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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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娘行了礼抬起头,关心道:“主上今夜也费神了,还是早点休息,保重身体才好。”
卿卿,也就是温若漓摆了摆手,披了衣服踩着绣鞋走到桌边坐下:“不碍事,还挺精神的,坐。”
冯娘上前将桌上的烛台点燃,又提起茶壶倒了茶水放在温若漓面前,这才在对面坐下。
“按照我来之前你搜集的情报,我记得你更属意傅希?”
“是,”冯娘点了点头,“主上奉皇上的命令来彻查扬州的贪污腐败和私盐买卖,若要潜伏并伺机接近权力核心,官员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富商权贵之流暂不考虑。之前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排除掉郡守,郡丞虽合适,但那贺锦川只是家中庶子,被嫡母压得死死的,也不做考虑。
至于程殊恕属下直言,他虽看上去为人懒散乖张又行事不羁,但属下总有种直觉,属下摸不透他。相比之下,傅希是傅都尉的嫡幼子,身份合适,又是老来子,众星拱月,性格单纯,最适合拿捏控制。”
温若漓听着冯娘的分析,把玩着手里空了的茶杯,提出异议:“如果我没记错,傅希才16岁吧,受宠不代表家教不严,你觉得傅都尉会允许自己儿子带一个身份敏感不明不白的女子回去吗?”
“”冯娘陷入沉默。
“我倒是觉得程殊就不错,无所谓性情难测,只要我对他有利用价值,去到他身边就不是什么难处。”
“可——”
温若漓一笑,眼尾上勾,泄出无限风情:“冯娘不必担心,我会小心的。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那属下就先告退了,主上也早点休息。”
“去吧。”
冯娘提着灯笼退出房间,夜晚又恢复了寂静。温若漓拢着外衣起身,踱步到窗边,推开窗户,安静地望着月色下的清柳湖。夜晚寒凉,湖上白雾茫茫,所有画舫船只都被笼罩在霜雾中,让人看不清前路。
自那日花楼点花灯后,醉香楼一战成名,头牌卿卿更是被文人墨客吹捧上了天,兰姑娘气得揪烂了手帕也挡不住醉香楼客源爆满生意红火,那些眼睛放在头顶的雅士也被卿卿一曲一舞折服,每日去醉香楼蹲守,只为一睹佳人芳颜。
卿卿偶尔会出现为大家抚琴跳舞,偶尔会散出去一两幅画作引得众人疯抢,脸上始终戴着面纱,只有行走间能隐约窥探到一分绝色。
扬州之地富庶,又素来远离战火纷争,安定之下流言八卦也传得飞快,其中最受人关注的便是刺史欲为自己儿子说亲,让人不禁为将要结亲的姑娘家惋惜,刺史那长子出了名的纨绔,没见这段时日还频频往勾栏处跑,明显不把婚事放在眼中。
程殊确实和狐朋狗友们往青楼走的勤些,倒也没像世人遐想的那样做些下作之事,只是点了一坛又一坛醉红颜喝得痛快,听着他们和卿卿天南海北地胡扯。
这日四人又凑在一起玩乐,照旧点了卿卿弹琴陪酒。
酒过三巡,程殊喝得气闷,独自一人去了后院凉亭放风。
不多时,身后传来轻响,程殊闻声望去,确是本应待在房内的卿卿,局促地站在凉亭口,两只手不安地揪着袖子。
程殊倒是没想到卿卿会来寻他,挑了挑眉:“有事?”
卿卿定了定神,迈步走进凉亭,在程殊面前站定,屈膝行礼:“卿卿见过程公子。”
没等程殊再细问,卿卿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他醉意朦胧的双眼,鼓起勇气说道:“卿卿对公子,仰慕已久,公子可愿带卿卿回去?卿卿愿意一世为公子做牛做马。”
程殊有些诧异,醉意稍散,刻薄地笑:“你胆子倒是大,可爷凭什么要白花银子替你赎身呢?”
