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丑之诗

礼堂内有监控和监听设备，但是电子产品都有他们的通病，一旦被攻破，就是敌人的利器。

        在第一次停电前，提姆就被芭芭拉警示小丑逃离了阿卡姆监狱。蝙蝠侠、罗宾以及来休假的夜翼全都赶往阿卡姆，老管家负责和他们对接信息，而芭芭拉则是负责他这边。

        在停电的那一分钟里，整座礼堂的信号被屏蔽，联系不上任何蝙蝠家族的人。

        提姆在隐蔽的角落迅速更换了罗宾制服，并且隐藏在黑暗中，等待着敌人的出现。

        小丑的思维无法理解，做事更是随心所欲，他没能救下那个被随机选中的人。

        在在知道集装箱里有孤儿院的孩子时，原本提姆原本的作战计划直接推翻。

        阿卡姆、集装箱、礼堂，三处地方，估计暂时没有支援。

        这时，他注意到了一个变种人，那个变种人小姐拿着魔药同款瓶子，喂给吉姆喝了点不明液体，过了几秒，原本昏迷不醒的吉姆醒了，而且他脸上的伤也都在几秒内恢复。

        x战警的新人？

        变种人小姐借助风的力量到了顶棚吊灯的钢架上，提姆瞬间在脑中拟定作战计划，但他需要变种人小姐的帮忙。

        温娜抱着圣书抓脑袋，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人在靠近。一双带着手套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惊的她手一松，圣书直接从手中滑落，眼看着就要掉落到管风琴上的一瞬间，圣书凭空消失。

        松了口气，握住脖子上挂着的宝石吊坠，能够感觉到圣书传来的波动。

        转头，身着红色紧身衣的罗宾正站在她身后，罗宾正准备道歉，台上情况突变，詹姆斯·戈登从后台走了出来，自愿成为玩游戏的那个人。

        詹姆斯·戈登的沉默，显然激怒了小丑，不，或许用激怒并不准确。小丑的依旧微笑着自己的血盆大口，身上身上红色的西服袖上还滴了几滴绿油漆。

        他微笑着，按动手里的引爆器。

        boom——！

        boom——!

        从远处传来爆炸声

        屏幕瞬间黑了，被引爆的是那些孩子

        小丑审视所有在场的人，他的拇指抬起，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咧嘴笑的恶劣：“下一次，爆炸的是哪里呢？”

        “不！”

        砰——！

        一声枪响。

        对生命的渴求，引爆全场惊声尖叫。

        一切刹那间发生转变，罗宾发射抓枪，抓钩飞出精准的勾住开枪人的手臂猛地一抬，开枪人的的准心缺失，一枪打在管风琴正上方的射灯上。

        射灯破裂，尖锐的利片从高空坠落，直直插入琴键，诡异的琴音如同地狱的呜咽、深渊的哀嚎，像是有无数恶鬼亡灵同时吟唱着挽歌。

        诗人吟唱起悲恸送葬英雄的史诗。

        “所有神明和乘坐战车的将士，停留平稳流淌河流渡口，漩流的克珊托斯，由不死的宙斯创造，穿着紫红色长袍的爱奥斯普照大地。普里阿摩斯和传令官悲痛的哀号着，驱赶马车进城，骡子拉着遗体。”

        詹姆斯·戈登从戴着小丑面具的敌人手中夺枪支，另一个戴着鬼面小丑面具的敌人将枪口对准他，戈登争夺枪支的双手突然卸力，带着小丑面具的敌人直接失去平衡往后倒，戈登猛地往旁边一滚。

        砰砰砰砰——！

        连续射击。

        叮叮叮叮——！

        子弹空壳掉落地面。

        拳头入肉，滚烫的金属枪口与铺在台上的地毯摩擦起了星火，吞噬一切的火焰由此而生。

        红罗宾看向小丑，身披黄色披风的罗宾，以绝佳的技巧，用小身板压制住了小丑，而那□□落在一旁，无人问津。

        黄披风罗宾将小丑的双手反剪并拷起来，红罗宾捡起□□，劫后重生，人们喜极而泣，等兴奋的劲头过后，愤怒涌上心头。

        “你这个小丑怎么敢威胁我们！”

        “丑陋的小丑，你不应该进阿卡姆，你应该被枪毙！”

        “杀了他！扭断他的脖子！”

        “把他丢进火里！”

        诗人站在高处，俯视着善变的人群。

        它们哀嚎着祈求众神：“愿居住在奥林匹斯的众神明聆听我们的祈求，请命令命运的女神延长生命的纺线，请命令悲剧远离欢乐与笑意，请命令以后的生命顺遂平安。”

