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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王储和将军(40)


第四十份回忆:羞辱

        获悉泰坦神器的消息算是一个意外,我原本是为了那新设立的位于诺森德的魔法井,去苏拉玛与艾利桑德交流相关使用心得的。

        在交流过程中,我得知了暗夜井的由来,因为一些先入为主的观点,我一直以为暗夜井也是永恒之井的产物,一万年后的艾利桑德不曾告诉过我暗夜井构建的相关细节,于是,直至那时我才知道,暗夜井是由一件名为‘阿曼苏尔之眼’的神器的力量创造出来的。

        根据艾利桑德的说法,这是一件不知道来源的古物,因为蕴含了强大的力量,所以在这件古物被发现后,就被转移至苏拉玛,由苏拉玛的魔导师、奥术师等一系列专员对它进行研究和解构。

        ‘阿曼苏尔之眼’这个称呼,也是在研究的过程中,根据这件古物上遗留的信息而命名的。

        那时,辛达苟萨还未沉睡,我在与她交流时,从她那里了解到,赐予诺兹多姆祝福的那位泰坦,名为——阿曼苏尔。

        所谓的‘阿曼苏尔之眼’是泰坦们因为不知名原因遗落在艾泽拉斯上的古物,而像这样蕴含着庞大能量的泰坦神器,绝不止一件。

        源于守护巨龙的个数,我猜测泰坦对于5这个数字有着特殊的偏向,泰坦神器的具体件数也应当是5或者5的倍数。

        我不清楚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但在辛达苟萨沉睡后,我孤身浪迹于卡利姆多收集泰坦神器的那些年里,我确实是收集到了5件泰坦神器。

        因为我只是借用泰坦神器中一部分的能量,并不是像圆盘神器一样把整件物品直接融入莉德的培养皿,所以收集的旅程也还算顺利。

        与伊瑟拉的再次会面,也发生在这段时间里。

        伊瑟拉掌握着名为‘艾露恩之泪’的泰坦神器,我起初以为我予伊瑟拉的许诺,是为了借用这件神器力量的交易。

        但在我与伊瑟拉交流后,才知道,许诺确实是交易,但交易内容却是更为重要的……

        时逢达斯雷玛·逐日者带领上层精灵于灰谷起义…或者说叛乱。

        玛法里奥将叛乱镇压了下来,却不知应当如何处罚这些误入歧途的同胞,正向伊瑟拉寻求帮助。

        按照他定下的法律,包括达斯雷玛在内的叛乱者应当尽数判处死刑,但他不忍心杀死那么多的同胞,可若是什么都不做,就是在助长上层精灵复辟的气焰,他很踌躇。

        我以诺言作为交易,让伊瑟拉促成玛法里奥对叛乱者们判处流放的刑罚。

        在这之后,我又去见了一次达斯雷玛,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

        他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副高大英俊的样子,但表情没有那么的高高在上了,不知是这些年的生活改变了他,还是修习德鲁伊之道的作用,他看起来平和了很多,眼神坚毅。

        他身边有一个看上去和他很像,但要稚嫩许多的精灵,在之前达斯雷玛带领上层精灵逃亡时,我没有见过这个精灵,我估计这就是我的曾祖父。

        我向达斯雷玛传达了玛法里奥将要流放他们的消息,达斯雷玛很平静的接受了。

        之后,我又给了他一张标注着奎尔萨拉斯的方位,以及我现在暂住区域的地图,告诉他,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收下了地图,点点头,却没有吭声。

        在我转身准备走出监狱时,达斯雷玛叫住了我,询问了我母亲的名字。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得知了我或者父亲的名字,作为逐日者的一员,他们很有可能会在无意识间改动未来,比如直接给父亲那一辈的另一位逐日者取名安纳斯特里亚,但如果是得知不属于逐日者的我的母亲的名字,则不会有这个问题。