一句话刺完,程殊也不在乎卿卿一瞬间苍白下去的脸色,没意思地撇撇嘴,抬腿便走,要转身时被一双手拽住了衣袖,磨擦间柔软细腻的指腹擦着手腕而过。
程殊低眸看去,攥着衣袖的手指因用力指盖泛白,轻微地颤抖着,天蓝色的袖子滑落,露出莹白的手臂,一道狰狞的鞭痕横亘在上面,对比着肌肤显得格外刺目。
卿卿见程殊望过来,一个激灵放下手,衣袖遮盖住手臂,垂下头咬了咬牙,快步挡住程殊的前路,跪了下去:“求求公子行行好,带卿卿走吧,哪怕哪怕为奴为婢,卿卿什么都可以做的!”
美人俯首帖耳,柔弱清瘦的肩颈微微颤抖,楚楚可怜,怕是最冷硬的人都要心软。
程殊弯下腰去拉卿卿的手臂,不容抗拒,将试图往身后躲去的手拉了过来,掀起袖子,露出那道红痕,长指抚了上去,轻轻摩挲着,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程殊玩味道:“冯妈妈指着你赚银子,会在你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伤痕?什么都可以做,表现就是满嘴谎言么?卿卿姑娘的倾慕未免也太虚伪了些。”
卿卿蓦地抬头,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中,身子剧烈颤抖起来,贝齿紧咬着下唇,未发一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中滚落。
程殊面不改色地笑着,看着她的反应抬起手,食指接住颊边滑下的一滴泪,合指捻过,声音温柔:“卿卿姑娘不肯说就罢了,那爷先走了。”
“别走。”卿卿从牙关中挤出两个字,卸掉了气,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我说。”
“鞭痕是我自己打的,是为了求得公子的信任和怜惜,但我的经历,没撒谎。冯妈妈要用我敛财,因为我反抗、不肯服从,便用绣花针扎我的肩膀,用巾子蒙住我的口鼻往上泼水让我窒息,我想逃,可她说醉香楼的靠山很硬,我就是逃出扬州也能把我抓回来,我真的怕,我真的好害怕求求公子求求公子,可怜可怜我,求求”
“真是可怜呐,”程殊掏出帕子,隔着帕子怜惜地擦着卿卿哭花了妆的脸,带着些认真的困惑,“那怎么就找上我了呢,于岫那般怜香惜玉,你要脱离苦海,找我却不找他,可是会伤了他的心啊。”
卿卿到如今也没什么不敢说的,凄凉地笑着:“他的眼神,跟那些每天慕名而来的人一样,不过贪这一张脸,又何尝是真心待我,可公子不一样,这些时日,我知公子是个君子,不似外界传言,所以今日冒险赌这一把。”
说着,卿卿想起什么,眼睛一亮,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近几日与几位公子交谈,我知晓公子烦心与王家姑娘结亲一事,这些日子听楼里的姐妹八卦,也知晓那位姑娘最妒恨颜色出众之人,尤其是青楼女子,我可以帮公子摆脱这个麻烦的,只求公子给我一个庇护之地,给我一世安稳。”
听着,程殊正了神色,那日傅希的话又从耳边划过,当日他觉得她是没魂的木头美人,如今看来,倒是有点意思。何况他虽有法子摆脱这婚姻,但有这女子配合,能免去不少麻烦。
程殊握着卿卿的手臂,避开伤痕,一使力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总是弯着腰,他也是很累的。
“这么听来,卿卿说的确实很是让人心动,可是爷没什么钱,养一个吃白食的人一辈子,压力很大啊。”
“不是吃白食,我有用的!”卿卿似是看到了希望,绞尽脑汁地想着自己的用处,“我琴棋书画都懂一些,女红也不错,可以给公子弹琴跳舞解闷,还可以给公子做一些日用的衣物,还有还有,我还会酿酒!那醉红颜就是我改良过的方子,可以给公子酿酒喝的!”
程殊这才正视起来,打量着卿卿,认真地问:“那酒你酿的?”
