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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同床


莫愁站在李长安身旁,面带愁容,“少爷,我二叔好糊弄点,二婶却不是好相与的主,横强霸道,不讲道理,有两个娘家舅爷在三步桥弄堂那边混的不赖”

        李长安给了小姑娘一个安定的眼神,会心一笑:“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有尿憋死人的道理。”

        这个比喻打得有点尴尬,莫愁毕竟是女孩,不过她还是噗嗤地笑出声来,心中的阴郁缓解不少。

        李长安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丫头放心,有哥在,不会有事的,就算是天垮下来,哥也帮你顶着。”

        徐超凤不知道李长安哪里来的底气敢说这样的话,就算他这样吊儿郎当在街上混迹的人,还不是被追得满院乱窜,他是见识过那婆娘的厉害,油盐不进,自顾自地说道:“那臭婆娘就是个无赖,蛮横的很,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徐超凤还是很气愤的样子,后面还补上一句:“就是不一般的人也讨不了便宜。”

        徐超凤的话被李长安无视了,摸着小姑娘有些凌乱的头发,很软很细,正好手感颇佳,“丫头,你这头发乱的很,去拿梳子,哥给你梳个头,丫头就该漂亮点,你说是吧。”

        莫愁闻声一喜,小心翼翼地抱着将军罐走进里屋,小声碎念道:“娘亲,我们去里屋,里面安静,舒舒服服的。”

        李长安和头发凌乱的小姑娘一前一后地坐着,李长安左手轻轻握住干枯的发梢道:“丫头,你这发质有些营养不良,等明日,我给你弄点柏叶、生姜、旱莲草、生半夏,多洗几次,就会变得柔顺了。”

        小莫愁在前,年少的李长安看不到她的表情,“少爷,药理你也懂?”

        “一点点,道观离小镇远,平时三病两痛采药煎药的都是自己解决,如果不会点,早就被伤寒杂症拖去半条命了。”

        “你那师父懂得真多。”

        “他不刻意去教,平时都是自己摸索,懂点皮毛罢了。”

        “他不是你的师父吗?怎么不教呢?”

        “呃,我们只是生活在一起,没有师徒名分,养发药草都是我看那老道洗的多了,一点点悟出来的,你还别说,那臭老道的发质好的很,都是个纯老头了,还是一头乌黑乌黑的长发。”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徐超凤的心里有些堵,低低碎碎呢喃:“秀恩爱,死得快。”

        他扔掉手中剔牙的枯枝梗,喊道:“莫大美女,莫大美女。”

        李长安在梳头,莫愁不能动,但还是轻轻地“嗳”了一声。

        李长安见那个二流子似的长发浪荡公子哥中途插话,有些不悦,梳头发的手顿了顿,没好气的道:“没看到我正在梳头嘛,打什么岔。”

        徐超凤才不管那个从山上道观下来的少年,自顾自地道:“莫大美女,我有一哥们,在都尉衙门当差,看你孤苦无依,哥们帮你找了个服侍都尉老爷的差事,怎么样?你过去,哥们保你好吃好喝,乐不思蜀。”

        好吃好喝?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喝什么?莫愁有些无语,也估计这服侍都尉老爷的差事,不是打扫房间院落,就是陪侍洗脸更衣倒夜壶,更有可能当个暖床丫头,她是打心底里抵触,但如果没有赚钱门路,也会坐吃山空,略微思量,道:“我听少爷的,少爷让我去我就去。”

        莫愁一时不好抉择,索性不去多想,推给了李长安。

        李长安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地道:“不去,做个丫环干嘛,我们可是大小姐头一份。”

        莫愁头也不动地“嗯”了一声,笑容满面。

        “我可是为莫大美女好啊,到都尉衙门吃喝不愁,别人还高看一等,如果被都尉家少爷相中,那是多大的福报,啧啧与你小子无关,倒是拒绝的飞快。”长发少年有些气恼,好心没好报。

        “掉入火坑也不一定。”李长安怼了一句,还没等徐超凤冒火,接着道:“让我去都尉衙门干活还可以接受,让小愁去,想都别想。”

        “没有你干的活。”长发少年毅然决绝,话中有刺,很是生硬。

        李长安神色平静,面露讥笑,“没有的话,就不要打肿脸来充胖子,好像那个稀罕似的。”

        “你”徐超凤右手抬起,作势一巴掌扇下去,看到鸟都不鸟他的李长安,顺势放下,狠狠地拍在围墙石头上,又马上抬起,用力地甩甩,手痛。

        李长安帮丫头捆好头发,放下梳子,将徐超凤拉到墙角,低声道:“小姑娘脸尖嘴小柳叶眉,脸像颗瓜子,一看就是克薄福浅霉运缠身之命,她人在哪儿哪儿倒霉,不说全家死绝,估计也差不多,我知道他的四柱八字后,运用道家法诀一算,确定无疑。以前你没有感受到,是因为有她父母承受着,现在她父母被这霉运之相克死了,说不定晚上就会飘过矮墙,到了你家你说通过你那哥们介绍去都尉府邸,万一”

