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水鱼真来钱

天亮时分，李凉感觉到周围空间中再没有一丝灵气，于是停止了修炼。
  一夜未眠，李凉却觉得精神抖擞，比睡了一大觉还要舒坦。他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饥肠辘辘，便到早餐店吃早餐了。
  吃了两笼小笼包，再加两大碗豆浆，李凉才有了饱腹感，心满意足地到周边散步。
  “工作难找，但总得赚钱养活自己吧，有了余钱，再帮衬一下家里，才说得过去。”
  李凉一边闲逛，一边寻思。
  “做什么好呢？有了电波猫，做什么赚钱快呢？总不能去养狗场训狗吧，这和打一份工没什么区别。”
  前面右拐有一个菜市场。
  “对了，人们总离不开衣食住行，不如去菜市场看看，能贩卖点什么。”
  李凉信步走进了菜市场，早上的菜市场人头攒动，人们高声讨价还价。档口密集，各种新鲜蔬菜，四季瓜果，鸡鸭鱼羊猪肉，应有尽有。
  “小河鱼，20块一斤。”一个摊贩回答顾客的询问。
  哦，有野生小河鱼卖，20块不算贵呢。李凉看了看塑料桶中的小河鱼，比小手指还小，要是油炸了再煮了吃，也是一道美味的下饭菜。
  “我要一斤。”
  “帮我称两斤。”
  有几个顾客纷纷要求购买，看来这种野生小河鱼比较受欢迎。
  “老板，你这只水鱼是野生的还是养殖的？多少钱一斤？”有人询问旁边桶中的水鱼价格，水鱼就是甲鱼，俗称王八，含有丰富的胶原蛋白，吃起来口感上佳。
  “绝对野生的，180块一斤。”
  “会不会是养殖的冒充野生的呀。”
  “你这个人没眼睛么，你看看这只水鱼，爪子多锋利，肚皮黄黄的，看起来鬼那么生猛，养殖的水鱼是这个样子的么？不懂就不要乱讲。”摊贩一手将水鱼翻了个头，令其四脚朝天，语气相当不满。
  看得出来，这只个头不小的水鱼，确实够凶够猛，只见它一个挺身，立即又翻了身过去，似乎确实是野生的无疑。
  “一看就是野生水鱼啦，180一斤，也不算贵，养殖的话，就算40一斤都嫌贵。”有识货的顾客评论道。
  “老板，这只水鱼帮我称了，我要。”一名衣着不俗的老者道。
  “识货！”摊贩竖起了大拇指一晃，将水鱼拎起，放在电子秤上。
  “三斤六两，648，多谢老板盛惠。”摊贩高声报了总价，那老者用手机扫码付了款，摊贩取出一个小网兜装好，老者提起水鱼离去，一脸心满意足。
  李凉看着这一幕，心里的震撼无以复加。
  利用电波猫捕捉野生水鱼，岂不是可以发大财？！
  野生的180，养殖的40，价格相差悬殊，一个天一个地，何不立即行动，到野外捕捉一些，就来这个菜市场售卖。
  打定了主意，李凉说干就干，购买了两个布袋，几个大网兜和十几个小网兜，然后给李有根打了个电话，说需要用一下他的电单车。
  李有根说他在超市上班了，过去超市就可以骑他的车。
  在超市后门的车棚，李凉见到了李有根，骑上了他的电单车，道了声谢，李凉就上了路。
  从这里出发，往西10公里之外，就是城乡结合部，再走几公里，一共花了个把小时，所到之处，便是完全的乡村了。不过，这里的乡村不同，特别富裕，家家户户都是花园别墅，出入豪车，周边生态环境保护得极好，一派静谧典雅的田园风光，美不胜收。
  此地叫芳村水湾，远离光州市中心，两公里外就是禅城地界了。
  在一处山塘边，李凉停好车，坐在草地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虽然有一阵阵冷风袭来，但李凉丝毫没有感觉到寒意。经过昨夜一夜的修炼，李凉的境界已然入道，全身充盈了真气，区区寒冷，根本影响不了他。
  “电波猫，发射电磁波干扰，让附近的水鱼都爬过来。”李凉在脑海中发出了指令。
  “主人收到！”电波猫回应。
  等了两三分钟，周围毫无动静，李凉掏出手机，刷起了新闻。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分钟，李凉抬头一看，却见不远处有三四只水鱼，正爬行过来。李凉心下大喜，赶紧取了几个小网兜，抓住水鱼的尾部，一个小网兜装一只，都放到大网兜中。这些水鱼十分凶猛，都有两斤重以上，有一只甚至可能接近五斤重。
  又等了十几分钟，却见不到其他水鱼到来，李凉心下纳闷。
  “电波猫，为什么只有这几只水鱼被干扰到？”李凉问道。
  “主人，低频的电磁波波长极大，干扰能力有限，因为碰到障碍就绕过去了。如果主人吹奏笛子，我将电磁波转换为次声波，附加到主人的笛声之上，声波能够在水中传播，干扰的效果更好。”电波猫道。
