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忆 许凤儿 二

　　许凤儿我告诉你，你别太欺负人了，这一块河滩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你就霸占啦！

　　我霸占，我什么时候霸占了？我们从昨天就在这挖泥垒壁淘水等着今天挖泥鳅呢！咋啦！这是你们垒的吗？去！去！去！去一边去吧！说完“凤儿”接着和他的两个小伙伴接着淘水。

　　这个长的黑黑个头不高的小伙子就是“凤儿”死对头！外号：小黑子！

　　这个小黑子实在是气不恼作势就要向前打人，不过“凤儿”他们并不在意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小黑子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他后边的小伙伴拉住了，连忙说算了算了，要是被他爸知道了非打死咱们不可…

　　小黑子这眼珠子一转，轻哼一声说：好。带着他的小伙伴转身就要离开，不过倒也是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凤儿”他们倒是耳根子清净跟听不见似的继续淘着水这一忙活就是一上午，不过泥鳅倒是挖的真多足足挖了一桶半。“凤儿”早就把准备好的大木棍穿在木桶上好叫她的两个伙伴一会抬回去。

　　唉！不挖了够了快上来吧…“凤儿”在滩上催促着，好了走了，

　　去旁边洗洗手涮涮脚，回家吃饭！这两个小伙伴倒也干净利落，麻溜的一人一边抬着一大桶泥鳅往回走，另外那半桶就让“凤儿”拎着吧！

　　走了一会儿子山路，“凤儿”直接让他的伙伴抬着那泥鳅走人了，她自己半桶够了那一桶他们两个自己去分把！分手时还招呼着，小松，小山，下次继续啊！

　　我回来了，“凤儿”拎着这半桶的泥鳅锵锵的往院里走，这还没进来呢就喊上了。这“姨娘”听见了赶紧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哎呦！怎么又半桶泥鳅啊！吃不完啊，你看看你又光脚出门了丫头家的可不能这样了。这到是让“姨娘”好一顿说！可不管怎么说“凤儿”就是不改依然我行我素。

　　我哥呢？

　　他不是去送水货了吗！你看看你呦活脱脱的男孩子女孩子的样子都快没了，你说这么多泥鳅可咋整你每天都弄来半桶，滩上的泥鳅都快让你挖没了吧！

　　“凤儿”倒是惬意，拿着葫芦做的大勺舀水在那洗脚呢好像跟没听见似的。

　　我大嫂不是怀孕了吗，村里老人都说吃泥鳅好。我才觉得无语呢挖这么多泥鳅给你们吃还念叨我。

　　好！好！好！反正你们吃不完也是我吃我倒是胖了两圈了。姨娘无可奈何的说道。

　　行了快去把衣服换了一会吃饭，有你爱吃的“泥鳅钻豆腐”快去…姨娘说完凤儿飞似的往自己屋跑了。

　　凤儿也只有在梳妆镜面前的时候才会表现的像个女孩子平日里和男孩子没什么两样…

　　村里人都说我长的好看我没觉得呀！凤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的，都说我眼睛大没觉得呀边说边用手按按自己的脸，不过倒是比小松的眼大，小松的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哈哈！鼻梁也还不错吧倒也不塌，嘴巴不大不小不薄不厚也就那样，还说我身材好苗条，哪有小山身材好啊都快瘦成猴儿了……没劲…吃饭！

　　这刚入秋的天还不算凉凤儿搬了把椅子在外边做在上边发着呆……嗨！这都多晚了怎么爹还不回来呀！凤儿有些抱怨。这话刚说完外边就传来言语声：我回来晚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一个丫头学什么男孩子打架…凤儿爹有些呵斥的意思

　　听见外面的言语声姨娘赶紧起身出来看看。原来是朝阳回来了我去把饭菜热热，说完就要往厨房走，朝阳倒是叫住了姨娘，吃过了不吃了你赶紧休息吧。

　　啊！吃过了，行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就往自己屋里走临关门的时候给凤儿用了个眼色说：别惹你爹生气，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凤儿咧了咧嘴倒是无语，眼看老爹没啥动静凤儿赶紧拉住老爹的手说：来！来！来！爹你坐。凤儿爹本来想教训她一顿可是翻了个白眼也是无可奈何！

