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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怕我喜欢上你?


“某些一,凭借盲目的自信和无人可敌的榆木脑袋,在作死的路上撒丫子狂奔,势不可挡。”

        ——小修罗

        中午时分,肛肠科的各位医生护士们劳累一上午,肚子饿得一个比一个扁,“咕噜咕噜”的交响乐响彻整个科室。

        古伊弗宁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写资料,梁主任走过来,问他,“古医生,大家伙儿要叫外卖,你和我们一起吗?”

        “好,”古伊弗宁点点头,边写字边说:“你们想点什么,我都可以。”

        “我们打算试试那家新开的煲仔饭,有几种选择,你看你想吃什么,”梁主任折着手指给他数菜单:“呐,有叉烧窝蛋饭,洋葱牛肉饭、冬菇鸡——”

        还没等梁主任说完,古伊弗宁就很快地选了:“牛肉饭吧。”

        “哦,”梁主任在便利条上记下,忽然觉得奇怪:“诶,你不是不怎么吃牛肉的吗?”

        古伊弗宁手上的笔尖一顿,抬起头来笑笑:“口味变了,最近挺爱吃的。”

        人总是善变的。

        旁边那小护士听见了,俏皮地添了句嘴:“牛牛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牛牛~”

        梁主任起了满身鸡皮疙瘩,纳闷现在的小年轻怎么都不好好说话?

        没想到,一向在同事面前挺高冷的古医生竟也开起了玩笑,像是在自说自话:“牛牛这么可爱,就该让人吃干抹净。”

        楼上口腔科的牛医生脊背生寒,毫无由来地打了个喷嚏。

        *

        古伊弗宁和牛可清维持这段关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就像一对最佳拍档,他们是最了解彼此身体的人。

        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里,知道对方的触发点在哪里,知道该如何调动对方的欲望,知道该如何配合对方的节奏,于是每次都能获得最激烈和最新鲜的体验。

        潜移默化中,他们之间变得不一样了——

        彼此来往“日”渐密切,私生活不再完全隔绝开来。因为同住一片小区,工作地点也一样,为了图方便,两人偶尔会结伴上下班,轮流给对方当司机。

        对方的脸会更频繁地进入到自己的思维中,占据越来越多的脑容量,比方说放空发呆的时候,很容易会联想到某人高潮时润红的脸。

        二人之间的化学反应愈发强烈,偶尔遇见,会低声暧昧地问一声“今晚?”不经意间对视一眼,会立马觉得浑身发热,多看几眼更是抵得上神交。

        诸如此类,都是极为微妙的变化,大则如烟花绽开,小则如迸溅的火星。

        从前,古伊弗宁并不喜欢别人入侵他的生活,那会引起他的警戒和不安。但牛可清的闯入却显得那么自然,似乎给他带来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从起初的抵触到渐渐的习惯,古伊弗宁开始迷恋这种新鲜的瞬间,这令他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有了些鲜明的色彩。

        心跳时而加速,皮肤时而发烫,嘴角时而微扬。重要的是......

        时而生出一些渴望。

        不是身体上的渴望,而是想见面的渴望,想令对方从属于他的渴望。但这种期待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不确定。

        对于这种未知、陌生的感觉,古伊弗宁变得迷茫起来,隐隐觉得......那是他不了解,也把握不来的东西。

        但他很明确一件事,那就是:这些奇异的感觉都是牛可清引起的。

        不过无所谓,懂得权衡轻重的古医生心里有把秤砣,随时掂量一切,他“明智”地称出这些感觉是无需在乎的东西,所以根本就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他很满意现在这种状态,喜欢双方在情事上的契合,更喜欢对方跟他一样,是个既识相又聪明的人。

        “牛医生,你是我遇见过最知情识趣的床伴,”他给了对方一句很真实的评价。

        牛可清知道这个“知情识趣”是什么意思——

        从不干涉对方的私事,也不越距踩界,本本分分地履行着一个床伴应尽的义务。

        “懂事的孩子没糖吃,”牛可清有点悲哀地说,“知情识趣的人总是讨不着好。”

        古伊弗宁隐隐察觉对方的话里藏着些什么,却又摸不透,最后还是插科打诨地混过去了:“你在我身上讨的好处还不够多吗?我没满足你?”

