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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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该不会是gay吧?
这天一早, 楼争渡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混沌地睁开双眼,摸出枕边的手机一瞅,烦躁起来了, 这闹钟都还没响,是谁搁那扰人清梦呢。
说起来自从小神棍给他屋内贴上乱七八糟的鬼画符之后,他的睡眠质量确实直线上升了。楼争渡不信这些,但莫名其妙地懒得揭了, 只固执地认为这是因为他天天被小神棍气得几欲吐血, 为了不让他被活活气死,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启动了。他天天沾着枕头就睡着,确保自己第二天有一个好的精神面貌再次面对气人天赋极高的小神棍。
他趿拉着拖鞋一脸烦躁地打开门, 门外站着已经穿戴整齐容光焕发的小神棍了。
宁辞此来目的不纯,他今天背了个挎包, 里面鼓囊囊塞着的不是文具,而是上次自己发烧时楼争渡借给自己的外套,他用完之后洗过了,还没还给他。
为了掩饰自己的小心机,他抿嘴露出个笑来:“今天考试, 你忘了吗?我们早点去吧, 顺便把麻薯也送到校医那儿去。”
楼争渡浑身一僵,瞌睡虫直接飞到九霄云外去。自从上次宁辞对他说了那番虎狼之词之后, 他就在宁辞面前就一直不大自然,时刻警惕自己的贞操危机。
宁辞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怀里的小麻薯似乎也明白今天要执行重要的任务, 安分且嗲地冲楼争渡喵了一声, 不再张牙舞爪, 仿佛他是个来破坏家庭的狠毒后妈一样。
楼争渡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 不让自己露怯:“进来吧。”
于是小粘糕就抱着小麻薯跟了进去,小脑袋一转一转地看着楼争渡洗漱进出,楼争渡被这四道灼灼的视线盯得脊背冒汗。
楼争渡正准备换衣服时,宁辞慌忙提醒他:“你要不要带件外套去?教室里开了空调可能会冷的,容易感冒。”
楼争渡:“……”
有了前两次虎狼之词对话的经验,楼争渡这回无师自通地从小神棍白净无辜的脸上看出了「你感冒,就会影响那啥的质量」的意思。
妈的,一大早就过来撩人!欠艹是吧?!
楼争渡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忍气吞声地去找外套,谁让他答应了他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加件外套也不算过分。
少年长臂一掷,外套精准地落到了床上。
楼争渡少爷毛病犯了,不太乐意地说:“这件上次穿过了,我还没来得及洗。”
他的外套总共就两件,话里话外暗示小神棍还不赶紧把他的衣服还给他。
这小粘糕看着像只乖巧的小白兔一样,实际上脑子里也和小白兔一样塞满了黄色的东西!指不定对他纯洁的外套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但小神棍只是眼睛一亮,用哄骗三岁小孩一样的柔软语气道:“没洗也没关系!没洗的话……嗯,比较、比较有男人味。”
大早上的本就火气大,楼争渡涌到脑瓜顶上的血差点又往下冲,深吸了口气才压抑住。
小麻薯对人的情绪敏感,见他态度不好,还生气地冲他嗷呜一声,非常狗!一点也不记奶娘的恩!
楼争渡气得扭头就想钻进浴室里去换衣服,但是转念一想,这是他的寝室,他凭什么要躲?他偏要在这换,羞死这个馋他身子的急色粘糕!我要让他看得见但是吃不着!
要用魔法来打败魔法,他决定要狠狠地反撩回去。以小神棍对自己的痴迷程度,一定会被撩得臊眉耷眼的。
楼争渡被自己脑海中的场景取悦到了,于是一副极度直男的样子,只转了个身就褪去衣服,露出精壮的虎背蜂腰,规律且足量的运动使少年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不显青涩干巴,也不至于夸张油腻。
少年磨磨蹭蹭地换衣服,浑然不觉自己像是内衣广告里的涩情模特一样搔首弄姿地放慢动作,非常不要脸!