　　要是说你出山的事那你就打住吧！凤儿倒是机灵半跪在那给他爹锤着腿嘴里还嘟囔个不停…没有我不出去山里挺好的我出去干什么啊！只是今天看我哥回来看着他好累啊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去送水货，我这不寻思着下次帮忙送一回吗然后顺带着开开眼吗！爹怎么样？

　　不怎么样…凤儿爹一口回绝了，行了回屋去睡觉吧别想着出去了再有一年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还瞎跑什么！说完起身便往自己屋子走去。看这背影这些年凤儿爹也不太好受梦魇症复发越来越平常了，身子也向前稍微弯曲了每次发病说的那些梦话凤儿也没少听了去，所以凤儿特意问了他爹很多回，凤儿爹不堪其扰也只能糊弄着她说，老毛病了，没准是遗传你爷爷的，所以我就是希望啊你别遗传了这个臭毛病你健健康康的就行了。

　　再次被拒了的凤儿非常沮丧坐在床边不停的念叨，每天起床不是捕鱼、打架就是挖泥鳅有什么意思啊烦死了…但对于凤儿爹来说就算外面再好也不及家人在自己眼前好。

　　凤儿爹这一晚也想了很久，得幸于母亲的那些遗言，到让他宽慰了不少，虽然可以不顾及家族遗训但是这遗传症状也始终逃不掉，现在就希望凤儿能有这个好运气摆脱这个厄运吧！所以在这之前绝对不能让凤儿离开自己身边…

　　我说凤妹妹这大下雨的你让我们出来干什么又抓不了鱼。

　　鱼！鱼！鱼！就知道抓鱼你看看你瘦的，我见你也没少吃啊怎么一点肉都不涨，还有你吃！吃！吃！就知道吃看看你胖的…小山一看，这凤儿今天不太对劲啊连忙给小松使了个眼色…

　　行了别使眼色了我今天把你们叫出来是想跟你们说件事，我呢要出去一段时间了，没准恐怕，额…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出去一段时间你们别想我！我说完了。

　　这俩人一听着急了赶紧劝阻，凤儿听我的别出去，我听我一个亲戚说外边坏人个顶个的多，人比猴儿还精！

　　猴儿？我看你就像只猴儿。凤儿噎了小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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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你不说点什么嘛？小松一听到有些害臊起来了。

　　我？有有有那个你要是走了村里第一大美人就是小琴的了她哪有你好看啊你多白啊又比她高……

　　啊？我宣布散会，等我回来咱们还在这颗大榕树下集合，对了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谁要敢说出去我饶不了你，还有在我走的这段时间那小黑子要是欺负你们，你们就先忍一忍等我回来给你们报仇。好了散会，不要再劝我了散会。

　　不是，我不劝你只是这雨有点大啊等雨小点了再散行不行。小松刚说完这句话气的凤儿白了他一眼……

　　姨娘的儿媳妇还有月余估计就要生了，这不姨娘和他儿子大军商量着等这次送完就缓一缓，也不知道亲戚们从哪得的消息说是现在有的地方吃的紧，自己该预备着就预备着。

　　这事也和凤儿爹说过了，这不一早大军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下山去送水货了吗！

　　大军上了木船检查了一下见没啥不妥就要握着船杆开船了，突然冷不丁儿的从隔壁船窜出一个人。

　　哥！凤儿大喊了一声！

　　这一窜这一喊倒是把大军吓得一哆嗦有些生气的说：你咋来了，你在这干啥呢？

　　嘿嘿没事就是来看看你要帮忙不来搭把手，凤儿倒是嬉皮笑脸的说着

　　大军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的小心思，哈哈是吗我不要帮忙的行了你回去吧。听了这话凤儿自然是不乐意尽耍些小性子在那纠缠着，这一来二去的折腾了老半天。这大军拗不过她也就叫她上了船，也是没办法毕竟是看着长大自己又疼爱的妹妹。

　　临走前大军下船给隔壁船的王叔打了声招呼让他往家里捎两句话，就这样两个人出发了。

　　这山里的路比不了外头，要想走快路最好就是划半个小时船到前边的大河口再搭马车出去，这要是来往的频繁村里人通常都是把马车放在那老光棍那里让他照看着老光棍也靠这个赚点小钱，毕竟这河口这也就他们几户人家。

