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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说书人故事


  两人进入君又来,正巧大堂中有说书人手持折扇。
  啪嗒声拍掌间,沈岚青已然跟着傅斯年上了二楼包厢。
  包厢内的摆设,远远要沈岚青想象的更加奢华,包厢内又有隔间,倒不像是简单的酒楼,颇有种酒楼和客栈结合的感觉。
  厅堂中传来众人催促声,说书人口中新的故事正在开局。
  “话说骊县书生,生的俊朗不凡,气质倜傥风流,辞别家中父母进京赶考倒也争气,竟然甩锅京城勋贵,江南学子在殿试中拔得头筹,原本名不见经传的书生,顿时成为临安城中炙手可热的状元郎。”
  近些日子,乡试县试相继举行,文人雅士科举的故事倒很受欢迎。
  沈岚青端过侍女递来的茶盏,朝她点头道谢后,目光这才越过二楼围栏,坐在傅斯年对面眯着眼听着说书人的故事。
  素日备考科举,脑袋里装满之乎者也,如今终于可以放空思绪,在等待顾宝珠的过程中听听民间故事,倒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放榜之日,临安城中多少豪门勋贵痴守在红榜下,便等着为自家女儿榜下捉婿,那样勋贵人家如花似玉的女儿,谁能想到这位状元郎竟然果断给拒绝了。
  说书人手中折扇再次拍向桌面,语气满是愤懑惋惜,引得堂中听客阵阵惊呼,口中也满是唏嘘,恨不得自己代替故事中那位状元郎迎娶君侯伯府家的千金。
  “勋贵问其因,壮元郎回应,一未娶妻生子,二无外室小妾,年芳二十三从来孤生一人,若非要问原因,答曰:不喜名门拘束,不爱红颜媚骨,只因生性不羁爱自由,勋贵皆叹惋。”
  这话又引得汤盅宾客唏嘘,有人不信摇头,有人摇头晃脑间颇觉快意。
  傅斯年剥着手中核桃,将手中果仁递给沈岚后,也得出几分趣味分出点心神听台下那位说书先生的故事。
  “状元郎骑马游接,当真应了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队伍穿过东市,路过我们对面的平康坊,不少好人家的女儿围堵凑热闹,均想要瞧瞧这位生性不羁爱自由的状元郎,究竟生的多么俊俏。”
  “却说怡翠阁的花娘,正手持铜镜倚窗画眉,游街的铜锣声震天响,被吓得一跳的花娘花容失色,手中那画黛的眉笔掉落,却生生砸在了下头骑着白马的新科状元郎头上!”,
  堂中宾客惊呼,俱都梗着脖子,满是看好戏的神情。
  见众人兴头被自己挑起,说书人得意抿抿唇,却放下手中折扇端着茶盏老神在在的傲娇品茶来,堂中人见此模样口中笑骂。
  饶是对后面的情节有些猜测,却还是心痒难耐,得听这说书先生亲自说出不可,眼见众人换来伙计,再添茶水他这才拿起手中折扇,继续讲这遭风流事。
  “却说也奇怪,这缥缈如风的状元郎,与凭栏眺望的平康花娘,就这般上下对视间,竟是一眼万年、一见钟情!只因人群中多看了这一眼,当晚这位炙手可热的状元郎,便只身来到平康坊点名便要白日凭栏的那名花娘。”
  “欧——
  “欧——
  堂中听客默契传来八卦的拍手叫好声。
  不爱贵女爱花娘,这位新科状元郎,倒也真是……性情中人?
  傅斯年听到堂中人起哄,无奈摇头朝着对面沈岚青道:“沈姑娘觉得,这两人接下来会如何?”
  少年添上新茶,只随口一问,却传来对面沈岚青有些闷闷的声音。
  “还能怎样,浓情蜜意只是一时,生性不羁爱自由或许是真,但要说一见钟情多爱那名女子,却也不过抛妻弃子的场笑话,若真如他所说般爱惜自由,便不会轻巧招惹旁人。”
  沈岚青这话落,便引得对面傅斯年诧异朝她看来,女子敛目扯了扯唇角,却瞧不见半分喜意,眼下的乌青此刻让她显出几分憔悴。
  “抱歉——”
  瞧见傅斯年诧异担忧的目光,沈岚青知道自己或许扫了兴致,半晌儿朝少年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沈岚青眼中,虽然方才那种嘲讽一闪而逝,但傅斯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她此时情绪并不如刚进君又来那样轻松。
  “沈姑娘——”
  心疼她脸上疲色,傅斯年索性提议。
  “包厢最里有个隔间,郡主昨日曾亲自叮嘱我,要你科考后先进去休息休息,宋延他们还要一会儿,若不然到了时辰我过去叫你。”
  这次岚青难得没有拒绝,她收起脸上的勉强之色,朝着傅斯年轻轻颔首,随后在身旁来到最内次的包间内。
  沈岚青挥手让侍女退下,自己推开包厢的门,有些被她隐藏的很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需要时间自己消化下。
  看着女子身影远去,傅斯年的目光自然落在对面,白色的磁盘中核桃仁完整,竟然没有动用分毫,唯有靠近的茶盏空了半杯,这样的情形让傅斯年懊恼的拍了拍额头,他竟然现在才注意到沈姑娘情绪不大对劲儿。
  可转念想想,这样的情绪明明就是方才的事情,他自问没有惹恼沈姑娘,那么究竟为何会是这个样子,正当傅斯年百思不得奇解的时候,堂中的说书人在众人催促声中,重新开合折扇继续道。
  “随后啊,这名状元郎夜夜留连花楼,对这名花娘当真痴缠喜欢的紧,坊间的姑娘都羡慕这名女子,而且状元郎更是多次公开表示要为这名女子赎身,两人爱的那叫个情真意切,坊间还有流传出的俗语。”
  “若得郎君满腔心,碾碎玉簪为花娘!”
  说书人碾着折扇,神态痴缠做作道出此话,引得堂众人嫌弃的唱衰声,气氛热络起来倒也颇为好笑。
  燕国铁矿不少,但玉石矿藏却匮乏,勋贵手中的赏玩佩戴的玉石,都是和邻国物品交换得来的稀罕物什,因此平民女子多接触不到玉簪这样稀罕的东西。
  那句话的潜台词也便是,临安城中贵女对那名状元郎喜爱到,情愿抛却玉簪不为贵女身份,就算委身花娘也愿和那状元郎在一起。
  故事虽然有些没有头脑的狗血的,但说书先生口灿莲花,声情并茂下竟也将堂中男子带入其中,似乎看到素日高傲的临安贵女,竟然为他们男子这样委身,瞬间心中多出抹儿难言的自得和虚荣。
  傅斯年收回目光,愣愣瞧着对面沈岚青喝剩下的半盏茶水,突然间轻嘶了声,再次转头不可思议的回想着方才说书人侃侃讲述的那个故事。
  隔间的房门掩上,沈岚青刚进去,抬眸便瞧见里面有水汽氤氲,正诧异时便传来女子爽快的声音。
  “沈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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