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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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宸一下子笑了出来:“找到你了。”
刚才他可没眨眼睛。
镜像里的占宸也笑。
“你是什么呢?”占宸凝视着祂:“游戏结束了,我是赢家。我想你没有那么无聊,故弄玄虚耍我们玩。”
祂不说话。
占宸仔细地想了想,开口:“在放逐空间的时候,我的同类告诉我,他醒来时看见一个奇异的生命。它的面前站着什么,就会变化成那种东西的模样。我以为那是它的种族能力,但现在看来,这大概是个被动触发的技能?它永远不会有属于自己的‘脸’,没有固定的模样,只随环境的变化而变化。那么,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类似于镜子的存在呢……不是不愿暴露出自己的真身,而是你根本没有实体,你其实一开始就现身了,只是没有人看得到你。即便看到了,也只是以为那是自己的倒影。”
倒影里的占宸露出了类似于被戳穿了的不满和恼羞成怒。
占宸得意地笑了两声。
“你这个种族,都像你这样恶劣吗?”位面守护者连底裤都被扒掉了,再也装不下去,直接放弃伪装开了口:“你是个聪明的家伙,但卖弄智慧属实可笑!”
“别。这是我个人行为。”以后还会有各个世界的人类被送进放逐空间,送进这个位面守护者的游戏里面。占宸自认不是好人,但也不想拖整个种族下水,本来被原世界抛弃就已经够惨了来着,如果还要被前辈坑,占宸想想都替他们抹一把辛酸泪。
占宸跟位面守护者解释:“抱歉,我没有戳你痛处的意思。我只是联想到了你给我的物品,我原来以为那面镜子只是能映照出玩家真实的模样,但是见到你以后,我发现它跟你好像有点联系。这么一猜,它的功用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
一个世界的位面守护者,能跟它的特性扯上联系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玩意儿。
位面守护者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是啊是啊,但是你不会以为在惹怒我以后,我还会告诉你它的真实能力吧。你是不是把我的脾气想的太好了?”
占宸脸色丝毫不变:“如果我没有惹怒你,你会告诉我它的真实效用吗?”
“不会。我凭什么会告诉你。反正我东西都已经给了,你会不会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责任都已经尽到了啊,你不会用死了的话,是你自己无能吧。”位面守护者在倒影里笑得嘴角直接咧到耳根,笑容里满是恶意。
占宸抱着胳膊低头看祂:“你能不能不用我的脸这样笑。我一直以为我的美貌是没有死角的,但这么一看……啧。”
具体怎样占宸没说,但那声饱含嫌弃的“啧”简直涵盖千言万语,对位面守护者进行了全方位嘲讽。
位面守护者更加愤怒了:“你不愿意也没用,你明知道我做不到!”
在占宸面前,祂只能使用占宸的样子虚无地存在于倒影里,这是即便祂成为了位面守护者,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
“行吧。我不知道你是哪个种族,但既然这个被动触发技能你自己也阻止不了,我就不为难你了,勉为其难把我的肖像使用权借你一下吧。”占宸一副大发慈悲的施舍模样。
位面守护者恨不得从倒影里冲出来掐死他,奈何占宸已经脱离了游戏,他还是赢家,位面守护者无正当理由对放逐者出手,祂这个位面守护者下一秒就得被规则抓去喝茶。
位面守护者直接对占宸骂起了祂那个种族的脏话。
占宸则一边听一边时不时点点头:“这句有点意思,我以后可以用吗?当然,会标明出处的。”
位面守护者气的一个倒仰,下一秒就把已经做好选择的玩家们打包扔了出去,部分还在犹豫要不要留下的玩家猝不及防,睁眼就又是放逐空间了。
“啊——怎么就出来了!我还没想好!”
“我本来都要留下了,结果……啊啊啊啊啊啊位面守护者祂有病吗!?”
之前占宸跟位面守护者的对话都被位面守护者出于维护自尊的理由给屏蔽了,没有谁知道害他们被驱逐的罪魁祸首此时正悠哉游哉地从旁边路过,准备去找辉哥聊聊。
他已经看到目标了。
占宸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一,位面守护者是什么?
这个问题他已经在有意激怒位面守护者的时候套出来了。显然,位面守护者与规则不同,有感情,有偏好。占宸说“我不知道你是哪个种族”的时候位面守护者并没有反驳的意思,也就是说,祂原先其实是跟占宸他们一样,是某个种族的智慧型生命。
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来了,既然位面守护者不是规则产生,原先也只是普罗大众的一员,祂是怎么被规则挑中担起守护一个世界的职责的?或者说,需要满足什么条件?
第三个问题,没有留在新世界的人类去了哪里。占宸对自己的种族有信心,他不相信活到现在的就只有这么几个人类。
但注定令占宸遗憾的是,辉哥在听到占宸自问自答第一个问题的时候,表情震惊不似作假,那么更深层次的第二个问题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不过第三个问题辉哥倒是没有藏私,看在他是同族的份上,就当作是告诉他第一个问题的回报了。
“你知道的,我们人类不像其他的种族一样拥有强大的身体和种族技能。这点真的特别吃亏啊,虽然人类的大脑就是强大的武器,可这玩意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起到成效的。我们就好像守着宝藏的挖矿人,苦苦寻找着挖矿用的镐子,可绝大多数人在寻找镐子的过程中就死掉了,空有宝藏却没有变现的能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武力保护的智慧就是个笑话。”
辉哥拍拍占宸的肩膀:“看到那边那个家伙了吗?”
“……那是生物?”占宸诧异地看了辉哥所指的方向半天,确认自己没看错:“我以为那是旁边那个生物的武器。”
谁会以为一个动也不动、没有四肢、没有五官的大疙瘩是生命啊?
