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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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不知道的是,她喜欢吃的点心并非糖蒸酥酪。她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随便一说,但又不想让宋珩知道她喜欢吃的食物,随口胡诌一个。
“怎么样?”宋珩满怀期待地问。虽然他刻意敛住神色,不让别人发现他的期待,但他眉眼间的期待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
好像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要被其左右,甚至连掩盖都是一件难事。
“尚可。”沈南雁淡淡回答,又重新挑了一块小巧玲珑的酥酪,她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也不喜欢吃甜食,但看见宋珩满身狼狈出现,端着一碗糖蒸酥酪时,她又不忍心告诉他,拒绝他的好意。
人心都是肉长得,三年的时光,让她足以懂得世间的爱恨嗔痴。
宋珩说的话并不完全准确,他说她不是没有心,只是对他没有心。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就在这一刻她的心软了下来,她接受了宋珩亲手做的糖蒸酥酪。
宋珩听完,脸上的喜色淡去几分,他并不打算告诉她,这是他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才能将这玩意儿做成如今这般样子。
中途吃了多少苦,流过多少泪,他并不打算让她知晓。
“日后你还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学了亲手为你做。”宋珩满脸笑意。
“宋珩,别对我这么好,我不可能接受你的。”沈南雁盯着宋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宋珩对她太好,好到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害怕这次的心软会是一个开端,有了第一次,后面就有很多个第一次。
她不能心软,动摇,甚至不能宋珩对她的好。
宋珩脸上的笑意渐浓,“我等你逐渐接受我,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在他看来,既然沈南雁这样说了,那就代表他的行为正在逐渐打动她的心,他愿意等,也等得起。
即使沈南雁心中没他,只要她好好的留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
冬日难得有一日晴光甚好,阿词命人端来一个椅子,安置在窗户边,一头黑色长发随意散在肩头,侧颜恬静,五官小巧精致,肤色白皙,长长的睫毛忽大忽闪。
女子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难得一见的暖阳。
沈谨从深夜忙到现在,从书房回屋时,见到阿词躺在椅子上,文静地不像她。
“对不起。”沈谨走到阿词跟前,轻声道了一句。
对不起,我对你造成的一切伤害。
对不起,我没能好好保护好你。
对不起,是我让你这么痛苦。
阳光洒在阿词的脸颊上,照亮了她灵动小巧的五官。
耳边传来轻微绵长的起伏声,沈谨再一次确认阿词是睡着了。
看着一片安静的模样,沈谨终于红了眼睛。
伸手抱住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喉间传来哽咽声:“阿词,是我对不起你。”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
“少爷,程公子来了。”
“知道了,我马上来。”沈谨抹去眼角残余的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推开门出去。
大门重新掩上,屋内悄无声息,没有了一点声音。
椅子上的经闭着双眼的女子眼角一行清泪从划过,她睁开眼睛,眼角瞬间红了一圈。
她注视着门口,刚离开,还能听见屋外脚步声的沈谨。
一扇大门,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他的样子,一眉一眼,好好的刻在她心中,终身不忘。
“少爷……我从未怪过你,我恨的不过是我自己罢了。”
良久,阿词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呢喃着。
她只恨自己命苦,偏生遇到了那种事。
恨自己力量太弱,就算反抗还是徒劳无功,没有从匪窝掏出来。
沈谨来到前厅,见素来有儒雅之称的程穆坐在位置上喝茶。
“劳程兄等候多时。”沈谨抬手做抱拳状,笑道。
程穆从位置上站起身,同样回礼:“哪里!哪里!沈兄不用客气。”
程穆与慕昭关系不错,连带着与沈谨也有些来往,此次程穆来是找他说上次土匪那事。
若是可以,沈谨希望除了他之外,无人知道这件事,但当时他一人前往救不出阿词 ,又不宜大肆宣扬此事,只得找来靠谱的程穆与他一同前往。
“沈兄不必担心,那些人已经被我私底下抓起来,一个没有放过。是杀是剐任由沈兄处置。”程穆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
沈谨抱拳道谢道:“这件事麻烦程兄了,日后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程兄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程穆笑着应下,想到阿词,又问:“弟妹怎么样了?你有空多陪陪她,经历了这种事也不能怪她。”
沈谨的脸色有些难看,表情晦暗无光。
他背手而立,身量修长,将背脊挺的笔直,抬眸盯着程穆,眼中意味不明。
他与他妻子之间的事 ,怕是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
主要是程穆话中的“经历了这种事也不能怪她”,深深刺痛了他。
程穆到底是从何处看出来,他会因为那件事怪阿词,从此嫌弃她?