        “嗯,没满足。”

        “那今晚你别哭。”

        他们的“满足”有着各自的意思,一个祈求情感的反馈,一个只看见肉.欲上的渴求。

        简直鸡同鸭讲。

        牛可清不否定这段关系给他带来的愉悦,却又担心自己沦丧在这种愉悦之中,并且苛求更多不该觊觎的东西——

        感情。

        处在这样一种矛盾之中,牛可清日渐纠结,他企图将自己从这段关系中抽离出来,即使无法逃离对方,至少也拉开一点距离,冷却冷却。

        于是最近,他尝试着减少与古伊弗宁接触,尽量避免与对方产生除上床以外的接触,以此捍卫自己的心不被动摇。

        然而,他的态度才稍稍变化了一点,古伊弗宁便立刻感觉到了这种疏离,并做起了严刑逼供:“牛医生,你最近怎么好像总躲着我?”

        “躲着你?我哪有,”牛可清做贼心虚,连说话的音量都提高了几分:“我们约的频率并没有减少。”

        见他这副不对劲的样子,古伊弗宁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没错,愈发咄咄逼人:“我是说平时,在医院里,你见到我就绕路走,这么明显地躲我,是因为什么?”

        “你的安全意识不够。”牛可清意味不明地讲。

        古伊弗宁一愣,对他的话不能苟同:“没有吧?我每次都戴套。”

        他侧头看了看,床边的垃圾桶里不刚扔进好几个么?

        “我说的是彼此保持安全距离的意识,”牛可清眼神躲闪着,“毕竟你我同一所医院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过分尴尬。”

        这话听着挺客气,意思也不难懂,就是甭管咱俩床上多密不可分,下了床就得保持距离,不然很容易出事儿。

        “噢~”古伊弗宁明白他的意思了,指关节揩揩下巴,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将对方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

        牛可清被他看得不自在,捻起被角盖住身子,语气里带有几分烦躁:“看什么看?!”

        古伊弗宁不屑地哼笑一声,反问:“牛医生,你怕我喜欢上你啊?”

        这句话就像一个暂停键,霎时把牛可清的眸色停住了,男人一点一点地回过头来,对上古伊弗宁那双带着鄙夷的蓝眼睛。

        多美多清的蓝眼珠,可惜眼神里全是鄙薄。

        牛可清心里说,我是怕我喜欢上你。

        特别害怕。

        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开始不正常了,渐渐被对方所捆绑,所束缚,被一些类似于荆棘的东西缠绕着。

        古伊弗宁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牵动他的心,让他生出好奇,生出期许,生出很多对炮.友不该有的想法。

        上述这些意味着什么,牛可清心知肚明。

        可他又怎敢说出实话呢?唯有理直气壮地、佯装自恋地答:“对啊,我这么有魅力,怕古医生你跟我走得太近,会不小心爱上我。”

        有时候,真心就藏在反话当中,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

        对方的鄙夷更深了些,眼角眉梢间全是淡漠,无遮无掩地投射在牛可清的眼瞳里,令他的心冷了冷。

        “牛医生,你说得对,我确实爱——”古伊弗宁顿了顿,凑近他耳边,狠狠地咬着重音说,“上你。”

        如果说前半句给了牛可清一点如初升旭日般的希望,那么后半句,则给了他如日薄西山般的哀戚。

        是啊,或许对于他来说,“上”是个介词;但对于古伊弗宁来说,“上”只不过是个动词。

        就只是爱“上”他,而不是爱上他。

        牛可清轻笑了一声,笑出了些苦涩,也笑出了些荒谬,他就不该以自己的心思去揣度对方。

        因为对方根本没有心。

        那更好,那最好了。

        我也一样,我也没有心,我也不会喜欢上一个炮友。

        ——牛可清如此笃定地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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