  “似乎有一点道理。”李凉微微点头，从外衣的内衬口袋中取出竹笛，吹奏起了《九九艳阳天》。
  在这美丽的田园风光中吹奏笛子，令李凉回忆起小时候，在家乡的田野中，骑在牛背上放牛的情景。童年时候，无忧无虑，梦想着长大了，赚了大钱起大屋，娶媳妇，哪里想得到，如今读了大学出来，仍然一事无成。

  悠扬婉转的笛声，在这田野间传得很远，因为天空中传来白鹤的鸣叫，仿佛在回应这美妙的笛声。
  吹了有七八分钟，李凉注意到聚拢来的水鱼越来越多，大略一数，应该有三十多只。够了够了，一次不能捕捉太多，以免让野生水鱼绝种。
  李凉停止了吹奏，一番手忙脚乱，将二十多只水鱼捉了起来，装在大网兜后，又分装到两个布袋子里。
  其余一斤多重，或不够一斤重的水鱼，李凉都放生了。
  两个布袋放到了电单车后座上，用绳子系紧了。向电波猫下达取消干扰的指令后，李凉继续吹奏笛子。蓝天白云之下，笛声悠扬，如果有知音在一旁倾听，那是何等的美事。
  吹奏之时，李凉一眼瞥见一只硕大的竹鼠，正呆头呆脑地在几米外游荡。竹鼠肉炒了吃，是难得的美味，可惜竹鼠是野生保护动物，李凉无意捕捉。这只竹鼠，可能是被电波猫干扰到过来，也可能是无意中游荡到此。
  休息了半个小时，李凉骑上车踏上了归途。
  回到城中村的菜市场，时间都不到中午12点，李凉在菜市场选了个位置，从布袋中拎出一网兜水鱼，大胆叫卖起来。
  “野生水鱼，野生水鱼，真正的野生水鱼，便宜卖喽，便宜卖喽！”
  喊了几嗓子之后，就有十几个顾客围了上来。他们议论纷纷，有的动手翻动水鱼，以鉴别真假野生水鱼。
  “一次捉到这么多野生水鱼，功夫到家呀。”
  “哪里有那么多野生的，必定是养殖的。”
  “多少钱一斤？能不能便宜一点？”
  “要不是请客，鬼才买这么贵的野生水鱼。”
  “160的价格，确实抵食，市场价一般是180呢。”
  。。。。。。
  “各位，我这是如假包换的野生水鱼，是花了大价钱从乡下收来的，便宜到160块一斤，不能再便宜了，否则我要亏死了。”李凉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高声道。
  当下，就有几个顾客各自挑了一只。李凉借用了隔壁菜贩的电子秤，算好价钱，有的要微信支付，他就用手机收了款，有的付现金，李凉也无所谓，不好找零时，就让菜贩帮忙给出零钱，然后李凉用手机扫回去。
  “小兄弟，还有多少只？我全要了。”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汉子挤开人群，略微翻动辨识了一下布袋中的水鱼，便豪迈地道。
  “还有二十来只呢。”李凉一听大喜，赶忙拎过来身后另一个布袋，打开了袋口，露出了网兜中的水鱼。
  “干脆用大秤称一下吧。”大肚汉道。
  “好的好的。”李凉四下观望，看看哪里有大秤。
  经人指点，菜市场管理处门口就有一台大秤，专门用来当做公平秤的。李凉一手提一个布袋，跟随大肚汉前去。
  过了称，抹去了零头，李凉微信零钱中多了一大笔入账。
  “我姓黄，叫我老黄就行，我是做餐厅的，加个微信，以后有了野生水鱼，直接卖给我。”大肚汉黄老板十分爽快。
  “多谢黄老板。”李凉加了微信，互相通过了验证。
  算了算总账，这一趟下来，李凉竟然赚了一万三千多，而且，时间仅仅用了半日。
  苦尽甘来，李凉不由得浮想联翩，住洋楼养番狗，提笼架鸟满街遛，这样的好日子似乎在向他招手。
  骑上电单车，李凉找了一个粤菜馆，试了试白切鸡和啫啫黄鳝煲的滋味。以前虽然在光州读书和工作，但极少机会吃粤菜。初次尝试，白切鸡的味道还行，就是骨头带血有点吓人。而啫啫黄鳝煲这种做法，突出了黄鳝独有的鲜香，可见，这种烹调方法值得点赞。
  一顿饭吃到了下午3点，李凉到了超市后门，将电单车归还了李有根，然后在超市中逛起来，买了一些日常用品。
  到了5点多，李有根下班了，李凉拉上他去吃烧烤，以表达借车的感谢之情。期间，李凉饮了五六支啤酒，却毫无醉意，可见，经过道法修炼，李凉的身体素质已不可同日而语。
  约定明日早上再来超市取用电单车，李凉告别李有根，回到公寓休息。
  野生水鱼生意这么容易来钱，又有稳定的销路，不继续做下去那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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