那家伙长得就跟未经处理的大块矿石似的。
“这算什么。”辉哥倒是很淡定:“它长得还可以了吧,虽然怪异,但是居然不丑,多不容易。”
那确实,没谁会给一块矿石下“丑”或者“不丑”的定义的。就好像大家会说一张桌子设计做工好不好,但很少有人会说这张桌子长得很帅,那扇窗户走的是御姐风,这块土生得真是清纯……
再说比起它旁边那些魔幻现实风的家伙它长得真的还可以。
“它的种族叫卡加什么什么罗来着……忘了,那个不重要。我就跟它谈过一次话,还把它给拒绝了。它的种族能力挺奇特的,是‘交易’,只要是它见过的种族,就可以把另一个种族的生命转化成那个种族。但是这种转化终生只有一次,没有反悔的机会。”
“那些人类把自己给转化了?”
“对。其实这一圈里包括你有九个人类——如果它们现在也能算人类的话。”
“代价是?”想也知道那块矿石不可能白干事儿。
“是智慧,是身为人类的认知,是人类看待世界的方式。”辉哥敲敲太阳穴。
“所以那些曾经的人类,他们不但变得愚蠢了,还抛弃了作为人类的身份和灵魂……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异族。”占宸神色怔忡,最后却一笑:“算了,能做出这种决定的本来也不聪明。”
“但效果是显著的。”辉哥苦涩地笑笑:“他们把自己转化为强大的种族,硬是活到了现在。我当初觉得害怕,拒绝了这场交易,其实也不是没有后悔过的。”
“我反正不做这种交易。”占宸耸耸肩:“虽然对于把我生成人类的那两个男女没什么好感,但我不讨厌我的种族。我作为人类出生,将来也会作为人类死去。”
“万一下一个世界很难,你死掉了呢?”
“死掉就死掉了,是人都会死的。”占宸回头对辉哥粲然一笑:“不会吧辉哥,你还做长生不老的美梦啊?我们古代历代皇帝都这么异想天开过,有谁成功了?辉哥你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天真的人呐。”
辉哥愣了半天,最后摸摸脑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倒也……没有,长生不老什么的听起来就是个蠢主意。虽然存在着那么多个世界,但一个世界拥有的空间和资源都是有限的吧,我猜哪个世界也没有长生不死者。位面守护者大概能活的久一点?但也会更新换代吧,不然上个世界的位面守护者哪里轮得到祂上位。”
“我也觉得。”占宸高高兴兴地哼着歌,辉哥听了半天,竟然也跟着哼了起来,虽然声音跑调还忘词,但他曾经应该也是听过的。
“这是首老歌……你也会啊?”辉哥感慨地道:“每个世界的时间各不相同,我都快忘了自己曾经的生活了。以前街上店里、广场上、商场里都放这首歌,我一开始很喜欢,后来烂大街听吐了就不喜欢了。现在么,无所谓喜不喜欢,那是我曾经存在于那个世界的证明啊,想起来就全是回忆。”
“好巧,它也是我的回忆。”占宸小时候没有什么娱乐,不被允许听这种口水歌,悠长悠长的古典乐在巨大空旷的空间日复一日地回荡,就像锯子一样缓慢地切割着占宸的耳膜心脏。
这首口水歌还是他坐在车里等红绿灯的时候,悄悄用耳朵贴着车玻璃,从街边一家又小又破的服装店偷听来的。其实不好听,但这是“爸爸妈妈”不允许做的事,他却在偷偷地唱,就像一场不为人知的小小反抗。
他就是为这点小事偷偷地快乐了很久。
这首本来就不好听的歌被最差的演唱者快乐地哼哼着,很快又加入了第三个人。
“哟,你还活着呢。”辉哥捏了捏王小海的肩膀,直接把人声音捏变形了:“刚刚去哪儿了,没看到你我还想着好不容易遇到的老乡没了呢。这鬼地方遇上个同类都难,更别说一个地方来的了。过来陪我说说家乡话?我都快忘了解城话怎么讲的了。”
王小海闻言却露出了羞愧的神情:“我……其实不会说解城话。我们这一代很少有人会讲方言了。”
辉哥愣了好久。
王小海赶紧补救:“但我爸妈会在家里讲方言,所以我不会说却听得懂。要不,你说解城话,我说普通话?”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不伦不类地聊了起来,一个兴致勃勃地用着蹩脚的家乡话,一个认认真真地听却用另一种语言来回答——至少在旁人听起来是这样的。
占宸听不懂解城话,因为他不是解城人。就算是他也不能加入到这场对话中去,他在日复一日的精心教导下学会了六种语言,讲不带一点口音能去等级考试的普通话,但他不会方言,一种也不会。
家乡的也不会。
手上微微一沉,占宸感受到冰凉爽滑的手感,低头就看见了那团天青色的果冻:“你也还活着?很厉害嘛。”
果冻闻言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响声,声音规律而带有间歇,占宸推测这不是无意义的发声而是一种语言,它在跟自己讲些什么事情。但占宸可没有这团果冻的读心能力,不在游戏中“规则”这台不怎么好用的翻译机也下线了,占宸只能靠自己猜。
“你在跟我说你经历的事情?”
果冻晃悠了两下。
“是的话就保持原来的颜色,不是你就变成蓝色。”这团果冻本来就会变色,占宸还记得因为惹怒果冻全身变阿凡达的王小海。
果冻的体表颜色没有丝毫变化。
“我们不管在不在一个游戏场,经历的事情应该都大同小异,如果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你没必要特意跟我提一遍。除非你要说的事,跟我有关,或者干脆就是我的事,对不对?”
占宸突然想起了走廊路过的客人,楼梯间一角的风衣。
果冻激动地晃悠起来,颜色还是天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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