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和亲一事

白芷身为帝王批评曾经晋国的皇帝，语气格外瞧不上她，但想到现在下面坐着的陈宗在记录着，也就收敛一些。

        “你不会这些也记下了吧？”陈宗回答白芷的是一个肯定的眼神。白芷但是有些无语：“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仕途不顺了。”

        陈宗听见白芷提起他的仕途，想要辩解其中一二。白芷可不想听他的那些借口，开始将陈宗关心的“越白芷”时期。

        那年是白芷，十四岁，在京中生活了快满四年了。白芷见证了一段还算佳话的佳——五公主的婚事，也见识了皇家嫡亲公主出嫁时的风光无限，明0轰动京城之举。

        白家二老，在白芷十四岁呢时候也开始盘算自己这个独女的婚事，白芷觉得还要两年之久何必着急。那个少女都想遇到自己的爱情和心仪的人作为夫君，白芷自然也不例外。

        但那年的中秋佳节，灭了白家一家的幻想。

        那年的中秋节与往常不同之处就是岳国派使臣来晋国商讨一些事宜提到了和亲一事。

        岳国使臣戚冯凌拿出起先是晋国因为前些年吞并魏国后修养了一段时间后想要再起起兵打破三足鼎立之局面，让岳晋两国分河而治。

        两国瓜分横跨黄河下流南北但主要在北也就是横跨较为平缓的地区的蜀国。于是主动向处于黄河以南的岳国提出联盟的这件事来说是非。

        “两国觉得既然想要联盟，我国想着不如来个‘秦晋之好’，所以特来于岳国商议和亲之事。”

        这封书信晋国皇帝刚看完，就有侍卫来报岳使在宫门口求见。

        岳国使臣在今天这个特殊时节到达，自也是有着这个节发挥些东西。

        太监将使节带到席前面圣，使节向晋国皇上拱手行礼：“岳国使者见过陛下。”

        “使者千里迢迢赶来舟车劳顿了。来赐座！”岳国皇帝手里端起酒杯，“来，共饮！”

        在座皆举杯:“谢，陛下。”

        “陛下，”岳国使者想起来，使者站起来，行礼后:“今日是中秋佳节，想来是阖家美满团圆之节。我国圣上如今也十六有余，尚未有婚配。太后特派臣来贵国圆着中秋佳节之意境，迎娶一位公主为我国皇后，百官也皆是想能要与贵国再能喜结良缘，也算是亲上加亲。”

        闻言在座众人脸色皆难看，上次联姻是当今圣上的妹妹，若按照上次的情形的话最合适的就是四公主越茯苏，四公主是因为深得圣心至今未嫁。

        晋国皇帝盯着使者看，那样子也是像是下一秒就要叫人拿下使者。不过最后也是一笑挥去整个场子的气氛:“如此甚好啊，不知朕的七妹如今可好啊。”

        众人看着这位使臣戚冯凌年纪约莫刚刚加冠，年纪轻轻，胆量到还挺大，他们皇上那般语气之下回话依旧不卑不亢:“宜太妃在宫中是深受敬待。”

        晋国皇帝和使者四目相对，虽都面带微笑，但皇帝眼里带着些许杀意。

        皇帝心里想着起因是为了借兵才联盟，如今可既要同他国虽说是三七分加上这蜀国横跨黄河，但也是分出些领土。现在战事还未起就要先赔一位公主，甚至可能让自己的女儿深入险境！:“这联姻一事，朕也不晓如何最为稳妥，使者不妨就在驿站多住些时日，待皇后和太后妥善安排下。今日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使者不如同朕一起观光一番游园。”

        在御前侍奉的宫女，趁空回到太后的慈宁宫告知皇后发生的事。皇后一脸愁容，看眼下之后只有这些宫中后妃在，于是将此事禀于太后。太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皇后说到:“皇上一共三位公主，这舒妃大公主和臣妾的女公主都已出嫁，宫中合适好像就只有俪妃的公主茯琳了。”

