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怀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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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三娘抿了口糖水,正要说什么,一旁的徐大丫不甘寂寞,像吃了疯狗肉似的。
“秋三娘,你不是个母夜叉吗?咋对你家钟老头的小姘头这么好?你是不是快死了,所以就没力气骂人了!”
徐大丫张嘴闭嘴都是小姘头,如若不是南清漓一门心思地担心着秋三娘悔约,她早就一个大嘴巴子掇到徐大丫脸上了。
不得不说,秋三娘今天的脾气太好了,与以往一点就着的爆竹脾气相比判若两人。
是的,她就在这一瞬间顿悟自己得改改以往的坏脾气了……
秋三娘的手依旧抚在碗上,甚是贪恋那抹从碗面透出来的温热,横撇了徐大丫一眼,语气要多淡就有多淡。“徐寡妇,你就别蹦跶了,这店不姓钟了!”
徐大丫对秋三娘软绵羊的表现甚是不解,连带着对她的话也不解到难以置信。
“你说啥?这店不姓钟?哪有把店租出去,连带着换了姓的道理……”
蓦然,徐大丫倏地一下闭了嘴,看看秋三娘,再看看南清漓,她脸上的难以置信更浓郁,“秋三娘,你的意思是你家的店卖给了南寡妇?”
秋三娘看着白痴似的徐大丫,心里可是享受得很,徐大丫也老了啊!
看看,她这脑子都连带着不好使了! 遇见南清漓这样一个可硬可软的对手,她以后就算不被气死,也会被气得半死不活,好,她的报应来了。
徐大丫死死地盯着秋三娘的嘴皮子,各种忐忑不安地等着从这两片嘴皮子里吐出来的否定回复。
是的,徐大丫笃定是她听错了,肯定是她听错了!
南寡妇一个穷酸乡巴佬哪有银钱买铺子啊? “徐寡妇,你休得寻衅滋事!南清漓买下钟家茶馆了,而且她还提前缴纳了春季的店铺税,是落月镇的诚信商户!”
张亭长带着几个巡逻队的汉子从里面走出来,恰好听到了徐大丫的那句质疑,就掷地有声地回复了她,而且警告的语气很浓重。
厚重的现实啪啪打了徐大丫的脸,徐大丫如遭雷击,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南清漓居然这么有钱啊!
她一对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南清漓,一脸由于惊骇而显得怪异的神情看上去很滑稽……
是的,说到底,秋三娘刀子嘴豆腐心,先前她见店里人多眼杂,就没有说出来店铺易主这个事实,免得给南清漓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亭长眼见店里没有外人,他又早就厌恶透了总拖欠着店铺税的徐大丫,自然不会留情,用现实啪啪打了徐大丫的脸,教她也懂得做人低调收敛点。
至此,南清漓才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还好,秋三娘不是过来悔约的。
几人都以为被打了脸的徐大丫会色厉内荏地叫嚣一通,然而却并不是这样的。
片刻后,徐大丫像个木头人似的,机械而僵硬地转身,一步步走出了店门。
张亭长与南清漓聊了几句后,就带着巡逻队这几个汉子快步离开了。
那么,张亭长怎么会出现在南清漓的店里呢? 原来,早上过来的时候,南清漓远远地望见了巡逻队的身影,就让小鹏过去转达她的意思。
金记图个开业大吉,所以请张亭长带着巡逻队在金记免费吃三天早饭和午饭。
而且,心细如尘如南清漓安排张亭长等人在厨房旁边的一间闲房吃早饭,免得被其他食客看见了而衍生出来一系列诸如偷汉子的蜚短流长。
反正总而言之就是南清漓小店开业占了地利,也占了人和这条。
天时这条勉强也算占了吧,因为店铺税是落月镇的主要税收来源,所以大力倡导经商做买卖。
南清漓没想到秋三娘大老远的过来捧场,此刻店里也没有别人了,她吩咐吴四顺和文春生拾掇碗筷,拿到厨房去洗涮,而她这个老板娘嘛,就悠闲自在地和秋三娘聊一会儿家长里短。
但是聊着,聊着,敏锐如南清漓就发现秋三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秋三娘时不时往四下里一眼眼地瞄啊瞄,一对老眼里满满的难舍难弃。
见状,南清漓心里不由得又敲起了小鼓,秋三娘咋啦?她这是还想悔约吗?
南清漓正这样想着呢,秋三娘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她这才明白自己先前没有注意到秋三娘何时进店的原因。
因为秋三娘一站起来,上身就躬得厉害……
秋三娘的上身和下身几乎躬成了九十度角!
所以她站起来走路时就矮下去一大截,因此不太惹人注意。
不由自主,南清漓就想起了她前世那个慈祥的奶奶,一个一把岁数时兼做她父母的老人。
她虽然是医生,却没有让奶奶长命百岁,这个心结再也解不开了,所以她忍不住就想对这个慈祥的老人家好一点。
这样想着,南清漓起身就挽住了秋三娘的胳膊,这样她走路就会轻松一些,“秋婶子,你心里有话尽管说出来,嗯,是不是很后悔卖了这间铺子?”
