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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温婧当即派了温淼去打探消息。

        不过两个时辰温淼便带回了消息,方淮于日前赶出了客栈,被锦衣卫抓进了诏狱。

        “什么罪名?”

        温淼:“不知。”

        不管方淮是何缘由抓进诏狱,她都值得被怀疑,毕竟她曾放言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他。

        因为管不住嘴,她经常被人误解,自己也心知肚明,但她无所谓,她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她。

        随她吧。

        没过几日,踩着春日尾巴,迎来了春猎。李国文武之争严峻,春猎乃是历来的传统,今年却比往年略晚一些。

        前世此时,温婧已是太子侧妃,自然也去了的。

        李砚之迎娶她时,并没有亲自迎亲,而是全权交给了礼部,他们也没有拜堂,一顶轿子抬进东宫,给李砚之和赵嫣然奉茶,夜里等着圆房,便算礼毕。

        赵嫣然抢了她的正妻之位,如今身份上压她一头,从这杯茶开始,就注定了她与赵嫣然之间绝不可能和睦相处。

        李砚之最是守规矩礼节之人,即便他心疼她,也没有为她逾矩半分,大抵从那时起她便有些失望了吧。

        即便当晚李砚之同她私下拜了天地,即便他夜夜宿在她身侧。

        她还是不开心。

        更何况,春猎之时,赵嫣然当众查出有孕。

        这对她来说,几乎是雷霆重击。

        这春猎,她一点好印象都没,完全不想去。

        可表面只是个春猎,实则却是文武之争,李容昭尚武,她作为李容昭未过门的妻子,且父亲又是镇国将军,不仅她要去,就连温柔也要去。

        满朝文武,谁敢不去?

        围场立于长安城两百里外,长途跋涉,文臣们体力不支,大队人马走走停停,光在路上就得近十日,这一去起码要一月有余。温婧实在不想折腾,先去温宴面前试了试,温宴平日最是纵着她,这回却回绝了她。温婧只好去寻李容昭说明来意,她愿意留在长安,继续医治李容瞻的腿。

        李容昭正一一擦拭着他的箭矢,“容瞻也去。”

        温婧不气馁不放弃,端起了医者的架子:“他腿疾未愈,怎可奔波?”

        李容昭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望着她,“昨日你说多让他动动,进行恢复训练,失忆了?”

        温婧哑口无言,仍不死心,“我身娇体弱,经不起奔波。”

        李容昭拉开弓,箭矢咻地射出,瞥了她一眼,继续上箭矢,“本王倒是觉得,你身强体健得很。”

        她平日里那风风火火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身子差的。

        “我不想去。”

        温婧满脸不情愿地坐了下来,“我就不能留在长安城中安心待嫁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温婧这般贪玩的人应是比谁都积极才对。李容昭不知她为何反常,总之不愿放任她一人在长安,温宴操练禁军,此次春猎,有护卫之责,他又不在,她定然无法无天,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趁机逃婚也不是不可能。

        “不想去也得去。”

        三箭齐发,皆在靶心。

        温婧一脸不悦,满脑子都是如何不去春猎,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箭术。

        她凉凉地说,“所嫁非人,我算是知道以后日子有多难过了,什么也做不了主,还得被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长途跋涉,坐着又闷又热的轿子,行上七八日,还不如一记打晕我……”

        “本王允许你骑马。”

        温婧抬起头,倒是有些意外,虽说民风开放,但皇家还是有诸多规矩的。前世李砚之那般宠她,还是拘于规矩,让她坐了七八日的马车,别提多难受了。

        “真的?”

        “本王骗你不成?”

        也对,她的确可以仗着他的权势行事,前世她为了李砚之忍了许多不开心的事,今生她决不委屈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那我要带温青温淼青音青乐还有两个师姐,我要住最好的院子,锦衣卫也要听我的。”

        她一连提了几个要求,李容昭轻笑一声,“得寸进尺了?”

        温婧跟着他往无双院走:“要求不过分吧?李容昭,王爷,殿下?”

        无事李容昭,有事便唤王爷殿下。

        李容昭大步流星往无双院走,她跟不上,没两下便用尽了耐心。

        “不行就算了。”她转身便走,宽大的袖袍起落间,李容昭便到了她的身前,小姑娘垂下眼眸不看他,绕过他仍朝外走。

        他攥住她的手腕,侧身挡在她身前,“脾气怎地这般大?”