        俪妃和坐在俪妃身边的四公主越茯琳听着这个后，俪妃和越茯琳马上起身跪在地上：“太后，万万不可啊，万万不可再让茯琳远离臣妾，臣妾已经有一个多年未见的孩子了啊。”

        与愁云密布的慈宁宫不同，外面的装扮的明艳夺目，充斥着欢声笑语。这其中有游玩之乐，吟诗作画之乐以及赏玩品物之乐。

        白芷此时正在帮林婉正在御花园里玩套圈游戏，林婉激动抱着已经获得的奖品对白芷开心喊着:“姐姐姐姐那个流苏，那个流苏好看。”

        白芷也不负所望的套到了。周边围观的都在为白芷百发百中鼓掌。夏季的御花园百花齐放，花团锦簇，这些花一般年龄的少男少女将炎炎夏日的热情更上一层。

        结束一天的欢声笑语，白芷跟着黄媛上马车，白芷刚踩上台阶，林婉跟着一名俊俏透露书香气息的男子还有一位跟自己娘差不多年纪的妇人，林婉说是拉不如说是拽着男子的衣袖，向吃白芷高高地挥手:“白姐姐，白姐姐，这就是我哥哥林承宇。”

        白芷也就礼貌性地向林公子的点头问好，以表客气地露出微笑:“林公子好。”

        林承宇被自家妹妹这么一折腾，先是有些不满但看到一位面容姣好，透露着温情眉眼中带着有些的疏离的笑容还是微微一怔，反映过来自己的失态拱手行礼:“见过郡主殿下。”

        白芷觉得也算打过招呼了，于是道:“府上还有些事，我就先行离开了。”“那白姐姐明天学堂见。”林婉撞了撞自家哥哥，林承宇跟着道别。白芷也就进了马车里。

        白芷一进来就看见黄媛在里面满脸灿烂笑容地看着自己，白芷默默坐到侧座。

        马车颠簸，也没能颠簸走黄媛关于女婿的念头。

        黄媛喜洋洋着说:“芷儿，娘刚刚偷看了下那位‘林公子’，也算是一表人才啊。这林家是书香世家，也正好能中和中和咱们白家的将门世家。”

        白芷嘴上说着，内心有着自己的少女小九九:“娘，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吧。”

        “诶，你明年就要参加及笄礼，先给你订上门亲事，待到你十六再嫁也算是可以先磨合好两人的性子。”黄媛现在沉浸在未来女婿的幻想和日程安排中:“不过你爹他还想着最好是个上门女婿。当然啊也不一定要让那孩子上门，就是我和你爹就你这么一个独女，想让你在身边成家。我们也更放心些。”

        白芷听着娘话，庄重又不失年少轻言地对黄媛说：“我未来的夫君，我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像爹娘这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白芷又想到什么，补充道：“最好他再是个英姿飒爽之人！”

        黄媛一听女儿最后的补充：“怎么你想来个将门和将门！”

        愿景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但是现在别人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未来。

        晋国皇上黄昏时先去了慈宁宫面见太后，二人商议和亲之事。皇帝对此事也是十分不情愿：“母后，觉得皇室女子里哪位适合？”

        太后先说:“若要按照上次和亲的身份来选，这按说该是皇帝的子嗣和亲为妙，”说到这里能明显感觉到皇帝的怒火“眼下宫中适合的也就俪妃的四公主，哀家知道俪妃爱女心切所以今日在哀家面前是了仪态，也幸得哀家早些让那些朝廷命妇和皇亲们散了，哀家也知道皇帝也甚是疼爱大公主。不如就在宗室女子里面选一个吧。”

        皇上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就离开前往俪妃宫中，俪妃正在和四公主相拥哭泣，却也没有哭出多少眼泪，因为她们知道皇上一定会不同意越茯琳和亲的。