　　凤儿难得出来高兴的不得了在马车上颠的那么厉害也没啥抱怨。平日里要是大军一个人天还没亮就出发一来一回天就黑了，今天和妹子在泊头拉扯了老半天耽误了不时间估计今晚得借宿亲戚家了……

　　不过这一路倒也不用烦闷了被他妹子叽里呱啦吵了一路。

　　凤儿的外表和性子真真的是两回事明明十足的美人坯子可是嗓门大说话直妥妥的男孩子味儿又爱打架这让家里人好一阵头疼。不过幸亏这一副好皮囊村里人都说随他爹私下里提亲的也不少不过都被凤儿爹以年龄还小回绝了…

　　这颠簸了都到晌午了总算是到了。

　　大军使劲抓着妹子的手生怕她乱跑。

　　哎呀！哥！我又不是小孩儿丢不了。

　　你别使性子了前边就是咱家亲戚了先把东西送过去你也认认门。就这样一拉一拽的就到了一处宅子门口，大军敲了门出来开门的也是一个丫头。

　　是秀儿啊！

　　哥来了！大军听完赶紧把凤儿拉过来认人儿，快！这是秀儿妹子和你年纪差不多快认认！

　　秀儿倒是机灵听完快速向前走了两步抓起凤儿的手微笑着说：我知道你，我家里人和军哥老提起你呢！

　　啊！是吗！平日里男孩子气的人没想到也有害臊的时候…凤儿一直低着头

　　秀儿倒是拉着她左看右看的心里边起了小九九，这皮肤哪里像山里出来的人啊个子也比我高一点，到比我还像个镇里人！秀儿叹了口气说：你的麻花辫编的真好比我编的齐整多了！

　　行了你们两个往前走我卸货，你们去里面说话，说完！秀儿拉着凤儿就往里边走了。还说带着她去吃好吃的…

　　爸！爸！你快出来，你看看谁来了。秀儿拉着她边走边喊

　　不一会里边就出来一个秃顶大肚子的中年男人。

　　啊怎么啦？

　　爸你快看！猜猜这是谁？听见他们说话秀儿妈也觉得有意思也就出了屋门也来看看，出了屋门他们夫妻俩对视了一眼也没猜出个一二三来。这时大军拎着一大袋东西走了进来，边走边说：还能有谁都是自己家里人呗！说完还冲秀儿爸笑了一下……

　　这一笑倒是让秀儿爸一下子顿悟了…

　　哎呀！你是！你是凤儿，对吧？秀儿爸倒是有点不知所措…

　　是！凤儿害臊的回复了一句。

　　他们夫妻俩又对视了一眼，赶忙说：哎呦！赶紧着！上屋里来去屋里说。大军啊把东西放那你也快进来，听秀儿爸一说完把东西放在一边也跟了进去。

　　这进了屋秀儿妈把凤儿好一顿夸，怎么怎么好看怎么怎么标志。也许这话是凤儿从小听到大倒也没什么感觉，到是把旁边的秀儿听了个脸红也不知道为何……

　　坐在旁边的秀儿爸到是有点怪异，也许是“主家”没大事不出山，这忽然来了一位到是让他有点不是滋味儿，心里说不出来的怪…也许是祖训和主家的关系吧，秀儿爸心里默默念叨着！

　　这一来二去凤儿也没那么拘谨了，自己这大伯和大大问着，她也答复着，氛围很是愉悦。

　　这时大军站起身说了几句出了宅子赶着马车就走了，原来还有几家的东西要送秀儿爸也不好留他，走前也叮嘱了两句，老三家离这远你要在往回赶再回山里就太不安全了，到了老三家你就留一晚吧，我看凤儿她们俩挺聊的来就让他们两个多玩会多留几天！大军倒是没接这话茬只是嘻嘻哈哈一笑：那什么等我回来再说，我先走了，说完就麻溜的跑了……

　　哎呦！说了这么些话晌午饭还没吃呢，走走走…丫头！咱们去吃饭，咱家这王嫂手艺好着呢！想吃啥你就说给你做。秀儿妈赶紧张罗着…

　　山头村这凤儿爸听完她王叔捎来的话差点没气死过去！这臭丫头……最近这眼皮跳的厉害，心里头也发闷总感觉不痛快…凤儿爸闭着眼坐在椅子上使劲掐着自己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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