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原来如此

　　“我给自己献祭，第一次还是应该准备一个简单的秘契仪式的！

　　说不定以后也能让别人给我献祭……”

　　凌星宿这么想着，在镜子前面点上了蜡烛。

　　片刻之后，随着特制的精油滴在了蜡烛上，原本橘红色的温暖火焰忽然之间变蓝，冷森森的，仿佛整个房间之中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与此同时，凌星宿手中掐诀，口中念咒，脚下倒踩七星：“上景大圣，连众摄烟。帝一高坐，百神在前……”

　　轰地一声轻震，一种森冷神秘，仿佛就降临到了房间当中。

　　点点星光在青色云团当中浮现出来，出现在精明当中。

　　凌星宿口中默念：“我祈祷我自己，为我自己奉上黄金作为祭品。”

　　这么说着，一点动静也都没有。

　　凌星宿微微皱眉：“失败了？难道我不能向自己献祭？还是说我元神道果太弱？不能够接受祭品？

　　不，不对。应该是仪式不全！

　　按照这个世界的仪式规则，是需要交换的，献祭必须要有要求，要有回报！”

　　想到这里，凌星宿心头一动，口中已经说道：“我以我的名义，向自己的元神道果献祭，祈求赐予我力量！”

　　这一次，话刚说完。

　　堆放在两根蜡烛之间的一包金币，忽然之间仿佛就被蒸发了一样，化为一道道金色的光气，飘入到了元神道果当中。

　　元神道果当中，有着另外一颗星辰被点亮。

　　这是被点亮的第二颗星了，尽管这颗星辰只是刚刚脱离虚幻的影子，远远没有吸收黄金短剑当中非凡特性的那颗星辰明亮。

　　但是，很明显的，和其他虚幻的星辰不一样，这第二颗星也开始缓缓真实了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一股力量反馈回来，射入到了凌星宿的头顶。

　　凌星宿闭上眼睛默默感受，自己的心魔并没有壮大，心灵世界也没有什么改变。

　　就连肉身强度，好像也没有什么……

　　等等，凌星宿忽然发现自己的血脉力量。

　　或者说，是格罗尔斯这具身体，继承自斯莫利特家的这具身体当中的那风暴血脉，似乎壮大了一些。

　　而这种壮大很微弱，大概只是献祭给自己力量的十分之一！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凌星宿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献祭给自己成功了，呵呵，真有意思，这个世界的本源正在疯狂流失啊！

　　金币不只是金币，在各种通灵仪式当中，金币是作为象征物而存在……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发现了这个问题没有？”

　　一个世界，人口基数这么大，肯定会出现诸多有着目光见识的人，肯定会有人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然而，这种状况为什么没有被改变呢？

　　不，谁说这种事情一点没被改变的？

　　古代炼金术为什么变成了现代炼金术？

　　特殊调查局为什么对所有的超凡力量都保持警惕？

　　这一切难道都没有原因？

　　或者说，一点都和黄金献祭没有关系？

　　然而，这又如何？

　　献祭黄金这种事情，确实是一条变强的最快捷径啊！

　　特殊调查局都忍不住使用封印物进行作战。

　　更不要说追求力量的那些炼金师，施法者们了……

　　很多时候，人们就是这么短视，明知道喝了会死，但是真要口渴的时候，哪怕是毒药，也要先喝了再说！

　　何况献祭黄金得到力量这种事情，你不做，也有其他人做。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做呢？

　　就连凌星宿也都很难抵挡这种诱惑啊！

　　接着凌星宿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非要是黄金么？事实上黄金只是载体而已，换成纸币行不行？”

　　其实不用问，凌星宿已经知道答案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面前的那面镜子震动了起来。

　　就在凌星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砰地一声脆响，镜子炸裂开来，玻璃散落一地。

　　凌星宿脸色骤然变化，因为那碎裂的玻璃居然形成了长短交错，形成了一个卦象。

　　上卦为震，震为雷。

　　下卦为巽，巽为风。

　　风雷激荡，宇宙常新！

　　初六，浚恒，贞凶，无攸利。

　　刨根挖底地深入追究，结果必然凶险，没有一点好处！

　　这一刻，凌星宿脸色阴晴不定。

　　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那我就不去刨根问底，只是自己用用，这应该成了吧？”

　　事实上，这个时候，凌星宿已经彻底明白了过来。

　　梦境蜘蛛给自己所说的，能够吸收黄金短剑之中的非凡特性的办法是什么了！

　　斯莫利特家地下室内，凌星宿盘膝而坐。

　　面前的金币堆积如同一座小山，足有两三千枚。

　　这些金币大部分都是古代莫桑帝国时代的金币，或者一部分混乱时代的金币，现代金币很少。

　　所谓的混乱时代是指币制混乱的时代！

　　在古代莫森帝国解体之后，古斯塔协议体系没有建立起来之前，各国各地都自己铸造规格不同的金币。

　　那个时代，金币规格很多，因此被称之为混乱时代。

　　一直到后来旧大陆各国和新大陆各大城邦，在古斯塔城签订协议，统一金币规格之后，所有金币才按照统一样式和规格铸造。

　　这才有了现代金币的出现。

　　也真是因为如此，现代金币也被称之为古斯塔金币。

　　也就是说，凌星宿面前的这一堆金币都是很古老了。

　　而这些古老的金币，都是盎格陆续送过来的。

　　除了金币之外，其他还有各种宝石，金银器皿之类的东西。

　　不过那些东西，缺少金币，或者说是钱这种东西所赋予的象征意义，因此并不能作为象征物而存在。

　　献祭的话，效力很弱，挑剔一点的存在，根本不接收这些东西！

　　而现在，凌星宿坐在这堆金币面前，差不多有着十分钟了，他都动也没动一下。

　　这已经是他凌星宿从南多沃镇回来的第三天了！

　　而此刻，就算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事到临头，凌星宿依旧还是有些迟疑。

　　尽管有着一百种理由，告诉他凌星宿自己，这么做没问题。

　　但是凌星宿始终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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