竟然! 秋三娘竟然毫不犹豫地重嗯了一声,南清漓心里随之咯噔一下塌了一大片,好吧,那就这样吧,她就坐等那个钟叔过来退银子吧!
南清漓深知在这个时代一铺养三代,所以秋三娘后悔也正常,她不想因此而以后耿耿于怀,反正她手里有银子,大不了再去找张亭长买一间。
此念落定时,南清漓见秋三娘停下不走了,摸摸身旁的长条桌和长条凳,老眼里蕴着迷蒙水雾,南清漓不由得眼软而眸里酸涩,就要表明心迹。
这时,秋三娘慢悠悠地开腔,语气透着浓浓的怀旧意味,“是后悔了啊,你钟叔卖了这店,我就再也不能过来啦,这些老家当都是我和你钟叔年轻时置办的,东西没多大变化,我们却都老得不行了!”
南清漓心里失笑,敢情秋三娘婶子是这样子后悔了!她这哪是后悔啊,是怀旧而已嘛!
是的,她这个岁数在这儿就属于老年人了,身体有痒而闲着没事干,除了怀旧就没有别的事儿可干。
“秋婶子,你别拿心嘛,以后隔三岔五过来坐坐嘛,我这儿的饭菜,你想吃啥就吃啥,饭钱看着给点儿!”
毕竟是相处得不久,知人知面不知心,南清漓因此也不敢完全确定秋三娘是个爽利人。
万一以后秋三娘天天来店里吃喝磨叽个没完,那她哭都没地儿去,所以就将话说得进退皆宜。
如果秋三娘做的不过分,那她就是个尊老爱弱的好宝宝;反之,那她只能找张亭长出面调解一番。
其实呢,南清漓前世是个大咧咧的脾性,而现在形势所迫,家里的五小只都等着她养大成人呢,她这个一家之主不得不谨小慎微起来。
秋三娘听了这话,在长条凳上坐下,喘了几口气,是的,虽然仅仅走了几步远,但是她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南姑娘,你这话听着真热乎,等我来过几次你怕是就心烦了,我儿媳妇都烦我烦的不行,更何况咱们本来就不熟呢!”
南清漓考虑到自己是个极易惹是非的体质,她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当然就不能表现得比秋三娘的儿媳妇还热乎。
所以南清漓将那碗糖水端过来后笑着敷衍,“秋婶子,你过来时只要我不忙,我就不心烦!”
秋三娘抿了几口糖水,出气匀了一些,望着整整齐齐的桌凳重重地叹口气。
“南姑娘,开个铺子看似很风光,但是我知道想赚点钱其实非常辛苦,那是又劳身又劳心啊,你今天几时起来忙活的?”
等到南清漓实话实说后,秋三娘点点头,语气透着无尽的悲凉。
“好孩子,赚钱重要,自己的身子骨更重要,我这就是年轻时逞能逞强,现在落下了一身的病,死也死不了,活也活得不利索!”
刚才,南清漓还打着利己主义的小算盘呢,此刻听到秋三娘这样一说,倏地一下,她前世的职业病一不小心就犯了。
动作先于理智,南清漓的手指就搭上了秋三娘的腕脉,驾轻就熟地各种各种询问着。
“秋婶子,你这腰椎的毛病是可以治好的,内服汤药,外用针灸,再加上心平气和的调养就可以了。”
南清漓这样说完,眼见秋三娘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她就解释了一下针灸的意思,解释完了,她……真想撞豆腐死了!
她这几天忙得要死,恨不得变个三头六臂出来,可却一不小心又揽上活儿啦!
就这样吧,鲁迅老爷爷说过嘛,时间就是海绵里的水,挤挤就会有了!
南清漓这边自哄自地说服了自己,但是,秋三娘依旧是一脸疑惑,于是南清漓又扯谎称针灸是自己家里的祖传秘术。
秋三娘脸上的疑惑渐渐少了许多,但是心里犯了难,家里倒是有那笔卖铺子所得的银子,可她还想着都贴补给儿子钟无疾呢!
可是,她也想治好病,轻轻松松地正常走路啊,可是,南清漓的法子到底靠不靠谱啊?
万一汤药也喝了,针也扎了,却还是这副不死不活的老样子,那就等于拿钱打了水漂,丈夫,儿子和儿媳妇都会埋怨她糟蹋钱的。
“南姑娘,我好好想几天再给你答复!” 眼见秋三娘犹豫再犹豫后还是犹豫不决,南清漓表示理解,毕竟这儿的女人都是以夫为天,以儿子为天,秋三娘这是想和家人商量呢!
于是南清漓就深度闲聊起来,借以了解秋三娘的丈夫和儿子的脾性,可是秋三娘猴精似的,只说些无关痛痒的生活小事,最后就说到了她自己。
秋三娘比丈夫钟石磊大五岁,在她十岁时钟石磊的娘染病卧床,就托媒人将她卖进钟家做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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