还是他认为他与阿词的关系不好?他对阿词是虚情假意?
“嗯……”他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声,没有立马撕破脸。
程穆的话虽然让他很不爽,转念一想,程穆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一旦与他撕破脸皮,不排除他将此事传出去的可能。
程穆细心地察觉到沈谨脸色有些不好,连回答自己的话都有些敷衍,意识到自己管的太宽了些,管到人家夫妻两人身上了。
沈谨如今是何种心思,他瞧得明明白白,此刻沈谨对他的话十分不满,但又怕他传出那件事,因此对他强颜欢笑,没有撕破脸皮。
他无奈的笑笑,他与沈谨关系虽好,但始终没到交心的地步,所以沈谨心中有此担忧也在所难免。
他起身准备告辞,没准备多留。
今日来沈府 ,一则交代那些人的事,二来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想要见那人一面,想看她过得是否安好。
沈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阿词出了屋子,想在沈府内到处逛逛,恰好遇见刚准备离开的程穆。
对面的女子,一身紫色长裙,脸上掩不住的疲惫,眼圈有些微红,若是他没有猜错,那傻姑娘怕是刚哭没多久。
料想是因为那件事的缘故,程穆望向阿词的目光,不由带着心疼:“沈夫人别来无恙啊!”
阿词抬眸看,见对面站着的人是沈谨的好友程穆,遂对着他点了点头:“程公子好。”
她历来没有同陌生人交谈的习惯,在呀她眼中,程穆算不上熟稔的人,她点了点头,没准备多说话。
下一秒,就听到对面的人在询问道:”沈夫人近来可好?!”
好吗?
她是不好的,这三个月来她痛不欲生,每天过的日子犹如地狱,疲倦,劳累,痛苦,自责,后悔,怕沈母,沈家的人看出什么,她要在人前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人后,见到少爷痛苦,自责的模样,她的心更痛。
人都是自私的,她之所以不理沈谨,是因为她怕沈谨心里介意这件事,她装作不原谅他的样子,他至少会心生内疚,不会去想那件事,那她就可以永远留在她的少爷身边。
尽管她已经破碎不堪,满身伤痕,为了那一抹笑,她仍愿意孤注一掷,不去在意她的少爷心中是否有旁人,甚至宁可自己把耻辱,痛苦埋在心中,任自责吞噬自己,只为陪在他身边。
“尚好,劳程公子挂心了。”阿词笑着回答,转而又道:“时候不早了,程公子快些回府吧,兴许还能赶上晚膳。”
“好。”程穆答。
程穆走后,沈谨驾着马车赶往京都别院。
走前还嘱咐了一句:“若是夫人问起我,你就说有几个好友邀我一聚。我晚上不回来用膳。”
京都外的这座别院是沈谨私人拥有,连沈母都不知道这别院的存在。
从前与玉妃情意深厚之时特意命人买来,甚至不惜花重金修筑,是为了与玉妃游玩时,能有个休憩之所。
如今,玉妃香消玉殒,这个别院早已经被他废弃多年。
最近才开始见光,原因还是为了关押那几个山匪。
若是随意找个地方关押这几个山匪 ,一来会有麻烦不说,二来若是被阿词得知,难免会让她重新回忆起当天之事,让她痛不欲生。
所以,由他私下料理这几个个刚刚好。
骑马出京都城,已经临近黄昏,天色入幕。
整个别院黑色笼罩,暗夜中只有一盏灯还亮着,火苗轻微晃动,烛光恰巧照亮沈谨的脸颊。
“吱嘎……”
推门声响起,柴房里那三五个山匪听着门被打开的声音,齐刷刷的眼睛盯着门口之人。
紫色锦衣,面容俊秀,神采奕奕,眼眸里带着恨意。
怒火冲天的恨意似乎要从眼眸中溢出来,手中握着的长剑刀刃锋利。
丝毫不会让人怀疑,他们在这剑下能否会一剑封喉。
整个人被绑在柱子上,浑身不得动弹的山匪们见状,心里“咯噔”一声就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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