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纪氏觉得自己的耳边滚过天雷。震得她脑袋嗡嗡作响。首辅？那个扶持天子的首辅怎么会出现在自家船上？那现在首辅要强要她，她得怎么办？她真的能斗得过那个，可以掌控帝国命脉的的人吗？

        盛延堂，轻抚过她细滑的脸颊。“想清楚了吗？”

        纪氏头脑快速反应，“还没有，大人容我多想一段时间行吗？”纪氏觉得，虽说男人就是男人。但他既然能做到首辅，那根源上也应该不屑于强求。否则也不会与自己费这么口舌了。直接强来就行，没人救得了自己。

        盛延堂觉得有意思多了。他没想到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一而再再而三想出这么多拖延的法子。

        他声音染了些笑意，“哦？那你说说，你打算想多久？”

        听到那个愉悦的声音，纪氏觉得她赌对了。她又大胆了一点，“你多容我些时日，等到京城安顿下来后，我就给你答复。”她想，等到了京城天子脚下，他难得还能为所欲为？况且自己怎么也是永毅侯姻亲，他们为顾脸面，也要出手干预的。再者，他一个首辅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兴许到时候对自己就没了兴趣。

        盛延堂当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可这样自己的名声不久更狼藉了吗！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他就是需要这样一个女人。

        可现在自己却不想等那么久了。他之所以选她，是真的为她着迷。她一个动作、一个声音、一个表情都能激起他最原始的欲望，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

        他是先皇奶弟，与先皇同年同月同日生。又因为母亲曾是先皇生母的陪嫁，自己得以宫中作为伴读陪伴先皇长大。

        先皇待他如亲弟，给予他包容，关爱。

        先皇英年早逝，将尚在襁褓间的幼帝托付于自己。他从此开始，一切以幼小的景云帝玄胤宸为先。起先自己也曾因为少年意气，被朝臣使了不少绊子。

        后来，他学会了隐藏。让所有人都看不透自己，猜不透他的所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玄胤宸，保住这玄天国的万里山河。

        可今日没想到，自己竟一再的在这女人身上破功。她得把她牢牢掌控在手中。不仅仅是因为男人的本能，还因为他不允许这种不可控落入别人手里。他要永远自己掌控自己。

        “那时间太久了。其实你是知道的，你只能从了我。即使今天我放了你，明天你依然逃不出我的掌心。就算我大发慈悲，等到京城。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他一边说，一边脫下她外头的褙子。然后将解了带子的短儒扒开，露出白色的裹胸。

        这景象让他热血沸腾。当他低下头，想吻上那让他渴望已久的樱唇时。他看见一抹鲜红顺着她唇角流下。

        他大惊，赶紧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口。那舌尖已经被咬烂，鲜血积攒了满口。“你疯了吗！你以为用死就能让我改变主意？纪氏！我告诉你，若你死了，整个甄府都要为你陪葬。就算是你那美如天仙出嫁嫡女也不能幸免。”盛延堂十七年来第一次，用如此快的语速说话。

        纪氏绝望的嚎啕呜咽，泪水滑落，瞬间浸湿枕巾。

        盛延堂看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心脏刺痛，烦郁几乎要压制不住。他幽幽叹了口气。躺下，将她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脊背。“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答应你，等你到京城。”

        纪氏慢慢止住了泪，只轻轻抽噎着。

        盛延堂起身离开。纪氏松了口气，心想总算赌对了。

        可还没等她完全平静下来，盛延堂又返回来。

        她这次真是吓破了胆，尖叫着说：“你是当朝首辅，不能如此说话不算数。你说过会等我的。你再这样，我真的会死的。”

        盛延堂没有理会她的举动。只顾我的，维持他惯有的速度。将一个瓷瓶打开，用食指滚满里面的白糕。然后捏住纪氏的下巴将嘴挤开。将食指的的白糕涂在她舌上咬伤处。

        他食指与她滑腻的小舌纠缠着。这感觉让两人都为之一震。

        顾延堂捧起她的后颈，将唇贴上去。那唇上的柔软热烫，让他着迷。他轻探入她的檀口，代替手指抚慰那受伤的粉嫩小舌。他偿到那药膏清苦中带着点甘甜。直到怀中那人发出呜呜声，他才放开。又在她舌上重新涂了药膏，然后抱着她躺下。

        纪氏任由他做着一切。她得到了他的承诺。她料想，他不会是那出尔反尔的人。她怕自己激烈的反抗激怒他，让他不顾一切对自己做下不可挽回之事。

        顾延堂为她的乖巧而心情甚好。开口解释道：“你别怕，本官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只是抱着你。你说想考虑，本官同意了。可本官要你明白，等到京城后，本官是不会接受本官不想听到的答案的。从今而后，我晚上都会到这里来就寝，你要适应我的存在。”

        纪氏闭上了眼睛，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听天由命。她希望老天能对自己多一点点善意。

        纪氏以为会一夜无眠。可在睁开眼时，太阳已经顺着狭小的舱口照了进来。她猛然反应过来，向旁边一看。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她抬起还不太灵敏的手摸了下，已经没有一点温度。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这一切就像一场梦，她多希望梦醒时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坐起来，取过围帽戴上系好。推开舱门走出来。舱外甄氏的伙计、船员来来往往的忙碌着。没有一个官家人，她大喜，这果然是梦一场。那些人根本没有上过船，船上也没有遭过水匪。

        她步履轻快的来到船里侧的饭厅。那里格外热闹。她听到儿子愉悦的笑声，那是在自己面前从未有过的。

        她疑惑的往里走，然后直觉一道惊雷打在头顶。

        他看见官役坐满了四个圆桌，里面还有被主编屏风隔开的地方。儿子的声音就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事官役也看见了纪氏，都是一静。

        一个魁梧中带着精明像的人站起，向她走来。

        剑书向纪氏一揖，“属下剑书，拜见纪氏夫人。夫人请里边请。”

        一句属下，一句纪夫人，将纪氏弄的失了心神。他知道了，那这些人呢？可是都知道了？自己小心翼翼地维护了17年的名声，败了！

        她浑浑噩噩的被领到屏风后，那里坐着三个人。盛延堂、儿子，女儿。她瞬间清醒，她的离开，她不能让儿子女儿发现。

        可还没等转身，手臂就被拉住。“阿娘，过来一起吃饭。没事，盛大人是个好官，娘不必对他避嫌。

        桌上女儿和盛延堂之间还留着一个位置。他被儿子按在那里。看着儿子脸上的欢快，女儿的掩嘴轻笑。她忽然就舍不得离开了。

        那两个漂亮的人儿，有多长时间没在自己面前笑过了。他的儿子刚刚还亲昵的挽着自己的手臂。而她的女儿竟倾身过来为自己解开围帽。这还是梦吧？

        围帽被卸下，三人目光同时落到她的脸上。她故意忽视的地方却有一道不容忽视的灼人视线盯着自己。

        儿子有些兴奋的说：“娘，您还不知道吧！盛大人就是咱们玄天国的那位首府大人”，说完转向盛延堂，一脸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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