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年代文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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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招待所已经是中午了, 江夏又过来了一趟,请他们去国营饭店吃饭。
估计是特意交代过的,有肉有鱼,还有一碗大肘子, 加两个蔬菜。
三个人坐到包厢里, 江夏首先举杯,代表江省长道, “那事就拜托司徒知青了, 你要是需要什么,尽管联系我, 我一定给您拜托。”
杯子里倒的是茅台, 国营饭店可没有,是江夏专门带过来的,估计是江省长的私藏。
“江秘书客气了, 你放心,这事我记下来了,一定会尽快弄出来。”司徒泽没推脱,一口应下。
“那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们省的那些厂, 一直在技术上被卡脖子,产量跟不上,生产出的东西国外也不喜欢。可我们眼馋人家的东西, 要买就得有外汇,可除了原材料,我们的东西人家也看不上啊。可原材料这东西,首先就得物美价廉,我们自己累死累活种出来的, 结果自己一口吃不上,全都出口了。这也就是算了,价格还不够,外汇赚不了多少。省长也是焦心,好不容易打听出有你这么个法子,这不就巴巴来拜托你了嘛,还请千万上心。”
江夏说的无奈至极,可这是事实,现阶段他们在各个方面都被国外的技术卡脖子,想要超过人家,你得首先知道人家的技术和东西是个什么样的吧?
可他们有意封锁,没有足够的好处,人家是一个零件都不让看的。
为了得到那些好东西,以及让人家指导一二,上面的人费尽了心思。
可国外的人也不傻,好的技术不会卖,就是那些淘汰的,可都是抬价再抬价,直到逼得你拿出全幅身家为止。
和他们打交道,不仅要有技巧,还得有底气。
底气就是他们也想要的东西,之前整个国内都不多,有的都是牵扯到了军事国防,是万万不能给出去的。
剩下的人家看不上,或者有更好的。
江省长之前没办法,后来打听到国内也不是没有牛人,最突出的就是司徒泽。
他能在对方的基础上,改良技术,反卖回去。也能根据对方的需求,设计出对方最想要的产品。
这就是他们的机会,等价交换的机会。
因此江夏对司徒泽相当客气,江省长亲自和他交谈了一下午不说,之后派自己的侄子兼秘书全程陪同。
今天中午这餐,江省长本来也是要来的,可省里临时出事,需要他去盯着,特意派了江夏过来招待。
一般来说,其实江月比较适合,毕竟江月夫妻和他们同是橡树大队的知青,关系更好。
但江夏秘书的身份,更代表官方身份,足可见重视。
司徒泽许诺,回去就研究起来。
制糖厂销售的任务他其实已经打下了基础,不需要他亲自出马了。
光李文谦和梁生两人就可以做好,等元宵过去,他们就可以各自带队出去了,这样既能去更多地方,也能多培养营销方面的人才。
午饭过后,江省长的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江夏则是赶去省长身边帮忙,他这个贴身秘书也不得闲。
车子一路开到离橡树大队最近的地方,在周围没人的时候,停了下来。
司徒泽和桑语下车,提着自己的东西,告别司机,就溜达着回去了。
进到村里,碰到和询问他们去哪里的,就说去拜访长辈了,一般也不会有人细究。
回到家,老远就能听到小姑娘们的欢笑声,是毛晓晓和周萌萌在打闹,二花在劝,周红在拦,闹作了一团。
桑语笑着跨进院子,“怎么都在,不是说了从元宵后正式开始学习吗?”
