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邓布利多慢悠悠地喝了口热巧克力。黛西坐在对面死死抓住床柱，以防自己飞出去。热巧克力撒了满手，她被烫的皱起眉头，但是没有时间掏出魔杖使用清理一新。

        邓布利多善良地一挥魔杖，帮她把脏污清理掉了。

        “太感谢了，”黛西说，“但我希望这趟旅程只会是一次体验。”

        “也是有用的。”邓布利多狡黠地说，“下回你就不会随便乘坐了。或者点上一杯热巧克力。”

        他看了对面的黛西一眼，继续说：“说到你和小天狼星”

        黛西喊道：“行行好吧！阿不思！下车再说，我想吐了。”

        终于，骑士公共汽车在小汉普顿停下，黛西踉跄地冲下去，邓布利多悠闲地走在她身边。

        天空下了点小雨。邓布利多从手里变出一把大伞，绅士地打在黛西和他之间。

        缓了一会儿后黛西觉得自己好多了：“谢谢你，阿不思。”

        “当然。”邓布利多彬彬有礼，“这显然是我应该做的。所以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黛西又好气又好笑：“为什么？阿不思？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我和小天狼星的感情问题？”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温和地看着她：“因为你也想从我这得到些答案，黛西。”

        黛西愣住了。

        她抬头飞快地看邓布利多一眼：“我总觉得，向你问这些问题，会有些冒犯。”

        “你问了才能知道会不会冒犯到我。”邓布利多回答，“至于我自己，我不觉得有什么冒犯的。”

        他对着黛西眨了眨眼。

        黛西受伤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从盟友变成好友。黛西常常在结束和学生的课程之后，拎着书上校长办公室，陪邓布利多分享饼干。邓布利多最喜欢吃甜食，黛西就教家养小精灵法国焦糖布丁，还有西班牙圣地亚哥塔塔的做法。那几天邓布利多很高兴，小天狼星满脸疑惑地捧着一份焦糖布丁回来，告诉黛西那是校长办公室里的。

        “邓布利多让我带给你一份尝一尝。”小天狼星把布丁端到黛西面前，“梅林啊，他的办公室里堆满了这样的食物。还有一个西班牙的甜点。甚至比之前蜂蜜公爵的存货还要多。”

        黛西吃着布丁，说话挺含糊：“这不好吗？”

        “过度摄入任何一种食物都是不对的。”小天狼星警告她，“就像你，你不要把那点红酒再喝光了。我每天都会盯着还剩下多少。”

        黛西嘀咕：“我可以使用增多咒呀。”

        小天狼星：“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黛西赶紧说。

        “好吧。现在是很糟糕的情况。”黛西一拍手，脸上一幅轻松的表情，但是目光忧心忡忡，“小天狼星不愿意我参与这场战争，他很害怕我受伤。但是我已经参与进来了，总是得瞒着他做一切事情，得不停的骗他。谎言对感情不会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邓布利多说，“你是为了小天狼星才想要参与进来吗？”

        黛西露出些茫然的神情。

        “我觉得我总是要参与进来的发现小天狼星是我的麻瓜恋人，这只是一个契机吧。无论如何，我总是知道了事情的走向那么力所能及的救一些人，不是应该的吗？”

        邓布利多很耐心：“但是这场战争很危险。这也是小天狼星不愿意你加入的原因。是救一些你或许不会认识的人，还是保护好你自己。你没有考虑过吗？”

        黛西咬了咬唇。

        “死亡的大部分是无辜的学生。”她低声说，“我知道这些学生不属于我，但是我总归是一个老师，还是一个有些责任心的老师。”

        邓布利多听黛西讲过这些后果。

        “你也可以选择退居幕后。霍格沃兹可以保护你。就像特里劳妮教授我不用多说，你也一定知道这件事。”他建议。

        黛西拧着眉毛考虑了一会儿。

        “我觉得可以。但是战士不是越多越好吗？”她困惑地说。

        “如果你知道的话，其实我们的敌人不多。”邓布利多温和地解释，“当初的凤凰社解决掉了很多食死徒，如今真正忠心于伏地魔的人很少，要么在阿兹卡班，要么躲在自家的地下室里。至少目前是这样。人们真正恐惧的，是当伏地魔的势力掌控当局，巫师们都沦为他的爪牙和傀儡这时我们才需要不计数目的战士，黛西。同时，我必须要向你指出，战士不仅仅是奋斗在一线的人，也包括所有支持相信我们立场的人。”

        黛西还有些挣扎：“但是，我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

        “你应该让它为你所用。”邓布利多微笑着，一语惊醒梦中人，“是你，不是你的爱人，也不是那些孩子们。无论是巫师，还是吸血鬼，只有当渴望逐渐淹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才能将魔力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他在雨中低语：“这也是伏地魔强大的秘密。”

        这和黛西数年来接受的世界观有些违背。

        很多年前，吸血鬼们带着她一起出去捕猎。魔力越强大，越有经验的吸血鬼，就拥有最大的责任。他们理应带领团队，包围猎物，最后一血封喉。

        奶奶在后方，带着她还有一些年幼的吸血鬼们，注视着上头二十只矫健强壮的成年吸血鬼，包围一只火龙。他们完全伸展开巨大的蝙蝠翅膀，在空中对着火龙尖啸而下。

        “吸血鬼的惯例，就是由最强大的吸血鬼带领。”奶奶示意她去看戳瞎火龙双目的首领，“数百年来，我们就是这么觅食的。”

        小汉普顿的午后，雨滴落在小路旁边的青草里，把泥土的腥气击打得松散，逸散在空气里。

        黛西想起了很多年前，已经在记忆里看不清面貌的一句话。多不起眼。

        “不是应该，这不是规矩。蕾梅黛西。”奶奶说，“只是因为我们想要。吸血鬼是追逐欲望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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