小雪拿颗卤蛋给铁墩儿吃。
文六斤看见了儿子,也顾不得掰腕子了,笑眯眯地看着儿子吃完了卤蛋,然后抱起他,哼着小曲儿回家去了。
快开饭时,吴四顺才一脸倦容地赶回来,眼见大家都甚是同情地望着他,就讪笑着没话找话说堂屋里的熏香味儿好浓,他闻味儿就饱得差不多了。
小雪毫不客气地揭穿,说他这是饿昏了头,说开了昏话,让他别再啰嗦,赶紧洗手上炕吃饭。
热腾腾的饭菜摆在眼前,小雪自己还没吃,就给吴四顺夹了一个肉包子放到碗里,他心里是五味陈杂,悄mimi落了泪。
凑巧就被南清漓看见了那点莹然,她若无其事地继续细嚼慢咽,想了想,她这个新来的来这儿后,没少见男孩子掉眼泪。
不过,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个娄公子和夜星霓掉眼泪,鬼使神差之下,她开始脑补那两人掉眼泪的美丽画面。
那个娄公子是个经商的,如果他在做买卖惨赔一大笔银子后,肯定就会肉疼地掉眼泪,同时还摇着玉扇,不失儒雅之态。
而那个夜星霓就难了,见多了那家伙或高冷腹黑,或嬉皮笑脸的模样,即使他犯了头疾快断气时,也没见过他有一滴眼泪。
除非,除非自己哪天成为绝世高手,直接简单粗暴地揍哭了那家伙,才能见到他的眼泪。
南清漓清楚自己也就是欢畅地想想而已,她就算是夜以继日地练功夫,也追赶不上夜星霓的步伐,揍哭人家也就是美好而遥不可及的理想而已。
更为头疼的是那个骚包妖娆的南苏阳,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为难她?
她也没想到随便吃顿饭就能扯出来那个娄公子和夜星霓,不知道自己醉酒后有没有做了啥不妥的事儿。
小雪也不藏话,在给吴四顺盛汤时就说了文六斤有偿背柴这茬儿。
吴四顺听到文六斤一天可以拿到手二十文,不由得暗暗咂舌,这比自己在镇上做短工赚得多了好多啊,而且还不用受气看人脸色。
他喝着汤,真想留在家里给南清漓打下手,哪怕一个月有半两银子的工钱也可以,可是他一想到于腊梅那冷凉的眼神,这个念头就湮没在肚子里了。
如果他一直在文家屯子里呆着,那就永远与老吴家摆脱不了关系,永远被村人戳着脊梁骨说他是个吃软饭的赌鬼,就这样吧,他就算是混不出个人样儿,死也得死在镇子上。
翌日,在落月居酒楼的买卖交易很顺利,但是洛掌柜言来语去中透着鄙夷不屑。
对于洛掌柜的反应,南清漓想想也正常,一般人看见某个貌不惊人的少年与南风馆馆主南苏阳喝醉了,然后又冒出来那个娄公子和夜星霓,最后那少年还被夜星霓带走了。
那么,游走在三个帅气多金的男人之间的少年,一般人都不会认为他是个啥好东西。
其实洛掌柜邪恶的脑补能力远不止如此,他寻思着金一戈某天肯定会把俊秀的弟弟小鹏卖入南风馆。
翠红楼这边,鸨儿如数结账后,一把乌鸦嗓子透着酥酥媚骨的笑意,“金小哥,你也知道我和南苏阳各是各的,生意上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为你着想才忍不住提醒你一句,南苏阳骨子里可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
南清漓不得不惊讶鸨儿的消息真是灵通,南苏阳是南风馆馆主,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就不可能是个简单的男人,如果是个头脑简单的,早就死翘翘了。
因此南清漓惺惺然敷衍,“鸨儿妈妈,谢谢你提醒小子,我会小心应付南馆主。”
离开翠红楼,南清漓没咋费脑细胞就想明白了,她坐着南苏阳的骚包马车去落月居酒楼吃饭,如此大马金刀的高调张扬,根本就不可能瞒过翠红楼的眼线。
让小鹏在外面等着,南清漓惴惴不安地走进了南风馆的后门,一个汉子将她带进了一间雅致的厢房。
看见只有战管事一个人,南清漓顿时心里无比舒坦,寒暄过后,她拿出了二十颗冬阳丹。
战管事温和地笑着说让她稍等片刻,然后就拿着这些冬阳丹,走到了屏风后面。
难道战管事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儿辨别冬阳丹的品质? 还是有别的猫腻?
南清漓这样一想,就忐忑起来,这儿毕竟是南苏阳的地盘啊,是不是南苏阳授意战管事在冬阳丹里做手脚,为的就是讹诈她一笔银钱?
南清漓转念一想,南苏阳请她到落月居吃那顿饭也花费了不少银子,按理说,他不像是那种擅长暗中摆一道的小人?
她正大费特费脑细胞地各种揣测着,脚步声甫起,骚包妖娆的南苏阳就从屏风后转出来了,对紧随其后的战管事挥挥手,战管事应了声就退出去了。
南苏阳走过来坐下,如兰似麝的香息随之漫开,南清漓随之脑壳子猛疼起来。
这货真不是个正常人啊,他又不是隔着屏风观看提亲男的小女子,躲屏风后想干嘛啊?
他还不觉得自己看上去已经很娘炮,势要做天下最娘炮的那个?
“这些冬阳丹你到底要还是不要,痛快点儿!” 眼见南苏阳慢条斯理地续满了两杯茶水,自顾自端起一杯一口口抿着,就是一副距离正题还有三天三夜的架势,南清漓可没兴致品茶欣赏骚包男,直奔主题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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