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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杀人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咬下一口点心,元春神色避之不及:“那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还是不见为好。”
抱琴神情似有为难:“可那些娘娘们品阶都在小姐之上,若是执意召见,恐怕……”
元春自然知道这个理。
只是她虽然在这宫里人微言轻,但却是在御前做事,应付各宫的妖魔鬼怪倒是不难。
将一个玉盘放到抱琴手中。
元春捏了块桂花糖糕塞进抱琴嘴里。
“我自有我的法子,你也吃些吧,御膳房的东西味道着实不错。”
想她在现代也就吃个稻香村,现在却能吃到如此精细的点心,倒不算白穿这一回。
翌日,元春一早去了临敬殿侍候笔墨。
昨日半夜落了雨,暖阁外落了满地的翠绿的树叶,可见雨下的有多大。
她听了近两个时辰的雨,现在脑袋里还嗡嗡作响,盯着手下漆黑的墨汁,脑袋更是发晕。
重复着磨墨的动作,元春的头缓缓    垂了下去。
皇帝正批注了一个大臣的折子。
眼眸一转,见元春垂着脑袋似要睡过去,不由浓眉紧蹙。
“朕的茶凉了!”
这冷酷的语气有些熟悉,元春迷糊中俏脸皱起,小声嘟囔。
“茶凉了自己不会倒了,还真把我当驴使唤了?
皇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就算她心悦自己,如此无理狂妄的女子,他也绝不会纳进后宫。
“贾御侍,你方才说什么?”
怎么感觉突然那么冷?好像置身在冰窖似的?
贾元春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转头,正对上皇帝阴沉的俊脸。
她好好的磨墨,又惹到这个狗皇帝了?
为了活命,她忍。
元春冲皇上一笑:“陛下,可有什么吩咐?”
见她如此乖巧,皇帝眯了眯一双深眸。
“今日的茶朕喝不惯,去给朕换一杯。”
她泡的可是皇帝最爱的龙井茶,怎么就喝不惯了。
心底腹诽一句,元春面色恭敬的去换了一杯普洱来。
谁知狗皇帝尝了一口,面露不虞之色。
“再换一杯。”
元春垂眸诧异,这人今日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一杯茶得罪皇帝得不偿失,元春只得再去泡一杯。
“朕喝不惯,在朕身边伺候,你怎能如此愚钝,连朕的喜好都不清楚?”
没完没了了是吧?狗皇帝,我敲你妈,你听到你没有我敲你妈!
心里疯狂怒骂,表面上她什么都不敢露。
忍着不满,元春头垂的更低了,不让狗皇帝看到她咬牙切齿的模样。
“臣再为陛下重新换一杯,不如碧潭飘雪如何??”
这茶倒新奇,睨了恨不得把头垂到地上的元春一眼,皇上淡声道:“准了。”
得到准许,元春迈着步子朝外走。
“朕何时让你离开了?”
元春皮笑肉不笑的回复。
“陛下容禀,这碧潭飘雪需取晴日午后采摘的花叶泡取,茶味才得清香怡人,臣需得去内务府仔细挑选才行。”
去内务府了不在狗皇帝跟前,还能得以喘息,轻松片刻。
这狗皇帝,她是一刻也不想伺候了。
听到这茶需如此用心,皇帝不免多看了元春一眼。
她虽性子不如后宫那些女子温顺,一颗心却全然系在朕身上。
哪怕一道茶也如此上心,看来的确是对朕仰慕非常。
罢了,许是昨夜雨声惊扰到了没睡好,朕且容她这一次。
皇帝浓墨般的眉头顺展开来。
“你且去吧,早些回来。”
元春心底一喜,连忙退出了临敬殿。
方才出去,被碎玉轩的一等宫女偷偷拦住。
“贾御侍,我们陈嫔娘娘午后在烟漱亭做凉宴,可巧近日新做了酥奈果与桂花酸梅汤,可否请御侍大人午后一叙?”
