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西蜀

西蜀境内，魏长青正侍立在九王身侧，有关凌州的事情，也需要对九王做一个交待。

“如你所说，凌少羽竟是以一人之力，独对剑宗御兵决，甚至犹有胜之？”

即便沉稳如九王，也对凌少羽在大战中的表现感到讶异。

魏长青也是由衷得叹道：“剑宗御兵决是能可与武神同境界为敌的超绝高手，当今天下，几乎无人是他敌手。凌少羽能与他一战，太过匪夷所思。而凌州一战的内幕，虽然被京都那里掩盖，却没有阻止我和刀剑笑离开，想必，并不介意您知道其中详情。”

九王沉吟道：“你，可感受到了我那四哥的气息？”九王最关心的，终究是武神四皇子，当年为何陨落，如今又身处何地？

“我与武神殿下有过接触，自然能够辨别他的气息。但是……”

“怎么吞吞吐吐的？”九王对待下属向来温和，多少情况下，声调都不会太高。但此刻，略有些震慑屋檐的迹象。

魏长青道；“武神的气息，只展露出一丝。但重要的是，我与刀剑笑皆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并非武神亲自释放，反而像是被人可以流露。”

九王眉头紧蹙，武神的下落一直是他最关心的事情，为此他与那个京都的二哥一直不对付，西蜀在他的治下也是厉兵秣马，随时准备与朝廷反目。

而凌州凌子羽，不过维系他与朝廷平衡的棋子。

大虞刚刚立国，与九王的兵马再战，王朝前期的平和势必被打破，这是京都方面不愿动手的原因之一。

对于九王来说，武神的消息，便是他的希望，也愿意等待凌少羽究竟会有何盘算。是武神的指引，还是只是一个被摆布的棋子？而那时的九王想要抗衡已经收服人心的二哥，怕是以卵击石。

战起来，便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无论西蜀与京都结果如何，却是有同一个默契，不可能让陈国余孽坐收渔利。这才让西蜀与京都相对平和十几年。

九王在西蜀，名义上仍是大虞臣子，却是不上朝议，不纳贡赋，俨然一个独立的小国。

在凌州，九王安插了足够多的眼线，就是为了时刻关注凌少羽的状况。当凌州大战结束后，九王对于武神的下落反而更为迷惑。

“不是我四哥自己散发的气息？这是什么意思？”九王文道。

魏长青面露难色，“就是，武神殿下像是没有自己的意识，那抹力量的确是武神殿下的，却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九王继续道：“你说，在最终大战时，还有一个人出现。”

“是的，凌少羽虽然吸纳孙无名与李莲的力量，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文武并行的高手，可以匹敌剑宗御兵决。但是谋圣庞青云以陈国战魂为基，强行吸纳他的文武之力转入封亦平体内。若是没有悦红苑的春娘出手，只怕真的会造就一个王朝的强大敌人。”

“悦红苑，春娘？”九王若有所思，“你记得我四哥府中，曾经有一名杀手，名叫王春的吗？”

“属下并不知晓，但是刀剑笑自幼跟随武神殿下，想来应该知晓。”

“嗯，刀剑笑去了哪里？”

“还在跟着凌少羽。”

“好，我知道了，待刀剑笑回返我会问清楚。那么悦红苑的春娘，现今在何处？”

魏长青道：“生死未卜。”

“怎么回事？”

“庞青云是另类证道四境，只是稍稍散发余威，也是我等二境难以抵抗的力量。那悦红苑的春娘以全力斩断文武之力，自己根本没有防护，大战之后，我们并没有见到她的踪迹。”

“哎，我这个四哥啊，纵横江湖罕有敌手，行军打仗，攻无不克。唯独在情爱方面，智商低得让人捉急。”

“啊，这悦红苑的春娘，难道还是武神殿下的……”

“嗯咳咳……”

魏长青自知失言，忙低下头不在说话。

九王也没有纠结此点，“我四哥的气息出现在凌州，代表最终他的确与凌州有所牵连。而凌少羽能够吸纳孙无名与李莲的力量，这其中必然有那个讨人厌的文圣天下师谋划。四哥啊四哥，你究竟如何了？”

“九王，凌少羽身上有武神殿下的气息，也许是在故意误导您。”

“嗯，的确有此种可能。那么，凌少羽如今在何处？他既然晋升齐家境，想来不能掌握文术之道，不会对王朝有所威胁，京都那里应该会放松警惕吧。”

魏长青道：“不仅放松了对凌少羽的戒备，甚至，还允许他出了凌州。”

“哈，有趣。我那个二哥，文不成武不就，偏偏这首疑谋，用得是出神入化。”

“九王。”

“嗯？”

“如果凌少羽掌握武道之力会怎样？”

“你是在怀疑，京都为何不限制凌少羽掌握武道之力吧？”

魏长青点点头。

九王道：“你能看到我们上空是什么吗？”

魏长青又摇摇头，“除了天空，浮云之外，属下实不知还有何物？”

“如果，这是虚假的呢？”

“九王的意思是？”

“大虞立国之后，所有武道修士皆感到了修行受阻，连你也是许久没能晋升境界了吧。”

“属下惭愧。”

“你们只知道是文圣天下师的布局，却不知道，那是文圣自己的文心雕龙，覆盖了我们整个大虞上空。如果你越过玉兰山，去往武国，你的修为境界会一日千里。当然，你回返大虞，还是会被压制。”

“这……我听说文心乃是文术一道的力量汇聚，若是天上是文圣的文心雕龙，那岂不是说？”

“是，文圣的确陨落了，或者说，他的形体已经彻底四分五裂，不存于世间了。但最重要的是，我那四哥究竟在不在文圣天下师的计划中，四哥的消失与他有没有关系？”

魏长青沉默了，这不是他能猜想的事情。“要不要把凌少羽请到西蜀来。”

九王挥挥手，“不必了，他现如今在哪？”

“漱州！”

“嗯，漱州，看来，这个凌少羽和京都方面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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