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羞涩

其实对两人来说，确定了关系其实并没有给生活带来多大变化。

        陆韫还是一如既往地忙，齐桓平时也不能玩手机，只有在很少数的时间才会聊聊天。

        到了周五，齐桓提前和袁朗请了假，周六晚上要外出，周天回来。

        袁朗准了假：“齐桓，做好表率。”

        他最近请假外出是有些频繁了。

        他面色肃然：“收到。”

        服从是军人的天职，他的心中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对陆韫有些愧疚。

        周六下午训练结束后，许三多回到宿舍看见齐桓在收拾行李，笑：“齐桓，你要出去啦？”

        齐桓点点头：“明天回来，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帮你带的不？”

        许三多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你好好陪嫂子。”

        齐桓背起包包：“你耳机不是坏了么？”

        许三多笑：“没事，我也不常用，戴耳机还伤耳朵。”

        齐桓看着许三多：“那我走了啊。”

        许三多摆摆手：“明天见。”

        对于许三多，齐桓内心深处有一些难以形容的感情，他没有经历过许三多的苦难波折，但是他知道许三多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

        他身上有一股劲，这股劲让你对他不得不佩服。

        他不是最聪明的，但是是最用心的，也是最重情义的。

        也让齐桓总是愿意多照顾他一些。

        楼梯口碰到成才，成才对他笑：“今天出去啊？”

        齐桓“嗯”了一声。

        成才让开路，齐桓摆摆手，便快步跑下了楼去赶车。

        成才一回头，就看到探头探脑的许三多，大步走过去：“许三多，明天你准备干啥？”

        许三多：“看书，训练。”

        成才叹口气：“你干脆当个机器人算了。”

        许三多小声：“其他事情没有意义。”

        成才只想说他榆木脑袋。

        齐桓到陆韫家里时，已经是7点多，陆韫早早就问了他大概什么时候到，掐着点做饭。

        到的时候她在做汤，鲫鱼豆腐汤。

        她戴着围裙，头发扎了一个小揪揪，不然挡着视线，做饭不爽利。

        鲫鱼汤已经翻起了奶白色，还没有放豆腐。

        齐桓放下包，看见小茶几上已经放着三个菜，烧椒皮蛋，蒜蓉粉丝虾，土豆焖排骨，还有一盘洗好的提子。

        看起来很不错。

        他好心情地吹个口哨：“陆韫，你没说你厨艺也很好啊。”

        陆韫回头冲他笑，暖黄色的灯光下，笑容明艳动人：“在你跟前，我还是谦虚一点吧。”

        齐桓走过去，看她把白白嫩嫩的豆腐小心翼翼放进砂锅里。

        然后揭开电饭煲，里面是青豆饭。

        摸摸肚子，还真饿了。

        陆韫看见了他的动作，笑：“饿了吧，你先吃点提子，今天买的，很新鲜。”

        齐桓打开柜子，拿出碗筷，盛了两碗饭。

        不多时汤就炖好了，齐桓端起锅放到茶几上，陆韫已经提前垫了防烫垫。

        陆韫打开冰箱，她已经提前冰好了一些啤酒饮料。

        问：“齐桓，啤酒还是饮料？”

        齐桓：“啤酒。”

        陆韫笑：“我最近新发现一款很好喝的果汁，要不要也试试？”

        齐桓从善如流：“好啊。”

        拿了啤酒饮料过来，陆韫解开围裙，坐在单椅上，齐桓坐在沙发上，拿起筷子，开吃。

        陆韫又单独拿了小碗过来盛汤。

        齐桓喝了一口：“不错，很鲜。”

        陆韫笑：“你多吃点哦，我晚上是不碰米饭的。”

        齐桓抬头看她：“干嘛不吃饭？”

        陆韫浅笑：“保持身材。”

        齐桓摇摇头：“你呀，让你去野训一次，挨下饿，就没这个想法了。”

        陆韫喝口汤：“我才不，我又不用去。”

        给他夹了个排骨：“所以你要加油哦，这两碗饭都是你的。”

        齐桓：“小意思，交给我了。”

        齐桓发现陆韫是那种爱吃，但是不贪吃的类型，每个菜她都吃不多，剩下的时间全部都在给他剥虾，夹菜，倒酒。

        给他整个大无语：“你是胖道友不胖贫道？”

        陆韫被拆穿，也不慌：“你运动量这么大，又不怕胖。”

        她还说：“你再胖点也好看。”

        齐桓说：“你再胖点也好看。”

        她立马拒绝：“不行，到时候结婚穿婚纱不好看。”

        齐桓拍拍她脑袋：“就你算盘打得精。”

        然后他问：“我这边资料已经备好了，你那边的到了没？”

        陆韫笑：“今早到了，明天你一起带回去。”

        齐桓：“好。”

        然后又问：“婚礼你想要什么样的？”