“师傅,你回来了。”毛晓晓立刻跑出来,“我妈说元宵后就要送我去上学了,那我怎么学刺绣啊。师傅,你和我妈说说呗,我暂时就不去上学了,等过几年我手艺练好了,再去也不迟啊。”
“那不行,”桑语立刻拒绝,“不光是你,周红和二花也得去,学是必须上的,下午下课后再过来找我学习,我会安排好时间。你们的课后作业,在课间休息的时间做好,下课了立刻回来,有时间练习。”
按照小学的课表,孩子们四点就下课了,剩下的时间还很长,每天起码有三个小时给她们练习。
“啊?那岂不是很累。”毛晓晓相当失望。
“学手艺哪有不累的,你当初可是赌咒发誓一定会好好学的。”桑语严肃的看她。
“可是师傅,小学的内容我都会了,何必过去浪费时间呢。”毛晓晓上辈子已经高中毕业了。
而且她那会儿先进多了,小学学的东西和现在的初高中还复杂,别说当学生了,她去当老师也没什么问题。
桑语也猜到了这个,蹲下身子和毛晓晓强调道,“我不管你对学习的态度如何,就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考上大学,最好的那几所重点大学才行。”
对其他人,或许她能放宽要求,但对毛晓晓绝对不可以。
按照她目前的水平,估计高考一恢复,她都能立刻考上最好的,可偏偏她穿越成了小孩子,过个年也才七岁,还没正式入学,是不可能参加的。
等她可以参加了,桑语怕她全忘光了。
以后无论她从事什么职业,哪怕一辈子当绣娘呢,文化都是要有的,也只有懂文化,人家才会尊敬你,才可以把刺绣这门手艺传承下去。
毛晓晓恹恹的垂下头,“好吧。”
其他人见此,也忙保证道,“师傅,我们也一定会考上大学的。”
“这才好。”桑语点点头,把从省城买的零食拿出来,分给她们,然后一一检查功课,不能放了几天假,就把之前的东西忘光了。
检查的结果桑语非常满意,二花是记得最牢的,因为即便放假,她在家里也没忘了练习做衣服。
二花家有不少亲戚,知道她手艺学的不错,全都拿着布求上来,之前向桑语买布的时候,想着自己做能多省下一些布来,就直接把布带回去。
可拿了布回去,她们的手艺完全比不上桑语,做出来的衣服能穿,可就是比别人的新衣差一点。
做了一两件之后,她们心里就不乐意了,都是新衣服,怎么能被比下去呢。
于是他们就想到了二花,想要她免费给做。
都是亲戚,二花也没有拒绝,但也说明了,“我手艺一般,可能会浪费一些布,所以剩下的就不还回你们了。”
这本就是应该的,你去请裁缝给做衣服,剩下的布头裁缝也得给留下。
亲戚们不满意,这不就回到原点了嘛,那她们当初定做多好,何必买回去自己动手呢?
二花一摊手,“那我也没办法,我手艺还没练到家。”
最后无奈,除了特别吝啬的,还只好交给二花来做。
于是哪怕是休息,二花也没闲下来,除了帮娘做家务,剩下的时间都在做衣服了。
也因此她的水平不仅没落下,还涨了不少。
周红自从桑语查出怀孕后,围着她转的时间不少,相应的练习就少了,好在每天都会抽出两个小时踩缝纫机,倒也没有退步。
桑语给她重新布置了任务,让她在元宵节前多多练习。
毛晓晓这边,就有点懈怠了,这么多天,纯放假了,一下针线都没动,重新捏起针都感觉到手松。
好在不知是不是休息好后重新上路,是有加成效果的,她忽然开了窍,原本怎么都不懂的内容,忽地就想明白了。
绣出来的东西针脚虽疏,但多了一份灵性,再练习就是了。
最后是周萌萌,她上交了这些天自己画的作品,有院子,有大黄狗,还有小孩子玩闹的情形,看着有模有样。
桑语夸了她,让她再接再厉。
不是这孩子做的比其他人好,而是这孩子就得夸,越夸她越有动力。
和她相反的是毛晓晓,毛晓晓得严厉点,免得有一点点收获就飘起来,但也不能过于严厉,还得时不时松松绳,高压不适合她。
就像这次,放开了让她玩,就有了不一样的收获。不过之后就得紧张起来了。
而周红和二花又是另外一种教育方式,她们都是穷人孩子早当家,吃苦耐劳,好不容易得到的学习机会,都不用桑语管,自己就会认真努力。
但两人也不完全一样,二花表现出来的努力,是一心一意的学习做衣服。
而周红,则会更加努力地帮桑语做家务,不然她住着不安心,学着也不安心。
为了让她能安心的练习,桑语得给她安排好时间,什么时候做事,什么时候学习,哪些让她来做,哪些完全不给碰。
这些都是有讲究的,既能让她安心,又不过于劳累她,还得兼顾练习的时间。
桑语得说,在这四个徒弟身上,她是花了心思的,连教育心理学都用上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懂这个,但碰上这些徒弟,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因材施教了。