        离开海加尔山之前,我去和玛维见了一面,聊了一些没什么营养不需要被记录的话。

        和伊瑟拉达成协议后,我带着从‘艾露恩之泪’中抽取的能量回了诺森德,继续我那充满了坎坷和痛苦的生子大计。

        也许是因为我在研究过程中参考了许多龙蛋的数据,莉德被制造出来时,并不是一个婴儿的样貌,而是一枚表面充斥着各种颜色流光溢彩的卵。

        我将她放入魔法井中,用魔法井的奥术能量和我的生命之力滋养、孵化她。

        我本想着等她出生后,带着她一起回到原本的时间线,可就在莉德的状态平稳后不久,诺兹多姆找上了门来。

        他要带我回去了。

        不能拖延。

        而我不懂时间的奥秘,也无法反抗他。

        在临走前,我用死灵术唤醒了辛达苟萨,将那枚裹着莉德的卵托付给了她——她生前曾经与我说过,如果我有需要,可以将她唤醒,请求她的帮助。

        再一次的,我在位于塔纳利斯沙漠的时光之穴旁的空地上醒来。

        我在使用从钥石那里获得的能够屏蔽萨格拉斯的法术,屏蔽了萨格拉斯的窥测后,唤出了希瑞,立刻赶赴诺森德。

        过去的这数千年时间,让诺森德的地势产生了不小的变化,我依靠着对魔法井的感应也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在一座完全被冰封住的山脉的内侧找到了盘在魔法井边休息的辛达苟萨。

        辛达苟萨告诉我,几百年前诺森德出现了一群恶魔,起初她以为恶魔是来寻找魔法井的,为此她还特意加固了我们领地周边的符文石,但后来经过探查,她发现那群恶魔是来开启传送门召唤他们的首领的。她故意暴露行踪,引来了一位凡人法师阻挠恶魔们施行计划,并趁着那位凡人法师与恶魔们战斗弄出的动静,给我们领地周围做了个地形改造,用冰川将我们的领地埋了起来,以免被发现。

        我向她道了谢,在我们建造的暂居地又住了一段时间,期间辛达苟萨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她没有提过准备何时放弃这具躯体再次沉睡的事,我也没有去问过她。

        我们的相处与她活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除了现在的她已经恢复了视力。

        我们一起监测莉德的孵化情况,时而聊聊魔法研究,关于奥术魔法的新奇创意,偶尔她还会教我用奥术魔法修饰面容的小窍门,每到这种时候,她都会大方的夸我形貌昳丽。

        我们的日子过的平静且惬意,我甚至觉得我因仇恨而躁动的心绪都平复了不少。

        平静且惬意的生活,一直持续到,艾利桑德通过奥术魔法联系我,让我赶紧回奎尔萨拉斯。

        我骑着希瑞再次回到奎尔萨拉斯时,奥蕾莉亚和希尔瓦娜斯已经因为谋害王储的罪行,被黎蕾萨与贝洛瓦尔带兵抓回了银月城,正在狱中等待银月议会下一步的审判。

        在我的要求下,希尔瓦娜斯的判决没有经过议会审理直接下达——念她在奎尔萨拉斯保卫战立有大功,从轻发落,送回风行者之塔禁闭,小惩大诫。

        至于奥蕾莉亚……

        我在她的审判开始之前,也运作了一番,与银月议会的长老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我只等着审判结束,手刃这个叛徒。

        却不想,在王室与银月议会全票通过奥蕾莉亚叛国罪、行刺王储罪成立,要判处她死刑的前一刻,我的父亲……我一直视作依靠,我一直认为永远不会背叛我的父亲,他从我手中收回了那枚属于逐日者王室,代表了国王的印信。

        他说,他觉得我们这一次的审判不公平。

        他说,他还需要再想想。

        他是国王,奎尔萨拉斯虽然不是国王的一言堂,但国王拥有一票否决权。

        我是王储,王储是没有特权的,数百年来我的参政的权力,皆来自于国王的让渡。

        于是,审判延期再议。

        功败垂成,只差一步前功尽弃……

        我气愤又难过,所以在会议结束,我向众位银月议会的长老告别后,我没有理会想要叫住我的爸爸,自顾自的回了我的宫殿。

        侍女来报,本该在风行者之塔关禁闭的希尔瓦娜斯在王宫门口等着,她要求见我。

        我随意找了个理由回绝了她,坐在我的办公桌前,思索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过了没一会儿,希尔瓦娜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我的房间。