        陆韫想了想：“简单操办，我怕麻烦，我们两边的父母见一下，请你的战友，我的朋友同事吃个饭就行。”

        齐桓笑：“那估计你婆婆不同意，她肯定想大操办。”

        陆韫头疼：“我们俩都没时间呢。”

        齐桓：“没事，这个事交给我妈，你只要配合婚礼当天出现就行。”

        陆韫：“啊？”

        齐桓：“老一辈很看重礼信。”

        陆韫：“我下周开始要出半个月的差哎。”

        齐桓：“？”

        陆韫笑：“世人慌张，不过图碎银几两。”

        齐桓叹口气：“女孩子一辈子就一次婚礼，得好好操办，没事，我妈有很多婚庆的关系，你其实不用操心。”

        陆韫：“好吧。”

        齐桓确认了一下：“政审顶多一个月，那差不多下个月就可以办了，可以放在六一。”

        陆韫听得脑袋晕：“听你安排，齐桓。”

        敲定了大事，齐桓心满意足，专心干饭。

        吃饱了饭，齐桓洗碗，流理台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陆韫洗好澡出来时，他已经把她的衣柜也拾掇了一遍。

        在衣柜的一边，挂着两套他的衣服。

        陆韫笑：“我洗好了，你快去洗吧，今天出了不少汗。”

        他拿上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陆韫看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家，笑笑，她选的这个男人，很好。

        齐桓穿着短袖出来，脏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吹头发。

        他身材比例极好，宽肩窄腰，抬手吹头发的时候能看到他肌肉鼓胀，线条流畅，像是豹子一样优美，而不是健身房那种粗壮虬结的肌肉。

        陆韫慢悠悠欣赏了一遍，心满意足地拿起书。

        他吹干头发走过来，凑到她跟前：“看什么书？”

        他漱了口，口气清新。

        陆韫拍拍旁边，他意会，脱了鞋子躺到另一边，搂过她，和她一起看。

        陆韫在他怀里，舒舒服服调整了个位置，笑：“人形靠垫真好。”

        齐桓摸摸她的头发，已经吹干了，有洗发露清香的味道，和他身上一模一样。

        这让他心情愉悦。

        陆韫拉开抽屉，拿出游戏机：“我的书比较枯燥。”

        齐桓笑：“还好，我们的专业书也比较枯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两个人靠在一起，心无杂念，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打游戏。

        又或许只是两个人故作平静。

        反正陆韫的书半天不翻一页，齐桓的游戏也是总输。

        终于熬到了11点。

        齐桓：“陆韫同志，我困了。”

        陆韫抬起眼睛，眨巴眨巴，她其实也困得不行了。

        但是她不敢说话。

        齐桓笑：“傻子，我去睡酒店啦。”

        陆韫很茫然：“哦。”

        齐桓捏捏她的鼻子，乐不可支地拿起手机，身份证，准备上楼。

        他并不觉得这件事不合理，因为换到陆韫的角度，他也会有顾虑。

        来日方长，或许最好的，留到尘埃落定的时候，更好。

        陆韫抓住了他的手：“额，其实…也没必要…”

        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齐桓笑：“没事，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

        陆韫一时间脑子有点卡壳，红尘男女，在这个年龄，一切的发生都是自然而然，但是她还是很害羞。

        不是担忧，是害羞。

        她捂住脸：“羞死人了。”

        齐桓回身，坐在床边，笑：“如果舍不得我，我就不走了。”

        陆韫没搭话，相当于默认。

        齐桓将她搂在怀里，听到胸腔里，两颗心怦怦怦跳个不停。

        心率过高了。

        他其实也有点紧张。

        最后，他扯过被子，拍拍她脑袋：“睡了睡了，别慌。”

        陆韫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齐桓暗叹，这下可真是得做柳下惠了，也不知今晚能不能睡着。

        陆韫闭着眼睛，脑子里各种奇奇怪怪的念头来回拉扯。

        她忍不住探出了头：“好热。”

        齐桓无奈了：“开空调？”

        陆韫眨巴眨巴眼睛：“嗯。”

        齐桓摇摇头，起身去开空调。

        陆韫看到他那里鼓胀，显然，他也是情动了。

        等他回来，她悄咪咪问：“齐桓，你有经验不？”

        齐桓摸摸她脑袋：“进部队以后就没有了。”

        她了悟：“那就行，我怕疼。”

        齐桓笑，胸腔震动，显然很愉悦：“试试？”

        她豁出去：“好。”

        这俨然有视死如归的气概了。

        他试着让她放松，先轻轻地吻她的面颊，然后是唇，她的唇很软。

        空气变得灼热，开着空调还是热。

        她双唇嫣红，断断续续说：“我喘不过气了。”

        齐桓没有说话。

        只是更深地侵占她。

        无法形容的感觉袭来，陆韫一声低吟，被他封缄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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