        伸出手指戳小姑娘的脸颊,她侧了侧脸躲开他的触碰。

        她敛下情绪,行了一礼,“温婧逾矩,还请楚王见谅,今日便当温婧没有来过。”

        她总是擅长变脸,方才还耍性子,现下却又回到了那个冷心冷血的状态。

        李容昭并不打算惯着她,看着她扬长而去。

        无双院书房。

        楚羽和宗原已等候多时。这些时日,东厂没少派人来刺杀王典,就连诏狱也插了人进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暗中人为了杀王典,折损了不少死士。

        早在数日前,王典便进了楚王府,随后秘密前去青州查案,一小队精锐锦衣卫随行。

        房门打开时,宗原瞥了眼,院中已无温婧的身影,又觑了眼李容昭,他面色如常,落座便问:“王典可到了青州?”

        楚羽道:“已到三日,属下派了两队人,一队在明,一队在暗,并无异样。”

        李容昭目光落在面前那方精致得毫无用处的砚台上,这华而不实的一看便知是温婧送来的。

        “东厂那边可有动静?”

        楚羽:“并无,杨国舅丧子,称病返乡,属下也暗中派了人前去。”

        杨宗斩首是李容昭亲自盯着的,他不信旁人,只信自己的眼睛。

        杨国舅这人没什么本事,携杨宗的棺椁返乡,他并没放在心上。让他挂心的是,锦衣卫查探出近来数家富商满门被杀,家中钱财被抢劫一空。不仅是长安城,还有一些富庶大城,都出现了相同的案件,经仵作们一一比对,确认是同一批杀手所为。

        李容昭派了三批锦衣卫出去,皆身首异处,这批杀手武功极高,且并不畏惧锦衣卫,知晓是锦衣卫,下手更加狠厉。甚至竟敢来楚王府挑衅,王府护卫森严,堪比皇宫守卫,即便如此前些日子还跑来了一批杀手,看招式似乎和江湖那批有些关联。

        豢养死士,钱财与武士,缺一不可,要么是朝中身居高位狼子野心者,要么是江湖大门派。他这些年树敌不少,想取他项上人头之人数不胜数,这也是他为何要带上温婧和李容瞻的原因。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温婧虽自诩江湖中人,殊不知这些年来多方势力将她保护得极好。若是靠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容昭淡淡嗯了一声,“春猎期间,宗原你去温婧身旁。”

        “楚羽,你去查探这批杀手。”

        既然有一半的可能出自江湖,那么他便派人进入江湖。

        “是。”二人拱手行礼,随后一同出了书房。

        走出无双院,楚羽正色道:“宗原,我不在长安城中时,王爷这边就靠你了。”

        此番查探,他定要亲自查个水落石出,走访各大城,寻找蛛丝马迹,这时日定然不短。

        二人多年默契,宗原也明白,遂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且多加小心。”他顿了顿,又道:“此番可会去扬州?”

        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楚羽许久才道:“自然。”

        书房内。

        前几日温婧让他查方淮,他随□□代了宗原,可一番查探下来,得知此方淮非彼方淮,而是冒名顶替之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便以觊觎温婧之名抓进了诏狱,又以此为名抓了不少个冒名顶替的学子,于是如今长安城中无人敢多看温婧一眼,生怕被抓进诏狱。

        温婧为此颇为不满,说他败坏她的声誉。她的怒气来得快,走得也快,给了几张银票便喜笑颜开。

        当真是没心没肺的很。

        这些替考的学子,出处还有待查验。锦衣卫动静这般大,皇后那边却毫无动静,就连东厂也十分安静。

        各方都安静得出奇,躲在暗处蛰伏,与其千防万防,不如主动出击。

        他这些时日忙着此事,这略微耽误了春猎。书房门微微打开,他负手立于廊下,望着院门的方向出神。

        几月以来,他每日服用温婧的安神丸,此丸经过所有太医和不少游医查验,并无问题,他夜夜梦到她,以至于每次见她都心情复杂,他对她并无不满,总归是自己选的妻子,又生得不错,虽脾气差点也无妨,不过是个后宅女子,可他总对她有股没有缘由的怒气,想欺负她,又想接近她。