好在宁辞并未注意这一幕,躲开了辣眼攻击。
他趁着少年转身之际,贼手一呲溜,迅速将自己挎包里的衣服和楼争渡床上的衣服来了个瞒天过海的偷梁换柱之术。
宁辞第一次干这种坏事,白而薄的皮肤挡不住滚烫的羞耻,又变成了白桃味儿的小粘糕,等卖弄完风骚转过身来的楼争渡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含羞带怯的美人垂眸图。
楼争渡:好耶.jpg;
自觉扳回一城的他心情大好,明知故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天气太热了?”
宁辞生怕自己的掉包行为露馅,搜肠刮肚地想办法接梗。
楼争渡耍起流氓来特别招人嫌,好不容易占一次上风,一点台阶也不给人下,就爱看宁辞为难着急的样子。
表情严肃,脸蛋红红的小粘糕最后吭哧出一句:“因为你身上的男人味,已经把我给醉了。”
楼争渡:“……”
艹!到底是谁教他的?!这么土的话都说得出来!!
明明!明明这么油腻的话!怎么被说得这么软绵绵的……跟个爱撒娇的小土包子一样。
少年抓起外套搭在手臂上,耳廓烫烫:“小土包子……以后别搭理张扬了。”
吃过早餐把麻薯安顿好后,因为不在一个考场,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好不容易萌混过关的宁辞松了口气,进了八班考场,也不知汪业成怎么动的手脚,宁辞的座位就在第一排,而且正正好就在监考台的底下,可谓是针对性很强了。
宁辞也不在意周围人投来的好奇目光,径自坐下摆好文具,然后慢腾腾地穿上偷渡进来的楼争渡的校服外套。
楼争渡人比他高一截,臂展也更长一些,宁辞穿上之后只能露出几根透着粉意的指尖,大拇指都不见了。离开考还有挺长时间的,宁辞温吞地将袖子折起来,直到露出皓白纤细的手腕才停下。
突然后面伸出只手拍了拍他的右肩,宁辞扭头看过去,竟然是周雨柔。
“好巧。”他也有点惊讶。
少女今天扎了个精神的高马尾,笑容有些羞怯,像朵沾着晨露的香水百合:“楼争渡那个烦人精终于没跟着你了!”
宁辞:“……”
事后据张扬的科普和众人的拱火起哄,周雨柔不是应该暗恋楼争渡的吗?
周雨柔似乎看出了少年眼中的茫然,慌忙撇清关系:“他有什么好的,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上次也不是第一次在饭堂遇到他了,结果这么久,愣是一颗花生米都没让过我!上次也是到我就没有小笼包了,我盯着他看了半天,结果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宁辞想了一下:“让你去别的窗口再排一队?”
周雨柔冷笑一声:“他说「厕所在那边」。”
宁辞:“……”
不愧是他,是有点单身实力在身上的。
事实上当时的场面还要更尴尬,周雨柔现在脱离了对楼争渡的暗恋滤镜,怎么想怎么觉得他有大病。
楼争渡当时看着面前一脸欲言又止,面飞红霞的少女,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雨柔羞怯地咬了咬下唇,难为情地使出了奥义.直男斩——晃肩肩!
楼争渡一口油条噎住了,猛灌了几大口豆浆才咽下去,然后面色古怪道:“你……憋不住的话,厕所在那边。”
周雨柔默默咽下一口老血,这迂回战术实在搞不下去了!她勉强地维持住微笑,决定来一波点到为止的直球。
“我不是想……我是想要……”
她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看向男生手边的小笼包,个个小巧适口,腾升着香喷喷的热气。兄弟,你懂我意思吧?我向你敬礼,salut……
楼争渡在她心碎的眼神中夹起一个小笼包送进嘴里,昂了一声:“你想要纸巾?”
周雨柔:“……”
我恨你是块木头。
宁辞似乎都能想象出来那幅场景,没忍住露出一颗小梨涡。
周雨柔却是第一次见他笑,登时五迷三道的,然后掏出手机道:“我们加个微信吧不然,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她的手机壁纸是少女心的粉色,宁辞正欲告诉她自己手机上交了时,就见周雨柔的手机上方突然跳出了个来信弹窗。
【小心男人!】
宁辞眼神瞬间清明,这条信息……他在陈妙的手机上也见到过,看来她说的所有女生都能收到是真的。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条短信的内容是不是稍微变了一点?
