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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偷溜出府


朗月兮喝了几副汤药,头疼病就好了,那老头的药果然有用。

        “这几日也是倒霉,偏偏这个时候生病,不知那公子还在不在?”朗月兮穿着打扮好,看门口没人,一跃跳过围墙,消失在街角。

        朗月台每日都要去梁生那里听学,因她病着,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

        今日刚巧赶上集市,这边陲小县,做生意的人她都混个脸熟,打听个人,对她不是难事。

        那公子一身白衣,衬的他整个人白到发光,在看看自己,虽然长的够漂亮,但是不够白,心里实在羡慕,他正坐在靠窗子的桌前饮酒。

        朗月兮一个旋转身,坐在他面前,“公子,一个人饮酒多无趣,不如我陪你呀。”动作轻浮的挑了下眉毛,拿出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满酒。

        她自觉刚才足以妩媚众生的做作行为,在面前的男子看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东施效颦。

        端起酒杯来,想与面前人碰杯,男子也不举杯,也不看她,更不说话,她略显尴尬,自己凑过去硬碰了一下,刚想一饮而尽,手被男子拦下。

        抬眸看她,“若是今日我请朗姑娘饮酒,怕是会被朗县丞抓去挨板子,定我个教唆未成年女子喝酒的罪名,在下可担当不起。”

        朗月兮闻言,还未查清人家的底细,自己的老底倒先被摸个清楚,不过由此可见,这男子不简单。

        朗月兮放下酒杯,杯中酒太满,洒了一些在手上,她呵呵干笑两声,“这酒不喝也罢,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呗。”

        男子坐的端端正正,优雅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似是很享受这美酒,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不紧不慢的吐出四个字来:“说来听听。”

        “公子是哪里人,几人来的?来这里做什么的?那日我帮了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也不多,做人得知恩图报不是。”朗月兮这人但凡给人一点点恩惠,总想着让人还,身子趴在桌子上,脑袋凑过去,凑近了耳朵。

        “姑娘想听实话?”男子表情不多,活像个脸上披了一层好看皮囊的怪物。朗月兮好奇,不知道什么事才能让这怪物表情丰富起来。

        “我真心交朋友,自然得听实话。”

        “京城人,人数没数过,来这里找人,姑娘既然是县丞的女儿,想必对这一带非常熟悉,不知可否指点一二?”男子语气平平无奇,听不出几分真假。

        朗月兮盯着他眼睛看了良久,她自认也算善于察人观心,但从他眼中,除了一望无际的深邃,再看不出其他。但她心里明白,眼前这人目的不明,深不可测。

        男子眼神也不闪躲,她盯着他看,他也回敬的看着她,眼神交锋后,终是朗月兮败下阵来。

        朗月兮随而爽朗一笑,说道:“若我帮你,我们可算是朋友?”

        “自然算得。”男子心有七窍,千转百回的肠子,岂是她这般人能随意猜透的。

        窗外的集市上,熙熙攘攘,吆喝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好,我帮你,既然我答应帮你了,作为朋友,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

        男子洗耳恭听。

        “除了你们,还有另一伙人,今日我出来并未发现他们的踪迹,你可知他们去了哪里?”朗月兮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

        男子不喜陌生人靠近,身子本能的往后撤远些,朗月兮以为他要摔倒,忙将他拉回来,这下两人靠的更近,脸对着脸,只有一指的距离,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朗月兮愣了片刻,慌忙着撤远些,男子整理衣服的空档,用她能听到的声音,冷冷的说:“都杀了。”

        朗月兮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顿时脸色铁青,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屁股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她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失了威风。

        急忙从地上起来,端坐回垫子上,故作镇定后,双手遮住嘴巴,生怕别人听见,声音更小“尸体呢?”

        “你父亲,应该很快能找到他们。”男子见她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竟觉得逗弄她,是件让他开心的事情。看来此行也不是无趣。

        “好了,你的问题也问完了,先回去压压惊,考虑好何时帮我找人。再来此处找我。”男子起身便走。

        “等等,你还没告诉你的名字呢,我来找你如何向店小二询问。”

        “五柳。”男子头也没回的留下两字。

        “这是名字?这么奇怪的名字,果然人奇怪就连名字也奇怪。”朗月兮思索着,自言自语的走出福来客栈。连店小二的招呼声都没听见。

        只见阿大哥为首的一队人,神色匆匆的走过,她是偷偷跑出来的,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询问,只能在后面偷偷跟着。

        这队人,来到一处茅草屋,将茅草屋围了一圈,周围是密林,杂草。她只能躲在杂草堆里,看不清到底发生什么,心里一阵恼火。

        里面传出声音,是朗月台和朗庆康的声音,模模糊糊只能听出谁在说,确听不清说的内容。

        “看来,他们还是动手了?这人便是那日找我的人。”朗庆康指着眉毛上有一道疤痕的男子尸体说道。

        “看样子,太子的人全都死了。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做?是否要告诉太子?”