        手臂伤处泛着丝丝疼痛,方才射箭不觉得,现下却愈发疼了起来,这点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养个几天便能好。

        温婧回到梧桐苑,便同师姐们说了去春猎之事,秦臻十分开心,兴冲冲地跟着青音青乐收拾起了行囊。

        谢姝得知不论身份皆可参与狩猎有了一丝心动,却很快歇了心思。历来春猎时,也是李容昭选人之时,可以说春猎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武举,武生们都盼着这日,是以春猎人员复杂,谢姝须随着温宴指挥禁军,护卫皇室周全。

        温婧怎能不知谢姝的想法,“春猎你们随着我玩就是了,护卫队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三师姐,四师姐,你们有何需要准备的,便去罢。”

        出门在外,要采买的东西可不少,谢姝首当其冲便是唤了小厮去买各种佐料,唤了丫鬟采买小零嘴。谢姝向秦臻嘱咐道:“春猎这段时日,你不可轻信他人,万事以小七的安全为主。”

        秦臻信誓旦旦道:“我知道的,我定不离开小七半步。”

        青音将几个百鸟朝凤梨花柜纷纷打开,挑了许久也没挑出几件合适的衣裙来,姑娘自去岁腊月起便穿得很是素净,私下更是常常着宽大的长袍,看着很是清雅,似乎修生养性一般。出府不是着男装,便是往日麓山谷时的装束,也有她心情好的那日,浑身透着精致。

        相比前世时时刻刻保持精致,温婧的确随意了很多,她的装扮全凭心情。贵女们争奇斗艳又如何,她不为悦己者容,只为自己容。

        只随意挑了几身骑装和轻便的衣裳,青乐见太过素净,便又加了几身新做的襦裙,是用苏州的月华锦做的,料子丝滑,自带凉意。

        青音青乐二人这些年随温婧没少出门,收拾行囊有条不紊,出门在外,自然要带些药物,青音将常用的玉瓶轻轻拾起,摆进箱笼中。这些只是常规的一些药丸,若是有突发情况还需她去配制,她随即走到桌案旁,提笔写了一些常用可灵活配制的药材,吹干墨迹,给到青音,“青音,你去药房将这些药物抓来。”

        青音接过方子,应了声,便朝外走去。

        “青乐,你和温青去检查下府中马车的情况,让温青替我挑一匹马。”

        两个丫鬟都下去后,温婧给自己倒了杯茶,拉开暗柜,从玉瓶中拿出一颗避子丸服了下去,这避子丸她自两年起便每隔半年服用一次。她与李砚之少年情谊,自然会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只是他这人迂腐得很,礼节都刻在了骨子里,始终未做到最后一步。

        始终发乎情,止于礼。

        前世温婧还曾怀疑他是否那方面有问题,她与晚音姐姐相识许久,没少去风月场合,耳濡目染,也知道此事对于男子来说有多难忍。

        他是翩翩君子,再难忍时也只是吻她,温婧主动抚他胸口,却被他攥住手,他总是声音暗哑地对她说,小七,乖,别闹。

        少年少女间的情谊纯粹,无所隐藏,旁人一眼便能看出来,是以在师兄妹之间,钟意安总是阴阳怪气打趣二人,温婧便恼羞成怒让李砚之打他。

        后来,她入东宫后,他不再忍耐,夜夜与她同榻而眠,她便又吃起了避子丸。

        世间女子大多把子嗣看得很重,温婧却不然,怀孕生子会变老会变丑,何况,她并不觉得自己担得起这份为人母的责任。

        晚音姐姐生育后,看似如姑娘时期并未有区别,可腰腹间的纹路,面颊上的斑,都在昭示着她已是生产过的妇人。

        养育孩子的这几年更是劳心劳力,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

        温婧不愿自己变成晚音姐姐那般,她至死也要漂漂亮亮的。

        前世她那般深爱李砚之,都不愿为他生子。

        今生,她的夫君是李容昭,她更不打算生子了。

        只是想到,按李容昭对她身子的觊觎程度,春猎期间发生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她有备无患,先吃了这避子丸,保她半年无虞。

        “你吃这个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极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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