他记得上次他看到的这条信息的时候,还没有用感叹号。
周雨柔啧的一声把消息划掉,嘟囔:“烦死了,早一条晚一条。”
宁辞问道:“不是一天一条的吗?”
周雨柔啊了一声:“你也知道这回事?本来确实是一天一条的,但最近频率变高了。可能是我们表现得太镇定,那变态不满意我们的反应吧。”
她凑过去神秘兮兮道:“我告诉你哦,我们班有女生去告老师了,本来是想拜托他们查一查这个号码的来源的。但是听说……就连老师也收到过这条信息,吓人吧。”
宁辞眉头打结:“也是只有女老师?”
“应该吧,反正没听男老师说过这回事。我们老师叫我们先别理,怕是电信诈骗。”她说道:“不好,时间差不多了,我先把手机放书包里一会开考交上去,下次再加你吧。”
开考了,但奇怪的是监考老师并不是看不惯宁辞的汪业成。
许是他秃头的事情败露,过于社死的事实让他暂时不愿面对学生们,请了几天假吧。代替他来监考的是他们的英语老师,杨晴。
宁辞也好几天没看见她了,她似乎是请了假回了一趟老家,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可今天她刚踏上讲台清点卷子的时候,宁辞就觉得身边的空气骤降了几度。
他倏地抬起眸子,杨晴的脸稍显疲态,还是口红的点缀让她看上去气色不那么差。发完卷子,杨晴下来一个个检查学生们有没有贴好条形码和填对考号。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浓重的阴气裹挟着朝宁辞扑过来。
宁辞赶忙缩手缩脖地让自己被楼争渡的整个衣服罩住,领口有点松,他的小半个下巴都缩进去了,看起来愈发像一棵漂亮的小蘑菇。
好险他偷渡成功了,不然被这股浓郁的阴气一侵袭,他的手怕是会僵到完全握不住笔。
杨晴被他这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温柔道:“是不是空调打太低了?等会我给你调高一点。”
宁辞低低地说了句谢谢老师,清透的眸子略过杨晴的脸。他有心想给她算一卦,但因为考试,不便用五帝钱,只好浅显地从面相中略看一二。
额头日月角隆起,这个叫「日月峥嵘」,是贵格,易收名利。命宫……白中带灰,说不准是家里双亲身体不太好还是家里有白事;鼻子圆厚,为人宽和;鼻翼窄,爱敛财,是个勤俭持家的女人面相。
总体来说是很好的面相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沾上这么重的阴气。
宁辞一边思索着,一边飞快地做题。
宁辞很聪明,学东西极快,以前忙着和师父走南闯北学习术数才导致他的基础不牢靠,但他脑子并不笨,而且从小熟背经书的经历让他背诵能力很出众,公式概念全背下来,一路都做得很顺畅。
遇事不决再掐个诀,难易顺序都拿捏了。
宁辞是考得很顺利,而楼争渡那边就不了。
他的考场在宁辞的楼上,空调开得倒是不低,不过他的座位很倒霉的就在空调对着吹的底下。全场皆穿短袖,就他冻成傻狗。
觉得冻了他才想起来宁辞让自己带着的外套,他把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抻开,刚伸进去一只手时就感到了不对劲。
这怎么……一股……奶香奶香的椰子味儿啊??
宁辞是有点小强迫症在身上的,他的洗护产品一般都是成套的,这样味道都差不太多。于是——他沐浴露是椰奶味,身体乳是椰奶味,连洗衣液都是椰奶味,活脱脱一大椰汁粘糕。
楼争渡噌的一下就坐直了,像只工作犬一样认真地将衣服翻来覆去的嗅。妈的,错不了!这就是小神棍身上的椰奶味!
可是这衣服的尺码又确确实实是他自己的啊。
楼争渡开始脑内复盘早上的经历,顺便无比羞耻地回忆了一遍早上小粘糕对自己讲的土味情话。
回忆着回忆着他就悟了,艹,破案了。
所以小神棍一大早屁颠屁颠跑过来提醒自己带外套是为了偷走那件自己穿过的外套??