        “不行,对方什么底细,我们还没弄清楚,左右不与我们为敌,我们还能置身事外。”朗庆康看着十几具尸体怅然若失。又继续说道:“太子,我们又得罪不起,容为父想想,该如何脱身。”

        “儿子有一个办法,虽愚钝,但可保身,这茅屋地处偏僻,一般人本就探查不到,我们完全可以当做不知情,一边认真帮太子找人。若真是太子查到这里,我们也有话可说。”

        揣着明白装糊涂,虽不是万全之策,但就目前的情况,也是唯一破局的办法。

        “嗯,也未尝不可。”朗庆康点头,唤来阿大,命他将队伍分散,隐秘散去,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得对外人讲,否则杖刑伺候。

        朗庆康,朗月台也从小道折返。

        朗月兮躲在草堆后面,等人走远,跑进茅草屋,十几具尸体,场面血腥,将她吓傻,整个人踉跄着退出来。

        那人没骗她,果然都杀了。

        他究竟是什么人,身份又是什么,五柳?名字也是拿来诓骗她的吧。

        不容她多想,她必须在朗月台回府前,出现在自己房间。若是发现她又偷溜出去,又免不了一阵说教。

        朗月兮拔腿就跑,无奈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马,趴在围墙上,小心探出头,见朗月台已经跨进后院的门,此时她进退两难。

        朗月兮灵机一动,跃进秦淑仪的院子,秦淑仪正在屋里修剪花枝,那些枝干夏天能开出好看的花,她到是都认得,也能说出一二来,这要归功朗月台还有梁生,整□□着她学这学那,虽是都不精通,但涉猎甚广。

        “母亲修花呢,我来帮你。”朗月兮跑进屋里,接过秦淑仪手中刚剪下来的枯枝。

        心里琢磨着,这样总该万无一失。

        “咦,月兮呀,这几日怎么都不见你?问你哥,他总说你在忙,也不知道忙些什么,都不来看母亲。”秦淑仪脸上生了皱纹,年轻时也是个美人,虽上了年纪,也难掩优雅。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

        “哦,我哥说的对,这几日,先生布置的功课多,这才没时间来看母亲,这不我一有空就来了,月兮也想母亲。”哄秦淑仪开心,她有的是招数,这不秦淑仪被哄的眉开眼笑。

        杜鹃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茶水,笑意盈盈的说:“小姐就会哄夫人开心,夫人刚才还念叨小姐来着。没成想,小姐就来了,这下夫人可开心了。”

        杜鹃倒了茶水,接过她手中的枯枝,“这是华妃娘娘命人送来的茶,小姐快尝尝。”

        朗月兮谄媚的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吹捧起来:“嗯,这皇宫里的茶真是稀奇,平日里喝的那茶水都是苦的,这个是甜的。华妃娘娘对母亲真好。”

        秦淑仪眉眼带着笑意,将剪刀递给杜鹃,坐在她身侧,“杜鹃,既然小姐喜欢,快去都拿来,让小姐带回去。”

        朗月兮忙说:“母亲,还是放在您这吧,我还能有个借口,来您这里蹭茶喝。”

        “你这丫头,平日里鬼点子多,少让你哥操点心。”话语里尽显疼爱。

        “先生布置的功课做完了?又跑到母亲这里来撒娇。”还未见人,声音先飘进来,朗月台双手背在身后,脸色冷的吓人,立在她身侧。朗月台个子高大,这时朗月兮坐在那里更显娇小。

        朗月台回来后,直奔她的房间,见屋内没人,唤了秋明,梅霜,二人说小姐要睡觉,命她俩不要去打扰。

        心想这丫头莫不是又偷溜出去,刚经过母亲院子,听见里面传出笑声,睡觉睡到母亲院子来了?

        “母亲,你看看哥又要凶我了。”朗月兮撅起嘴撒娇。

        朗月台鼻子一向对味道灵敏,凑近她身边,冷着脸问:“你喝酒了?”

        朗月兮心里一惊,懊恼不已,酒是没喝,不过不小心洒在手上些许,时间紧迫,忘记处理,竟忽略自家哥哥,鼻子比狗都灵敏这一点。

        “刚才我也闻到一股酒味。”杜鹃无意的一句话,无疑雪上加霜。

        朗月兮心虚,大脑极速旋转,她总不至于不打自招,双手放在桌下,用劲力气朝洒了酒的右手拧了下去,她吃痛,也只能忍着,谁让自己粗心大意,活该受罪。

        那也好过让朗月台发现她偷溜出去。

        “没有呀,是我今早起床时,右手不小心碰到床头,又不想你们担心,见厨房有烈酒,就涂了些在上面,想说烈酒能消肿。”抬着红肿的右手给他们看,果然右手红肿的厉害。

        她在心里自嘲,用力过猛,这红肿的有些夸张,又要害得秦淑仪心疼,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果然,秦淑仪很快红了眼睛,捧着她的手,吹着气责备:“你这孩子,刚才怎么不早说,你看都肿成这样了,杜鹃快去拿烫伤药来。”

        这一刻,朗月兮心里闪过一丝希冀:若是亲生的该多好。

        “母亲,没事,已经不疼了。”她是真心安慰秦淑仪,也曾真心想把她当做亲生母亲来看。

        “胡说,都这样了,还能不疼,若是疼,就哭出来,不丢人啊。”秦淑仪像哄孩子一般耐心哄着她。

        “真的不疼,别看它红,也就是表面的样子。”说着猛甩了几下,“你看,真的不疼。”实则心里早就疼的抽搐起来。

        眼神不友善的看向朗月台,似是在说:都怪你步步紧逼,害母亲担心了吧。

        朗月台也看着她:谁让你不老实在屋里待着,我以为你又偷溜出去了。

        在俩人眼神交流中,秦淑仪给她上了药,朗月台搀扶着她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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