后宫这些娘娘倒是一个比一个心急,都堵到御前了。
心头冷笑一声,元春心道只怕眼下越是沉不住气的,越是与前儿要害她的人有关。
她面上丝毫不显,只捧着茶盏为难道:“皇上这几日忧思劳神,神思不虞,咱们这些御前当差的更要小心些伺候,只怕要辜负娘娘美意。”
话落,不等那宫女再如何恳请,元春目不斜视离开了。
一路上,倒还遇到了其他宫的一些宫女太监。
这些人看到她跟狗看到包子一样,倒是殷勤的紧。
奈何皇帝去吴妃宫里,根本和她没什么关系。
应付着这些人,元春只觉得比在狗皇帝跟前伺候还累。
“贾御侍,您怎得有空来我们内务府了?”
内务府当差的公公一见元春,白净无须的脸上笑出褶子来,忙迎着她进了房内。
“我来取些茉莉花茶,劳烦公公帮我拿一些?”
元春也笑,这内务府当的可都是肥差,各宫里屋檐修葺,平常用度都在这些太监一句话里。
虽不至于交好,但也不能得罪了。
“贾御侍说的事哪里话,你要那就是陛下要,奴才哪担得起一句劳烦?”
很快,清香扑鼻的茉莉花茶取了出来。
内务府的黄公公还拿了两个纸包来。
“这一份啊,是给贾御侍您尝尝鲜的。”
其中一个纸包鼓鼓囔囔的,元春接来掂了掂,颇重。
“这是?”
来历不明的东西,元春自然是不会收的。
说不定今日她拿了,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说不一定。
要元春说,后宫这些人心思也太弯弯绕绕了,她每日在临敬殿侍候狗皇帝已经累成狗,再跟后宫娘娘们周旋,图什么?
将那个纸包塞了回去,元春只拿了茉莉花。
“黄公公,这我可不能收。”
“这是丽嫔娘娘叮嘱我们孝敬贾御侍的,里头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就收下,记个娘娘的好就成。”
黄公公神色恳切,硬是要把那沉甸甸的纸包往元春怀里塞。
元春拒绝之意明显:达咩!
她想起来了,那丽嫔与内务府当差的黄公公黄四喜是老乡。
怪不得黄公公刚才冲她笑得跟朵花似的,这不就等着自己来,那个瓮中捉……呸,这是什么形容。
“黄公公,我是为陛下办事,平日里记着的只能是陛下的好,至于娘娘的好,只能由陛下来体会了。”
果断推辞了两句,元春抱着茶回去临敬殿。
她这态度,倒像是谁都不理,无论哪宫的面子都不给了。
“岂有此理,小小御侍,不过仗着在陛下面前有几分宠爱和脸面,居然连本宫都拒了,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永寿宫里,来给淑妃请安的丽嫔,清丽面容满是怒意。
她是一宫主位,不怒自威,又是宫中老人,性子一向急了些。
一向与淑妃交好,同在殿中的陈嫔掩去眸底情绪,这才与主位上的淑妃笑了笑。
“只怕那贾元春此后还要更进一步,也无需给咱们这些人面子。”
听了这话,丽嫔脸上怒气未褪,抚了抚鬓角不解:“此话何意?”
“御侍平日里伺候陛下笔墨起居,那可是陛下面前的贴心人,前儿吴妃得见陛下,贾御侍都能从中周旋,可见陛下心里已经有了这人,若以后……”
“若以后晋升嫔妃,也是情理之中。”
上首,淑妃抚了抚怀里的波斯猫雪团,淡声道。
丽嫔更是不忿:“她倒是有些本事,刚进宫两个月,太后护着,陛下也把她召为近侍,莫非已经有了情分?”
后宫充盈,但他们这位陛下却极少来后宫。
丽嫔母家将这个容貌艳丽的嫡女送入后宫,本以为能得盛宠,谁知道……
进宫一年都不曾被皇上记起,丽嫔眼中能整日伺候在皇上身侧的贾元春,已经是个十足十的狐媚子。
“任凭她与陛下整日相处多少情分,如此狐媚,此后臣妾都容不下她。”
陈嫔默默喝茶,倒不说话了。
淑妃细细摸着雪团柔滑的皮毛,眸底掠过深意。
彼时,元春重新泡好了茶,送到皇帝书案上。
“陛下,茶好了。”
临敬殿内没有伺候的小太监,总是空荡荡的。
元春正要上前接着研墨,却听‘啪’的一声。
一本奏折被皇帝狠狠摔到她跟前。
这狗皇帝又发什么脾气?