        想到可能会产生的结果,徐超凤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回头想,这小子

        看着徐超凤疑惑猜忌的眼神,李长安道:“我给你说,哪个和她简单交流,都会霉运不断,你,她二叔,啧啧”说罢,李长安脖子一缩,头脑轻晃,打了个冷摆子,“我是山上清风观下来的,师父功法高绝,已达真人之境,不骗你。”

        那全老道是什么境界,李长安是真不知道,一个黄冠道士,胆小怕事,从不与人冲突,遇事就开溜的主,没有机会展示过他的功夫底子,李长安只能作了个大概估算,可能还有些浮夸的成分在里头。

        徐超凤咧嘴一笑,“唬人呢?那你还会如此亲近,就不怕霉运缠身?”

        李长安一拍泛白的青色袍子,面带喜色信心满满地道:“我是谁?呵呵,那点雕虫小技能顺手化解,这就是实力,不由得你不信啊!”

        “切。”李长安不是很相信,鼻子一紧,嘴巴微翘,脸有鄙夷,也不容置疑,毕竟还不知道结果怎样。

        “不相信也无所谓,那就近日见分晓吧。”李长安说完还神秘兮兮地冲着徐超凤笑了笑,高深莫测。

        徐超凤看着李长安莫名其妙的笑容,有些发凉,嘴角一扯,道:“行,那我们就打个赌,假如真和你所说的这般,我可以和我那哥们说说,让你去都尉衙门跑个腿,做个小差事,应该问题不大。”

        李长安拇指食指并拢成圆,其余三根手指直直展开,打了个手势,“三日内必见分晓啊,你等着瞧好了。”

        徐超凤歪头斜看了李长安一眼,双手撑在矮墙上,一个猫腰,跃了过去,回头冲李长安道:“我等着。”做了个和李长安一模一样的手势。

        暮色里,李长安采来几味草药提在手上,在茅草厨房里用石罐捣碎,然后将捣碎的药草捏成几颗小丸子封存起来。

        “少爷,这是什么药,气味有些重。”小姑娘用手捂住鼻子,好奇问道。

        李长安眉目一提,笑道:“只管将你二叔家的详细地址画出来,等下有大用。”

        莫愁也不多舌,乖乖地开始画地址,纸张上粗细不一弯弯曲曲的线条,就如一堆长蛇,有些凌乱。最后,莫愁在极远处的小框里,画了一个黑色的圆坨,用手指着道:“这里就是,出门右拐,走到巷子尽头,然后左拐,穿过青龙巷、国学巷就到了,咾,就是这里。”

        李长安看了又看,然后打开火折子,将纸烧掉,殷红的火苗映着两张稚嫩的脸,黑里透红,分外好看。

        李长安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看见莫愁站在漆黑的门洞里,开始吓了他一跳,回过神来,拽着小小薄薄的手问道:“丫头,怎么还不睡呢?”

        “少爷,我怕。”黑暗中,小莫愁怯怯地道,脸上带着李长安回来的欣喜。

        李长安搓了搓掌心的小手,又对着小手哈出一口热气,怜惜道:“你看,四月天,屋外还是有些冷的,别傻傻地站着,走,回屋去。”

        “我要和少爷在一个房间,娘亲不在,睡觉时总是做噩梦,我一个人怕。”莫愁有些哭腔,不好意思地征询。一个黄口小孩,母亲刚刚去世,孤苦伶仃,是最为弱小无助的时候,脑中不免有些鬼怪魍魉光怪陆离的想法,晚上独处,会更让人由思念而惧怕,甚至会有传说中阴间惊悚深寒的画面。

        李长安也有些慌张,心里有些乱,但看到怯弱可怜无助的小姑娘模样,心中又将“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有别”的儒家传统思维禁锢和那些下作腌臜不堪的想法抛去脑后,是哥就该像哥一样去保护呵护,少爷也会护短丫头,何况有大娘临终前的“父母之言”这把尚方宝剑,如此想着也就顺理成章了。

        “你确定?”李长安再次确认与征询。

        看到将军罐,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可怜而痛爱她的娘亲,猜测在阴间的苦难和大人恐吓小孩时出现的妖魔鬼怪,开始惴惴不安起来。默默站立许久,黑暗中莫愁点点头,泛亮的眸子看着李长安,她是真不想一个人去那间屋里睡了。

        李长安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没有任何处事经验可言,此时顿感束手无策,只是心中记得臭老道的话,这应该算是做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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