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穆迪站在讲台上，粗声粗气地说：“把你们的书本和笔收起来。”

        底下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动。

        没有学生讲话，他们都仰着脸看着讲台上的穆迪，露出敬畏的神色。

        黛西站在教室的最末端。

        谁都看不见她包括穆迪的那只魔眼。彻底的隐形甚至超过了哈利·波特的那件隐形衣，这个世界现在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存在。

        穆迪哑着嗓子，拍了拍粗糙的大手。

        “我们上节课的内容没有结束。”穆迪扫视了一下讲台下方，学生在发抖，他的眼角露出一点点难以觉察的笑意，“我不在课堂上浪费时间对于你们的课后作业做出评价。简单潦草的可笑论文，你们中间的某些人甚至虚伪的对待它。但我不会指责你们。相对于时刻保持警惕来说，课后作业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他大吼一声：“时刻保持警惕！”

        “好了，”穆迪吃力地挪动着木头腿，\"谁还记得上节课的内容？\"

        赫敏高高举起手臂。

        “很好，格兰杰小姐？”

        “夺魂咒。”赫敏说。

        “是的。我想没必要给格兰芬多加分，因为上堂课想必让你们印象深刻。”穆迪慢慢地说。

        德拉科·马尔福看到赫敏的回答没有给学院加分，窃笑起来。

        “保持安静，”穆迪粗声粗气地说，“马尔福，你是很想上来先帮我们尝试一下这个魔咒吗？”

        马尔福一下子闭上嘴，脸色发白。

        穆迪轻声细语地道：“我们上节课只了解了夺魂咒的理论知识——魂魄出窍——并不是一个很难念的单词。但是需要高深的法力，丰富的经验。你可以控制他去做任何事，滑稽的，可笑的。你甚至可以让他站起来跳一段舞，然后大声说出自己在古灵阁的库房口令。”

        学生们笑起来。

        “很好笑吗？”穆迪平静地说，“我不这么认为。你同样可以让他将魔杖对准自己，然后说出阿瓦达索命。”

        笑声就像是被橡皮擦掉一样，立刻消失。

        “或者对准他的家人？”穆迪补充。

        教室里更安静了。学生们可以听到自己响亮的心跳声。

        穆迪的眼睛和哈利的眼睛在空中相遇。穆迪盯着哈利的绿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慢慢地移开。

        “众所周知，不可饶恕咒是没有反咒的。”穆迪重新走回了讲台，“阿瓦达索命咒，不用解释。钻心咒，你的痛苦永远无法消亡，只要施咒人愿意。夺魂咒，除非你自信自己比施咒的人更加强大。”

        “但是我们也知道，”穆迪小声道：“如果施咒的人是黑魔王，那么在座的各位，包括我自己，都没有对抗他的可能。”

        这不是阿拉斯托·穆迪。黛西向前走，她浮动在讲台的前方，透明的身体挡住后面的孩子。穆迪的目光直直穿透她。

        她确定了，至少这个内奸，还和原著中相同。

        “其实我们也可以对抗这些黑魔法，”穆迪换了个语调，“至少是夺魂咒。当你的毅力足够强大，你就可以对抗它。”

        “上节课，波特先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穆迪看向哈利，哈利打了个寒颤，脸上写满了抗拒，“波特先生，现在该检查你的课后作业了。”

        “时刻保持警惕！”穆迪警告道，“多加练习，可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赫敏颤颤巍巍的举起手。

        “格兰杰小姐？”

        赫敏站起来，她声音发抖，但还是勇敢地直视着穆迪：“穆迪教授，我去查了文献，即使是霍格沃兹，在学生身上使用不可饶恕咒也是完全不被允许的”

        穆迪说：“但是黑魔王和他的食死徒可不会管这些。格兰杰小姐，如果你有幸——不幸——遇到了食死徒，当他要对你使用不可饶恕咒时，你可以告诉他，这在法律上是不被允许的。我想就算是黑魔王，也一定会停下手吧。”

        原本这个时候，马尔福应该会讥笑赫敏。但是此时没有学生说话，在赫敏涨红了脸坐下来后，教室里的气氛更压抑了。

        “波特先生，”穆迪说，“请你上来。”

        黛西眼睁睁地看着哈利被施了夺魂咒。

        反抗他！黛西愤怒地想。他根本不配当老师！

        “跳上讲台！”穆迪发令。

        哈利服从地慢慢曲腿蓄力，他的眼神十分空洞。仔细看还可以发现，他的嘴角有一丝呆呆傻傻的幸福笑容。

        接着哈利的表情变了。

        先是他的表情上露出一些迷惑，他慢慢地咬紧牙关，眼睛一点点眯起来，看上去不服从而叛逆。他的身体硬生生地在空中停住，像是在试图站直身子，古怪至极。

        “跳上讲台！”穆迪厉声命令道。

        于是哈利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额头狠狠撞在讲台旁边，肿起了一个大包。

        台下的学生，包括黛西，都抽了一口冷气。

        看着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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