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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兴风作浪


再说凌青回到娄千语刚落脚的落月楼后,马上就给娄千语送过去那截灌肠。  

娄千语尝了一点后,连连夸赞味道不错,凌青趁机说了个事儿。  

“公子,我无意间发现夜公子让他的手下不间断地进金记买吃的,而且都时按照零售价买的,他这是给金记捧场啊,我们不用表示一下吗?”  

娄千语微微蹙眉,“夜兄这是给金记喝奶,可是一直喝奶的永远都是襁褓婴儿,金记想要在落月镇站稳脚跟,必须得学会吃干粮,所以金小哥不求上门来,我们只需袖手旁观!”  

虽说对金一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像是夜星霓的高颜值。  

也就是这么想了一小下,再往后,包括她去买羊毫时都没有再想过某人,她哪儿错啦?

由于心不在焉,因此有好几次,南清漓被路面上的凹凸坑洼弄得趔趄着几乎狼狈摔倒。  

最终,她快刀斩乱麻,归结于她太想念男友萧云翳的过。  

所以当小鹏各种探问她和夜星霓怎样如何时,她无比决绝地表态即使天崩地裂,她和夜星霓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叔嫂两人紧着精神头儿赶路,终于遥遥望见了文家屯子,南清漓不安地心道,家里的那三小只应该没饿死吧?

当他们两人走进屯子后,断断续续地遇见了几个村人,虽说面上笑着打招呼,但眼神却像纳鞋底的锥子似的尖锐,透着一股子不可描述的诡异。

  南清漓不由自主就加快了脚步,刚拐进了自家院子所在的那条小巷,就见荆门外堆簇了不少人,三五成群,交头接耳。  

距离荆门越来越近,有的人眼尖就看见了他们叔嫂两人,议论声迅速低了下去,一道道意味不明的视线不冷不热地凌迟着南清漓。  

这特么又是哪只小妖在作乱?小雪还好吧?  

南清漓这样想着,即便是腿上绑着沙袋,即便是早已腰酸腿疼脚也疼,步子也越发快。

  因为这个点儿,南氏兄弟还没有从私塾放学,家里只有小雪一个人,她可是担心得很。  

不过南清漓还未走进荆门,步子就缓慢起来,心也开始泛冷,冷得如同被寒流侵袭的河面慢慢结冰……  

“小雪,你就说一句,你那个骚大嫂是不是搂着六子睡觉了?”  

这是文六斤老婆林梅的嗓音,她语气里透着想抓奸成双的急迫。

  “嫂子,我身上还来着月事呢,你就别逼我了,他们有点啥,也不可能当着我的面儿,你去镇上问她本人啊!”

这是南清漓甚是心疼的小姑子小雪的嗓音,她语气里透着没有亲情温度的冷漠凉薄。  

林梅和小雪的对话,既然南清漓能听见,那么荆门外耳朵不聋的村人就都能听见。  

显而易见,在小雪的话里,林梅是“嫂子”,而南清漓仅仅是“她”。

而且,小雪还有意无意地描摹了一下南清漓和文六斤并不存在的暧昧关系……

她是有功夫的人,应该可以听到荆门外的议论纷纷。  

所以这种情形,别说是家人,就算是苏素,甚至是文璇被谁这样问,也会坚决而肯定的说南清漓和文六斤都是清白的。  

南清漓不是原主,她也不指望小雪,小鹏,吴四顺,以及南氏兄弟对她怎么怎么亲情无间。

  她的要求很低,只要他们几个让她在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可是此时此刻,小雪将她这个大嫂的脸送到了林梅的脚下。  

她怎么虐待了小雪这个小姑子?  小雪明知道她和文六斤没什么暧昧,明知道她这个寡妇需要爱惜名节……

小雪这样的表现就等于告诉村人,她这个大嫂确实不守妇道。  

南清漓也是肉体凡胎,也有七情六欲,她这会儿对心理阴暗的小雪甚是厌恶,因此走入荆门后,她索性就抱臂而立,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  

小鹏本来要提步进屋来着,但接收到南清漓递过来的眼神后,也止步不前,他就看看林梅和小雪谁更作,能作出来个啥?

站在院子里的林梅背对着荆门而因此看不见南清漓和小鹏,而屋里的小雪依旧埋头飞针走线。  

她满脑子都是黄梓州为啥不登门提亲,根本就没心思留意外面又多了两个人。  

所以,林梅和小雪的对话依旧进行着……  

“小雪,嫂子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嫂子不逼你,你把家里的好吃的给嫂子多拿点,这样嫂子心里就会舒服一些!”  

“嫂子,她好几天没回家,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哪有好吃的啊?”  

“小雪,这样吧,我把院里的这只羊牵回家,等你骚大嫂回来,让她找我去!”  