        看来,侍卫并没有能够拦住她。

        “你现在应该在风行者之塔静思己过”我提醒她。

        “我就来说几句话”她衔着一抹微笑,一如往常那般走到了我的身后,环抱住我,将下巴搁在我的肩上。

        我不适的动了动肩膀,这样亲近的动作已经不适合此时的我们了。

        “别生气了,好不好?”她亲了亲我的耳朵尖:“对不起,我冲动了,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有心情与她虚与委蛇,索性挑明:“你来,是为了向我道歉的,还是为了奥蕾莉亚·风行者的判决?”

        “当然是来向你道歉的了”她不算会说话,但总算也不是完全的不会说话,可惜,她真正的目的,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我接受你的道歉,请回吧”我不想再与她继续纠缠下去了,现在我每看到她一眼,我就会想起那时的情景,想起被背叛的绝望,怒意在我的胸腔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

        “那……”她勾了勾我的小指,表明了她不想走的意愿,我则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好在她的暗示被拒绝后,她没有多做纠缠,很快的离开了。

        我的心情很差,脑子里乱哄哄的,我觉得已经没有办法进行正常的思考了。

        我唤来了侍女,洗过澡后,早早的就睡下了。

        ……

        我再一次的从梦魇中挣扎着脱身,醒来,却见到了与噩梦中主角一模一样的那张脸。

        在昏暗的幽蓝色的魔法灯光的映照之下,那张脸更显得冷厉无情。

        希尔瓦娜斯正坐在我的腰上,手指轻巧且快速的解开了我脖颈处缠着的绷带,我的伤口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用指尖碰了碰我的伤口,看着指尖染上的血迹,微微有些出神。

        “疼吗?”她问道。

        “疼”在夜色下,我褪去了强装着的坚强外壳,显露出那真实的脆弱模样:“我的心更疼”

        我很委屈,发生的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委屈,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我控制不住的哭腔。

        “对不起”她的声音有些沉闷,用她的额头蹭了蹭我的脸颊,然后从我平时放置药品的抽屉中找出了外用伤药和绷带,帮我把伤口重新包扎好了。

        见到她的动作,我的心口泛起了涟漪,脑中多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来,是为了奥蕾莉亚,对吗?”

        我向她确认道。

        “嗯”她大方的承认了,打碎了我的那一丝幻想,只是一个下午而已,她说话的能力也退步的太大了。

        “她是我姐姐”她好像有些累了,在我的胸口趴了一会儿:“放了她吧”

        “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我反问道。

        “这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事,和她没有关系”她抬头与我对视,话中语气仿佛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一般。

        “不,这从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我觉得很痛苦,先转移了视线:“如果你一定要认为,这是我们之间的事,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奥苏安”她捉住了我的手,带到了自己的腰上:“放过她,算我求你”

        “你什么意思?”我想把手收回被子里,却被她制住了。

        “你有气,就对着我撒”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让我感觉到了疼痛:“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放了她,我求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坐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把手收回去,但我没有办法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而……伤害她,即使到了现在,我依旧不忍心。

        “我知道”她亲了亲我的嘴角含糊的说着,一只手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快速的解开了她穿在身上的灰黑色斗篷,双眼注视着我:“求你”

        我……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形容我当时的心情,绝望、悲愤、委屈,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把我当成了什么,把我们的爱情当成了什么?

        我甚至难以控制的开始发散,她能够为了奥蕾莉亚做到这一步,如果不是我呢?如果要奥蕾莉亚命的不是我,她是不是也会为了奥蕾莉亚做到这一步?

        她在羞辱我。

        我没有办法想出更好的解释了。

        巨大的痛苦,引爆了我的情绪,我对她做了……非常非常糟糕的事。

        非常,非常的糟糕。

        更为可怕的是,我在报复性的啃咬她,故意将她的皮肤咬破,嘴唇舔舐到她的血液时,我忽然感觉到了……兴奋。

        在故意伤害她,听见她痛苦的闷哼时,我感受到的不是报复带来的畅快感,而是……兴奋。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怎么会变得这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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