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危险一

沙漠边缘的小店里忽然来客，老板听见声音热情的从厨房跑出来：“欢迎光临”。

        老板出来就见一名表情不善的女人，左手拖拽着一名女孩缓缓走进店里，被拖着的女孩坐在地上，脸上写满生无可恋四个大字，二人正是祁白芷和秦艽。

        东大陆空管严明，秦艽怕被空管局发现自己的行踪徒增麻烦，便在确定好自己的方位后，将直升机丢在了沙漠里。按照她的精密计算，差不多走三个小时左右她们就可以赶到沙漠边缘。可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有把自己的体力算在里面。常年不注重体能的她，还没走到半个小时就觉得累了，直到脚底板开始酸疼，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拒绝行走，最后逼得祁白芷只能拖着她赶路。

        “废物”，祁白芷嫌弃的将秦艽扔在地上，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秦艽也不在乎她的谩骂，抬头冲着一脸懵逼的老板露出友好笑容：“麻烦给我们拿点水和吃的”。随后自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坐到了祁白芷对面。

        “怪人”，老板小声嘟囔一句，转身去厨房开始忙碌。

        很快小店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伙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很大的背包，相比之下秦艽和祁白芷这种一身轻的有些十分奇怪了，时不时就会被其他人打量一下。

        对目光敏感的祁白芷，被打量的十分不舒服，眼见就要发火，秦艽赶紧打断道：“我吃好了，你吃好了吗？”。

        祁白芷自然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但也没说什么，沉着脸点了点头。

        “那就走吧”，秦艽招呼着就要往外走。

        这时老板从厨房小跑出来，焦急的喊住她们：“哎，你俩还没给钱呢”。

        “啊？”，秦艽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外面的东西都是需要用钱来买，因为从小就属于被和联社圈养，所有东西都是免费的，对于用钱的概念并不深刻。加上逃离监狱本就让她身心俱疲，在加上漫长的赶路，她早就把这茬忘到天边去了。

        “那个除了钱，还可以有其他方式付款吗？”，秦艽说出这话时，自己都有些心虚。

        “你们要吃霸王餐？”，老板瞬间沉下脸，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秦艽面露难色：“我也不想的，可是眼下我兜里确实没有钱，或者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们，我们很快就能弄到钱给您送回来”。

        老板看她的表情觉得应该是真没钱，想了想道：“那你把身上什么手机、身份证之类值钱的东西留下抵押”。

        “这个”，秦艽更尴尬了，老板说的这些东西她一样都没有，但她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很基本的，她说没有老板肯定不会信。

        老板看着秦艽依旧犹犹豫豫，以为是不愿意，便又提议道：“我这也能线上支付，要不把我这收款码发给你父母或者朋友也行，现在时代这么发达，也不是非要现金支付”。

        “抱歉”，秦艽有些无奈：“我们即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

        “没有钱，也没有父母、朋友？”，老板声音提高了几个度：“你在这跟我骗鬼呢？那她这头发怎么染的？你们这身上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哪儿来的？难不成都是偷来的？”。

        “吵死了”，祁白芷偏头看向老板，眼中泛出戾气，大有下一秒就将其撕碎的意思。

        秦艽见状赶紧起身挡在俩人中间，安抚道：“别生气，都别生气。这件事是我的错，但眼下我确实拿不出钱，您看您说个法子，我用其他方式补偿行吗？”。

        老板还没开口，店里另一桌的男人插嘴道：“行了，不就是几碗面钱，算我账上，我替她们给了”。

        三人齐刷刷看过去，那桌上坐着俩名个男人，穿着都十分普通，像是路过此处的游客。

        原本一脸凶相的老板，眼里突然闪过犹豫，看了秦艽和祁白芷一眼，沉声道：“都有人愿意替你们付钱了，还不赶紧走，真是晦气”。

        秦艽对着老板和男人点头致谢后，刚要带着祁白芷离开，男人又道：“你们这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之后怎么生活啊，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个赚钱的活吧？”。

        “真的吗？”，秦艽拉着祁白芷一脸开心的走过去，老板见状本想要说什么，但嘴唇颤了颤最终还是还没开口，默默走回了后厨。

        男人让秦艽叫他一声王哥，并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未来美好的工作生活，表示一定能赚到很多很多钱。虽然祁白芷根本不理这个家伙，但秦艽的热情附和让王哥很有成就感，所描绘的蓝图越来越大，什么豪车、别墅、年薪千万，统统不在话下。

        等俩个男人吃完饭，就迫不及待的驾车带着秦艽和祁白芷驶离小店，直到天黑车子才开进到市区，最后在一家□□前停下。秦艽下车后，盯着面前金碧辉煌的建筑，眼神深邃。先前老板的眼神变化让她察觉这俩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想要玩个黑吃黑。可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来了这么繁华的地方，难不成是她想错了？

        “别瞎想，这可是正规的□□，赶紧跟我进去吧”，王哥看秦艽一直盯着招牌看，紧张的催促道。

        秦艽对于□□的了解的确不多，也不太清楚具体是做什么的地方，但王哥不打自招的语气，让她知道里面一定有问题。走进去里面充斥着灯红酒绿，不过好像还没到正式时间，来来往往的都是这里的服务生。

        俩个男人带她们坐电梯上了三楼，在通过一条铺着红地毯的长廊后，一扇铁门映入眼帘，上面还挂着“机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推开铁门，里面装修豪华，沙发上东倒西歪的躺着一群男人，每个人都在骂骂咧咧的玩着手机，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烟味，地上到处都是烟头和啤酒瓶：

        “三带二”。

        “大你”。

        “哎哟，来继续出”。

        “叫不叫大的？两个十要不要？两个k,一个四，没了”。

        “他妈的，又让这逼崽子赢了，继续继续”。

        随着起哄声，王哥带她们小心翼翼的迈进铁门，向每一个望过来的人低头哈腰、赔着笑脸的无声问好，直至停在围堆打牌的一群男人面前。

        看着几人玩的正在兴头上，王哥几次动了动嘴唇，但都没敢发出声音打断，最后等到一局牌打完，他才趁机卑微开口道：“庆庆哥，于闫于总在吗？”。

        吵嚷声噶然而止，所有人齐刷刷望过来，其中一人看到秦艽和祁白芷后，立刻明白了什么，扔掉手中的纸牌，起身道：“跟我来吧”。

        王哥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剩下的几人重新开了牌局，于此同时，有不少目光投向了秦艽和祁白芷，大多都是打量和探究，里面还掺杂着让人极其不适的目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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