        小丑双膝跪在地上，皮肤苍白上大红色的嘴张开，一串诡异笑声蹦出来：“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知道小丑在笑什么，存在于dna中的畏惧，让人忍不住颤抖，刚才口出狂言的人恼羞成怒，其中一位青年直接抄起餐桌上的高脚玻璃杯，在桌布上敲碎后，尖锐的破面可以瞬间扎入心脏，切断脉动。

        人群如潮水分作两边，为青年让出一条路。青年捏着高脚玻璃杯，站在原地憋红了脸，一双手从人群中伸出，轻轻的推在青年的背上。

        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青年带着杀器，踩着红毯，走向高台。

        一颗被咬过的苹果从黑暗中飞出，直接打在青年手背上，青年吃痛，玻璃杯掉落地毯，微弹起两下，最终归于平静。

        所有人看向苹果飞来的方向，蝙蝠侠从黑暗中走出来。

        “~~~”小丑吹出长长的流氓哨。

        那名青年握住自己的手，语气中带着愤怒：“蝙蝠侠，你应该杀了他，而不是一次又一次让他从监狱里逃出来！”

        一开始，没有人回答。

        一位哭花妆的女士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孩子，她期盼的看着蝙蝠侠：“无数次的逃狱，无数次的杀戮，为什么不将他终结？！孩子难道不无辜吗！”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站在人群之外，站在人群对面，站在悲剧面前。

        “没有人拥有不经审判就动私刑的权利。”詹姆斯·戈登站出来。

        “可是每次法院审判，不是证据有问题，就是就是”愤怒的人，却无法再说下去，他想到了自家的产业，心虚的低下头。

        所有的它们一致赞同，众神明向它们要求祭品，同等的代价才能换回它们所想要的一切。

        神明可以审判悲剧，索求的代价是它们的快乐。

        人们将尖锐的利剑对准站在黑暗中的行者。

        “蝙蝠侠也算是私刑吧！他殴打那些罪犯，难道不应该关起来接受审判吗！”

        “小丑每次越狱都是为了找蝙蝠侠的麻烦，干脆把蝙蝠侠关进监狱好了。”

        “蝙蝠侠才是整座城市最大的罪恶！他应该关进阿卡姆！”

        所有的它们拒绝了，粗暴地关闭了与众神明沟通的祭司，话语尖锐地说道：“悲剧由你而生，你应当完成我们的命令，用绳索勒紧悲剧的脖颈，将他吊在悬崖边的大树上接受风吹雨晒；你应当完成我们的命令，用铁链锁住悲剧的双脚，将他沉入冰冷无光的深海仍由绝望包围；你应当完成我们的命令，用火焰灼烧悲剧的皮肤，将他投入翻滚熔浆的火山就算暴雪也无法拯救。”

        “呵呵哈哈哈哈哈！！！！哥谭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欢迎来到哥谭！”

        走廊的大门被带着呼吸面具的敌人打开，浓紫色的气体瞬间侵入。

        人群涌向大门，大门外堆满了炸弹，有孩子摔倒在地上，哭泣着、挣扎着、想爬起来找妈妈，但是无数双逃命的脚踩在他身上。

        一双手将他抱起，那是一个陌生的叔叔，他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往人群的反方向去，妈妈在那里等他。

        孩子点了点头，对妈妈的想念，让他逆行人群。

        坚硬的木门上镶嵌着铁钉，就像中世纪城堡的大门。

        趁着混乱，小丑突然发难，直接撞开罗宾，整个人朝浓紫色气体跑去。

        黄色披风的罗宾想追，却被气体逼退，他半闭着眼睛，用小臂捂住抠鼻：“这不是笑气。”

        罗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软，就像是中了魔法。

        “新型毒气。”

        诗人抱着圣书，它们的欢乐造成命运的悲剧，悲剧反噬它们，是谁的错误呢？

        谁应当承担这一切？

        让魔法来判定吧。

        “极寒之地，无色之城，绝人之境，你从虚空而来，遮盖血红战场，埋葬英灵魂魄。美丽而残忍的冰霜，请聆听我的祈求，保护礼堂内纯洁而干净者的□□与灵魂。”

