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你是我的彼岸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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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你们舞毕,我想我们需要单独聊聊。但是,顾仰辰却牵着你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会场。看着你那么乖巧地跟着他,我的心都凉了。隔天的报纸都是关于你和他,看着紧紧握着的那双手的特写,我愤怒地撕碎了报纸。
只是,安洛雨邀我去家里玩的时候,我竟然意外地答应了。看见你的那刻,竟然觉得恍惚,我们相恋四年,分开才几个月,为什么什么都变得面目全非呢?那天,洛雨言语刻薄,我心里突然就很生气。只是我还来不及开口,就看见陆子晰轻轻地握你的手。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直到看到你那么惊慌地逃开他的手,我才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气氛已经很凝重,洛雨却显然不知道收敛。当装清高,勾引等字眼传入我的耳朵,我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脑袋,还好安叔叔及时制止了洛雨,否则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这时候,叔叔下了逐客令,身旁的洛雨却挽留我,我看着她,心里竟然有点厌恶。抬头看你无助地站在那里,我转过了身,径自往外走。洛雨气急败坏地喊我,但我没有回头,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你,我会很心疼很心痛。
这次不愉快的见面之后,我越发担心你的处境。终于在你家门口堵到你,有很多积蓄的话想对你说,但是看着你疏离的态度,我是又愤怒又难过。顾仰辰和陆子晰,两个名字就像是魔咒,总在我的脑海浮现。我忍住说出了口,但是你亲口告诉我他们都不是你用来报复的工具时,我的心没有想象中的轻松,相反心里更加觉得失落。我这才知道,原来比起对你的愧疚,我心里更害怕的是你真的爱上了别人。虽然知道自己选择分手的那刻,就已经失去了你的爱,你有重新追求幸福的权利。
但是,在现实中,我竟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却真实的事实。看着聊天名单中你的名字突然消失,我是那么的难受,我清楚是你将我拖黑,但是你是要用这种方式割断我们之间仅有的关联吗?我不想这样,所以,钟瑶的生日会上,我还是忍不住拦住了你。结果这次见面,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与争吵,相反,我们之间似乎打破了原有的僵局。很想和你认真聊聊,但我妈打电话说她身体不舒服,原本我很担忧,但是看着你关心的表情,我竟然有点欣喜。情不自禁地揉了揉你的头发,多么亲昵的动作,那是我们相爱时常有的事,我有点担心你会不会因此生气,但是你却那么安静。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回到了从前,没有分开的从前。
只是,我不能逗留,我要赶去看妈妈。结果让我相当生气,我妈生病是假,她想以此逼着我和洛雨在一起才是真。我有点生气地摔门而去,结果不知不觉在你原来的家门前喝醉,其实只是微微有点醉意。但就是借着这点酒意,我才有勇气打给你。很多不敢说的话说出了口,只是你还是挂断了我的电话,我很失望你没听我继续讲下去。但是,你却奇迹般地出现在我面前,你还关心我吗?我有点受宠若惊。但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尽管我们说了不少,但你并没有重新接受我。当我提及明天是我们的相识纪念日希望你能陪陪我时,尽管觉得你不可能会答应却还是忍不住心存期待。希望落空的那刻,我只能强颜欢笑,也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吧!
只是,似乎总是不能死心,第二天,我还是去了,还是等了,当然注定还是失望了,毕竟你昨天就拒绝了我的这个提议。站在当初相遇的地方,我的心一点一点冷下来。失魂落魄地回家,妈妈却说她下午去拜访安叔叔,鬼使神差,我就答应同她前往。其实,我是想见你,你不在,我竟然重燃希望,你是不是去见我?只是大家都在场,我不能问你。结果,我还在走神,就听到妈妈开口谈论我和洛雨的事情。我的心突然慌了,你不要误会什么才好,可是胆战心惊地看向你的时候,才发现你竟然在笑,你是真的无所谓了吗?我心如死灰,觉得自己也无所谓了。但是,一起去吃饭的途中,看着你跟着顾仰辰走了,我竟然还是难受得不行。回家以后,妈妈又念叨洛雨,我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这样的生活,我不想再继续。想到我失去你,就是因为我所谓的身份与地位,所谓的门不当户不对,我突然恨我自己,我是那么的懦弱,竟然连自己的深爱的女孩都能放弃,我还是个男人吗?