        当皇上来告诉她们母女二人，决定从宗室里面选一个女子出嫁。之后母女二人立刻从“伤心”中缓缓走出来、

        母女二人才停止哭泣，向皇上行礼，但是一个念头涌入了越茯琳脑中：让那个征亲王的女儿出嫁。

        这个念头皇上知道后，也是准许了。当即皇上就去了太后处让太后出面安排，因为朝中人知道皇上不看好白家这个异姓杨。这件事交由太后出面较为妥当。

        八月十六，白芷今日才是真正地在过着节日。因为中秋佳节当天进宫觐见，走亲拜友。

        现在白芷悠哉悠哉地躺在摇椅上，在大梧桐树下纳凉。手上翻看着从书房偷拿出来的兵书，嘴里也不得闲吃着瓜果。一点也没有在外面的端庄稳重之态。

        现在正值未时，天气还是有些燥热的。就在这时从宫中出来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惹得街道上路人频频往这等排场偷看。浩浩荡荡的队伍最终来到征亲王府上，掌事太监拿着圣旨进府。

        征亲王府门口的仆人看到圣旨后，皆跪下，掌事太监笑容满面地说：“还请管家去禀告征亲王府以及家眷快快来接懿旨。”

        管家连忙派遣几人分散去通知王爷王妃和郡主来正厅，管家将掌事太监带到正厅。掌事太监让一旁的小太监拿着懿旨，自己坐下。管家吩咐奴婢：“快去给公公上茶来。”

        奴婢倒好一杯茶，掌事太监接过茶，闻了闻，抿了一口茶夸赞道：“当真是好茶!”

        管家接话道：“公公谬赞，这茶哪能跟宫里的比。公公先喝茶歇歇脚。小人斗胆问下公公今日来是为何啊？”掌事太监喝了口茶将茶杯放下，笑着说：“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又哪敢妄自猜疑主子们的想法。管家说是不是啊~”

        管家陪笑道：“公公说教了。”

        在后院的听到这个消息的王爷将书信放稳妥，最终把信给了刘恭：“你先在这儿待会儿”。

        王爷，王妃和白芷三人赶往正厅的路上正好碰上，王妃看向王爷的眼神迫切着问：怎么了？

        王爷回给王妃一个安抚的眼神。

        掌事太监看见三人后，从座位上站起来。小太监将圣旨递给掌事太监。白家三人以及正厅的所有奴仆，掌事太监展开懿旨。

        只听掌事太监的声音想要响亮整个府邸般：“奉天承运，太后懿旨：未央郡主，大家风范，钟灵毓秀，才貌双全，深得太后和皇后之心，特加封为未央公主并享嫡公主待遇。钦此。”

        三人听完只是加封为公主后，白芷舒了口气，但是白昼可是昨天在宴会上发生的事，黄媛是夜里白昼告诉了她，两人整个心都收紧了。三人随后一起磕头谢恩的说：“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芷接过懿旨，众人都要起身时，掌事太监先制止：“诶，王爷王妃等等。”说着从袖中又拿出一道旨。这个旨上面纹着龙的图案，众人一起都又跪下。

        掌事太监展开圣旨的过程，白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到爹娘十分严肃的脸色，也就知道怕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白芷只听得掌事太监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亲王全族骁勇善战，保家卫国。满门忠烈，先帝在世时常在朕面前夸赞白家为我国排忧解难，特此白家全族人在姓氏面前加国姓。未央公主温文尔雅，秀外慧中，气宇轩昂，为世家小姐所表率，特赐为和亲公主，明日启程。钦此。”

        白芷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眼神此时像极了受惊的小鹿，嘴角不能自己的抖动着，脸上还要保持着端庄，磕磕绊绊说着：“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手攥紧，指甲掐进手心让自己的嘴角保持微笑，但眼神无丝毫开心之处地接过圣旨。

        王爷王妃同样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王妃满眼不甘心地看着王爷，但也要保持一家之母的风范谢恩，但是起身时是被贴身丫鬟搀扶起来的。王爷也只能关切看着母女，对此局面也只能束手无策。

