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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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尧和张灿阳，走进一中宽大的校门
一中的学生们熙熙攘攘，朝着学校里头走，学生们为了作业熬出的黑眼圈，推着单车发出的咯咯声，扎着高耸的马尾，是青春的样子……
陈雨谷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也是她所向往的……
她初中时想上的学校……
她转过身，一中对面，是兰城市职业技术学校，她的学校和他们的学校一个像是贵族学校的豪宅，一个像是市井小巷里的破烂……
“我也憧憬过你的生活……”
初中她呆的班级就是学校里最乱的，但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
班上几乎没有人听老师讲课，后几排都是开黑的声音，女生直接拿出整套化妆品在脸上抹
老师讲课的声音，粉笔的沙沙响，女生聊八卦的叽叽喳喳，男生粗犷的声音吼来吼去……
她戴上耳机
有意无意看着对面重高……
许尧听不进去课这些他提前学过，直接就趴下来睡觉
重高老师管的严，但是基本都会无视他
因为他不管听不听都是第一
陈雨谷感觉有人戳她背，不用猜……是她的好姐妹
“去不去小卖部，我请客”
菲莉莉显然刚补完妆，深色眼影，大红嘴巴
她和菲莉莉小学时候关系就好，菲莉莉家有钱不好好学，就跟着她来这个学校，过几年就会被送到国外留学……
一半土一半橡胶的篮球场，小卖部挤在最角落
小卖部老板娘是个老太太，凶神恶煞的老太太，专坑学生的钱……
“不是我说这可乐，怎么又涨价了？以前是三块，现在卖五块？！”菲莉莉拆开手中可乐，家里有钱，但是她一点架子也没有
“学校里头就这一个小卖部，这老太太为了多赚点钱真的是……”陈雨谷轻声附和，学校里的价位实在是太高……老太太为了赚钱能理解……但是这也坑的过分
陈雨谷轻叹一口气，刚费力拧开的可乐，正要往嘴边送
“小心！”
菲莉莉大喊一声
她还是没有躲过篮球，篮球刚好砸中她手里的可乐
褐红色的可乐沾满了白t恤
陈雨谷愣在原地
她头发上，衣服上都是可乐的痕迹
白色t恤一沾液体，透的不像话……粉色内衣显现出来……
“卧槽卧槽，快看”
扔篮球的男生没有道歉反而一脸狡黠看着她
周围像是静止，男生的目光都伴随t恤……
“道歉”
她的手不受控制发抖
那个男生不以为然，用肩膀撞旁边看热闹的男生肩
“欸，兄弟，她刚说什么？”
旁边的男生转着手里的球，大声笑起来
“人家叫你道歉呢”
得到答复的男生也笑起来
“道歉？哎呦，我的小可怜～”
这个男生撅着嘴，一脸笑意朝她走过去
陈雨谷眼里含着泪水，不到片刻她收拾好情绪，缓缓抬起下巴
“贱不贱”
她不平不淡，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男生挑了下眉，一脸邪笑
“还有更贱的”
他刚要伸手，陈雨谷把手上的可乐从他头顶倒下……
刹那间，可乐贯穿男生全身
“哈哈哈哈！让反击了”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声笑起来
男生愣住，怒气表现在脸上，他勾了勾嘴角
“还是个小辣椒”
他伸手掐住陈雨谷脖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陈雨谷来不及喘气
呕吐感和窒息感蔓延全身
男生着了魔，这么多人面前陈雨谷让他丢了面子……
陈雨谷闭上眼睛，希望有人可以来救她……
周围人不敢上前，怕惹祸上身……
她惊恐的眼神被男生收入眼底
男生凑近她的耳边
“有没有人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男生的手愈发使劲
要死掉了吗……
陈雨谷不再挣扎
“干什么呢！”
菲莉莉拉来老师
男生就像没听见一样……
那一瞬间陈雨谷觉得她有活的希望……
她喘不过气了……
老师叫来保安才把男生拦下……
陈雨谷跪在地上大声咳嗽，眼泪蓄满眼眶
她真的以为刚才要死在操场上……
周围看热闹的人被轰走
“陈雨谷，你给我等着”
男生踢了一脚地上的土，土全部跑到她的嘴里……
她咳得更厉害，要把肺都咳出来
刚才的窒息感让她害怕的不知所措……
菲莉莉抱住她，
“没事了，没事了”
陈雨谷浑身湿透，刚一进班，所有人都看了她一眼，但是都默不作声……
陈雨谷戴上耳机……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哭出来……
菲莉莉打开保温杯递到她跟前
“莉莉，我想安静一会儿”
陈雨谷红着眼睛
菲莉莉抿嘴，眼里都是担心
“好”
幸好今天还算热，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干透，可是大片的污渍还在……
陈雨谷一放学就走了，她把书包背在前面，挡住污渍……
许尧一上车就看见她，她坐在角落，湿透了的头发，书包还背在前面，白色的t恤上透着褐色……
“上完学就成这个样子了？”
许尧皱眉
她早上意气风发的样子消失不见……只剩下狼狈……
陈雨谷把书包和自己挤在狭小的车座间
她脑袋一片空白，只想回家洗澡睡觉
“给你”
许尧把外套扔在陈雨谷书包上
陈雨谷听出是谁，她不想抬头，她现在实在是太狼狈了……
那是一中的校服外套……
陈雨谷盯着发呆
“穿上”
许尧语气不轻不淡，就简单的两个字，却极有气场
他接过陈雨谷的书包
“这么轻……”
没了书包的遮挡，许尧才看清她身上的白t基本上已经被染成褐红色……
许尧深呼气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陈雨谷穿好外套，一中的校服面料是高级定制，穿上特别舒服……
就是大了几码，外套袖子耷拉着
“不用你管”
陈雨谷拿过书包
许尧垂下眼
“不说声谢谢？”
他两个手分开扶着座位把手，像要禁锢住她弯腰靠近陈雨谷
上了高中之后，他起码有185，全身的肌肉排布的刚刚好，瘦削但是不失高大
陈雨谷耷拉着眼睛
“谢谢”
不带一丝感情
许尧直起身
“记得还我”
他走下车，看着窗户边的女生
眼睛里是猜不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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