元春只当什么都没看到,磨墨不言。
谁知这时,皇帝的眼神竟落到她身上,还带着点点寒光。
“你可知这封奏疏上写了什么?”
元春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她一天子近侍,若是对大臣奏折里奏请的东西了如指掌,那她还有命在吗?
“昨日,城西街一个骑马的公子撞了已怀胎十月的妇人,夜里那妇人难产,一尸两命去了。”
元春心头咯噔一下,皇城根下这么嚣张,撞人的身份应当不简单。
居然纵马去撞怀胎十月的妇人,这人不但蠢还恶毒,简直应该凌迟处死。
她神情一会儿愤懑,一会儿深思,一会儿咬牙切齿。
正等着元春开口的皇帝:“……”
她这是在想些什么?
“你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元春心里嘀咕着杀人偿命,口诛笔伐,说什么也要让杀人的公子全部族人都被戳脊梁骨。
但她转念一想,这人该不会和荣国公府有关吧?
贾家那些个,确实也有不少混账来着。
元春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斟酌着该如何转移话题。
“陛下,实在是臣愚钝,不能为陛下分忧。”
不经意一抬头,见皇帝没有微锁,神色难言的盯着自己,元春慌忙把头又低了下去。
夭寿了,看来真和荣国公府有关。
“你倒是不肯说太后身后母家一句不好。”
皇帝的声音凉凉的,冻的元春身子颤了颤。
但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什么?太后母家?
那便是和贾家无关?
松了口气同时,元春心里再次嘀咕。
既然事关太后,只怕这当街纵马伤人的,也得不到什么处罚。
只要搬出太后,皇帝也不好不给太后面子。
‘想来狗皇帝也不会为了个民妇还有她未出世的孩子得罪太后,这事不是板上钉钉了吗?还问我的想法,嫌我活的太长了?想找机会赐死我,狗皇帝真有你的!’
元春继续磨墨,一脸的咬牙切齿。
皇帝目光一沉,再次冷肃开口:“朕倒要问问你,若你是这民妇家人,想不想讨回公道?”
这不是废话吗?
元春倒也看出这狗皇帝心里还有几分百姓,仔细想了想,斟酌开口。
“杀人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其余的,元春不肯再说。
皇帝神色缓和了些,重新拿起那本奏折,拿起朱笔写了几个字。
元春立在一旁,没有再言。
片刻后,又听皇帝开口:“想知道朕会不会处罚太后母族吗?”
元春惊讶抬头:?
她还真不想知道。
狗皇帝和太后打擂台,把她一个小女官牵扯进去做什么?
元春有一瞬间真觉得这狗皇帝想借刀杀人。
她走到下首,声音尽量带了些惧怕妥协。
“陛下,此事全看陛下如何处置,臣只是说了臣的想法,全无别的意思,还请您……不要让太后娘娘知晓臣说了什么。”
皇帝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真心诚意服软,眼底多了抹淡笑。
“朕倒是不知,你一个小小女官也能左右朕的意愿了。”
元春心中暗骂:狗皇帝怎么还乱给她扣罪名?
皱眉俯身,她多少不怎么真情实感开口:“臣惶恐。”
惶恐好啊,虽然不知道几分真假,皇帝觉得到底拿捏住她了。
到底是心里有他,才会费心琢磨圣意,这才说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皇帝眉眼温和了些:“行了,继续研墨吧,朕不会让今日你说的话传出去。”
元春心里一喜,赶忙重新握了墨块研墨。
这厢,皇帝唤了夏守忠进来。
“传朕口谕,太后侄孙当街纵马伤人,此案由刑部尚书主理,依律法定罪,不容有失。”
夏守忠听到这话捏了把手里拂尘,抬眼目光落到正垂眸磨墨的贾元春身上。
那眸底闪过抹神色,他躬身称了声‘是’,退出临敬殿传旨去了。
“你今日就先退下吧。”
这时,元春听到皇帝开口。
嗯?
她能提前下班了?
说到底这几日她神经处处紧绷着,昨夜又因为雨声没能睡好,已经疲累到了极点。
但元春不觉得皇帝是好心放她回去休息。
上次让她吃了点心,后头就在吴妃那事上坑了她一把。
该不会这次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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