        感受到力量的流动，诗人借着风的力量，打破高窗，退场。

        【小丑之诗】

        狄俄尼索斯啊，请聆听被悲剧之子乔瑟夫·科尔。

        拉刻西斯被人间欢乐的祭典声吸引，随手将已抽取的命运之签重新拿起；

        克罗托看着热闹的人间，手中的命运纺线垂落进比黑夜更深的深渊；

        冷静且有主见、公正且心思缜密的女神阿特洛波斯检视过去时间，延长错误的时间以弥补命运的错误。

        就请你从命运发生错误的最初——乔瑟夫·科尔——开始聆听吧。

        是谁引发了这次命运的错位？

        是人间的欢乐与笑声。

        因为欢乐与笑声吸引了命运的注视与聆听，致使错误的命运，而这一切瘟疫、恐惧、死亡与黑暗将由它们自身承受。

        由于阿兹卡班出现诡异的黑影，悲剧之子携带着致命的毒雾来到了散发着欢乐与笑声的礼堂。

        他高举双手，请求加入欢乐与笑声。注定悲剧的他，被它们拒绝，愤怒的焰火被点燃，生命的长度被扯断。

        它们哀嚎着祈求众神：“愿居住在奥林匹斯的众神明聆听我们的祈求，请命令命运的女神延长生命的纺线，请命令悲剧远离欢乐与笑意，请命令以后的生命顺遂平安。”

        所有的它们一致赞同，众神明向它们要求祭品，同等的代价才能换回它们所想要的一切。

        所有的它们拒绝了，粗暴地关闭了与众神明沟通的祭司，话语尖锐地说道：“悲剧由你而生，你应当完成我们的命令，用绳索勒紧悲剧的脖颈，将他吊在悬崖边的大树上接受风吹雨晒；你应当完成我们的命令，用铁链锁住悲剧的双脚，将他沉入冰冷无光的深海仍由绝望包围；你应当完成我们的命令，用火焰灼烧悲剧的皮肤，将他投入翻滚熔浆的火山就算暴雪也无法拯救。”

        祭司没有回答，他沉默不语地离开了。

        月亮悬挂在空中，蝙蝠基地内，布鲁斯·韦恩正拿着詹姆斯·戈登的全身检查报告。

        吉姆任职警察多年，身上的暗伤、明伤不少，肋骨被打断过、手臂中过枪。可这份全身检查报告里，骨裂愈合的痕迹没有了，身上的枪伤没有了，甚至连常年抽烟被染黑的肺都像是被洗过。

        吉姆被焕然一新了，就像是魔法。

        “有魔法的痕迹。”扎塔娜摇晃着手里的这一小管血液，她能感觉到细微的魔法残留。

        屏幕上，播放着变种人小姐从白雪公主到变身魔法师的全流程。

        “她在念什么？”扎塔娜可没有蝙蝠家族读唇语的技能。

        这段播放的是变种人小姐使用魔法，将手机炸弹冰封起来的那段监控，那时候，她还没有戴上用冰制作的面具。

        “极寒之地，无色之城，绝人之境，你从虚空而来，遮盖血红战场，埋葬英灵魂魄。美丽而残忍的冰霜，请聆听我的祈求，将这个炸弹冰封起来不受外界干扰。”

        扎塔娜耸了一下肩，完全不是一个体系的魔法，她调笑说道：“复杂的吟唱。”

        “我查到她目前在大都会的网红蛋糕店公主之梦打工，来哥谭是因为韦恩的邀请。”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到布鲁斯·韦恩的身上，显然，变种人并非主动来到哥谭。

        “但是”提姆话题一转，“这位变种人小姐应该是个黑户，而且我查不到她打工前的任何信息。”

        这意味着，变种人小姐如果不是凭空出现，那就是过去的资料被某些组织人为的抹去了。

        “也许我们应该和x教授联系。”管家侠提议道，并向大蝙蝠、小罗宾以及魔法女孩投喂了小甜饼。

        而另一边，蝙蝠家族的话题中心正在公寓顶上看月亮，力量流动消失后，温娜明白了自己的弱小，从思想上、实力上，她需要老师，她需要后盾。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

        《义勇军进行曲》，祖国的国歌，午夜梦魇后能带来安全感、黑巷夜路能驱逐坏人、情绪低迷能振奋自我。

        对啊，她不是一个人，她是入了党，她的身后是群众，她的身旁是同志，她的身前是祖国母亲。

        就算是突然到了这里，她也依旧相信自己的祖国会在人民遇到困难时伸出援手，她也依旧相信共产主义不会抛弃同志。

        拿起手机，眼神坚定，拨打驻美国大使馆办公楼电话。

        尽管已经明月高升，在三声嘟后，电话被接起。

        “您好，中国驻美大使馆。”

        温柔的接话员，熟悉的普通话。

        喉咙发酸，眼泪忍不住。

        “你好，我是温娜，四川人，我会唱国歌，知道回锅肉怎么炒，会做正儿八经的麻婆豆腐，豆瓣吃的是家里自制的。但是我目前情况特殊，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还有，我是党员，已经入党5年。”

        越说越激动，呜咽声再也压不住。

        “没关系，慢慢说，祖国是你坚强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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