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无相之人

李凉一直修炼到凌晨三点，感觉到树下的灵气已经变得稀薄，继续修炼意义不是很大时，李凉停止了修炼，起身往树干上击打，转而苦练咏春寸拳。
  “轰——”一声巨响传来，李凉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这一声巨响，可谓比打雷还厉害，那是震天动地，震耳欲聋的巨响，似乎天垮塌下来一般。
  朝巨响传来的方向望去，前方数百米外一片火光冲天，爆炸后升腾而起的烟雾，直冲霄汉。
  应当是工厂的一个车间爆炸了！李凉猜测。此时，空中响起了警报声，似乎战争来临，而路上出现了大批人员，都往爆炸方向急匆匆而去。工厂实施的三班倒制，必定有工人在此次爆炸中遇难，李凉心中不由默哀了一阵。
  王新，郭松等人都被惊醒了，爬起床来到了宿舍外面，看见李凉已经在外，赶忙聚在一处，商议起来。
  “一定是敌特分子策划的爆炸案，我们要小心，尤其是阿凉你。”王新神色紧张道。
  “这么肯定？”李凉有点惊讶，想不到王新的警惕性更高，一下就想到了这个关节，下午会议已经提到的，敌特组织将要有重大动作一事。
  李凉在察觉是爆炸后，他还天真地猜测，可能是车间工人操作失误造成，这就完全没有王新这样的觉悟。
  “凉哥，凉哥。”宋月婷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当她终于看清前面李凉的身影时，心神稍定，但却不自禁地扑了过去，抱住了李凉的手臂，又焦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凉哥。”
  李少权最后出来了，他也是一脸慌张之色，但比起宋月婷，却是淡定得多。
  “不要慌张，是车间发生了爆炸，如果有人搞破坏，我们必定会抓住他。”李凉安慰道。
  此时，消防车的声音响起，一队队消防员一路小跑，跑向爆炸发生点。
  “我们还是留在这里吧，不要乱跑，免得给厂里添麻烦，救火救人都有消防人员。”郭松道。大家都默默点了点头，郭松所言，确实是这个道理。
  一楼的那间商店此时开了门，里面灯火通明，有几个身穿工衣的工人，在有序地搬矿泉水，一箱一箱装上推车，然后朝爆炸点推去。
  工人离去后，商店并不关门，李凉他们走了过去，坐在门口长桌边上的椅子上，聚在一起聊天，等待天亮。
  春寒料峭，宋月婷熬不住，冷得直哆嗦，李凉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她感激地望了望李凉。
  刷脸购买了几支矿泉水，两包花生，五人一边谈天，一边饮水吃花生。
  “王哥说这次爆炸，是敌特分子蓄意制造，能不能抓到敌特分子呢？”郭松一直记挂着这事，他担心安全问题，也是正常。
  “我看很悬，敌特分子已经潜伏在兵工厂很长时间了。”王新不以为意道。
  “啊——，这怎么行？！”李少权听了大吃一惊，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地跳。他们几个本来知道相关的消息就少，又没有参加下午的会议，此时一听，才知道事情远超自己想象。
  “大家安心一点，天亮之后，必定会揪出敌特分子！”李凉信心满满道。
  他已经有了抓住敌特分子的办法，但没有想到，还没有来得及实施，敌特分子就搞出了大动作。
  等着吧！李凉心中怒火顿起。
  “你真的这么有信心？是不是你已经有了办法？”王新连声问道。
  “信心当然有，天亮后再说罢。”李凉道。
  听来往路过的兵工厂人员说，爆炸已造成一百多人死亡，两三百人受伤，当真是人间地狱。最关键的是，发生爆炸的车间，正是工厂的核心车间，损失了很多技术骨干。
  不断有消息传来，本来要打牌的李少权，刷脸买了扑克牌，却没有人有心思一起玩牌。
  天刚亮的时候，黄上校过来宿舍区寻找李凉，见到李凉后，邀请李凉一同前往某处。到了一间保密室，黄上校才说明了他找李凉的用意。
  “李凉同志，你也看到了，敌特分子惨无人道，制造了如此惨烈的爆炸案，你如果已经想到了办法，就该拿出来，今日就将敌特分子一网打尽。”黄上校的眼神焦灼，看来已是心急如焚了。
  “黄上校，我也是在等天亮就来找你。是的，办法我已经有了。”当下，李凉将自己能够破坏万能面具，将戴了万能面具的潜伏在此的敌特人员，当场变成没有五官相貌，立即在人群中被识别，然后抓起来。
  “高，这个办法立竿见影！”黄上校赞道。
  “你们兵工厂总共有多少人？包括工程师，文员等文职人员。”李凉问道。
  “一万一千多人。”
  “那礼堂容纳得下一万多人吗？”李凉又问。
  黄上校摇头，说：“只能容纳几千，但外面的广场大，可容纳两三万人。”