检查完进度,桑语打发她们继续玩,并留了她们晚上留下来吃晚饭,才回房休息。
司徒泽刚刚放好东西,就出去了,和支书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因为他要忙省长那边的事,村里的工作就不能参与了,但该做些什么,和支书说清楚,支书能完成的很好。
支书知道他要做什么后,大力支持,“好小子,你这是为国家做贡献了,我们肯定支持。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对了,你一个人行不行,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帮手?知青院那么多人,一定有很人能帮到你。”
司徒泽摇摇头,“这个目前还是保密阶段,谁都不能说,我让程白过来帮忙就行了。他父亲和爷爷都是研究员,他从小就接触这个。”
支书二话没说,立刻答应,“行,那我之后就不给他安排上工了,工分还是按每天十个工分来算。”
“不用,这对村里其他人不公平,不干活就没有工分。”司徒泽摇头拒绝,“事情做完了,上面会给奖金,他不会缺钱,到时候支书让他拿钱在村里兑换点粮食就行。”
“这没问题。”支书一口答应。
事情说完,司徒泽就去知青院找了程白来,让他跟着自己当助手。
就这样,桑语家里多了一口人吃饭,除了多做一点,也没别的了。
不过司徒泽忙起来就顾不得做饭了,好在周红的手艺已经被培养出来了,做出的只比司徒泽做的差一点点。
可以说,桑语这个孕妇,是全村吃的最好的,完全没亏待自己。
而且司徒泽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做,偶尔桑语突然嘴馋,想吃点不一样的,不好意思打扰周红的学习,司徒泽也会放下手里的工作,为她下厨。
刚开始桑语还忍着,毕竟司徒泽是干大事,她不能任性。
可司徒泽说,“我也需要休息一下缓缓脑子,埋头苦干不一定有用。”
桑语也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她也没闲着,有时间就帮着司徒泽计算一些东西。
她的计算能力相当厉害,程白都比不上她,有她时不时帮忙,司徒泽的进度快了一大截。
不过这种情况等到元宵后,就少了很多。
桑语毕竟还挂名制糖厂厂长,不能什么都不管,元宵后,她就召见了毛云,周大爷,李文谦梁生等人开会。
她把红糖和糖果的价格说了,“价格相差不是一点点,如果能制成糖果卖出去,收益会更高。这次开会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讨论讨论,这样做可不可行,做的话要如何做。”
“厂长,我们不会做糖果怎么办?以前的村里人吃的米糖我倒是会,不过那是麦芽糖做的,和蔗糖还不一样。”周大爷道。
“这个您放心,我这里有做糖果的方子,软糖,硬糖,奶糖和酥糖,我都会点。另外还有枫糖,粽子糖,桂花糖,麦芽糖等。具体怎么做,我可以教你们,但需要你们动手试验出来,我就是知道方法,但自己也没动手做过。”
桑语笑着拿出自己从省里供销社买来的各种糖,“都尝尝,这是目前卖的糖,我们以后做肯定和这个不一样。到时候我们做得颜色鲜亮点,味道也更好点,肯定不愁卖,你们觉得呢,李知青,梁知青?”
负责销售的主要还是他们两人,所以桑语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李文谦想了想,“我也觉得更好卖,但我们要重新找供销社和收购站买我们的糖果吗?”
“不一定,等到我们的制糖厂重新开张,你们就可以再去拜访之前的客户了,询问他们之前的红糖卖的怎么样,需不需要再定一批,顺便把我们新做出来的糖果推销给他们。有了之前的合作打底,他们更容易接受些。”桑语道。
红糖和糖果又不是一种东西,虽然都是甜的,但这个年代红糖是作为补品出售的,比如哪家媳妇生了孩子坐月子,就需要这玩意儿补补身体。
而糖果算是零食,或者送礼的东西,贵是贵了点,工人的孩子也不是吃不起。
再加上逢年过节走亲戚,带上一包糖果,也相当有面子。
“行,我觉得可以。”李文谦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已经成长起来了,心里有了好几套方案,“那我们的糖要更具有竞争力才行。”
“这个你放心,我提供的方子做出来的糖,不仅颜色鲜亮好看,吃起来味道也更棒。”像是水果硬糖,水果软糖,彩虹糖,棒棒糖等,哪个看着不诱人?别说是小孩子了,就是大人也忍不住的。
“那我没问题,”李文谦给出了保证。
“我也没问题。”梁生紧跟着道。
“好,”桑语转向毛云和周大爷,“那你们看?”