        掌事太监先是笑着脸对白芷说着：“公主好福气！”白芷压抑着心里的怒火也算得上恭恭敬敬谢着：“借公公吉言。”

        掌事太监交代大致安排：“今晚公主要早些休息才是，明日轿撵卯时初就来了接公主先入宫后辰时初到城门再由岳国的队伍护送公主。不过公主，王爷还有王妃都不需要太过紧张，一切都已由太后和皇后安排妥善了。”

        掌事公公又看见王妃被人搀扶起来关切的语气：“王妃要多注意身体。”王妃气虚着说：“有劳公公关怀。公公慢走。”

        王爷直接说了句：“本王要陪陪王妃就不送公公出府了。”还不等掌事公公说什么，直接了当地说：“王管家送送公公。”

        王管家也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刚刚进府时对人的憨厚可亲，引着两人离开。

        王妃依偎在王爷，王爷搂着王妃的肩膀，两人看着府门口那些浩荡的阵仗。白芷也就瞟了一眼门口的阵仗，然后沮丧的低下头来在王妃身边站着。

        王爷虽也伤心无比但安慰着母女二人先对下人们说：“你们都下去吧。”拍了拍王妃的肩膀看着白芷：“有什么我们进里面再说。”

        三人来到后院王妃和王爷的寝室里，白芷将黄媛扶到床上，王爷坐在床边，王爷王后两人都一脸愁容。

        白芷直接向自己的爹娘跪下磕了三个响亮的头，黄媛看见白芷这样撑起身子来。王爷王妃眉目愁容看见白芷这样也是感慨万千。

        白芷额头中心已经通红，现在眼神已没有那般迷茫和错乱。此时白芷透露着坚毅：“女儿，女儿儿自是敢担当这份重任。女儿是白家后人，白家世代在马背上都为国家的江山社稷奔波。女儿原本已将无法像爹娘列祖列宗一样，但如今女儿的婚事能尽一份贡献，女儿也算是没有丢白家的脸面。”

        白芷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也充满自豪，黄媛看见白芷这样说，也只能苦笑着说：“是啊，倒是圆了你的梦。”

        白昼拍了拍黄媛的手，眼神愧疚地看着白芷像是安慰也像是欣慰说：“这终归是咱们女儿的婚事，女儿明日要出嫁了。你前些时候不常常念叨咱闺女的婚事吗？现在当成了，还不快点去清点咱闺女的嫁妆。”

        时间紧迫，也幸得黄媛早些时候备下一些嫁妆。黄媛看着仓库里面的嫁妆，白芷现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娘一一清点的东西，添置了不少好东西但黄媛还是一直在抱怨着缺这个少那个。

        白芷看着母亲这个样子，心中最后那一丝阴霾也消失了。

        王爷此时满心的愤怒，压着怒火回到书房看见刘恭，瞬间改变了仁慈的念头：“刘恭回他们信就说既然皇室们在边关至今都不习惯军规，就要好好的学习并深刻记牢了。”

        夜深得很了，王爷就过来劝说母女二人要注意休息。最后夫妻二人将白芷送回房间里休息，二老在珍惜这所剩不多的与女儿的时光。

        黄媛坐在白芷床边看着，给白芷叮嘱着治家之道。

        黄媛看着被自己念叨睡着的白芷。白芷侧躺在被窝里，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看着黄媛，还时不时眨呀眨，黄媛被白芷逗笑哄小孩子睡觉：“快些睡吧。”

        白芷小声抓住娘的手闭上眼睡觉，黄媛就这样在看着白芷熟睡后，将白芷的手放回被子中。

        黄媛离开时也是一步两回头，满眼的不舍。等黄媛轻轻关上门，白昼看见黄媛出来了，关好门小声说：“睡下了？”

        黄媛回到：“嗯，睡下了。”

        白昼放心着说：“那就好，夜很深了，我们也去休息吧。”“嗯。”

        【作者题外话】：欢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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