“嫂子,你牵走就牵走吧,省得它叫唤得我心烦!”  是的,羊圈围栏里的那只野山羊看见了南清漓,咩咩叫唤得越发急促,可看见了亲人似的。  

南清漓早就注意到围栏里没有干草,也没有干树叶,这羊儿是饿得慌啊,毕竟挺着那么大个孕肚。  

此时,林梅已经快步走向了羊圈,她脚下仿佛踩在了云头上似的飘然舒爽。

她回到娘家后,一天接一天眼巴巴地等着文六斤拿五两银子来林家领她,但最终也没有等到。  

不止如此,她在娘家还饱受着她嫂子的冷嘲热讽和各种挤兑。  

偶尔她忍不住呛口一句半句,她嫂子当着她哥和她爹娘的面儿,就拿大耳光子掇她,直到她抹泪哭嚎才停手。

因为她以前住娘家,蔡闰枝都会悄悄塞给她一大串铜板儿,而且还要拉上满满当当一牛车吃喝用度等等,而这次她是光溜儿一个,从头到脚也抠不出来一个铜板儿。

一天天地熬着,林梅在串门子时有意地各种打听,这就打听到了文六斤的动静。  

文六斤天天往南清漓家里背木柴和树枝!  所以林梅就动了心思,她如果再不回婆家,文六斤怕是就要和南清漓过日子!  

所以,她今天对她娘佯说去镇上买些绣线布料回来做绣品卖钱贴补家用。  

她娘一高兴就给了她一些铜板儿,她坐着村里的骡车就到了落月镇,然后她找到文老九各种哭天抹泪诉可怜。

文老九寻思着铁墩儿都那么大了,后娘再好也不如亲娘啊,而且这下林梅吃了教训后,肯定会和文六斤好好过日子,所以下午他也顾不得牛车没拉满人,早早就折返回屯子。  

可是文老九压根就想不到林梅连婆家都顾不得回,直接就跑到南清漓这儿兴风作浪。

  这归根结底还是林梅贪婪自私的劣根性发作。  此刻她想得很美,等将这只羊牵回文家,她就对文瑞夫妻说南清漓承认了和文六斤之间见不得光的勾当,这只羊是南清漓对她的一点补偿。  

然后她再哭嚷不休,狠狠骂一顿没良心的文六斤,后者多日没见她,肯定想要她而百般哄劝……那么她就吃死了文六斤!  

因为她手里握了文六斤的把柄,以后,文家上上下下都得让着她,像祖宗牌位似的供着她。  

反正她是再也不想回娘家住了,今天之后,她在婆家就可以吃好喝好。  

不过,林梅快,有人更快,小鹏和南清漓先于她站到了羊圈的围栏门口,南清漓面上似笑非笑的,“林梅,你走错了门!”  

倏地一下!  林梅从轻飘飘的云彩头上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她刚才还想着让文六斤连夜就宰了这只羊,天天吃羊肉,喝羊肉汤!  

林梅眼睛瞪大,再瞪大,一对金鱼眼都快要努出来了眼珠子,“南清漓……你不是去镇上找野汉子了吗?”  

林梅记得清清楚楚,她坐着文老九的牛车回屯子的路上,车上几个女人嘀嘀咕咕说南清漓经常去落月镇,所以就懒得和屯子里的穷野汉子鬼混,而去镇上物色有钱的野汉子。

所以林梅就想当然地认为丈夫文六斤身上没钱,为了讨好南清漓,就只能天天往南清漓家里送木柴和树枝。

一般脑子正常的女人担心的是丈夫不忠于自己,而林梅想的却是如何抓住丈夫不忠的把柄而死死地压着丈夫,而让丈夫好吃好喝地供着自己。  

不得不说,同为女人,南清漓与她却是南辕北辙,两人除了是女的,就没有啥共同性。  

此时此刻,南清漓却想得更多,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破一家亲,所以她希望林梅这次回来能够和文六斤好好过日子。  

简而言之,她希望两人今晚沉浸在小别胜新婚的甜蜜中,希望这份来自家庭的甜蜜能够温暖了林梅阴冷的心肠。

  所以南清漓寻思着大事化小而小事化了,她就是化干戈为玉帛的隐忍语气,“林梅,我做什么,我心里有数,你回家去吧!”  

林梅还想吃羊肉,喝羊肉汤呢,哪会轻易地善罢甘休,她努把了几下金鱼眼,说出的话犹如出自智障之口。

“你说得倒轻巧,你偷了六子想白偷啊?我被你气得两顿饭没吃,这只羊你得赔给我!”  

众所周知,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即使是某个有妇之夫与哪个女人有暧昧,那也是他给那个女人好处。

  也就是说有钱的有妇之夫在外面乱搞,那他就给那个女人送件首饰或者送块布料什么的,或者就是直接给银钱。  

毕竟他自己物色的女人比青楼女子干净的多,又便宜又不容易使他染上花柳病。  

同样的道理,贫穷的乡村也不缺乏生活不检点的有妇之夫,他们给野女人的东西就寒碜得多,比如背着老婆偷几斤米面或者是几斤黄豆之类。  

而林梅认定是南清漓偷了自己的丈夫文六斤,她却不按常理地和南清漓讨要嫖资。

  是的,就好像是南清漓嫖了文六斤似的,你嫖了我的男人,就得给我嫖资。  

再说了,林梅两顿饭没吃真的和南清漓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早饭没吃是因为她嫂子将她那碗稀粥抢了去,午饭没吃是因为她自己玩弄了一番小人心思。  她向文老九哭诉娘家人对她如何如何差劲而一毛不拔等等,她是步行到落月镇的。  

当时文老九看在文瑞父子的面子上,就大咧咧地说不收她的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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