就……就这么一刻都离不开自己吗?!
是哪里是小粘糕,这分明是502!
楼争渡拿着卷子,迟迟没贴条形码,监考老师检查到他这里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着急忙慌地填写考卷侧边信息栏。
然后在姓名那一栏里提笔就写了个「小」字。
楼争渡低低地骂了一声,做贼心虚地将那个错别字涂成一个难看的小黑球,心里嘀嘀咕咕地责怪小神棍给自己下降头了。
这纯纯就是勾引!
他现在正被自己的衣服包裹着写卷子吗?那岂不是被自己的气息包围着?
该不会这个小变态还埋头进去嗅吧!光天化日,他怎么敢做这么变态的事情?!
楼争渡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不由自主地低头嗅了一把衣领子。
有点想喝椰汁西米露了。
他该不会……该不会起立吧?!那也太变态了!
但是说实话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被自己喜欢的人的味道包围着,又是血气方刚满脑子颜色的青春期少男,有点蠢蠢欲动那是很正常的。
想着想着肚子就有点热,楼争渡一惊,迅速脑内吟唱大悲咒,好半晌才忘掉世俗的欲/望。
一个上午少年不是动来动去,就是突然脸红,监考员从开始的狐疑到最后麻了。
随便吧,只要别笑出声音影响其他考生就好。
好在后半程楼争渡安分下来了,甚至有点萎靡不振,他正在接受良心的谴责。
不管宁辞有多迷恋他,宁辞长得多好看,可他毕竟是个直男啊,怎么会对同为男性的人类产生不礼貌的起立行为?
虽然他是不会接受和小神棍在一起的,但他们经历这么多,好歹也算是半个兄弟了,兄弟的身体有什么可想的?!
如果想想张扬的话……算了,先萎为敬。
因为良心的拉扯,导致浑浑噩噩地考完试,楼争渡都没有力气冲去楼下抓人兴师问罪了,倒是遇上了心情很好的沸羊羊。
“楼哥!”张扬笑眯眯:“考得怎么样啊?”
楼争渡漫不经心道:“就那样呗。”
说罢他突然想起那小神棍信誓旦旦地说他不会考查,难道调换衣物就是那心机粘糕的策略?!
故意用椰奶味的洗衣液洗了自己的外套,好让他在考试过程中一直胡思乱想,让他考差!这样的话,小神棍就可以有他垫底,勇夺倒数第二名!
好你个宁辞!
张扬看他莫名其妙就振奋起来了,似乎找到了个什么可以解释自己考烂了的借口那样兴奋:“哥你怎么了?诶我跟你说,我这次绝对发挥超常!”
“我事先去找了一下宁哥,让他给他浅算了一下。他说我最近运势好得很,做啥都能顺风顺水,叫我别有压力,我一定能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楼争渡现在听不得那个字,骂他:“别一天到晚吃鸡吃鸡,鸡惹你了吗?未成年,尤其是处于关键时期的高中生,别一天到晚想着那种东西,就是你天天说这个,带来的影响多不好啊!”
张扬:“……”
张扬委屈:“这不是你有我有大家有的东西吗,为啥不能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你有我有大家有的东西,他为什么想到那个不守男德的小粘糕会那样子。
他忙问:“张扬,我问你……你、你有没有偶尔……会有点,对兄弟、有点……”
张扬顿悟了:“你是说……啧,正常啊!”
楼争渡瞪眼:“哪儿正常?”
张扬无语:“哥,单身久了,看兄弟那都是眉清目秀的。我还是建议你别懒了,回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药到病除。我要是跟你一样憋那么久,我和汤源都能看对眼儿。”
说完两眼就冒着贼光:“兄弟这有药,你要不?”
“呃……”楼争渡鄙夷:“我不要。”
张扬默了半晌,问:“哥……你该不会是gay吧?”
楼争渡一秒暴怒:“滚!你弯了我都不会弯!钢铁般的意志跟你开玩笑的?”
作者有话说:
入V咯-感谢订阅的宝们,挨个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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