  “那就这样吧，立即组织一支维持秩序的队伍，就叫治安队吧，主要由你们保卫科人员构成，人数要达到千人，配枪，如果人数不够，从其他部门抽调，但所有人员需要我来检查，是否是潜伏的敌特分子，以防相互勾结。”李凉将自己的计划说得尽量详细，他继续道，

  “召集兵工厂所有人员，都到广场集合，按部门，车间划分位置站好，治安队包围每一个部门，车间人员。一切准备好后，我会用我的办法，令万能面具失效，治安队当场抓人。当然，这个时候，广播里要强调，五官无相之人，或者修炼了无相神功之人，必须放弃抵抗。”
  李凉将计划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黄上校连连点头。
  黄上校不怀疑李凉有办法识别戴了面具之人，也不怀疑他能够破坏万能面具，使其失效，治安队能够当场拿人，他唯一顾虑的是，敌特分子可能在最后关头，负隅顽抗，那样就会造成群死群伤。
  “进入广场时，每个人员都要做安全检查，就是过安检，怎么样？”黄上校补充了一点。
  “这个好，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李凉大喜。
  时间不等人，黄上校立即用电话请示了上级，说明可以在上午就将所有敌特分子抓获。如果完不成任务，他愿意接受免职处罚。如此一来，上级自然大力支持，授权给了黄上校，调动兵工厂内所有人员。
  “李凉同志，我们一起到礼堂广场去，亲眼看着计划落实下去。”黄上校道。
  上午九点，爆炸点的大火已经扑灭，受伤人员已经被安置。正在此时，整座工厂播放广播，要求所有人员到广场集中，按部门和车间排队等候。
  进入广场临时设置了几个通道，设置了安检机和安检人员，使用金属探测器，爆炸物探测器，对进入人员进行扫描安检。
  而治安队已经列好了队形，由保卫科人员发放枪支，李凉在队列前面走动。
  上千人的队伍，分成了二十列，李凉每一列用电磁成像一扫，就能发现，是否有人戴了面具，以此来分别是否存在敌特分子。
  检查过后，由黄上校训话，要求他们包围整个广场的人员，一旦收到抓人指令，立即动手。
  发出抓人指令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黄上校，治安队所有人员，必须无条件服从黄上校。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兵工厂所有人员都已经入场，分位置站好，就连郭松他们，也站在了来宾区域中，静静等候。
  主席台就坐的黄上校，桌上有一个广播话筒，此时他正在进行全场广播，要求所有人员肃静，遵守纪律。
  李凉站在一边，眼望广场上的一万多人，那是黑压压一大片，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下面由李凉同志进行笛子独奏，《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广播里传出黄上校的声音，接着，他即刻换了严厉的口气，喝道，“全体治安队员听令，立正，警戒！”
  整个现场安静了，一万多人的广场，落针可闻。
  李凉缓缓将竹笛凑到唇边，黄上校赶紧将话筒对向竹笛。
  “电波猫，加载次声波，开始执行任务！”李凉脑海中下令。
  “主人，收到！”电波猫回应。
  悠扬的笛声响起，通过广播，传遍了整个广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曲子歌颂人民子弟兵，笛声饱含了深情，军民鱼水之情，水乳交融，如春风化雨，滋润人心。不少兵工厂人员都跟随笛声，哼起了歌词。
  三分钟过去，广场上有治安队员，冲入人群，将某个人抓捕起来。渐渐地，越来越多的治安队员开始行动，参与抓捕，而被抓捕的人都有一个特点，相貌模糊。
  “全体注意，全体注意，缺失了五官相貌的人，就是敌特分子，或者修炼了无相神功的人，就是敌特分子，必须立即抓捕。”广播里再次传出黄上校特有的嗓音，而李凉也在此时停止了笛子独奏。
  广场上的人们恍然大悟，立即左顾右盼，看看周围有没有缺失五官相貌之人。
  “啊，这里有一个怪人！”
  “还有一个无相鬼耶！”
  “啊啊啊，有鬼呀，这里有鬼呀！”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的每一次发现，都有治安队员立即过去处理，用手铐将类似鬼怪之人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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