“先做出来看看效果,”周大爷没说别的,心里还是有担忧的,但算算那价格,确实利润得翻一倍。
而且他还考虑到,如果制作那些糖果去卖,厂里势必得招更多的人,那么或许他的小孙子就有机会了。
当然这一切还得糖果实验出来,是真的好吃才有用。
毛云也跟着点头,“厂长您说要怎么做,我们全力配合。”
“那好,明天就把所有人叫上,机器不开,我们就用以前的那两口大锅,熬糖然后做糖果。等下配方我写下来,需要的东西毛云你和周大爷去准备。”
其实也不需要太多的东西,红糖做成糖果的过程,为了好看,得先去除杂质,用木炭和活性炭就可以。
然后用水果汁或者蔬菜汁上色,如果是奶糖,就需要准备一些牛奶或者羊奶。
村里有养牛,牛奶是有的,但羊比较少,可以先用牛奶试试,要是效果好的话,后期多买一些母牛和母羊也是可以的。
然后酥糖方面,就需要瓜子花生等物,去年村里种了一点,可以先拿出来试试。
最后就是面粉了,这个是需要另外买的,但桑语已经提前考虑到了,从省城回来就带了一大袋,实验用刚刚好。
想到就去做,毛云的个性雷厉风行,很快就按照桑语提供的单子,准备好了东西,第二天就可以开始实验了。
首先是硬糖,把红糖过滤,熬煮成糖浆,然后倒入模具里,一块长方形的铁皮板子,这是之前桑语和司徒泽从钢铁厂弄出来的。
然后把榨好的果子,橘子,柠檬等,放入糖浆里搅拌,弄成一坨坨不同的颜色,等这些带颜色的糖浆稍稍冷却,就用新剪刀剪下来,然后拿到另一边揉捏,最后放入不同的模具里,做成各种形状。
等到完全冷却,试一试软度,如果比较软比较黏,就说明糖浆的温度不够,或者面粉的配比不够,这些都得一一实验。
做出来的硬糖,他们先尝了一下味道,怎么说呢,色泽不够透亮,颜色浅,水果味也不足,最多的还是蔗糖的甜味。
然后它还不够硬,还粘牙。
第一次尝试失败,桑语调整了计划,让大家继续实验。
就这样一次次尝试,他们实验了不下百次,把仓库的甘蔗几乎用光了,终于做出了最好的样子。
硬糖色泽光亮透明,质地坚硬脆裂,颗粒整齐匀称,带着不同的水果香味,容易保存,成本还低。
奶糖色泽艳美,味道香甜,奶香浓烈,入口软化不粘牙,还带着弹性。
软糖色彩斑斓,明亮似胶冻,入口q弹,香软可口,清凉快滑,有多种可口。
最后是酥糖,因为材料不足,只做出了花生糖,甜度适中,非常受大人欢迎,大颗饱满炒熟的花生,一看就是真材实料。
经过对比,他们尝试出味道最好的二十种,让李文谦和梁生两人,带着人去推销。
如果效果后,正式开工后,他们不仅制作蔗糖,还会再加工制作这些糖果。
忙完了这些,桑语交代毛云,把每种糖果的配比都记下,不管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
这些以后都能成为改良糖果的参考,未来制糖厂想要发展的好,就要不断地推陈出新。
等待改革开放,说不定他们会成为全国第一的糖果品牌。
说到品牌,桑语和毛云说起了品牌的概念,以及国外对于品牌的运用。
就比如某国的不二牌,说它家的糖独一无二,那肯定是假的,但它能卖出这么多,毫无疑问,是品牌打响了。
说到棒棒糖,就想到了他们家,再加上一个小女孩头像作为logo,标志相当显眼。
毛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内容,闻言既惊奇又意外,还有点惴惴不安,“我们真的能做到那种程度吗?”
“可以的,现在刚刚开始,我们追求的是卖出去。然而对于这方面,我也没有忽略,也做了一些准备的。”桑语道。
现在是计划经济,所有人买东西,都是从供销社买,还供不应求,当然不需要设计什么品牌。
可市场早晚会变动,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就会放开,到时候一个熟悉的牌子,就是老百姓的首选。
毛云忽然想起来,“您用来包糖的纸?”
“没错。”桑语肯定了她的想法。
在打算做糖果后,她就去县里的造纸厂,订购了一批防水性比较强的纸,用来包糖果,纸上印着w县的地图形状,中间种着甘蔗。
看起来是在宣传w县种植甘蔗,实际上是告诉大家,他们的糖果是出自这里,以后等市场开放了,他们用着相同的图案,老百姓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需要用你说的,去注册图标吗?”毛云询问。
“这个就交给你了,”等改革开放,估计桑语已经不在这了,“你记住就行,反正这几年是不需要的。”
“那什么时候需要?”毛云不明白。
桑语眨眨眼,“到时候你就懂了。”
时间还没到之前,她肯定什么都不能说。
毛云不懂,但毛云记在了心里,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她恍然大悟,然后不住地感叹,他们制糖厂第一任厂长是如何的高瞻远瞩,她是万万比不上的。
等到毛云成为世界闻名的糖果大王,她在世界各地演讲,都会提起第一任厂长。
他们何其有幸,能获得那对夫妻的帮助,以至于一个小小的橡树村,成为了世界糖果生产基地,w县更是最先富起来的村,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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