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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习性


繁密的枝叶将山下的道观框成了极狭窄的一片,  幽暗的视线往下看,火把簇拥的中心,一个人抱着披着斗篷的人影匆匆走了出来。

        知道人上了马车,  消失在山道上,宫椋羽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奚容一直紧紧纠着宫秋庭的衣襟,  到了马车上依旧舍不得松开。

        宫秋庭并未多问,只是抱紧了她,两个人一路无话,  奚容在马车上晃着晃着,精神终于松泛了下来,睡了过去。

        听见安静均匀的呼气声,他才放任阴暗低沉的情绪肆虐,按紧额头的手已经爆出了青筋。

        今日若是没有袭光,  只怕要出大事,  宫椋羽走得倒快,  真让他抓到就不是千刀万剐这么简单了。

        队伍一路回到卫尉府,宫秋庭将她放在床上的动静让奚容瞬间惊醒了,等看清眼前的人只是有几分肖似的宫秋庭,  才安下心来,默默拉他上来,挨近了不肯让他走。

        发生今日的事情后,  她对宫椋羽彻底从心底恐惧了起来。

        宫秋庭只好和衣陪她卧下,轻轻拍着奚容的背,等人睡着了,才和衣走了出去,  庭中月华如泻,  正站着袭光。

        “抓到人了吗?”在奚容面前宫秋庭没再多提一句,  但已经示意袭光带着人漫山遍野地找了。

        袭光跪地道:“主子,山林茂密,在东边确实发现了大公子的踪迹,但人手不及,让他冲出去了。”

        宫秋庭自知几个人拦不住他,也没追究,只嘱咐尽力拖住他进京的时辰,待自己将局势把握了,弄死一个宫椋羽便不是难事。

        袭光今日有大功,他提了几句赏,就让人下去休息了。

        “姑娘可安好?”袭光临出去前,突然问了一句。

        宫秋庭却嗅到了不凡,眼神微寒:“为何关心她?”

        袭光眸光微闪,回道:“卑职杀了她姨母全家,让她被家人责骂,心中有愧。”

        “你是一把刀,别想着去做个人,杀便杀了,受了罚,往后听话就是。”

        他不喜欢袭光生出些人的怜悯来,何况这改变是为奚容而生,他只需要听从命令。

        袭光跪下:“主子恕罪。”

        “下去。”

        这时吉光进来,说道:“大老爷请主子过去。”

        今日为了奚容这一出,他在审问言清时提前退了场,还不知那边如何,宫成玉寻他可知是为何事。

        一场动乱,宫成玉亦有察觉,见二儿子匆匆离去,大儿子出了宫之后又没了消息,迟迟不归,心底有了猜测。

        宫秋庭转身入室,点上了安神香,确定奚容安睡着,才去了中车令府。

        “你大哥去哪了?”宫秋庭进来就迎着宫成玉劈头质问。

        他淡然答道:“儿子不知。”

        “我劝你别动那些鬼心思,他到底是宫家的人,你的同胞兄弟。”

        宫成玉让人去查今日闹剧,直叹女人真是祸水,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疯,他现在训斥宫秋庭,对宫椋羽更是恨铁不成钢。

        “树欲静,风不止,况大哥才是那个手足相残之人,父亲倒质问起我了?”宫秋庭自不会被他的架势吓倒,面无微澜。

        宫成玉瞧他这犟样,无奈地摆手:“你该娶就娶,你们的表妹也进京了,听意思是对你大哥有意,他得王家养育,想来不会忤逆这桩亲事,早早了结各过各的吧。”

        他说的表妹是王问山的女儿王意柔,家世显赫、贞静端淑,没料到会喜欢大哥那个武夫。

        宫秋庭听到这儿就不再逆反,笑着道:“儿子谨遵父亲吩咐。”

        说完家事就到了公事,宫成玉面色更低沉:“今日你无礼走得匆忙,却没几个人敢不老实,你可知是为何?”

        “儿子毫无道理的离去,反倒让他们以为是陷阱,反而投鼠忌器了,他们深知有传位诏书,却连问都不敢问,只当不知。”宫秋庭慢悠悠说道。

        “哼!歪打正着罢了。”宫成玉知道他胜券在握,那位暗中支应信王子的大臣已不足为患。

        宫秋庭:“陛下定下怎么处置了?”

        “只怕还舍不得杀死,定要问出去向。”

        “有人会帮咱们出手,只是这罪责,且看罪责归到谁身上去了。”

        两人心有默契,几句话便厘清了事情。

        宫秋庭问宫成玉:“宫家到了这一步,只能进,再不能退,父亲可想挟天子、令诸侯?”

        他倒不如想像中欣喜,叹道:“天下苦乱,我无意改朝换代,如此枝繁叶茂便好,百姓安居乐业便好,只是功高难免震主,如今的陛下好拿捏,只是将来如何,是你们的事。”

        一代人管一代人的事,大老爷一个人手伸不了这么长,庇佑不了什么千秋万代。

        “儿子省得。”

        奚容睡了一夜,睁眼时尚有些呆滞,不知身在何处。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温柔清润的嗓音里满是关怀,想晨起一杯醒神的清茶。

        她怔然转过头去,慢慢蹭紧他怀里汲取让人安心的气息,“没有哪不舒服,只是想你。”

        听见她破天荒地撒娇,宫秋庭再忧虑也忍不住牵起了唇角:“我不就在这儿吗?”

        “今天可以一直陪着我吗?”