“是,我刚到醉香楼那夜,喝了醉红颜心中感伤,将桌上的葡萄挤成汁,和花瓶里的桂花、做点缀的薄荷叶一起加了进去,后来被冯妈妈发现,她逼迫我说了配方,成了改良过后的醉红颜。”说着语气越来越沉,卿卿的神色也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程殊若有所思,这么想来,重金买个美人回去,能帮他解决麻烦,还能放身边养眼,还能有美酒喝,倒是很划算了。
心中下了决定,程殊勾了勾卿卿的下巴:“去把脸洗了,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卿卿心里没底,可怜巴巴地望着程殊:“公子”
“啧,”程殊戏谑地笑了笑,“总得去找冯妈妈给你赎身不是,爷可不是吃霸王餐的人。”
卿卿这才松了口气,破涕为笑,福身道:“卿卿这就去。”
程殊又站了会儿,原路回了雅间,推门进去,里面的人已经酩酊大醉,于岫和贺锦川搂着姑娘,正嬉笑着互相喂酒喝,只有傅希家教严,不敢喝的太多,看着还算清醒。
听到动静,于岫转过头,一双醉眼望了过来:“淮言你回来啦,怎么透个风去了那么久,酒都快喝完了,还有卿卿,说是去取东西,怎么到现在也没回来。”
“卿卿?路上遇到,说了两句。”程殊靠着门漫不经心地掏出扇子扇风,感觉到背后的门传来一股推力,让开身子让人进来,“喏,这不回来了。”
不施粉黛的俏脸比浓妆艳抹时更让人心动,于岫眼前一亮,推开怀里的美人,踉踉跄跄地要上前,卿卿慌了一瞬,下意识地往程殊背后躲,求助地望向程殊。
程殊侧了侧身子,折扇拦住,于岫见两人的姿态,愣住,酒醒了几分:“淮言?”
程殊转头去喊候在门口的小厮:“去叫你们冯妈妈来。”
冯娘就在二楼,闻言快步赶来,谄媚地笑道:“程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程殊抬手握住卿卿的腰,将人揽进怀里,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程殊下意识舒展了眉头,态度散漫,似是不知自己的举动给人造成多大震撼:“卿卿爷要了,妈妈开个价吧。”
冯娘一怔,下意识看向卿卿,见人低着头躲在程殊的怀里不说话,犹豫地笑了,凝神回道:“程公子——”
“妈妈不会不同意吧,”程殊开口打断冯娘的话,“爷记得妈妈当初说要遵从卿卿的心意,如今卿卿跟爷两情相悦,妈妈也不必再担心她日后漂泊无依,想必妈妈也很欣慰吧。”
冯娘面色变幻不定,见程殊决心已定,堆笑道:“是,是,卿卿能有这样好的一个归宿,奴家当然替她高兴,只是卿卿如今到底是醉香楼的台柱子,这赎身钱”
“妈妈看着要,届时爷让长风来还账。”
“那奴家就安心了,”冯娘谄笑着,上前去拉卿卿的手,意味深长地按了按,嘱咐道,“卿卿可是个有福的,能跟了程公子,日后可要小心伺候着,不要让他着恼。”
卿卿依旧垂着头,福了福身:“卿卿知道了,多谢妈妈。”
事情就这么风平浪静地定下,直到冯娘退了出去,其他人才如梦初醒,傅希几步窜了上去,不可思议地问道:“淮言哥,你真的看上卿卿姑娘了?”
“我好不容易喜欢个姑娘,看上去很像假的?”说着,程殊视线不经意间从于岫身上掠过。
于岫心下有些遗憾,他是真的对卿卿有几分喜欢,如今被程殊捷足先登。只是他内心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自己家中虽是扬州首富,但到底只是平民,程殊就算地位再尴尬,也是刺史的嫡长子,父亲赴任随父搬来扬州前又是在京城长大,他虽与他玩的好,却是招惹不起的。
“淮言能动心可不容易,还要恭喜淮言成功抱得美人归啊。”
程殊满意了,折扇一收,排口划过卿卿羞红的脸颊:“那我先带卿卿回去了,这楼里吵得头疼,睡不了个安稳觉。”
贺锦川闻言笑得暧昧:“去吧去吧,睡眠是大事,可得好生歇息。”
程殊也不松手,揽着卿卿的腰往外走,一来做戏就要做全套,二来,这姑娘不像别的女子香的熏人、看着腻人,小腰摸着又细又软,还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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