我选择了离开莫家,选择了放弃那些让我失去你的东西,重新开始生活。只是这时候我竟然再次萌生天真的想法,那就是这个全新的我,你还能接受吗?打给你电话,最终你却让我回家,我知道了你的答案,洛初,你不会再给我机会。你永远不会原谅我当初犯的错,那么你的世界再没有我的位置,这样的话,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了。
订婚就订婚吧,我都麻木了。订婚的典礼上,我喝得酩酊大醉,我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暂时忘记自己要娶的人不是你。只是看见你的时候,几乎没有思考,我已经走了过去。那时候,我的情绪完全崩溃了,所有压抑着的情绪瞬间都被点燃,我的眼泪竟然无法抑制,只是看到你默默流泪的时候,我慌了手脚,看着你清亮的眸子里眼泪汪汪,我是又自责又心疼,我的吻落在了你的眼睛上,我想治好你的眼泪。
那瞬间,我心里突然很安静,这样就好,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我们还在相爱的原点。吻着你,我们就可以厮守到老。
但是,身后却有尖锐的声音传来,模模糊糊之间,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又闯祸了,我想握紧你的手,想守护着你,但是身体却是软弱无力,然后我听见顾仰辰的声音,他说你想把大家都引到这里吗,我突然有点清醒,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这只会让你跟着我万劫不复。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你背影消失的那个瞬间,我竟然无声地笑了,然后意识就模糊了。
等我醒来,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我想向安叔叔道歉,我想告诉他真相。但是,妈妈的话让我的脚步迟疑,洛初,我不想让你背负任何的罪名,我不想让你在那个家的处境更加艰难。况且,我不知道安叔叔要是得知所谓的真相,会不会因此厌恶我,让我和你更无可能重新来过。所以,权衡再三,我选择了撒谎。但是撇清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同时,我却清楚地意识到,我和洛雨,真的不能再荒唐地继续下去。也许我是心存侥幸,希望所有的事情落幕之后,我还是单身的莫凌扬,而你还在原地,我们重新靠近彼此。没有障碍,没有责怪,只是简简单单地在一起。不管怎样,我是做了这个决定。当我终于说出口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但从你家走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去找你,我不能在这个不适宜的时间再次将你扯进去。我知道我需要等,等时间让所有的事情成为过去,等我和洛雨的订婚渐渐被淡忘,等我再回到可以爱你的原点。终日呆在家里虽然无所事事,但是我的心却意外的踏实。
如果不是意外得知你受了伤,也许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可是,既然获悉,我怎能无动于衷,我几乎是颤抖着拨通你的电话。电话终于接通,我来不及喘息就听到有点熟悉的声音,当然不是你。那是芊芊,她约我见面,我有点忐忑不安。我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我们当初的事情,她可以说是见证人,弄成现在这种局面,我不知道怎样跟她解释。
但是,我还是急匆匆地去见她,我心里清楚,有些事情,逃不了。只是芊芊跟我说的话,却让我很震惊。
洛初,原来你犹豫过,原来我离家出走的时候,你不是没想过跟我走,原来你担心的是我众叛亲离。只是,我的傻女孩,我最想要的是你呀!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但是芊芊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呆若木鸡。洛初,芊芊说得对,从始至终自私自利的都是我,是我放弃了你,却又想拖着你进入泥沼。芊芊问我,是否想过你的感受,你要为之牺牲和付出的是曾经背叛过的爱人,以你的感情观,真的能够接受这种曾经变质的爱情吗?我突然很难过很难过,洛初,我爱的你,我了解。你最怕的就是感情的变质,可是我忽略了你心里那么多的恐惧与不安,为了成全我自己,硬是要拽着你。更何况,你刚刚回家,你好不容易回到你爸爸的身边,我却想要你割舍。亲情在你心里有多大的分量,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竟然没想过这会给你带来多深的伤害。洛初,我有多自私,多无耻,才能够这样接二连三地伤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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