        她自怀里抬头,麋鹿般的眼睛全是希冀。

        “在苏州时不时不耐烦见我吗?”他轻磕奚容的额头,示意她多说些好听的。

        奚容从善如流,“怎么会不耐烦,梨儿只是怕误了公子的正事,其实恨不得公子眼里只看得到梨儿一个人才好。”

        “好,今日就陪着你,哪都不去。”

        宫秋庭捻着她微凉的发丝,得了想听的话,天大的事都搁一边去。

        “幸好你来了……”她拥紧了人,脸庞贴着他的心口软软说道。

        奚容怎么能这样,又可怜又可爱,宫秋庭暗自压抑下拿人好好磨牙的冲动,嘱咐道:

        “梨儿受的委屈,公子都替你找回来,往后小心些,切莫随意出门去,刘氏已经让人接到近旁了,有什么状况你也能知道,只是现下,别再去见她。”

        奚容仍旧不知道怎么面对刘氏,自然先应下了,又说:“可我想见奚竹。”

        这请求倒合理,宫秋庭笑痕却淡下,他记得奚竹帮着奚容逃跑的事。

        就算她如今对自己如此依恋,但一朝被蛇咬,难免怕井绳。

        “今日先不见他,你只看着我,不好吗?”宫秋庭过来拱她的脸,将话题移开。

        雪地金缕不知何时跑到了脚踏上,跃了上来,呼噜着也来蹭人,软软的垫子踩到饱软的地方,得了趣儿似的一下一下。

        “猫儿就是有这种习性。”奚容有些尴尬地驱它。

        “狸儿顽劣,”口中说着,宫秋庭的眸光已经暗了下来,“先起身用饭吧。”

        收拾完用饭后,宫秋庭拉着她做到了书案前,两个人絮絮低语些什么。

        奚容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他眼中有烟雾笼罩,直瞧得坠入其中寻不着出路,待定睛一份,雾气化作了湿气,浸得眼睛清亮湿润,怎么有人舍得拒绝他。

        可奚容想让他陪着自己,可不是说眼前这个。

        她为难地推拒着,偏宫秋庭软话说个不休,直催得终于将手放在了衣襟上。

        坐下的人也没见矮几分,奚容站在他面前,背后是沉重开阔的花梨书案。

        长靴和绣履相对站着,却交错并排,显出了无限的亲密来。

        奚容将衣襟解开,青碧色的小衣下就是饱坠的雪软,她捏着衣衫的指节已微微泛白,更不敢呼吸。

        宫秋庭眼睛直勾勾盯着,声音被催得沙哑:“自己挑开,捧了上来与我……”

        她不愿意:“公子……”

        “不许撒娇。”

        宫秋庭撑着脸赏着眼前美景,看上去很有耐心,坚物却早在暗暗叫嚣了。

        两个人几个眼神来回,奚容败下阵来,捧着两颗雪白满坠儿,微微倾身,那玛瑙珠儿在他唇瓣上轻点。

        “该说什么?”他的唇瓣似有若无轻擦过,气息拂过细腻肌肤,目光早变得虎视眈眈,危险至极。

        “公子……请用……”奚容将头撇过一遍,声音已经低不可闻。

        话音才落,他便称臣俯首。

        奚容的衣裳,打背面看还好好的,只是背脊隐约起伏,可见里边骨节美好的一双手,自蝴蝶骨,到纤软腰身。

        “公子,好……好了。”

        她咬着唇蹙着眉,眼睛避着他看去别处,只是眼中清涟悠悠,红晕染透玉容。

        奚容根本站不住,退了一步,又被拉回来,重新箍住腰身。

        外头的雪下得天地皆是洁白一片,“你在这样的日子穿上嫁衣,一定美极了……”

        他的声音拉回了奚容缥缈的思绪。

        奚容羞涩,却那别人当借口:“可阿娘还不同意呢……”

        “你为何在意刘氏,”宫秋庭不满她的逃避,亲完尖儿又拉下人,不满道:“伺候得这样卖力,就得不到梨儿一个‘好’字?”

        奚容早站不住,被这一拉,几乎是跌进他怀里,水迹润泽的雪软蹭到他微凉的丝绸,又是哆嗦,已不知如何回话。

        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分明就是喜欢得紧,宫秋庭心里早有了答案,又逗她:“被公子吃熟了不曾?”

        “公子别说这个……”她含着泪抱紧他的脖子,软满的坠珠儿挤得更加贴着他的胸膛。

        “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宫秋庭轻咬她脖子,将人略微抬起一些,逗也逗够了,那一线变得滑润一片,该办正事了。

        奚容娇娇弱弱地坐在他怀里,纤弱雪臂圈着他的脖子,不肯安静地吃着坚物,低哼咬唇闹个不休。

        明明是受不住的模样,又勾得人只想直接用劲把她压住,让她坐得再实一点,吃得更深一点。

        宫秋庭低头看着,几近残忍地把人按坐实了,男女之间那动作反复到简单又荒唐,却足够灼烧人的理智。

        因这一个动作,奚容仰直了雪秀的脖颈,忍耐着喉间的梗塞。

        宫秋庭却不求快,他深抑着呼吸,由着坚物缓慢享受奚容的含套,欣赏着她细小的崩溃,这是一场安静的情/事。

        眼见着白腻的雪色逐渐被他调弄成了淡粉,恰如桃花一夜绽放,勾得人气息混乱。

        他悍然起身,奚容被倾覆在了花梨木案上,登时便如狂风骤雨般引送,浇盖得她轻吟不住,只能求着缓些。

        宫秋庭只当未闻,连花梨案都震荡不休,妙谷一圈儿直打得起了沫来,之后便是蹆儿一日都没能合拢,雪软端上的粉晕也被吃得可怜。

        “你滚出去吧,我不要你了。”她侧身蜷在书案上,立着的人仍是不休。

        她后悔让宫秋庭在家中陪自己了。

        “明明喜欢得紧,你不知道自己喊得多好听,这小嘴儿怎么还骗人呢。”

        他含笑堵住她的气话,越送越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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